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盗尸者 第二章
第二章、 回到家时，其他人正在打牌，只有弗兰克不在场，马里奥还要求我也加入，可我实在对打牌不感兴趣。不一会儿，大家去了女神湾最大的一家夜店。 我和伊莎贝尔去了楼上的房间，惨白的月光照进窗户，使屋子里显得格外清幽。伊莎贝尔坐在钢琴前，再次弹起了贝多芬的，她弹得比上次熟练多了，我很快被这音乐声给陶醉了。那一刻，我陷入了幻境，我仿佛和她置身于艾利亚斯的最高处面对晴朗的夜空，月亮从远处的山峦中升起，刹那间，漫天的星星化作无数洁白的雪花从空中缓缓飘落，落在大地的每个角落，长出了无数朵晶莹剔透的冰玫瑰，它们缓缓盛开，然后飘向夜空；一朵冰玫瑰飘到伊莎贝尔的手中，她轻轻朝那朵冰玫瑰吹了口气，整支冰花化作了散落的冰沫；顿时，雪山间刮起了刺骨的寒风，那些飘向夜空的冰玫瑰被吹成了冰沫。 琴声突然中断，我立刻从幻境中醒来。“怎么停了？”我问。 伊莎贝尔犹犹豫豫，“下面一段我弹得不是很熟，你来教我吧。” “我来教你？不，我只对听音乐感兴趣，却不会弹奏，能听你弹上一段，我已经很高兴了。” 她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那寂静的树林。我走到她身后，双手搂抱住她纤细的腰，前胸紧贴着她的后背，轻吻着她的脖子和头发。她搂住我的脖子，用那双清澈迷人的双眼看着我，仿佛能将我的内心一眼看透。 过了一会儿，她面向不远的树林，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你怎么了？”我问。 “有人来了。”她说。 我也本能地望向不远处那异常寂静的树林，看到在林荫道上的一个黑影正在向这边走来。那个奇怪的身影在穿透树冠的缕缕月光下忽隐忽现，他看上去踉跄不堪，可能伤得不轻，如果严重的话可能会丧命。 那个人离我们的房子越来越近，他走着走着，突然摔倒了，再也没有爬起来。我和伊莎贝尔立刻跃出窗户，来到那名伤者身旁，我们将他的身躯翻了个面朝上，定睛一看，这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也是我曾经恨过的脸，他竟然是背叛我们的斯卡特。 我感到很惊讶，他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又为什么会如此狼狈？他微微睁开眼睛，当他看到我的时侯，吓得差一点昏过去。可我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我当时真的很同情他，只想帮他。 “别怕，斯卡特，我们会帮助你的。”我说。 我们发现他的脊椎里插着一支箭头，莫非他遭遇了猎魔人？真是冤家路窄。我们把他搀扶进屋，让他趴在桌子上，伊莎贝尔打开灯，还拿来了剪刀、纱布和盘子。我轻轻地把他的衣服剪开，并脱掉他的上衣。箭头就插在他的背部。无奈之下，我只能用手将箭头从他的骨缝里拔出来，突如其来的疼痛使他不得不放声大叫，挣扎不已，直到昏过去。还好这只是普通的箭头。我把箭头扔到盘子里，让伊莎贝尔把它处理掉。 “他不会有事吧？”伊莎贝尔问我。 “他只是暂时昏迷。”我长吸了一口气说，“伤口很快就会恢复的。” 我们当时并没有对斯卡特流出的血液感到渴望。过了没多久，弗兰克突然回来了，当他看到斯卡特躺在桌子上时，既惊诧又恼火地问：“这是怎么回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愤怒之下，他露出了白森的血牙，指甲也变得又利又长。 “他受伤了。”我说。 “赶快杀了他。”他因我和伊莎贝尔为斯卡特疗伤而感到不满，“你们怎么把他也弄来了？你们疯了吗？” “我们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恶灵骨的人，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必须杀死他。” “说不定他已经不是恶灵骨的人了。” “你确定他不是恶灵骨的人？” “只是猜测。”伊莎贝尔插上说。 弗兰克目光凶煞，“你们简直是疯了。” 斯卡特被我们给吵醒了，他在桌子上痛苦地蠕动着。 “阿历克斯，他醒了。”伊莎贝尔说。 我赶忙走到虚弱的斯卡特身边。他看上去还是迷迷糊糊的，我将他扶到沙发上，他蠕动着双唇，眼睛里充满感激，用虚弱的声音说：“阿历克斯，你父亲实在是太狠毒了。” “什么？我父亲？”我问。难道我父亲他们也已经来到了女神湾？“你是在这里看到我父亲的？” “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恐怕就不会在这里跟你们说话了。” “死在我父亲的手中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弗兰克插上说。 斯卡特这才发现弗兰克也在这里，他看上去恐惧极了，生怕弗兰克将他杀死。弗兰克摆出一副准备打斗的样子。 “好了。”我立马上前拦住弗兰克，“这儿由我处理。” 弗兰克缓解了一下情绪，“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他一边恼火地去了别的房间。 斯卡特松了口气，“没想到他来真格的。” “你看上去比刚才好多了。”我说，“但你还需要休息。”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问题你是不是问的有点晚？” “你们还是杀了我吧，别在这儿玩慈悲这一套了。” “你这人真不知道报恩，我们救了你，你还说我们是假慈悲。”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来吧，杀了我。” “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杀你？” “咱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们是容不下我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父亲太狠毒了，他的属下杀死了卡瓦泽家族的全体成员，华莱士家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听了之后很震惊，“有这种事？” 伊莎贝尔也显得半信半疑，“我父亲也参加了吗？” “你说呢？”斯卡特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 伊莎贝尔不知所措，“我只是随便问一下。” “在那个黑暗的晚上，我们在一所废弃的地下墓xue议事。突然间，墓xue的石门被炸开，一群身份不明的吸血鬼紧接着杀了进去，他们用爆炸时能够放射银刺的手雷和杀伤力极大的枪支杀死了所有正在开会的成员，只有我侥幸从秘密暗道逃脱了。太可怕了！等敌人离开后，我又重新回到了墓xue，发现我们的人已经被挖掉了心脏，恶灵骨的一百多人全部被杀。” “你怎么知道那是亨克斯派去杀你们的？” “那些吸血鬼虽说不是血天使，但已经加入了血天使的队伍，那个组织被称为盗尸者。” “盗尸者是什么组织？”我很好奇地问。 “他们在美联邦建国之前就生活在这里，也是吸血鬼团伙，他们习惯跑到坟墓里盗取尸体来满足食欲，并且用尸体来提炼尸油，用来当做‘尸疗’的药剂，他们有秩序的组织起来为血天使效力，隶属于血天使的一支队伍。”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不料，几名盗尸者又突然返回了墓xue，他们可能是来获取恶灵骨重要物资的。我被他们发现了，不慎中了箭，最后还是拼命逃出了墓xue，跳到了河里，寻求自生自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醒来时，发现身在河岸，一个人无依无靠，漫无目的地游走到了女神湾，在这座城市里徒步数日之后就遇上了你们。” “你说的都是实话，我看出来了，我们本来可以和睦相处，可你偏偏站错了队。” 斯卡特想起身离开，但没有站稳，而是重重的摔在坚硬的地板上，然后又坚持着站起来，他看上去还是很虚弱。“我们本来就是两路人，谁让血天使里有你父亲的，他是血族中的上古血灵，有能力决定一切，如果几千年前他没有发动那场战争的话，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可这件事还是发生了，你是无法改变的，我也只能听他的，谁让他是我父亲的，他给予了我一切，我不能背叛他。” “不错，那你应该帮他杀了我。” “斯卡特，为了你的性命，我劝你隐居起来，永远也不要露面，你走吧，你的生死由你决定。” “你们杀了我吧！还等什么呢？来呀！” “随你怎么说。” 他给了我一个哭笑，“那你可不要后悔，我敢说我无法活着走出女神湾，等你看到我的尸体时，你就知道你父亲究竟在哪里了。” 斯卡特刚要起身离开，我便喊住了他：“等等，盗尸者在什么地方？” 他犹豫了一番，“盗尸者其实就是普通吸血鬼的一个升级版，他们的生存能力要大于那些普通的吸血鬼，盗尸者头目的级别要比吸血鬼长老低一点。你父亲是上古血灵，级别和能力自然比他们高得多，于是就不断向他们抛洒诱惑，给他们尸体、战争、杀戮，帮他们扩展生存空间，最终他们和你父亲立下了契约，因为那样他们会得到更多的尸体、战争。” “他们也惧怕阳光吗？” “我想是的，他们只在晚上出没，今天你们救了我一命，我也不访告诉你们，据说他们经常在圣古斯塔沃、女神湾出现，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先找到女神湾的盗尸者，因为这里有他们的首领。”他一边拿起他那件破烂的衣服，一边蹒跚地走出门。我和伊莎贝尔紧跟其后，谁也没想去把他拽回来，我们愿他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生或死，由上帝决定。 我目送斯卡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树林里。盗尸者不会放过每一个背叛我父亲的人，他们一定会找到斯卡特，并让他死得很惨。我们很快把给斯卡特治疗的用具清洗了一番，并收了起来。 弗兰克走出房间，很气愤地说：“如果下次我再看到斯卡特，我发誓一定将他活活钉死。”他又偷偷瞅了瞅伊莎贝尔，发现她没有开口的意图，便问她：“你有什么看法？” “无所谓。”伊莎贝尔说。 “我也无所谓。” “弗兰克，伊莎贝尔，有件事我需要你们帮忙。”我用十分恳求的语气说。 “什么事？” “不要把你们刚才看到的告诉其他人好吗？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就当是给斯卡特一个改造的机会，你们觉得怎么样？看在我们多年在一起生活的份上，我求你们了！” “我答应你。”伊莎贝尔直接答应了。 “你呢，弗兰克？” 他寻思了大半天，“好吧，我答应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谁让你是我亲哥哥的。但是，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发誓我会亲自宰了斯卡特。” “谢谢！要不我们明天先到周边的几个城镇去看看有没有盗尸者，尤其是墓区。如果有的话，那我会亮出父亲送我的戒指告诉他们我是谁。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再去圣古斯塔沃找找看。” 弗兰克很疑惑，“什么是盗尸者？” “斯卡特刚才说的，你也许不知道，我们俩也不知道，更没看见他们是什么样子，不过斯卡特说的都是实话。” “好吧，等找到了再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就这么说定了。”伊莎贝尔看上去兴致盎然。 “我们应该现在就去。” 过了没多久，我的那些朋友们刚从夜店回来，我没有跟他们说斯卡特的事。 弗兰克有些沉不住气了，还好他说的只是盗尸者的事，“我们要赶紧去找盗尸者。” 我那几个头一回听到盗尸者名字的伙伴们感到十分诧异。“盗尸者是什么东西？”马里奥好奇地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弗兰克为了不让大家知道斯卡特来过，便开始胡扯起来：“我们抓到了一个恶灵骨的成员，我们逼迫他说出美联邦所有和血天使关系友好的组织，他便告诉了我们盗尸者这个组织，盗尸者为我们血天使效力，请相信我，不要多问了，这都是真的，不要再问了，这是事实，请相信我。” “然后呢？” “他被我们……杀死了。” 弗兰克真是一个天才的谎言家，我的那些伙伴们还都把他的话当真了。一旦弗兰克说出斯卡特的事情，玛格丽特就会再次陷入悲伤，因此弗兰克只能这样胡编乱造。 为了找到盗尸者，我们打听到了在郊外的一片保留完好的18世纪的墓地，这里也是全美联邦保存最完好的早期墓区之一。深夜，我只带着弗兰克和伊莎贝尔来到了那片墓地。这里常年被雾气所笼罩，夜空中的阴云如幽灵般飘过，诡异的月光给这片墓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我们徒步朝墓地中央走去，穿过一座座立着的石碑和石天使。我觉得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如果这里没有盗尸者的话，那就证明我们来错地方了。我开始喊：“我是亨克斯奥古斯特之子阿历克斯，我以血天使的名义召唤你们出来。” 我们绷紧了每一根神经，静静地等待盗尸者的出现。 过了一阵子，仍然没动静。 “看来我们来错地方了。”弗兰克小声说。 伊莎贝尔则非常有耐心，“再等等吧。” 几分钟过后，我们终于听到了掘土的声音。突然，一只只惨白的手臂陆续钻出湿润的地表，地下随之传来了木棺“吱吱嘎嘎”的声音，我感到整座墓区都在动。随后，盗尸者从地里面爬了出来，并把我们团团围住。他们面相冷漠、凶残，既没有狼人般健硕的肌rou，也没有吸血鬼的高雅气质，像一具具在冰冷河水里浸泡过的尸体；他们的嘴唇发黑，额头和脸颊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像是要迸裂似的；深凹的双眸布满血丝，如同两个血球；满是尖牙的嘴里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尸臭味儿；牙齿的缝隙间也布满了深色的污渍，像是从来没有刷过牙。 “说点什么吧。”弗兰克向我耳语道。 我向盗尸者们亮出了父亲给我的戒指，当他们看到这枚戒指时，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似乎被戒指的某种魔力给震慑住了。“别害怕。”我说，“我是亨克斯之子，我以血天使的名义带领你们为血天使而战。” 一名盗尸者走近了我，他好像是这支盗尸者团队的头目。“我们有什么好处？”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尸体、战争、杀戮，你们所得到的都归你们。” “以前都是上古血灵唤醒我们，今天怎么会是你？” “因为我是他儿子，我和他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我想我也有权力带领你们。” “那你想让我们干什么？” “很简单，召集所有盗尸者，为我们血天使而战。当然我不会让你们背叛我父亲，我也不会对你们有等级之分，以后我们就是最亲近的同胞。” “上古血灵现在不在美联邦。” “那他在哪儿？” “他去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在哪里，但我只知道他在哈雷路亚。” “哈雷路亚，也就是传说中的夜之岛。” “看来你是知道的？” “我明白了，看来此岛真的存在。” “他带领着很多部下去了那里，我们也不知道那里是否真的没有白天。” “我们不必急着去那里。”伊莎贝尔说，“再说了，我们也不知道去那里的路线。” 这名盗尸者告诉我们他叫沃克尔约克纳，是盗尸者的头目，拥有德国和美联邦的双重血脉。他说：“一旦召集起所有盗尸者，我们就立刻对美联邦的恶灵骨进行清剿。”他一边命令其他盗尸者去阿巴拉契亚山脉一带的圣古斯塔沃唤醒其他的盗尸者，并在女神湾郊外的18世纪墓区遗址集合。 “你知道恶灵骨的集结地在哪里吗？”我问。 “这个……我略知一二。” “什么？略知一二？你不是很确定？” “这倒有一个地方值得探讨。” “什么地方？” “我前一段时间听我的属下们说在阿拉斯加的威尔士亲王角就经常有恶灵骨出现。” “你确定？” “我想你父亲也知道这个事，不过他没有过多的去考虑。那些恶灵骨经常穿过白令海峡，并从斯拉夫民主共和国的楚克奇斯克半岛与其他恶灵骨会面。白令海峡是他们从亚美利加大陆进入亚细亚大陆和欧罗巴大陆的最常用交通要道，恶灵骨的活动区从楚克奇斯克半岛向西延伸至西伯利亚森林，想要在那里找到他们，好像不太可能。” “沃克尔，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弗兰克问。 “我的属下打探到的。” “你属下有那么多人？” “全世界只有美联邦有盗尸者，而我是所有盗尸者的头目，每个盗尸者成员的所见所闻我都知道。” “只知道他们的下落，却不曾下手干掉他们，由此可以证明他们比我们强大。”我说。 “也许恶灵骨有更强大的领导者。”伊莎贝尔猜测道。 “也可以这么说。”沃克尔显得有些无奈，“谁让亨克斯当初没有把最后一个恶灵骨上古血灵杀死的。” “怎么可能？”我很惊讶，“他明明杀死了所有的恶灵骨上古血灵，难道我父亲还会骗我吗？” “你父亲还见过他，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我也忘了，你父亲还承认当初没有对他的尸体进行检验，也有可能是那根木桩没有刺穿那个上古血灵的心脏。” “就算恶灵骨组织里还有上古血灵活着，那又怎样？” “因为有了他，恶灵骨的数量就会日益增加，今天你把他们赶走，明天他们就会重新回来，真是令人讨厌。” “那你们没有武器吗？” “武器倒是有很多，我们的敌人也有，再加上那些可恶的猎魔人不时会来捣乱，事情就更加复杂了，现在的形势真是一片混乱。” “沃克尔，你的属下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估计到不了天亮。” “时间也太长了吧。” “只有这样了，要不要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我有点口渴了。” “可以，你们呢？”我一边把目光转向弗兰克和伊莎贝尔。 “好的，新朋友的加入，使我们如虎添翼，应该去喝一杯。”弗兰克说。 沃克尔带我们来到了一家最受当地恶棍欢迎的酒吧。凡是有人类的地方，沃克尔都会带上鸭舌帽和墨镜来掩饰他丑陋而狰狞的脸庞，甚至还会嚼口香糖来遮盖他嘴里的恶臭，以防惊扰别人，更是为了防止暴露身份。听说这家酒吧的保安队长是一个携带黄金双枪的枪手，因枪法出众，惩恶扬善，受到了当地警局的关注。这名枪手一般不在酒吧里，经常把一些警察难以抓到的罪犯捆绑起来扔到警局门口，然后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这让人们联想到了好莱坞大片里的蝙蝠侠、超人、蜘蛛侠等英雄人物，这名枪手成为了当地的传奇人物。有了他，这里变得比往年安宁多了，小孩子们喜欢称他“金枪侠”，一些玩具商还通过自己的想象制作了各式各样的金枪侠玩具。沃克尔还告诉我们：那名枪手跟这家酒吧的经理迈克尔霍华德关系甚好。有一次，几个恶棍强迫迈克尔说出金枪侠的名字，他没有说，结果被那些恶棍一顿毒打，还在腿上捅了三刀，还好没有生命危险。第二天，殴打迈克尔的那几名恶棍被绑在了警察局门外的路灯上，后来被警察发现，那群恶棍也因故意伤人受到了法律的惩罚。 不管怎么说，那个黄金枪手我们不认识，但愿他不是猎魔人中的一员，我相信他也不会主动找我们麻烦的。 我们进了酒吧，里面很热闹。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些没有职业的人，他们是街头上的流氓恶棍，但还算不上扰乱社会治安、无恶不作。 不远处的台球桌旁，一名男子正拿着一瓶威士忌强迫一个女孩喝酒，结果被那女孩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没想到那男子更加猖狂了，他看上去醉醺醺的，而且还带有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他很快找来了他的几个同伙，把那女孩按在桌子上，强往她的嘴里灌酒，几名好心的青年想救那女孩，却被那些恶棍打了一顿，以至于没有任何人敢于上前帮那女孩解围。 我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弗兰克第一个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推开那个往女孩嘴里灌酒的恶棍，两名恶棍似乎被激怒了，他们挥起拳头向弗兰克打了过去，弗兰克轻松躲过，发起防守反击，收拾他们实在是太轻松了，把恶棍的手臂给拧断了。其他人都很惊讶，周围的人声立刻停下了，只有动感的音乐还在响彻。那个女孩得救了，她连忙向弗兰克表示感谢。那几个不知轻重的小混混赶忙爬起来，相互差扶着离开了酒吧。 周围的人们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弗兰克，他也看了看围观的人们，说：“有什么好看的？如果我下次再看到同样的事情，后果会比他们更惨，大家继续。” 酒吧又恢复了喧闹的气氛。弗兰克和沃克尔也玩起了台球，他们球技出众，吸引了众多台球爱好者。他们受到了爱好者们的追捧，使得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活跃。 可我总是在想：万一那个金枪侠真的是一个猎魔人的话，我们恰好又被他撞上了，后果将不堪设想。我总觉得这里有一股不安的感觉缠身，而且感觉那些恶灵骨就在我们身边对我们进行秘密监视，他们也有可能在酒吧之外的楼层上注视着我们。 我有预感，猎魔人很快就会在女神湾出现的，而且将和这里的吸血鬼杀得你死我活，这里将成为吸血鬼与猎魔人的新战场，如果严重的话，狼人也会来添乱。 吸血鬼的各个组织对欧罗巴大陆的主宰权长期争夺不下，便在几百年前又开始对亚美利加大陆展开争夺，他们之间最主要的战场就在当今的美联邦。直到现在，美联邦还有很多猎魔人使用的武器仍然是弩箭和回旋镖，他们技艺高超，来无影，去无踪，行动诡秘，能杀死自己看到的任何敌人。想到这里，我把这里的金枪侠和那些猎魔人联想到了一起。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家酒吧，否则就都会有危险。弗兰克的行为说不定已经将我们的身份暴露，也说不定已经有人去通知金枪侠了。我立刻强烈要求和同伴离开这里，他们见我的表情很严肃，所以没敢吭声就跟我离开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