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命运迥异的十六强赛（二）下
“石勇队长，对不起！我们的球员在比赛中做了一些很不该做的事情。”山东港湾中学的队长霍广德走到了石勇的面前，带着歉意认真地说道。他的态度是真切的，只是话也就说到这里了。 “没事，比赛的事情，本来就很难说。”石勇稍一抬头，说道，“下次有机会，我们还可以再作比试。”石勇刚说完，中正学校的其余所有队员都已经自动地走到了石勇的身边。从这一届联赛的揭幕战开始，中正学校就以一种势必夺冠的劲头出现在人们的面前——而现在，居然再次地倒在了全国十六强的阶梯上。 但是，这一晚，全场的观众倒认可了他们的全队的表现了，面对整体身高处于严重的劣势的中正学校。这一刻，全场的观众都站了起来，一起拍着手掌，似乎是对中正学校的最好的、最响亮的一份认可和鼓励。 “让我们再一次以最好的掌声，送给我们今晚的英雄——中正学校的全体成员们！你们是最棒的！”现场的DJ也不识时务地补上了这一句话。 球员通道处，拄着拐杖的詹继超，忍不住地掉泪了。两行热泪迅速地划过他的脸庞，一滴一滴地掉在了场地的边上。 “总会有一些东西，要学着尝试去面对——相信对他们来说，这会是一次进步吧。”观众席上，北科大附中的校队队长张羽说道。 “总有一些东西，要学着尝试去面对？”余嘉默默地重复着张羽说的话，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张羽回头看了看场上的中正学校的队长石勇。而此时的石勇，似乎也知道张羽在看他，刚好也抬头往张羽这边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对，眼神中充满了识英雄重英雄的惋惜。隔着一段距离，张羽向石勇点了一下头，似乎地对这个老朋友的一番安慰。石勇咬了咬牙，也利落地向张羽点了一下头。“很遗憾，说好的战斗，我这次是不能奉陪到底了！”石勇默默地在心里想道。 这一场全国十六强的比赛，就这样结束了。比赛的结果，虽也出了许多人的意料之外，但就像北科大附中的校队队长张羽说的那般：总会有一些东西，要学着尝试去面对。 赛后，经过体检，詹继超的伤势得到了确认：右脚踝应力性崴脚，并由此导致了肌腱的严重拉伤。在重新走上赛场之前，至少得进行三个月的场下静养。 而山东港湾中学8号小前锋李克在赛场上的那个恶意犯规，在赛后被追加认定为二级恶意犯规，并被处以停赛5场的判罚。而作为球队整体，赛后，山东港湾中学迎来了很严重的全国性的舆论指责与批评。而在比赛中被恶意犯规的中正学校的校队当家后卫詹继超，则获得了很多球迷的支持与拥护。 对此，山东港湾中学还特意以校队的名义召开了一个记者交代会。会上，山东港湾中学以球队的名义向全国的大小球迷们作了认真的道歉，并承诺从今往后都会严肃地杜绝这种恶意犯规的行为。不管怎样，这次的事件，的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要不是那个恶意犯规，这场全国十六强赛的结果很有可能就得改写了。 詹继超躺在病床上看着新闻联播，听着中学篮协对山东港湾中学的判罚决定，不禁又激动起来，咬着嘴唇，依然是一副恨恨不平的样子。这时，校队队长石勇把右手轻轻地放在了詹继超的肩上。校队小前锋王作楠站在一旁，也搭了搭詹继超的肩膀，给詹继超安慰与鼓劲。兄弟间的情谊与理解，在此时似乎越显得珍贵了。 这一边，尽管带了一些无奈与遗憾，但属于中正学校的比赛，终于都落下帷幕了。于是，这一年，中正学校便和上一年一样，又一次止步全国十六强了。而另一边，属于北科大附中的全国十六强赛，正在紧锣密鼓般筹备着，马上就要开始了。 而在北科大附中的校内，本来就到处都是一片对于这场全国十六强赛的讨论声了，加之这次中正学校的失利，让北科大附中成为了剩下的唯一一支代表深圳市的球队。这样，讨论的阵势就变得更热烈了。就连小学部的一些小学生，也跟着热闹起来了。校内，学校宣传部还特意地贴了一些鼓劲的话语横条与图表，决意要尽最大的力量给予校队舆论支持。 “哼！这场比赛我们一定能拿下的！”课间，北科大附中的高中部高一年级走廊处，周志权在周一帆、王铮面前说道。 “按理，是这样的。但是还没到比赛的时候，也难说吧。”周一帆说道。 “其实，你们两人都各有各的道理。论理，去年他们（广西职业高中）是全国的十六强，而我们是全国的八强，在水平等级上，我们似乎确实要高他们一层。只是，就像上一场比赛那般，也难保在比赛中会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王铮说道。 “哪里还会有那样的事情！况且他们（广西职业高中）向来的打球风格就不是强硬一派的。”周志权说道。 “额，这个……”王铮一时辩驳不了，只要无奈地摸起下巴来了。 恰好，此时余嘉也走出了教室。还没等余嘉反应过来，周志权就把他拉了过来了。 “余嘉，你自己说，你对这场全国十六强赛有没有信心？”周志权劈脸就这般问道。 “额……”余嘉还没反应过来，压根就不知道周志权他们刚才谈论的话题。 “这个，怎么忽然间问这个呀？”余嘉反问道。 “哈哈，志权，你就是做事冲动！”王铮说道，“余嘉，我们刚才在谈论这次的全国十六强赛。现在想问问你。” “对！余嘉，你自己对这场比赛有没有信心？”周一帆也问道。 “信心？怎么说呢？这是一支球队的事情，而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当然希望我们能胜利！”余嘉不缓不急地说道。 “嘿，哪有你这样的态度的？这就不像样了！”周志权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 “额……”余嘉被周志权这样一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志权，别这样！余嘉说的也很有道理。”王铮劝说道。 “就是！志权，不是谁都像你这么狂热的，好不好？”周一帆也说道。 “不是吗？他现在怎么也算校队的重要一员了，赛前却显得这般的无所谓！怎不叫我担心？”周志权说道。 余嘉听着，觉得有点云里雾里了，不禁又开始摸起自己的后脑勺来了。 “余嘉，你应该有更积极和更明确的态度：你是校队的重要一员，你要有明确的争取胜利的心态才是！”说着说着，周志权忽然便加大了语气，弄得像是在责备余嘉似的了。 “嘿嘿嘿！别弄得太过了！余嘉，你先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实在不好意思，这狂热分子的狂热病又病发了。”王铮一边指着周志权，一边无奈地说道。而另一边，周一帆也已经把周志权稍稍拉开了。接着，随着上课铃的打响，这一场小闹剧也便结束了。 紧接着的这一堂课，余嘉上得心不在焉的，就连坐在他右后方的方清芳，也瞧出来了。“我应该有更积极更明确的态度？是这样子的吗？怎么个‘积极明确’法呢？难道，我还不够积极？又应该怎么个‘积极’法呢？”余嘉在不停地问着自己。 晚上，余嘉在学校门口的露天篮球场上陪方清芳训练中距离的跳投。方清芳依照余嘉的指示一个球一个球地练习着，可心却不在这上面，眼见余嘉好像又有点心不在焉了，便故作偶然般突然地带笑问道：“嘿，余嘉，你今天上课的时候怎么看着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呀？” “啊？心不在焉？”余嘉一下子之间被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呀，有点开小差的感觉。”方清芳笑着回道，铜铃一般的清脆笑声甚是好听。 “没，我只是在想、我只是在想一些小问题。”余嘉有点不好意思地答道，“没什么的，就是一些小问题。” “小问题？需要我帮你‘参详’一下吗？”方清芳问道。 “额，不需要，没什么的。”余嘉笑了笑，便继续帮方清芳拿住了一个从篮筐处反弹回来的球，“啪”的一下，便通过击地传球的方式，把球传给了方清芳。 “既然你这样说，那好吧！”方清芳见余嘉不愿说出他在思考的问题，便也不再问了，“嘿”的一下，便将手中的球投了出去。“嗖！”篮球应声入网，是一个很好的空心球。 “好的！方清芳，你已经把定位的中投练得不错了！接下来，我们开始中距离的接球投篮，就是英语里面的‘catchandshot’。” “‘catchandshot’？嘿，好别致的名字！好吧，来！”方清芳听着余嘉在赞扬自己的进步，不禁又笑了一笑。 夜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浅浅地洒了下来，伴着晚上cao场的草香，让整个校园都显得甚是静谧。门卫亭里面的挂钟滴答滴答般一下一下地敲响着，仿佛在静静地享受着这夜的时光。两个门卫中的其中一个去巡视学校里，留下的一个也静静地坐在亭里，此时正在看着余嘉和方清芳练球。一下一下的篮球击地的声音，刚好配上了滴答滴答的节律，仿佛一曲轻盈的曲子，在低诉秋夜的静好…… “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再一次来到深圳湾体育中心篮球馆！今晚，我们将一起见证另一场全国十六强的比赛！”灯光闪烁处，属于北科大附中的这一场十六强赛终于也都开始了。现场的DJ主持人表现出了一番止不住般的激动。 观众席上，中正学校的校队成员一个也没有来。略略地环视了一周后，北科大附中的校队首发得分后卫季飞没有看到中正学校的校队成员，便对队长张羽说道：“队长，你说得没错，他们果然没来！” “嗯，这场比赛的赛前情况，他们大概也作了调查了——既然都几乎能预料到结果了，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们再来观赛的可能性已经很低了。”张羽一边整理着左手上的黑色护腕，一边说道。 观众席上，离北科大附中的替补席只隔了四排的座位处，方清芳正组织着自己的那一个小团队，一边挥舞着特制的印有北科大附中校徽的黄色的充气条，一边齐声大喊着‘加油加油’的字样。 球场上，正在准备着球服的余嘉看着方清芳，不禁感到一片的感动。一边看着，一边笑着，竟显得有点呆住了。方清芳见余嘉看着自己竟看得有点呆了，一下子也不禁有点难为情了，热红了脸，笑着立刻便低下了头来。 这边，余嘉见方清芳低下了头来，也才发觉自己刚才看着人家已经看了好一会了，这才“醒悟”过来，马上也低下头来继续整理自己的球服和球鞋。 “北科大附中，加油！北科大附中，加油！……”观众席上，传来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给主场球队喊加油的声音。这声音，依然像浪潮一般，依然带着巨大的热情，依然不减对主场球队的厚爱与支持。 北科大附中的所有队员，此时在场边站成了一条直线，在所有观众们的齐声呐喊鼓劲的声音下，分别向两边的观众们鞠了一个躬，以示对现场观众们的感谢。 余嘉再次看了看观众席上自己班的座位片区。这次，余嘉的目光却落到了另一个女孩的身上。这个女孩看着余嘉，浅浅地笑了一笑，点了一下头，以示对余嘉的鼓励。 看着她，余嘉不禁回忆起两天之前的一个午后。那时，正是晚饭后离晚自习还有一段空隔的时间。很多学生都到教室外活动去了。这天的晚自习之前，施韵和她的好友王佳惠却来得比平时都要早。这时的教室里，只有几个人，刚好吃完饭回来的余嘉也在其中。看到施韵提前来了，余嘉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不料，刚坐下来整理了一些东西之后，施韵却来到了余嘉的桌旁，微笑着对余嘉说道：“余嘉同学，两天后，另一场全国十六强赛就要开始了，你要努力地表现自己哦！为了校队的胜利，余嘉同学，加油！” “额……这个，我会的！”听得施韵忽然间这般对自己说，余嘉竟有点惊讶了，慌忙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道：“额，谢谢你！我一定会的！” 施韵看着余嘉这个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不禁轻轻一笑，便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对！这就是更‘积极’更‘明确’的态度！我一定会的！施韵同学，你看着，我一定会尽力帮助球队赢得比赛的！”看着此时观众席上微笑着的施韵，余嘉咬了一下牙，心里默默地自己说道。 观众席上，方清芳见余嘉忽然间看到另一个地方去，并且又显得有点发呆了，心里甚是纳闷，循着余嘉目光的方向看去，这才知道余嘉看着的是自己班的另一个女孩，施韵。 方清芳不禁有点不太开心地皱了一下眉头，小嘴一嘟，又有点不开心了。无奈，在大家的眼前，又不好意思发作的，也只好把手中的充气条轻轻地一放，又往场上看了去了。 “作为主场的观众与球迷，我们当然希望我们的主队能取得比赛的胜利！但是，也请现场所有的观众们，也让我们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我们的客队——广西职业高中！”现场的DJ主持人大声地说道。虽然在上一场比赛中，作为主场球队的中正学校惨遭客队的犯规并因此而与胜利擦肩而过，但现在的观众们并没有因为这个而表现出对同是作为客队的广西职业高中的不满。他们依然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了从广西南宁前来的广西职业高中。 “嘟——”一声哨响，比赛就正式开始了。两队便一板一眼地进行着攻防的比拼。论实力，在上一届的联赛中，广西职业高中是全国的十六强；而北科大附中呢，则是全国的八强。两队的实力差距，是有一些的。而现在，从广西职业高中的“排兵布阵”来看，球队的人员并没有进行什么太大的更新，而整体的攻防战术，也没有什么新的变化，赛场上的比赛走向，基本上都在北科大附中校队队长张羽的意料之中。整个上半场，北科大附中轻松地就以50:34领先了对手16分。北科大附中的校刊记者杜峰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知道就算是这个阵容，这个比分，北科大附中还是没有出尽全力的。 而对于这个比分，最开心的莫过于现场的观众们了。“北科大附中，加油！北科大附中，加油！”这般的呼喊声，简直就是响遍了整个上半场，兴奋的心情难以掩饰。整个上半场，北科大附中排出的都是正规的二年级阵容，没有一个一年级的球员。 下半场，北科大附中的队长张羽便开始进行场上队员的轮换了。首先换上的，则是队中的10号得分后卫、一年级的新生余嘉。包括张羽及季飞在内的四名高二年级的队员，搭配着这名10号新生。 余嘉听到轮换的指示，再一次弯腰系了系球鞋上的黄色鞋带，这双黄白配色的科比5代总冠军版本球鞋，终于等到了第一次上场征战的时刻了。在这片场地上，这双鞋子显得如此的别致，随着这名身穿10号球衣的一年级新生走到场上，这双黄白配色的明星球鞋就像一道飘逸的光芒一样，闪耀着一份别样的气息——广西职业高中的队员们，赛前没有做过相关的资料调查，谁也不知道，这个穿着科比球鞋的队员，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球员。 余嘉走到了场上，再一次地回头看了看观众席上的方清芳。看着方清芳，余嘉向她展示了一个微笑——他想用这个微笑，来再一次地回报方清芳曾带给他的一切，包括他脚下穿着的这份寒假礼物。 观众席上的方清芳见余嘉又一次这般呆呆地看着自己，心里既是欢喜，又是紧张，又怕被别人看出来余嘉是在看她，又希望别人知道余嘉是在看她，正是百种思绪交织在一起，怎一个纷繁复杂。方清芳低下了头，脸蛋又红了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余嘉一上场，整场的观众们就一起喊起了一个相同的口号：“下半场先生！下半场先生！下半场先生……”仿佛大家都知道，北科大附中的队长张羽总喜欢在下半场把身穿10号球衣的一年级新生余嘉轮换上场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也是有前提的。这前提就是，对手的实力须和自己有一定的差距，可以整体地把握比赛的走向。这样，张羽才会在下半场把余嘉派上场。否则，这样的一个别样的得分手，又怎能会放着不用呢？ “嘟——”又是一阵哨子声，下半场比赛就正式打响了。有了余嘉的配合，北科大附中就像顿时加了一台“发动机”一般，整个球队的进攻速度，至少提升了一倍。面对这样的局面，广西职业高中也只得无奈地跟着进行提速防守了——尽管如此，面对着既有着季飞，又有着余嘉的北科大附中，在投中这一点上，真是不知道该去防谁。利用双人包夹的防守策略，防下了季飞，就丢了余嘉；防下了余嘉，就丢了季飞；况且，内线还有一个很会低位转身的张羽。整个第三节，北科大附中不仅像上半场一样带着对手在走，还每每在进攻中令对手束手无策。而场上的这名10号新生所表现出的得分技巧，更是让广西职业高中的场上球员们大吃一惊：这个人的中投很是飘逸，凌厉的转身，轻盈而迅疾的起跳，优美的倾斜的腾空，飘逸的出手，这一切都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特别是他那低位背身单打时所用的后仰跳投，无论是假动作的逼真度，还是后仰的幅度，都达到了常人所无法企及的程度。 “队长，这个10号新生，真的是一年级的新生吗？我怎么觉得我们和他，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呀！”负责防守余嘉的广西职业高中后卫无奈地对自己的队长说道。 “余嘉，好样的！余嘉，好样的！”此时，周志权作为学校校刊的信息收集员，正和校刊记者杜峰一起，在球员的通道出旁边进行着资料数据的收集呢，看到了自己的好友余嘉这么精彩的表现，也不禁欢呼起来了。 “嘿嘿嘿，看你！又激动了不是？”王铮和周一帆见周志权似乎又有点“失控”了，便赶紧摇着周志权的肩膀，对他说道。 “对呀，我还没见过这种程度的背身后仰，这真像科比附身一样，动作做得跟科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我们的手都放到他的眼前了，——他做到了像科比一样飘逸，我们也做到了像巴蒂尔一样严谨了，结果球还是进了！这，还让我们怎么防呀？”另一名负责对余嘉进行补位夹防的广西职业高中小前锋也无奈地说道。 “是的，是很不一样，是很难防，我知道！大家尽力就是了！”广西职业高中的队长看着这名10号新生又进了一个低位背身单打的中投，一边用球衣的领子擦着汗，一边对自己队中的后卫这般回道。 “啊，这名10号球员，如果在上半场就出场的话，我想我们现在都不需打下半场了。”一边擦着汗看着正在退回后场的余嘉，这名广西职业高中的队长也一边这般暗自想道。 “余嘉，加油！余嘉，加油……”观众席上，方清芳看见余嘉多次中投命中，不禁又和自己的那几个好友一起喊起了这样的口号。而坐在方清芳旁边的一些观众们，听见方清芳这么喊，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了。加之场上的很多学生，都看过这名身穿10号球衣的北科大附中新生在全国三十二强赛中的神奇表现，心里面都对这名10号新生充满了好感，便也一起喊了起来了。 这样，余嘉倒成了这两场全国十六强赛开赛以来，第一个收到全场观众直接喊名加油的球员。余嘉听到这样的呼喊声，倒是觉得颇是惊讶。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上了场，就得尽力地表现自己，并且帮助球队以最稳妥的比分取得比赛的胜利。 区别于中正学校的艰难困苦，北科大附中的这一场全国十六强赛，显得轻松而简单。离第三节结束还有最后1分钟，北科大附中就已经把比分拉开到了90:60，比分被拉开到了整整的30分！这一节比赛，北科大附中凭借着季飞与余嘉这两人的串联与冲击，一口气拿下了40分。而余嘉一人便利用凌厉的中投一举拿下了20分。 “北科大附中，好样的！北科大附中，好样的……下半场先生，好样的！下半场先生，好样的……”此时，现场的观众们一句一句地，在为主队取得的优势而陶醉着。大大的优势似乎已经宣告着这场比赛的结束，第三节结束的哨声响起，所有的队员一起走到了场边，现场的观众们更是爆发出了雷鸣一般的欢呼声，似乎也在把上一场比赛积下的无奈与悲伤一次过发泄出来。 此时，余嘉再次往观众席上的一个人看去——他看着的这个人，此时也正微笑着地看着他，眼神中似乎满透着对他的一份认可与鼓励。这个人，正是施韵。 “我做到了！我帮助了球队了！施韵，你让我努力地表现自己，为校队的胜利贡献力量，你看，我做到了！”余嘉看着观众席上的施韵，心里默默地想道。 看着余嘉的样子，观众席上的另一个人倒是不开心起来了，嘟着一个小嘴，此时的她正独自出气呢：哼！就知道看她！就知道看她！真是可恶的家伙！ 这个人，正是这场比赛中北科大附中最积极、最漂亮的、最可人的啦啦队队长，方清芳。 （第十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