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对方落子了,怎能没有回敬
“不搅根金箍棒下去,还不知道深水有大王八!” 朱元璋看着王怀把玉场搅得天翻地覆,还牵出了户部尚书赵勉这只大王八,肺气得要炸! 郭英望着远去的王怀,嗯,是八尺大标杆,笑意憋成了表情包。 “查,郭英,给咱查,水落石出,查个底朝天,王八都翻出来!” 朱元璋转身回宫,愤愤戳着赵达背影。 要是会隔空点穴,赵公子背脊已经成了筛子。 “是!先拿下赵勉吗?” 郭英应声。 锦衣卫拿人,只要听谁发出的指令。 抓捕的对象,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 “不,大王八不是虾兵蟹将,要坐实罪证。” 老朱条气顺了一些,冷冷蹦出一句。 …… 御书房。 趁着插播广告的时间,老朱给太子朱标辅导治国作业。 锦衣卫的效率,像极了老朱的脾气,雷厉风行。 不待老朱吩咐,一份新作业,已经交了上来。 王怀在玉场买下残缺的石头,切出两块稀世宝玉。 王怀吩咐要做的108颗串珠。 赵达的飞扬跋扈,包括那一句“我爹是赵勉”,都详尽罗列。 “能差遣捕快,他爹不是赵勉,是太上皇!” 然而,这份作业,老朱很不满意,显然不及格。 “蒋瓛,赵勉的事情呢,那么干净吗?” 老朱对付贪官污吏,有多年的临床经验。 显然这一次,遇到疑难杂症了,事情没那么简单。 “末将有失圣望,赵勉……一身清白,一时之间,没能抓出他的破绽……” 朱标显然也做了预习。 “府衙那边,赵达做足了功课,先报官,后出的捕快。” 锦衣卫查不出破绽的案件,前所未有! 蒋瓛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坐到了指挥使位置,就没见过不偷腥的猫! 这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老朱摸了摸眉头,转移话题。 “离开武英殿之后,小王道长什么动向?他说去天禧寺找老四和姚天禧和尚拉赞助,怎么先去了玉场?” “小王道长行事总是不安套路,末将实在猜不透。” “小王道长会做人,或许去玉场挑礼物吧。” 朱标圆场。 老朱又拿起了奏折。 “咱看没那么简单,见所未见,他全盘比咱还了如指掌——赵达名字,赵勉间接逼人‘自挂东南枝’,还有那个穷酸吕秀才身世......这小子倒是厉害。” 蒋瓛暗想,确实厉害,和花魁锻炼了两个时辰身体,每个项目和动作,还都是高难度的。 关键是花魁走路都无力了,他还生龙活虎,修炼玄功,我都熬不住打盹了,被日月同辉吓醒。 当然,这两项老朱没问,蒋瓛就没说,免得又要去查日月同辉,还没加班费。 老朱摆弄了一下眼前的108颗念珠。 “这翠玉稀罕,要是咱的‘皇帝之宝’玉玺琢得这么好,玉匠也不至于被治罪。” “父皇,这翠玉稀释罕见,能雕琢它,玉匠都会引以为傲,自然用心去琢;再者他们是被治过罪,才有今天的技艺。” 朱标倒是仁慈,哪怕是工匠。 爱子说话,老朱没有发飙,只是哼了一声。 “敢拿玉玺交学费!谢环,这珠子带给小王道长……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报给咱。” “父皇,怕小王道长不习惯骑马,儿臣派车驾去吧。” 朱标想起王怀那句“骑骆驼蛋疼”,自告奋勇。 “去吧,带上锦衣卫。” …… 秦淮楼。 王怀罕见的没感应到不带恶意的真气——也就是难得没人跟踪保护。 取出旷世翠玉和顺来吕秀才的裁纸刀,照着五彩天机玉龙龟,王怀口中难念有词,手上下刀如有神...... 须臾,琢好了玉龙龟,比天机龙龟形制略小,全身颜色鲜阳,晶莹艳绿,深蕴丰盈的通灵之气。 余料琢了五块玉符。 还有边角料,王怀顺手琢了一枚项链蛋面,镶嵌完毕。 笑吟吟奉到苏玉如面前。 苏玉如明眸闪烁出星光。 良久,香唇替代了言语,绕过耳朵,直接从王怀唇上,传递道心田。 唇分。 “今日早些时候,有人送来一份翠玉......” 苏玉如说得恬淡如水。 整座应天府,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惦念我马子? “翠玉在哪儿?谁人送来?” 苏玉如心都被王怀靠近了,玉容柔情似水。 “香姨说那人叫赵达赵公子;除了怀郎,玉如谁的礼物都不受,所以叫香姨拒了,没看到。” 送他一副对联,一写死有余辜,一写死不足惜! 王怀正要发飙,一句柔和的“怀郎”入耳,就被治愈了。 赵达去玉场和自己抢翠玉…… 他去刑部前,念念不忘“姑娘”…… 一幕幕情景快进,王怀恍然了。 “嘿嘿,玉如不受他的翠玉,他觉得档次太低,于是去了玉场......” 言罢,王怀目光转向苏玉如。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玉如,这就不奇怪,他连亲爹的出卖了,红颜......” 苏玉如一脸无邪: “红颜祸水?” 王怀挨了苏玉如一记白眼,急中生智。 “哈哈,红颜倾国倾城,一个爹又算得了什么?他背后又是谁在下棋?” “下棋?” “嗯,对方落子了,怎能没有回敬?” 赵达堂前黑得发亮的霉气闪过脑际,王怀收拾好翠玉龙龟和翠玉符,随手取来画了苏玉如玉容的冰蚕折扇。 “玉如戴好翠玉项链,我去趟宫里,今天走霉运带血光之灾的,恐怕不止赵达一人!” 出了秦淮楼,天已黄昏,天空变得乌云密布! 王怀仍然没感应有人罩着,乐得自在。 马车都懒得打一辆,踏上了玄龙船,朝皇宫而去。 玄龙船在秦淮河,和乌云移动的节奏合拍,慢慢悠悠前行。 正在此时。 阵阵整齐马蹄音,从前方传至。 这显然不是货商,或者是富豪出行。 乌云突然的笼罩,秦淮两岸的灯光,压根还来不及点亮。 是什么情况,岸边的行人瞧不清楚。 一会,马蹄声中,昏暗的空间里,出现了两盏风灯。 秦淮河岸出现这么大阵仗? 不会走错片场了吧? 行人纷纷让到了一边,给挂风灯的马队或车队让路。 就连满载货物的马车,都停在了一边。 忽然。 一个货商的瘦马,扬脖子瞧见风灯。 不知道是看清了是母马,还是受惊了,躁动不安起来,接着满载的货车,都不影响它的速度,往前奋踢疾驰! 王怀注目瞧去,风灯后面是明黄的车棚。 不好! 血光之灾! wap. /106/106916/2779586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