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公堂论辩
遭受污蔑指控，萧寒冷眼一凝，身上杀意止不住的扩散。 铁无情见状，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用一种无形的力量化去他的杀意。 “公堂之上，休得放肆！”铁无情淡谈的说:“萧寒，对于这三人的指控，你有何话要说？” 萧寒面无惧色、微微鞠躬，坦然道:“堂主明鉴，此三人既然和杨天雄是同伙，那么他们的证词足以采信吗？” 他没有愤慨的激辩，只说了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直接点在了要害。 铁无情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他们和你有矛盾，自然有理由作假证词，是以确实不足采信。” “堂主，我们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啊！”三人见铁无情怀疑他们的说辞，当即委屈的嚎叫了起来。 “啪！！！” “本座堂前，不容喧哗，我问，便答，不问，就老实待着，谁再造肆，按扰乱公堂之罪定罚！”铁无情表情严肃的说道:“萧寒，那你可承认杨天雄身中之掌，是你所留？” 萧寒闻言，上前查看了杨雄的尸身，眉头皱了皱说:“此掌的确是我所留，但以堂主的眼光应该看得出，此掌虽重，却是并不足以致命。” 铁无情在此之前就已经看出了问题，自然知晓那一掌并不能直接要了杨天雄的命，但杨天雄确实是因此掌而死，他很疑惑，所以才要问萧寒这一掌是不是他所留。 萧寒扯开杨天雄的上衣，指着他那紫黑色的小腹和胸口说道:“我这一式两掌，分别落于他的丹腹和檀中两处，前者废其丹田，后者断其气血，此两掌虽狠，却是他们十数人连番逼害于我时，不得不为，但只要杨天雄及时治疗，本可无大碍，但他却任由伤势爆发，导致自己不治而亡，这是本案一大疑点。” “相信堂主在下令通缉萧某时，也曾调查过此事，对杨天雄的事迹也有所了解，他平日汲汲营营，怎会有轻生之念？不过听说他效命于白秋风，而白秋风因萧青雨之故对我似有仇视，此次是他举报我杀人潜逃，说不定就是他故意囚禁杨天雄，不让他治伤，而导致其伤势爆发，不治而亡，借机陷害我。” 萧寒不用想也知道此事和白秋风脱不了关系，对方两次三番逼杀他，他也不能让对方好过，趁此机会，把他也拉下水。 而白秋风见萧寒竟毫不避讳的直指自己是幕后黑手，当即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 他半鞠躬道:“堂主切莫听萧寒胡言乱语，一切都是他的臆测，根本毫无证据可言。” 萧寒轻笑一声，指着污蔑他的两人说:“方才这两人说他们的左臂是我所断，但堂主且看，他们和杨天雄的断臂之伤，分明是刀伤，而我则是一名剑客，不仅如此，他们的伤口自上往下向外偏斜，这分明是其自己一刀断之，试问正常的人会无缘无故将自己的手砍掉吗？显然他们是受到了某人的逼迫，才自断一臂！” 此话一出，地上跪着的两人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事情真相要是爆露，他们相信自己绝对活不过三天，不由得看向了白秋风。 白秋风双眼一眯，盯着萧寒的眼神也越发冰冷，萧寒却是丝毫无惧，坦然对之。 事情至此，以铁无情的老辣眼光，已能猜得几分事情真相，但这只是猜测，毫无证剧可言，而白秋风的身份特殊，他又不能将他关起来审问。 “啪！！！” 惊堂木猛然一拍，响彻大厅，铁无情冷冷的叫道:“说！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你二人再敢有所隐瞒，休怪本座大刑伺候！” 堂下两人身形颤抖，面露惊恐之色。 突然，两人手捂喉咙，面目狰狞，似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就在众人不解之际，两人七窍竟然缓缓流出黑血，不过片刻，便倒地而亡。 萧寒见此一幕，第一时间看向了白秋风，却是看见对方脸上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和众人同样的惊愕之色。 他双眼微眯，心知这两人的死绝对是白秋风所为，只是他不了解对方到底施展了何种手段，竟能在众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杀死两人。 不曾开口说话的莫天云见状，身形一动，便闪至两人身旁，检查了片刻后，皱着眉头说道:“此两人毒入五脏，已经身亡了！” 铁无情沉吟了一声，也从堂上走下，检查了一下，眼睛转了转说:“由此情形可见，这两人极有可能是畏罪自死，不过事情真相具体如何，还有待调查。” 他看了一下萧寒和白秋风两人，淡谈的说道:“白秋风，关于萧寒杀人潜逃的事件，你还有何证据指控？” “此次误听两人谗言，以为是萧寒杀了杨天雄，但结果他二人畏罪自杀，已经间接证明了萧寒的清白，所以我愿意撤消对他指控！” 白秋风也是识时务者，自知再若揪着此事不放，必会被拉下水，所以他也倒干脆立落，直接撤消了指控。 对于铁无情来说，这并非他愿意见到的，因为事情还没有真正水落石水。 “萧寒的事可以到此告一段落，我会撤消对他通缉，但是杨天雄三人身为我流云宗外门弟子，他们的死，我执法堂一定会调查清楚，到时候你两人也要积极配合调查！” 铁无情的这句话，是朝着白秋风说的，而以白秋风的聪明，当即明了铁无情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不过他面上倒是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平静的回应了一声“是”。 按理说事情到此该算是结束了，然而就在此时，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哄闹，由外跑进一名执法堂的弟子，上前禀告道:“启禀堂主，外面来了一大群外门弟子，说是要控告萧寒恃武凌人，将他们打成了重伤。” 一波方平一波又起，萧寒心道:这件事来的太快、太巧合，难道是有人在暗中cao控。 他望向白秋风，发现对方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似是嘲讽、讥笑。 “果然，只怕这件事也是他在来此之前安排的。”萧寒心中暗自猜测道。 铁无情脸色变了变，走上公案前坐下，惊堂木再拍，“唤人上堂！” 不一会儿，数十名拖伤沾血的外门弟子走了进来，发现萧寒完好无损后，当即哀嚎了起来。 “堂主，我等遵循执法堂旨意擒拿萧寒，不想他竟恃武逞凶、反抗拒捕，将我等悉数打伤，您看，我这条胳膊就是他打断的！” “是啊，堂主，还有我这条腿，也是他打断的！” …… 这些人言词毫不避讳，直指自己乃是奉命行事，而惨遭萧寒重伤。 铁无情此刻脸色有些难看，通缉令是执法堂所下，他们是奉令行事，但萧寒却是一身清白，两者发生冲突所造成的后果，说到底是执法堂的过错，可是执法堂乃是宗门公正的权威所在，不容声誉有损，但萧寒是由莫天云带领，他又不能直接让其承担罪责，这可难办了。 莫天云自然看出铁无情的难处，但他既有心收萧寒为徒，自然不会给他挖坑，否则日后还如何做师徒？ 此时，白秋风忽然说道:“堂主，这萧寒胆敢不把执法堂的旨意放在眼里，更心性凶残，对同门子弟都能下如此重手，若不严惩，这外门岂不成了草莽厅堂？” 台下众多外门弟子外闻言，纷纷附和道:“对，必须严惩，否则宗威何在？我等所受冤屈难平……” 萧寒冷声回应道:“白公子，数十人围杀我一人，我若不还手打退他们，岂不被他们乱刃分尸？难不成你要指控我没有站在那里，任他们鱼rou？” 白秋风被呛，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回应，只是冷哼了一声，眼中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分。 铁无情望向莫天云，见其无动于衷，皱了皱眉，沉声道:“好了，此事皆因‘萧寒杀人潜逃’一事引起，但事实证明他无罪，反抗属于正当防卫，不过其出手太狠，导致数十名外门弟子伤残，虽有理在先，也难平其过，罚其前往孤道崖面壁思过半个月，而伤者则由执法堂出费医治，并发银两补偿。” 铁无情再拍惊堂木，面露微怒，大声道:“尔等对本座判定有无异议？” 他这一拍，明显就论定了此事，台下众人皆非愚蠢之辈，自然懂得适时而退，当即声称“堂主英明”。 萧寒对于被罚孤道崖，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因为他明白铁无情这也是无奈之举，而且方才他耳边也响起了铁无情的神识传音，表示对于此事，会对他有所补偿。 结果判定，白秋风带着一丝不甘离去，离开时还怨恨的看了一眼他。 公堂内，此时只剩下萧寒三人。 铁无情看了他一眼道:“此次判定结果对你来说，应是不公平的，所以我允你向本座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不太过分，我会尽力帮你实现的！” 萧寒轻轻一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堂主眼光精明，应看得出我现在的状况吧！” 铁无情凝眉一扫，透视他的身体，发现了他丹田的问题，惊讶的说道:“竟是凝冰修复之法，你小子不简单啊！不过你这修复尚差一步功成，你该不会是让我替你找一味冰属性的灵药吧？” 他脸色有些点发黑，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萧寒目前的尴尬处境，不过能用于修复丹田的冰属性灵药可不普通，只怕等阶要达到二品，那价值可要近万元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