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9章 莫桑死满城祭
丧钟敲响，丧服如雪。 莫杰一行人，抬着莫桑尸体回归，整队人都是披麻戴孝。 在夜色星辉下，这一队人直至深夜才回到泰安城中。 莫桑的尸体被装进一副水晶棺中，摆放在泰安城中心城的正门口，棺材未合，敞露着。 月光晒着莫桑残缺的尸体，显得狰狞而可怖！ 莫家的一些族老再次安慰了莫杰之后，便回归龙雀城了。他们也要回去商量计策了，这次孟家派出了第二代人击杀了莫桑。 莫桑乃是莫家七栋之才第五位，惨被杀死，这样的亏，莫家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就能咽下去。 他们一定要做出反击，哪怕找不出孟徐唐三家的人，他们也要表现出莫家的态度与决心。 “莫七公子，逝者已矣，你也无须太过伤怀。按照咱们莫家传统，死者既死，当尽快择地而葬，您看……莫五公子葬哪里比较好？”一位莫家的仆人出言提醒。 莫杰咬牙切齿，忽然喝道：“不，五哥不葬！我没杀死凶手，为他报仇之前，不准葬。” “可是……这……有悖传统啊！”莫家的仆人说道。 大宗大族之中，最重规矩。死者入土为安，这是大事。 “什么传统不传统的？五哥是被谁杀的都不知道，你要他不曾瞑目就下葬吗？”莫杰吼道。 那位仆人被情绪激动的莫杰给吓住了，垂头道：“那依莫七公子您觉得，该怎么样做？” 莫杰拔出银鲨剑，指着苍穹，道：“我一日不诛灭凶手，五哥一日不葬。等我抓到凶手，砍掉凶手头颅，那时再为五哥风光大葬。” “这……好吧。” 莫杰是莫桑亲弟子，他既如此决定。仆人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立即安排下去，点起长明灯。 …… 斗转星移，翌日来临。 晨光破晓，洒下七彩余晖，正是个好天气。 “走，小蒙茵，咱们该上路了。”出了驿站，徐广元叫上蒙茵，两人骑马继续往泰安城赶去。 这一路平坦而太平，没遇上任何风波。 花了三个多时辰，两人终于赶到了泰安城。 风尘仆仆的二人骑马临近城边，陡见那城门口的守卫一个个都换成了白色装束，似乎是在披麻戴孝。 这让徐广元大觉惊奇：“这莫非是莫家哪个老不死的过世了么？这么突然？” 这两年，他表面上的身份是商人，所以跟莫家有过生意上的往来，对莫家的情况也知道瞒多的。 譬如莫家的习俗，如果是族老一辈的人死了，几乎整个全族都要披麻戴孝。 这两年间，这样的事也不止一次发生过了。 所以，他乍见这一幕，也没觉得太过意外，只是好奇死的是谁？是哪个老不死的？ “走，咱们进城。” 牵着小蒙茵，徐广元拉着马匹跟随在一行商队后面，排队进城。 那守门的守卫也是认得徐广元的，见得他来，立即跟他打招呼。 徐广元微微一笑，二话不说，就丢出一个钱袋，里面满满的都是金龙璧。 他几乎每次进城出城都会如此慷慨，所以这些守卫对他也颇为客气。 “这……发生什么事了？”徐广元疑惑地问，同时脸上露出一副“伤怀”模样。 守卫一叹，说道：“昨日发生不幸的事，莫五公子战死了，现在整个莫家都在悼念呢。” “什么？莫五公子？莫桑战死……了？”徐广元惊得下巴几乎都要掉落。 “这……怎么可能？”他有点难以置信。 昨日，他好不容易才从莫桑手里逃脱，这前前后后，总共才七八个时辰。他怎么也无法料到，莫桑竟然死了？ “谁杀的他？”徐广元好奇地追问。 守卫摇头一片茫然：“不知道，现在整个莫家都在查。昨天莫桑公子押解犯人出城，徐先生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啊。”徐广元点点头，信口说道：“我昨日出城谈生意，正巧见过。” 守卫道：“就是那一队人，不光是莫桑公子，连那陪同一起前去的莫家守卫军也都死光了。我们这些非莫家弟子还好没派去，要不然，肯定也没命回来了。” 此言一出，其他几个守卫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原来这守城门的这些守卫，并不是莫家人，而是效忠莫家的附属者而已。 如若是莫家人，他们肯定就不会跟徐广元如此客气了。 “行啦，这方面事，我们也不方便多说，徐先生你进城吧，这几日可能要再起风波了，徐先生你自己多注意吧。”守卫好心提醒。 “嗯，多谢提醒。”徐广元道谢了一声，然后就带着小蒙茵进城去了。 他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内心当中，却是惊涛怒涌，汹涌澎湃。 堂堂莫五公子莫桑竟然被人杀了？ 会是谁干的？ 难道是孟猊？ 昨日，徐广元就听小蒙茵说过，她的大哥哥神通广大，非常厉害。 而且昨日，他们四个逃走之后，为他们断后的人，恰是孟猊。 难道说，真是孟猊？ 小蒙茵也是脸色激动，一进城门，她就想表达什么。 徐广元及早看出了她的想法，赶紧嘘声，示意她，这外面人多口杂，千万不要乱说什么。 小蒙茵颇为懂事，点了点头，便也没说什么。 “先回我的住宅吧，将你安顿下来，然后我再发动人手，寻你大哥哥怎样？”徐广元问她。 小蒙茵点头，对此毫无意见。 顺着大路而行，几乎满城的每家每户门口都点了香烛。这也是莫家的要求，以往就是如此，只要莫家死了人，他们都会要求所有人一同祭奠，不管你愿不愿意。 如有不愿意者，莫家会用尽各种残酷手法，令他们追悔莫及。 “广元哥哥，你住宅在哪里？”小蒙茵跟着他，一路看尽高楼，眼花缭乱。 徐广元笑指街道尽头，一座最大最豪华的宅院，道：“就是那座最漂亮最大的。” “那么大呀，比我以前的家还要大。”小蒙茵发出赞叹。 徐广元道：“你若喜欢，广元哥哥送给你也无不可。” 小蒙茵咬咬唇，道：“我就不要了，我只要跟着大哥哥，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