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与堕天使同行 第五章
第五章、 很多人都想知道我跟路西法是怎么认识的，但我对此事一直闭口不谈，因为我不想从头解释这件事情，希望大家能理解我的心情，我想总有一天大家会知晓的。我又回到了医疗室，看到薇诺拉和英格丽在喝下我们大家提供的鲜血后，变得有活力了，气色也大有好转。沃克尔还拿来了用木乃伊碎片泡制的药酒让她们饮用，以此来治疗内出血。 “我想知道，路西法为什么会帮助我们？”英格丽好奇地问我。 我见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听一下，我只能解释一下：“因为路西法不甘心当一个魔鬼，所以他想做一个人人爱戴的正义之主，我们为了不让恶灵党的第六欲在世界上蔓延，发明了抗击第六欲的疫苗，恶灵党却打着帮着大天使寻找暗元素碎片的旗号来消灭我们，并暗中使他们的病毒在世界各地扩散，试图制造全球性的瘟疫，从而达到自己统治世界的野心，而路西法却看出了这一点，他的目的就是毁掉暗元素碎片，和阻止第六欲的蔓延，争取成为正义之主。” 我说完之后，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大家的安全感也倍增了许多。我一边脱下那件被划了数道口子的外衣扔在一旁。那个叫加百列的天使也真够狠毒的，非得要我的命，她一定还会想方设法来干掉我，不过我从跟她打斗的过程中得到了不少经验，如果她再来的话，就不是那么难对付了。 这场战斗过后，城堡的很多门窗、雕塑、墙壁都遭受了严重破坏，我们又损失了很多同胞，这是无法弥补的损失。 我日思夜想，难道暗元素碎片真的被舒斯特取走了？我们与天使之间的这场战争大大改变了我。这天晚上，我一个人来到被天使摧残过的天台，我在昏暗的灯光下沉思。过了没多久，路西法再次出现，他打了一个响指，在我和他之间变出了一副石棋盘和两把石椅，他示意我坐下和他下棋。我和他面对而坐，开始对弈。对弈过程中，我们一边闲聊，他问我：“今日就借下棋来和你聊几句。阿历克斯，你是否愿意取伊莎贝尔做你的新娘？” 我愣了一下，说：“我愿意。” 他微微一笑，“伊莎贝尔的确是个好姑娘，她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如果你们要结婚的话，我很愿意当你们的证婚人，但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还记得她曾挨过一枪吗？” “我怎么可能忘了呢？虽然她活过来了，但我也不会让此事不了了之，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报仇是你自己的事，她说是她自己不小心中的枪？” “是的。” “现在，我要帮她说出事情的真相。” “什么真相？” “如果当时她不在现场，挨枪子的恐怕是你。” “什么？” “你相信吗？” “我只是有些疑惑，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她替你挨了一枪，你却不知道。” 我大吃一惊，刚刚拿起的棋子不由得从手中滑落，碰倒了其他几枚棋子，“她竟然为我挡住了子弹？” 路西法帮我将倒下的几枚棋子扶起，示意继续，“没错，她很爱你，为了你……她被自己的父亲赶出了家门，致使自己身处风口浪尖，甚至都会用生命来保护你。而你呢？你又为她做了什么？你除了会亲吻她的嘴、搂她的腰，还知道什么？你为她付出过吗？你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吗？” “我……” “我觉得你配不上她。” 我感到一丝尴尬，“也许我做的还不够，但我发誓，我会继续努力。” “你会继续努力？都什么时候了？你努力做了什么？你当初口口声声向她的父母说会照顾好她，而你非但没照顾好自己，反而还连累着她为你去挡枪子，可见你是如此对你的诺言不负责任，我不知道你死以后，会不会也像地狱牢房中那些死者那样，对自己生前不负责任的行为后悔莫及。” 此时的我已经无心下棋了，我的皇后和双马都被吃掉了，“我当初确实不知道她为我挡过子弹。” 路西法见我棋局已败，便站了起来，悠闲地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对着我，像是要责骂我一番，“你也不想想，她一个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血族姑娘，连子弹都躲不过去？这可能吗？你觉得她没你灵活吗？你错了，你当时只不过比她多了不怕阳光的本领而已。” “阿历克斯。”伊莎贝尔的声音从石阶下传来。月光的照耀下，她孤零零地站在城垛上。“阿历克斯，你在跟谁说话？”她问。 “我……”我看了一眼路西法，“路西法也在。” 她瞬间来到我身旁，很有礼貌地向路西法打招呼：“你好！路西法，很高兴你能来这里。” 路西法给了她一个微笑，“托阿历克斯的福。” 我这次看到伊莎贝尔的时候，内心充满无限感激和歉意。“伊莎贝尔。”我低声说。 “你怎么了？看上去怪怪的。”她说。 我一下子将她紧紧抱住，“原谅我，亲爱的，请你原谅我，我恨死我自己了！”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这些？” “还记得你替我挨的那一枪吗？” 她为了不使我伤心，还在隐瞒：“是我当时因躲闪不及，才挨了枪子。” “你不要再隐瞒了，该挨枪子的应该是我，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早就……” “你都知道了，是路西法告诉你的吧？真不愧是六翼天使，连这件事也知道。” “如果路西法不告诉我，我也就不会知道有此事，而你也会继续隐瞒下去，对吧？我实在是很对不住你，伊莎贝尔，我发誓我一定会弥补。” “伊莎贝尔。”路西法说，“有什么事不要隐瞒，你既然救了阿历克斯，为什么不直说？非要等我来告诉他吗？如果当初你死了，事实将永远不会揭开。你的心情我知道，你很爱阿历克斯，他也很爱你，你不想让他受伤，而他也不想让你受委屈，你们如此深爱着彼此，我真的很羡慕。能认识你俩，是我的荣幸。那些大天使一直怀疑是你们的人偷走了暗元素碎片，因此他们要从你们这儿夺走碎片，并借此机会消灭你们。我觉得你们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没有胜算，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如果他们敢乱来的话，我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莫非你想和那些大天使战斗到底吗？”我问。 “我只希望这场战争不要继续下去，可战争必然是要到来的，我最担心的是加百列，她以前不是这样，怎么会一下子就变成这样？” “你打算怎么对付她？” “她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还真的很为她担心，她毕竟以前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希望她继续这样疯下去，那天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早就乘胜追击了，改天我会找机会跟她谈谈。” “请你告诉她，暗元素碎片不在我们这里，不管碎片现在在谁手里，冤有头，债有主，希望她看清事实再行动。” “请放心，这我会解释的。” 我又把目光转向伊莎贝尔，“伊莎贝尔，别再试图救我的命，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闪失。” “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我们扯平了。” “我只是希望一直保护你，并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当初答应过你的父母，我发誓要好好照顾你，可没想到……”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眼前的形式一片混乱，我们与恶灵党之间的战争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仿佛没有尽头，不知这样的事情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她的眼眶里盈满泪水，“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我的父母了，也回不到罂粟岛了，更无法做你的新娘。” “不，亲爱的，你可千万别这么想，相信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 “战争不会结束，你也会继续参加与恶灵党、黑金狂徒、狼人之间的任何一场战争，你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没有战争的年代对你来说就好比没有娱乐，我也只会同你一起被卷入战争。” “对不起！” “对不起？”她的泪水从眼眶中掉落下来，“不，你是不死联盟兄弟会最重要的人物，大家需要的是你，而不是我，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我试图去抱她，却被她下意识地推开，这使我不知所措，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难道她想跟我分手？“亲爱的，你听我说。” 她把脸转到一边，背向我，“你从未说过要取我做你的新娘，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也许做你的新娘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瞧你说的，暗元素碎片我们可以放弃，我下一步就是想回罂粟岛，然后我们在那里结婚，路西法会为我们当证婚人。” “回罂粟岛？那也要等你和恶灵党、黑金狂徒、狼人的战争结束之后吧？” “不，不会的。” “放弃寻找暗元素碎片等于背叛你父亲，以及背叛你的诺言。” “你俩没必要把事情看得这么复杂。”路西法突然插上说，“伊莎贝尔，你别再伤心了，我敢保证，除了你的父亲之外，阿历克斯是世界上唯一真正爱你的男人。” 伊莎贝尔擦了擦眼泪，抬了抬嘴角，“他的确是个好男人。” “所以，你应该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伊莎贝尔很快擦干了眼泪，面向我说：“其实我并不怪你，你有你的想法，我支持你。” “伊莎贝尔，我敢打赌，你很爱阿历克斯，你也没有埋怨他，你刚才跟他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而已，当你的心平静下来的时候，你就会为你刚才说的话而感到懊悔，说不定你还会主动跟阿历克斯道歉。” 路西法的话使她的心态平静了下来，她给了我一个微笑，然后走到我跟前，感到有些尴尬，“其实……我并没有怪你，我只不过是……” “什么都不要说了，亲爱的，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即使世界末日降临，我们也不会分开，永远不会。”我说。 她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对不起！” 我也紧紧地抱着她，我同时看到路西法向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们改天再聊。”随后，他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和伊莎贝尔用充满真情的眼神注视着彼此，随后我开始亲吻她的嘴，这是一次长达几分钟的热吻，我仿佛觉得世间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消失了。那一刻，我想起了罂粟岛，我怀念那里漫山遍野的野罂粟；爬满藤蔓的哥特式城堡；沙滩上停泊的龙头战船；我仿佛看到了到处飞舞着彩色蝴蝶的奇异密林；雪山下堆满巨龙白骨的河谷；终年被雾气弥漫的大峡谷…… 忽然，一声手机短信提示音打破我的美好回忆。我查看了一下短信，是安东尼让我去一趟黑魔法实验室。 我去了实验室，弗兰克、沃克尔、薇诺拉、以及几位猎魔人头目都在这里。 安东尼将水晶球放在桌上的一个三角支架上，双手在水晶球的周围缓缓挥动，他用古代北欧的一种语言念了几句咒语，我们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可以意识到他是想看到水晶球里所发生的事情。随后，水晶球里面显现出两个人在山间穿行。“我看到了。”安东尼说，“舒斯特果然还活着，看来他们还是没找到碎片。” “谁？里面的人是舒斯特？”我惊讶地问。毕竟我未跟舒斯特见过面，这里面除了安东尼和卢卡斯姐妹，再也没有人认识他。 安东尼观察了一下水晶球，长叹一口气说：“只剩下了两个人，可悲啊！” “既然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里，那我们就要去接他们。”弗兰克说。 “水晶球里无法显示他们的准确位置，就算找到了他们，万一他们后面有追兵怎么办？我们岂不是暴露了吗？” “安东尼，你和舒斯特很熟吗？”我问。 “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认识我。” “那么你愿意和我一同前去接他们吗？”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舒斯特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敢保证那是真的舒斯特吗？” 我陷入了犹豫，“如果真的是他们，我们不去接他们的话，他们一旦遭遇敌人的伏击，我们岂不是又损失了两名同胞。” “我觉得事情没这么巧，我的水晶球只能看到外表，却看不到内心，要是这个舒斯特真的是那些天使所变化的，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 “照这样看的话，马上通知所有监控室人员和各处狙击手，发现可疑人员立刻击毙。” 为了我们的团队，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我回到房间，没有开灯，稍稍掀开一点窗帘向外观望。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除了能看到隐约起伏的山脊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阿历克斯。”路西法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路西法，你总是偷偷摸摸。”我转过身说。 “你不就是想看看那个叫舒斯特的是真是假吗？” “你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安东尼不是能帮你分辨吗？” “安东尼也只是猜测而已。那是真正的舒斯特吗？” “的确是真的，若不赶紧为他们放行，你的狙击手会杀死他们的。” “什么？” “如果你杀死了舒斯特和他的手下，你们会失去两名同胞，如果你们放他们进来，你们就会增添新的力量。” 我通知安东尼和沃克尔，让他们通知所有狙击手放舒斯特进入城堡，安东尼好像还对舒斯特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最终还是将我的话传达了下去。 我房间的灯突然亮了，我知道这是路西法搞得。“你又要让我看什么？”我问。 他倒了一杯水，“你究竟相信安东尼的水晶球？还是相信这个透明的杯子？” “我……”我犹豫不决，“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路西法将食指朝杯中的水轻轻地点了一下，里面随即出现舒斯特和他的那名手下已经到达了勃朗峰下的情景，他们始终没有找到安身的地方。我没有多疑，立刻叫上安东尼和沃克尔与我一起去勃朗峰附近寻找舒斯特。 在我的催促下，安东尼和沃克尔很不情愿地和我一起进入了黑暗的森林，来到了勃朗峰下。崎岖不平的山路使得我们难以分辨方向。经过一番努力，终于看到前面不远的林地里出现了两个身影，可以看出那两个身影的行动十分谨慎。于是我让安东尼喊话，看对方有什么回应。 可对方先看到了我们，于是就向我们喊话：“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被发现了。”沃克尔说。 “安东尼，你来回话，问他是不是舒斯特。”我说。 “你是舒斯特菲尼克斯吗？”安东尼大喊道。 “你们是谁？”对方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可见他们十分谨慎。 安东尼低声告诉我说：“是舒斯特的声音，是舒斯特。”他又接着喊：“舒斯特菲尼克斯，如果是你的话，我想你不必害怕，我是安东尼。” 对方一阵沉默之后，接着喊：“安东尼？胡说，如果你们再敢往前一步，可别怪我不客气，我会开枪的。” “舒斯特，请你冷静一点儿，我是安东尼萨瓦诺，奉命来寻找你和暗元素碎片的下落。” “真的是安东尼萨瓦诺？”舒斯特好像放心了许多，他大胆地朝我们这边走来。 “舒斯特，我的朋友。”安东尼一边朝前走去，我和沃克尔紧随其后。 走到一起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舒斯特的脸，他满头的银发，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像是被刀剑所致。他的身边跟着一位面相凶煞、披头散发的高大吸血鬼。舒斯特和安东尼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总算看到自己人了。”舒斯特说，“我以为……我的生命会就此终结。” “你总算回来了。”安东尼又向他介绍了我和沃克尔。 我友好地跟舒斯特握了握手。那位高大的吸血鬼名字叫克兰肯斯维森特，是舒斯特的私人侍卫长，舒斯特带领的队伍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二人被我们带进了城堡，并为他们安排了房间。 我和安东尼暂且没有提暗元素碎片的事，而是先和舒斯特简单的交流了一番。经过短暂的交流，我了解了一下舒斯特的过去，他来自罂粟岛的尤坦恩，也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探险家，后来一直对“航海学”很着迷，梦想着有一天能环游世界。而克兰肯斯则来自罂粟岛的霍伊格豪尔斯，他十五岁的时候，因偷了别人的一辆马车，被判入狱五年，虽说只是五年，可他却在监狱里呆了十六年，最后他实在是受够了监狱里的生活，于是他一直在寻找逃生的机会，便在监狱的方形大理石砖下秘密挖掘逃生隧道，挖了整整一年，监狱里无人知晓，直到‘罂粟岛最后的战争’爆发前四天，他的隧道终于完成了，并成功越狱。后来混进了暗界会的军营，并找了一件合身的盔甲穿在身上，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名军人。 就在我们闲聊的同时，安东尼不断用眼神示意我来问暗元素碎片的事。我想：反正这件事早晚要说，不如马上就说。于是我问：“菲尼克斯先生，能不能跟我们讲一下暗元素碎片的事？我这次就是为此事而来的，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舒斯特撇撇嘴，摸了摸脸上的那道疤痕说：“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听？” “既然我父亲让我们大家来寻找你们，那就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吧。” “现在说吗？” “当然。” “那好吧，你现在就召集所有成员。” 我立刻通知所有成员来到了会议厅。舒斯特和克兰肯斯在议会中央的演讲台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一段他们离开夜之岛之后的遭遇。 舒斯特说：“我们在西西里岛遭遇了恶灵党的追杀，不管是在法兰西，还是意大利，到处都是恶灵党的眼线，我们一共有几十个人，每两三天就会死一个，有的还受到了第六欲的攻击，这样的打击我们是无法承受的。” 克兰肯斯插上说：“我们还遭遇了狼人，我们的子弹打光了，只有跟他们rou搏。”他一边解开上衣扣子，用力将上衣撕碎，露出了那身发达的肌rou和胸前的数道伤疤，“要不是我这一身肌rou，我非但保护不了菲尼克斯先生，连自己也会性命难保。” 全场一阵大笑。有的人还略带有一丝开玩笑地说：“肌rou练得不错。” “没时间跟你们说笑。”克兰肯斯一副愤怒的样子，还大骂某些成员：“你们就是一些蠢猪，垃圾，如果换成你们，你们早就和你们现在的地位说拜拜了。” “安静。”弗兰克大吼一声。 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舒斯特继续往下说：“不瞒大家，暗元素碎片还真的被我们找到了。” 全场一片哗然。 我感到很惊讶，难道他们真的找到了暗元素碎片？我问：“碎片呢？”我一边走下台阶，来到舒斯特跟前，悄悄跟他说：“舒斯特，你最好说实话，不要撒谎，哪怕你说错了一个字我也会知道的。” 舒斯特面不改色，“我的以上讲述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他又面对大家，“暗元素爆炸后，最重要的那块碎片落在西西里岛的一片森林里，像陨石一样落到地上，后来被我发现，同时也被一些陌生人发现，因此发生了战斗。” 记得我们在西西里岛的时候，也发现过一个类似于陨石坑的地方，莫非他所说的碎片坠落点就是那里？ “舒斯特，你到底将暗元素碎片弄到手没有？”安东尼问。 舒斯特无奈地摇摇头，显得闷闷不乐，“弄到手之后，又弄丢了。” 安东尼双眸中闪烁着一丝愤怒的讯号，顿时提高音量：“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碎片弄丢了，你难辞其咎。你是怎么又把它弄丢的？你还记得吗？” “我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后来我们乘船越过墨西拿海峡，在经过海峡的时候，遭遇了恶灵党的袭击。他们登上了船，似乎提前知道了我们的去向，双方进行了激烈的交火，我们的人数处于劣势，无奈之下，我带领着几个人奇迹般的成功突围，然后跳入海中，游到了意大利。当时，我发现碎片还在，可不知道怎么才能够重新回到夜之岛。我们连夜赶往罗马，试图寻找新的返回路线。我们在瑞士度过了数周，期间也肯定少不了恶灵党对我们的追杀，最后只有我和克兰肯斯活了下来。至于暗元素碎片，恐怕在我们赶往罗马的途中弄丢了。”说完，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 全场鸦雀无声，克兰肯斯那双瞪大的眼睛直盯着安东尼。这个场面，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使人达到了窒息的地步。 我叹了口气：“菲尼克斯先生，辛苦你了！你是好样的！” 弗兰克直接为他们不畏艰险的精神而鼓掌，同时引发了全场的掌声。我觉得舒斯特和克兰肯斯两个人能活着站在这里，也算是一场意志的胜利。 舒斯特很感谢我们能在他们十分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同时，他无意间看到了议会厅里挂着的双首八翼凤凰旗，眼睛也聚焦到了那精美奇异的图案上，诧异地问：“这是谁的旗？” “这是不死联盟兄弟会的旗帜。”我说。 他走到旗帜前，显得很好奇，“不死联盟兄弟会是什么？” “是我们这个新组织的名字，我们已经与猎魔人联合成一支队伍了，准备与恶灵党对抗到底。不过你请放心，我还是誓死忠于我父亲。” 他立刻严肃起来，似乎对我产生的怀疑，锐利的眼光扫视着我们每一个人，“这是背叛，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你先不要激动。”弗兰克说，“我们并没有背叛暗界会。” “私自与猎魔人联合成立新组织，这个问题很严重。” “舒斯特。”我说，“也许你在这儿过一段时间之后，才能了解这里的环境，事情对你来说来得很突然，我想你会慢慢适应的，这可是为你好，我敢向你保证，这绝不是背叛。”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安东尼、薇诺拉、英格丽，你们也加入这个组织了吗？” 安东尼显出一丝尴尬，说：“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没想到你们也会做出如此叛逆之事。” “我们没有背叛上古血灵，为了能够更好的打击恶灵党和黑金狂徒，所以我们才与猎魔人联合。” “看来我真不该来这里。克兰肯斯，我们走，再也不回来了。” “你想干什么？”沃克尔一边和几名盗尸者拦住了舒斯特的去路，“想去给敌人通风报信，没那么容易。” “你想干什么？”克兰肯斯那铁塔般的身躯站在沃克尔跟前，“想打架吗？” “够了。”我大喊一声，“沃克尔，放他们走。” 沃克尔这才勉强给他们让开路。 本以为他们两位不会这么轻易离开，结果他们真的要离开。沃克尔可能担心：一旦舒斯特被恶灵党或其他组织抓了之后，会供出我们的具体位置和实际情况。沃克尔还悄悄对我说：“刚才就应该宰了他们，一旦他们投敌，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果我是你，我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将舒斯特杀死。”弗兰克向我耳语，“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被敌人逮到，就算我看到了，我也不会帮他们。” 弗兰克说的有道理，但我无权私自处置舒斯特和克兰肯斯，要是他们能够顺利的返回夜之岛，那再好不过了。既然他们不想留下，那我就祈祷他们平安到达夜之岛。但如果他们企图出卖我们，我绝不会饶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