第十二章 神龙庙里供着共工
祁宇是头一回听见有人特地使用塑胶武器，虽然有些意外，不过，总觉得姬家人这么做必定是有着他们自己道理，毕竟，这种事是没有噱头可言的！ 于是，就问胡三：“他们是怕杀死人吗？” 胡三摇摇头，道：“不是，那是一种特别的树脂，处理后，其杀伤力并不逊色于真正的刀具！” 这下，祁宇彻底就有些搞不明白了，就继续问胡三：“知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吗？” 估计胡三也知道，落在祁宇手里基本没他的好果子吃，所以此刻已经相当地配合了，只见他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惨笑了一下，道：“我们连他们一个人都没抓住，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祁宇立刻又不怀好意地盯了他一眼，胡三不由就打了个激灵，连忙道：“祁爷，真…真…没骗你！” “骗没骗我，只有喝了这瓶酒才知道结果！” 说着，祁宇没再和胡三废话，掏出了另一瓶酒，强迫他喝了一大半。 最后，胡三就软瘫在座位上，很快就人事不省了。 看来，这鳖孙酒量不行！祁宇暗笑了一声。 稍微整理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祁宇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接着，就将胡三松开，先将他推倒一边，发动了车子，以大约五十迈的时速直接撞向了路旁的水泥墩。 因为事先做好了安全措施，也有预期的心里准备，虽然撞击力很大，祁宇却并未受伤，只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猛烈的撞击之后，车前面的引擎盖已经掀了起来，发动机也开始冒烟。 又搜了一下胡三的身体，那块陨石铁他居然是带在身上的，当下祁宇就将它收了起来！ 将他扶正后，祁宇又让胡三趴在了方向盘上，想着他曾夺取了十五条人命，还因此威胁到自己全家人的性命，此刻，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从胡三所交代的情况来看，那个秦虎真应该的有问题，如果今天祁宇没看到他所做的一切，祁宇是绝对不会相信胡三的话的。 因为，那根本就没法解释，除非，就像胡三说的，他本来就不是人！ 那么，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超人？他为何要如此的处心积虑来抢夺姬家的东西和打听陨石铁的来历？ 但很明显，这些答案，除了亲自去问秦虎之外，好像并没有别的法子。 另外，秦虎为何要想方设法去抢夺那个姬家人的东西，那个东西到底又是什么？ 按照胡三的供述，那东西应该也是类似于陨石铁或者说陨石一类的东西，会不会和自己手上这东西一样！ 还有，秦虎为何还要给自己手里的这块铁疙瘩取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鸿雁”，这其中难道真还有什么含义？ 而最让祁宇担心的是，祖母给的东西却是祁家祖传之物。如果那秦虎的计划没有改变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必须赶在秦虎之前赶回家，向祖母了解情况，然后再来对付他。 因此，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祁宇觉得必须马上赶回老家。 看着已经变成一滩烂泥的秦虎，祁宇心道，这回要一不做二不休了。 其实，祁宇本来的计划并未打算要干掉胡三，只想着从他的身上套出一些情报来，将他的车烧掉以泄愤，然后再用剩下的烟雾弹充当炸弹吓唬他一下就算完事了！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烟雾弹白多准备了一个！ 好在计划改变也不算太离谱，唯一不同的是那小半瓶酒的用法，原本想淋在车上的，只不过现在淋在了他的身上，祁宇可不想让警察发现点什么东西。 不过，即便他们发现了什么也没事，此人胃里有大量的酒精，而且，车里还有大量的呕吐物，身上就算有酒精残留也无所谓了，只要座位上没有就成了！ 而且，祁宇还知道，虽然消防车离这里很近，但等人们报警，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反应，胡三动弹不得，只需要两分钟他就会因为高温而窒息，等消防车来，至少需要四五分钟的时间，这点时间对胡三而言，已经足够了！ 想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祁宇将剩余的高度酒全都淋在胡三的前襟上，然后就掏出了打火机。打着后，就直接将它伸向了胡三的衣服。 就在准备点着胡三衣服的一刹那，忽然就刮来一阵风，火机的火苗子晃了两下就灭了。 卧槽，哪里来的这么大风？于是祁宇就用手感觉了一下，风确实在刮，但刚才那一下风力好像更强，难道是瞬间的风力增大？ 祁宇挠了挠头，想了想，又将车门往里靠了靠，直接将火机伸到了胡三的胸前，心道这次靠近点，在车里面来点。 但怪事来了，“咔嚓、咔嚓…”打了很多次，那火机愣是打不着！ 祁宇一边嘀咕，一边直起身，拿着打火机又看看了，里面的气体还有很多啊？！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想着，他又打了一下，噗哧一声，火机又着了。不由心里一松，还好，能打着。 然后就一手护住火机，慢慢地又准备朝车内的胡三伸去，谁知才动了一下，那火机居然毫无征兆地灭了！ 卧槽，手气没这么差吧？干脆，祁宇也不想了，心道反正就在这里面打，多打几次总能打着的。 于是，他弯着腰，弓着身子在胡三胸前咔嚓咔嚓打了半天，但大拇指都拨痛了，火机还是没打着。 我去，他妈没这么背吧？祁宇只好又收回了身子，站在车旁有些不甘心，这么完美的计划难道就坏在一个破打火机的手里？他妈早知道多带一个备用就好了。 祁宇一边嘟哝，又不甘心地拨了一下火机，噗哧一声，那火机居然又着了！！ 不由祁宇就暗骂了一句，今天真他妈是碰到鬼了！ 他准备再一次用火机去点那胡三的衣服，谁知，手刚一动，我-日，和上次一样，火机又灭了！！ 眼见大功就要告成，祁宇哪儿会就此罢休。 接着，又打了一下，嘿，着了，然后又准备去点，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祁宇胆子虽然很大，但此刻也开始纳闷起来。但随即他那不认输的犟脾气却也被勾了起来。 于是，祁宇就开始不停地拨弄火机，然而怪事依然在继续，虽然每次都能打着，但只要他一动，那火立马就灭！ 这下，祁宇心里开始有点发毛了。 稍一沉思，他又将火机打着了，但这次他没将火机往车上移动，而是离开车子向外走了几步。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火机居然没灭！！祁宇的心忽然随即就扑通了一下。 接着，他开始向试着其他方位移动，那火机还是没灭！ 此刻，祁宇的心跳开始加速，不过他并未有要停下来的打算，而是将移动的方向又转回到车的方位，谁知刚一动，火机立马就灭了！ 刹那间，祁宇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陡然全都竖了起来，随着呼吸的动作能清楚感受到汗毛与衣服在接触。只觉得一股寒意正慢慢地自背脊开始向全身蔓延！ 同时，忽然就觉得，周围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不由自主地，祁宇打了个寒颤。 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将心里那种恐惧感强压了下去之后，他再一次打着了火机，并重复了刚才的几个动作，结果居然一模一样！！ 这回真的是日了狗了！ 一阵风吹过来，不自觉地，祁宇又打了个冷战，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就全部起来了，就只觉得喉咙发干。 咽了一口口水，他开始往四周看去。 此刻，整条路上不但看不到一个人，连条狗都看不到。 更为离谱的是，周围居然一户人家的灯都没亮！ 祁宇所在位置没有路灯，只能看到远处几盏路灯在亮着，惨白的灯光照在路旁那些阔叶树上，在地上留下了许多影影倬倬的斑驳的影子，仿佛自地底爬出来的一群恶鬼！ 又一阵风吹过，树叶在沙沙作响，好像那群恶鬼正朝他张牙舞爪地爬了过来。 刹那间，祁宇忽然就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又吞了口唾沫，回头一看，除了还在冒烟的车，没任何异样，而车上的胡三依然没有动静。 祁宇一咬牙，心里一发狠，不能就这么算了，想着就从身上摸出了几张餐巾纸，拢成了一团，心道：即便是有鬼，老子也要豁出去，杀了这王八蛋！ 然后，他又打着了火机，并点着了纸团，居然非常的顺利。 看看纸团已经整个都着了，祁宇就将那燃烧着的纸团朝车里的胡三扔了过去，心想火机是靠气体维系的，手一松火就灭了，没有持续燃烧的机会，但纸团就不同了，除非它燃尽，否则就很难熄灭！ 此时，祁宇离车的距离并不远，也就不过两米左右，在这个距离上，三岁小孩都能将纸团扔进车里去！ 这一次，着火的纸团并未熄灭，在空中划了一个小小的抛物线，直接朝胡三飞了过去。 看着那燃烧着的纸团，祁宇总算舒了口气，心道，这回总能成了吧！？ 正想着，好像有人在他后脑勺吹了一口气一样，一股阴风就从右耳边吹了过去。 祁宇只觉得头皮一麻，好像一股极强的寒流击穿了身体，从里到外都凉了个透！！ 随即，他就看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那着了火的纸团还没靠近驾驶室，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居然悠哉悠哉地朝车前飞走了！只见那团火直接飞过了车身，落到了路中央。 祁宇很清楚自己的力道，也明白现在的风力，不管是哪种情况，那燃烧的纸团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诡异的现象！！ 这他妈也太恐怖了，莫非这世上真的有鬼？！ 这一次，终于彻底击溃了祁宇的心里防线，他再也没能忍住！ “哇”的一声怪叫，几乎没有任何的思索，祁宇犹如一条丧家之犬，没命地朝来路跑去，哪里还顾得上胡三的死活。 到机场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看样子除了红眼航班祁宇三人别无选择！ 候机厅内，人并不多，大部分的椅子都是空着的，三人找了相对比较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祁宇刚一落座，就见洪开元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在盯着自己。 祁宇明白，他是想问自己对那个胡三到底做了什么。 考虑到当时出租车司机在场，所以在车上祁宇没有任何表示，除了那一副仿佛见了鬼的表情！ 这时，温菁也望了过来，无奈之下，祁宇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给二人描述了一遍。 等他讲完，洪开元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而温菁的眼睛则直直地盯着对面的广告箱，目光呆滞。 见状，祁宇只得暗叹了一声，又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半晌，祁宇才睁开了眼睛，刚想开口，却发现洪开元和温菁正看着他，不过二人都是一副肃穆的神情，一脸的凝重！ “老祁，这事非常严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洪开元这副神态和往日截然不同，祁宇从没见过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表过态。“这事因我而起，而且，咱仨都是至交，现在让谁置身事外都不太可能！” “所以，稳妥起见，咱们应该直接奔你老家！”洪开元最后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了这句话。 三个人极为默契地对望了一眼，一起走向了航空公司的服务台。 …………………………………………………… 当天，中午时分，三个人就到了祁宇的老家。 对于祁宇的忽然回家祁宇父母有些意外，不过见他带了温菁回来，二位老人不但高兴，更是热情万分。显然，他们是将温菁当成了祁宇的女朋友了！ 趁着两个老人家忙活的空档，洪开元就问祁宇关于那陨石铁在村子里还有没有与之相关的传说。 想了半天，祁宇还是摇了摇头，说村子里除了曾经有一座奇怪的庙之外，并没有其他与众不同的地方。而且，这座庙除了地基，现在也已经基本消失了。 本来，洪开元见祁宇摇头时就已经有些灰心了，但听说到有座奇怪的庙，立刻又来了兴致，连忙追问这庙的奇怪之处。 祁宇笑笑说，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这座庙和其他地方的庙宇都不同。 首先是它的地理位置。 一般的庙宇都修建在比较僻静的深山之中或者是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它，却偏偏建在村子的村口，人口之稠密和菜市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更谈不上是什么佛门清静之地！ 其次是名称。它虽然名为神龙庙，但庙里供的却并不是龙王爷或者是其他人们熟悉的神仙菩萨，倒好像是一个妖怪。 这些东西，祁宇虽然未曾亲见，但却听祖母说过。 祁老太太当年被送到祁宇曾祖父家做童养媳的那会儿，因为还很小，经常在庙里玩耍，曾见过那庙里的泥塑。说那塑像非常之大，至少有五六米高，整个庙里除了这尊泥塑什么也没有，更看不到有什么和尚、高僧在此住持。 那座古怪的泥塑，看形貌，它既非佛门众神，也非道家仙人，根本就不像平常庙宇里所供的菩萨神仙！ 它有着红色的头发，样貌狰狞，脑袋奇大无比，右手执一把大斧头，左手那时就已经不见了！更为诡异的是它的下半身还是一条蛇尾！ 所以，祁老太太就说那泥塑非但不像神仙，却倒像个妖怪！ 见祁宇说得离谱，洪开元很快就有些兴味索然，只有温菁却一直在皱着眉，好像在想什么问题。 “老祁，这些个东西和我们所要调查的东西好像扯不上关系吧？”洪开元显然已经没了了耐性，“还有没有别东西了？” “我想到庙里供的是谁了！”一直都在沉思的温菁忽然就叫了出来，她这动静有点大，将祁宇和洪开元都吓了一大跳，接着二人便同时一头黑线地望向她。 温菁也不理会，继续道：“在远古的传说中，有一位大神就是人面、赤发，蛇身，你们猜到是谁了吗？” “这我知道！你的意思是神龙庙里供着的是共工？”洪开元皱了皱眉，一脸的狐疑。 温菁点点，又接口道：“这上古神话中，共工是水神，一说是他一向和火神祝融不合，二人经常争斗，正可谓水火不容，后来，共工战败，怒触不周山；一说是他和颛顼为争夺统治权而发起过战争，后颛顼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闻言，祁宇稍微沉吟了一下，就接口道：“这些不过是上古神话，出自于一些类似于《山海经》一类的古籍，其真实性无法考究，而且史书上并无此记载！” 温菁一听就不太乐意了，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说你呆还不信，就算史书上有记载，也不一定就是事实啊！发生在过去的事，谁知道呀？” “丫头妹子说得不错，很多正史也不是完全就正确，而绝大多数时候，真正的历史反而就藏在某些民间的神话传说之中了！”洪开元也附和了一句。 想了一想，祁宇又道：“其实远古时候是不是真发生过什么事我倒不在意，我关心的是，为何我们村子里会有一座专门供奉共工的庙宇？而且，这庙宇位置如此之怪异，先人们到底为了何事而供奉他？据我所知，全国各地几乎没有专门供奉共工的寺庙啊！” “也有人说，其实共工是因为治水有功才会被尊为水神的，会不会是因为他治水有功才会被供奉起来的。但各种说法太过纷杂，无法判断。”温菁接道。 “但共工在传说中是在中原一带，应该是黄河流域附近，不应该出现在湖南啊？！”洪开元皱起了眉。 祁宇笑了笑，又将话接了过来：“其实，中华文明的发源地就是在中原一带，现在很多地方都不是原住民，绝大部分都是迁徙而来的。” 洪开元沉吟了半晌，这才对祁宇道：“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说你们祁姓一族自山西迁徙而来，迁徙到这里的时间至少超过一千五百多年了。很明显，这座庙宇就是你们祁姓一族建立起来的，因为这村子及附近的几个村子均以祁姓居多，且各分枝都极其繁盛。” “而祁姓一般情况下的说法是源于姬姓，应为黄帝后裔，若非意外，黄帝时期的老百姓是比较崇拜共工的，而且也是被允许的。因此，我觉得上古传说中的颛顼和共工之战应该没有发生过，否则同样作为黄帝后裔的颛顼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子民来供奉共工的。” “照你这么说，那个什么共工和祝融之战真正发生过的可能性要大上许多了？”温菁若有所思。 见二人越说越是离题万里，祁宇就不动声色地将话全部给接了过来：“我看，这些比较久远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去纠结了，现在N多的专家学者都没能给出个准确答案，就凭咱仨，估计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更何况，无论是正史、野史，还是民间传说，所有被记录下来的信息，或多或少会留下一些与当时相关的东西，但都不一定完全正确，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证据，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所在！” “而且，在没有文字的年代，所有的东西都是口口相传，传得久了，多了，最后呈现在后人面前的可能根本就是两码事！所以，对于那些发生在过去的事情，我们都应该持怀疑态度！” 洪开元和温菁对望一眼，都没出声，又同时望向祁宇。 祁宇慢条斯理地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自顾自点上，吸了一口后，悠悠地道：“其实你们也不用那么沮丧！还记得白猫黑猫的故事吧，道理很简单，无论当初是什么猫，也无论怎么在传说中变味，我们只要抓住核心的问题即可！” “别卖关子！”温菁狠狠地瞪了祁宇一眼。她的性子直而且急，最见不得别人和她拐弯抹角的，所以当时对祁宇的表现就极为不满。 祁宇当然知道温菁发飙的后果，于是赶紧陪笑道：“白猫变黑猫，颜色和过程变了，但说的始终还是猫啊！” 温洪二人立时都作恍然大悟状。 “老祁的话太他妈有道理了，人类从最初的认知开始，到语言、文字逐渐产生，后来脑力也随之慢慢变强、开化，但所有出现在意-识-形-态中的东西都应该源自于他们的所见所闻，虽然会有些变化，但应该都有出处，例如远古时候人类创造的图腾等东西都源自大自然一样，凭空捏造的东西应该不多！” “直到后来，随着人类智慧的不断提高增强，思维空间就变得无限大了，由此开始，人们就有了凭空捏造某些东西的可能。最直接的表现，就像我们平常的谎话一样！” 洪开元侃侃而谈，祁宇和温菁对他的此番言论是相当的佩服。 不由得，祁宇就来了句：“你这博士还真他妈不是吹出来的！” 温菁倒没在意他的话，瞪大了双眼，问洪开元道：“胖子，照你这么一说，那些发生在远古时候的事情到很可能真的发生过？” “宾果！我就说具有咱们高贵优良的皇家血统的人比较聪明吧，不愧是朕的皇妹，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消遣人！”洪开元对温菁竖起了大拇哥，同时又白了祁宇一眼。 祁宇懒得理会，就笑了笑，道：“但你们不觉得跑题了吗？” 二人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我觉得这其中不应该纠结共工怎么怎么地，而是这庙里明明供着共工，却为何叫做神龙庙？！”祁宇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了出来。 “共工是水神，说他是龙神也能解释得通啊！”洪开元斜了他一眼。 “你俩都别争，晚上咱们一起问问叔叔阿姨或者爷爷奶奶不就明白了？！”温菁见二人抬杠，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