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再见王哲

    别过了柳承志等人，刘沛一行人便准备出发。行了不多远，刘沛突然发现路边一个熟悉的人影。

    下马一看，居然是王哲？王哲低着头正在磨着墨，也没有抬头，只是念叨：“代写书信、状词。”

    刘沛惊讶的问道：“王兄，你怎么在这里？”

    王哲听到刘沛的声音，也抬起头来，也惊讶的说：“刘兄，你怎么在这里？”

    王哲依然没有了以往那种意气风发，反而多了几分憔悴。这落魄的样子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就是王哲。刘沛疑惑的问道：“王兄，这一别经年，你怎么沦落至此。”

    王哲惨然一笑说：“刘兄，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我本以为躲到河南道，就不会有人认识我了。”

    刘沛心想，这王哲该不会是为了莺莺的事情吧，便问道：“王兄，是不是因为莺莺姑娘的事情？”

    王哲摇摇头说：“莺莺现在是你的嫂夫人了。”

    听到王哲这么说，刘沛大概也知道了。王哲肯定是之一要娶莺莺为妻。叹了一口气说：“王兄，没想到你为了嫂夫人还真的舍得这一身的富贵荣华啊。”

    王哲说：“刘兄，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肯定是想说，我不一定要娶莺莺为妻，纳她为妾也可以。可是我不想这样。为了这件事，我跟家里闹了很久的别扭，最后，我父亲让我选，要么把莺莺送走，要么我和莺莺一起走。”

    刘沛摇头说：“王兄，你误会我了。我觉得你比我厉害。真的，这种勇气我是没有的。”

    王哲淡淡一笑说：“唉，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苦了莺莺了。这次出来，虽然也带了些银两，但是我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没两下就折腾没了。只好在这街边摆个写字摊。”

    刘沛本来想问为什么莺莺不出来卖艺赚钱，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这应该是王哲的自尊心在作怪。想来也是，不过这莺莺也对得住王哲，居然海垦陪王哲过这些清苦的日子。便说：“王兄，此事皆因我而起，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沦落至此。我实在是难辞其咎啊。”

    “刘兄，你这么说就过了。我和莺莺都得感谢你。若是没有你，我也体会不到这人间真爱。这一身的富贵本来就不是我的，舍了也就舍了。”王哲安慰道。

    刘沛继续说：“王兄，当初我们不是约定过，若是沦落了，你就来投靠我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王哲说：“刘兄那里话。我只是想着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和莺莺。”说完，一位壮汉走过来说：“写字的，给我写封信。”

    王哲不好意思的说：“刘兄稍等，我这有买卖。”

    刘沛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让壮汉坐下啊。壮汉口沫横飞的说了一大段话，王哲则是耐心的听着，然后认真的写着信。看到这一幕，刘沛不由的心生感叹。这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王哲么？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对王哲的一次历练。以前的王哲，顶多就是个可以风花雪月的朋友，如今的王哲，确实可以视为助力的人才。

    不一会，王哲写好了信。壮汉扔下五文钱，便走开了。王哲仔细的数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刘沛走过去对王哲说：“王兄，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接济你。我也就不做那种事情了。不过既然遇到了，我想请王兄帮个忙？”

    王哲嘿嘿一笑，收好了铜钱说：“刘兄，如今你今非昔比。我虽然不再官场，但是你的事迹恐怕整个大梁都没有人不知道的。我一个落魄书生，能帮你什么？”

    刘沛反问道：“王兄，难道你想一直经营这写字摊么？恕我直言，这写字摊的收入，恐怕连糊口都难吧？”

    王哲微微一怔，无奈的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刘沛说的是事实。这一封信，扣掉纸墨成本，最多赚两文钱。有时候一天还不见得有一单生意。自己和莺莺都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虽然莺莺曾经提出过要去卖艺赚钱，但是自己却坚决不同意的。此事向此莺莺，不由的叹气道：“刘兄，我…”

    刘沛拍了拍王哲的肩膀说：“王兄，我并不是要给你送钱。实不相瞒，若是你依旧是以前的你，我肯定不会想拉拢你的。不过，今日的你，让我折服。所以，我想请你到我的门下，做个帮手。”

    王哲看着刘沛，犹豫了一会，起身行了一礼说：“刘兄，我以前也有很多朋友，但是被逐出家门后，个个都躲着我了。我的心了冷了，世态炎凉，人之常情。倒是刘兄你，帮我赎了莺莺，如今还要帮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王哲必定义无反顾。”

    刘沛点头说：“嗯，我正打算在河南道建立自己的势力，明面上的，便是那天上人间。”

    王哲一愣说：“刘兄，这天上人间是你开的？”

    刘沛点头说：“对啊，这烟花之地，除了是捞钱的好地方，也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王哲点头说：“的确如此。只是，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刘沛白了王哲一眼说：“王兄，我也不打算让你到天上人间帮忙。我想让你到我的文武门做个二把手。”

    “文武门？”王哲疑惑道。

    刘沛说：“自古以来，虽然朝廷一直在抑制江湖势力的发展，但其实也只是表面上的。有很多事情，朝廷不方便出面的，便只有交由江湖上的势力来解决。我以为，想要在朝廷中站稳阵脚，江湖中也必定要有自己的势力，所以我成立了文武门，为的便是这个。”

    “刘兄，你打算？”王哲问道。

    刘沛认真道：“王兄，你可愿与我创一番事业？”

    王哲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说：“刘兄既然看得起我王哲，王哲自然也不能辜负刘兄。”

    刘沛微微一笑说：“王兄，入了文武门，以后就要叫我门主了。当然私底下咱们还是可以这么称呼。”

    王哲点头说：“是，门主。”

    等安顿好了王哲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刘沛一想，既然如此，那就再住一晚吧。自己与王哲久别重逢，聚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