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首次练兵
1南五台是位于终南山内,面积三十多平方公里,辖内沟壑幽深,杂树密植,风光奇丽,环境优美,是个很好的休闲旅游去处。 在南五台的一处平坦的山地上,是一排搭得笔直的军用帐篷,账篷的旁边树立着一张三米多长,两米多宽的巨大木板,木板的最上方写着几个醒目的八个大字。 “百骑兵铁血营禁律”。 大字下面共十七条,五十四斩。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其六:所用bīngqì,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yin军,犯者斩之。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yin妇女,此谓jian军,犯者斩之。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於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天刚蒙蒙亮,木板前面已站着五排身着统一黑衣紧身服装,站得笔直的年轻人,个个身强体壮,仰首挺胸,面容严肃。 一身黑色紧身装的尉迟循毓正在点名。安和翘着二郞腿悠然地坐在一张自制的躺椅上。 “史也那!” “到!” “黄玉虎!” “到!” “刘大拿!” “到!” “尉迟循寂” “到!” 秦利见 没有应声。 “秦利见!” 尉迟循毓又大声喊了两嗓子。 “到。”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衣冠不整地从附近的一个军帐内跑了出来,站在了最后一排,还在不停地用手扣扣子。 “出列,站前面来!” 尉迟循毓大喊一声。 秦利见满不在乎走到队伍的最前排。 “为什么迟到!” “住这帐篷里,不习惯,半夜才睡着,等一醒来,发现已经集合了!” 秦利见说着,还不停地耸着肩。 安和看了看他哪吊儿郎当的德性,心想: 这宫中侍卫的纪律如此散漫,怪不得皇上不满意,的确是该整顿了,集训前尉迟循毓已将部分参训人员的家庭背景给他说了个大概,他记得,这秦利见是秦琼的孙子,太宗看在秦琼的面子上,才让他入宫当百骑军的,由于尉迟大炮与秦琼的良好关xì,平时走动较多,这秦利见与尉迟循毓私交也不错。 可这小子第一天就敢迟到,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立不了威,下面的兵就没法带了。 尉迟循毓根着爷爷与父亲自小在军营中长大,当然知道带兵立威的重要性,可他与秦利见很是熟络,也不好说什么,看了看安和,意思是: 你是头,你看咋办? 安和站了起来,走到秦利见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用开玩笑的口气问他:”怎么样,秦兄,这山中帐篷里有家中住得舒服没?” 秦利见看着满脸笑容的安和,刚才有点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了来。他哈哈一笑说:”当然没有家里舒服,他娘的,这终南山实在不是人待地方,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还有这么多的蚊子。” 然hòu摸了摸脖子说: “你看,脖子上全是蚊子咬的大包,再说,直接睡在地上,这石头把俺全身都快咯散架了。” 安和仍然笑眯眯地看着他问: “老兄,你识字不?” “当然了,某还想着参加明年的科举考试呢!说不定还有可能高中进士呢!” 秦利见吹嘘道。 “哈哈哈!” 下面的侍卫笑声一片。 这小子识字是肯定的,官宦子弟的儿子不识字还真不多见,可这家伙竟然恬不知耻地说能高中进士,当然是有调侃的成份了。 安和继续笑着指了一指前面的大木板说:
“请老兄,把木板上十七条,五十四斩中的第二条给我念念。” 秦利见伸长脖子,看着前面的木板念到: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安和突然笑容一收,面容一肃,大声斥道: “原来你不瞎啊!既然能看懂上miàn的文字,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难道是你是想挑战本中郎制定的军规吗?” 秦利见没想到安和的脸色说变就变,刚才还和风细雨,马上就变成雷霆万钧了。 他低着脑袋,有点心虚地回答说: “职不敢,职只是。” 还没等秦利见说完,安和大喊一声: “来人,把秦利见给我绑了!” 身后两名穿着明光铠的卫士急步上前,扭住秦利见就将他捆成了棕子,然hòu绑到旁边的一个槐树上。 “按“十七条,五十四斩”第二条:按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的规定,把秦利见给我斩了!” 安和大声喝道。 这下秦利见彻底傻了,面色苍白,虽然山中的天气很冷,依然豆大的汗珠子“叭叭”直掉。看着尉迟循毓大声求助: “尉迟兄救我” 此时,尉迟循毓也有点蒙了,他没想到,安和集训第一天就要把一个将门之后给斩了。 忙走上前,为秦利见求情道: “念在秦利见是初犯的份上,还请安将军手中留情,从宽处理!” 安和哼了一声,背过脸去。 其实他也只是想吓唬吓唬秦利见,这秦利见可不是一般人,已故胡国公秦琼的孙子,右卫左郎将秦玉道唯一的宝贝儿子,要是真把他杀了,在老秦家还不掀起轩然大波啊! 这时,站在队列中尉迟循寂与身旁的几个宫中侍卫小声嘀咕了几句,然hòu然hòu异口同声地说: “我等肯请安将军手中留情,饶了秦利见!” 侍卫们见有人为秦利见求情,心想,这好人也别人他们几个做了,我们也做做吧。 于是纷纷为秦利见求情。 安和心想: “还是循寂三哥有眼色,知道给自己找台阶下,不负我去宫中找皇上为他求得宫中百骑军的编置。”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