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天灾还是人祸？
杨芸的哭声立马被村人听到了，爷爷和杨勇这时才发现，杨芸也在救火现场。 “meimei，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杨勇见到杨芸站在一旁哭着，赶紧跑过来看看杨芸。而杨芸看着被大火烧毁的工坊很伤心，只知道流眼泪。 “快说啊，可是哪里受伤了。”杨勇见杨芸不说话，只在知道在那里哭，他着急的拉着杨芸，左看看右瞧瞧的，想看看杨芸有没有受伤。 “芸丫头，你这是怎么样。”爷爷见到杨芸在哭，也着急的问起杨芸。杨芸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家的爷爷和哥哥正着急的询问自己。杨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用手指着被烧毁的大屋直哭。 “乖，别哭了，工坊烧了咱们，再修建一个就行了，别哭了。”杨勇看着杨芸指着的方向，终于明白杨芸，是因为工坊被火烧毁伤心了。杨勇心疼的把杨芸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背，安慰她。 杨勇明白工坊对meimei的重性，每当meimei画好一张头饰设计图，就喜欢拿给家人看看，然后问家人设计图画得漂亮吗。每个月结账的时候，meimei总是欣喜的算着账本里面的账目，杨勇虽然不明白，meimei为什么老是不用算盘，就能算清楚账款。meimei每次都在纸张上面，随便画几下就能算清账目了。 当meimei知道工坊这个月又赚了多少钱，就会开心得抱着银子直向家人炫耀，虽然杨勇不明白meimei为何如此热爱银子，但杨勇能明白的是，工坊对meimei真的很重要，meimei把所有心思和精力，都投放在工坊上面，把工坊称之为meimei的心血也不为过。 “芸丫头，别伤心了，工坊烧了。我们帮你再修建一个。” “是啊，别伤心了，好在没伤了人，烧了咱们就修建一个比这个还大的工坊。” “是啊。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尽快修建出来。”村人听到杨芸的哭声，都纷纷走过来安慰杨芸。村人刚刚看到杨芸指着工坊的方向在哭，大家就明白杨芸是因为工坊被烧伤心了。他们心里也不好受，村里百分之九十五的女孩子，都在工坊做工，这下子工坊烧了，大家就等于断了财路。 唉！许多村人在心里叹息，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工坊，大家生活也变得好起来了。谁知道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杨芸哭了好一会，才把情绪冷静下来，今晚的事来得太突然了，又是这么个大半夜。杨芸被惊醒后，又被工坊着火的事刺激到了。心里难勉控制不住情绪。 杨芸冷静一会，才擦干眼泪，向来帮忙灭火的村人表示感谢，村人又安慰了杨芸一翻。杨芸因为冷静了下来，心里开始思考今晚工坊着火的事了。 “各位叔叔、伯伯，谢谢大家今晚来帮忙灭火，只是小芸想问问大家。今晚工坊着火，是哪位叔叔、伯伯先发现的。”村人听杨芸这样一问，都纷纷问起身边的人，是什么时候发现着火的。 “是我，是我先发现的，芸妹子是我先发现的。”这时从人群里面走出一个人。杨芸就着火把的光线，看清了走出来的人，原来是周大福。大屋的火已经扑灭掉了，冬天天亮得晚，这会大屋没火光了。村人怕大家黑漆漆看不到，就点了几个火把，几个火把的光线勉强能看清楚谁是谁。 “大福哥是你先发现工坊着火的？”杨芸再一次问起周大福。 “对，是我先发现的。” “大福哥，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工坊着火的吗？”村人听杨芸这样一问，都纷纷看向周大福，村人们也许比杨芸还想知道，工坊着火的原因。工坊的烧毁可是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 “我其实也不知道工坊为什么着火的，但我是最先发现工坊着火的人。今晚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关在院子里的阿旺，一直叫个不停。我怕阿旺吵到我媳妇，就起床看看，结果我才从房里走到院子，就看到祠堂这边的方向有火光。我一看就知道大事不炒了，马上打开院门走到外面，这一看才知道是工坊着火了，我发现工坊着火的时候，火势并不大，当时大火好像是从外面，往里面烧进去的。我一发现着火就马上大叫起来，然后大家就从家里出来救火了。” 阿旺是周三叔家养的一条狗，周三叔的家离工坊是最近的，去工坊的路，必需先经过周三叔的家。周大福的解释，杨芸是听明白了。当周大福发现工坊着火的时候，火势是从外面往里烧的，那么就能排除有人从工坊里面放火，再说工坊外面用个大锁着，杨芸刚刚可是有看到，被大火熏得通黑的大锁完好着，并没有坏了或是有人开过。这就能证明火并不是从屋里烧出来的，杨芸相信周大福的说法，火一定从外面往里面烧进去。 “大福哥你可还记清楚，当时大火是从工坊哪个方向先烧起来的？” “记得，就在工坊外面，那个小灶房的位置。”周大福记得很清楚，当时火就是从工坊外面的小灶房开始烧起来的。 工坊的外面有修建一个小灶房，里面的灶台只放得下一只锅，平时用来烧水，给工坊的女孩子喝的，烧水的事情都是丫丫的奶奶在做，小灶房除了烧水并不做他用。按周大福的说法，工坊着火就是从小灶房，开始往里面烧起来的。可是灶房里面的柴草并不多啊，年前工坊放假的时候，杨芸仔细检查过小灶房，里面的柴草只够烧两顿水，烧一锅水能用多少柴。 “里正大叔，能请您帮个忙吗？”杨芸突然走近周里正的身边，轻声对他说了这句话。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芸丫头。”刚才杨芸在哭了，周里正也安慰过杨芸。其实他对工坊着火的事，也挺在意的，毕竟工坊现在在整个桐子镇已经小有名气了，里正可没忘记，有时候去镇上找些府衙的人喝酒，他们都在说自己这个里正当得不错，周家村弄了这么个有名的工坊，周里正在心里觉得与有荣焉。 “您帮我把今晚来帮忙，救火的叔叔、伯伯的名字给登记一下，或是登记是哪一家来帮忙的，咱们村四十几户人家，今晚好像大多数人都来了。他们的恩情日后我一定会报答的，您登记好，就让大家先回家休息吧，等天亮了再来工坊帮忙收拾残局。您一会留意一下，看今晚谁家没有来帮忙救火，”杨芸后面那句话，只用里正可以听到的声量说的。然后杨芸给了里正一个示意的眼神。 “芸丫头，你是说……”里正听了杨芸后面那话句，突然有些明白过了，今晚工坊着火这事真的跟自己所想的那样，不会这么简单。工坊昨天才贴公告，今晚就着火了，当然具体内情只有杨芸清楚，现在杨芸给了自己这个暗示，就证明杨芸心里，对今晚这事有些头绪了。今晚来救火的人，里正心里也有数的，能来的几乎都来了，但一定还有一两家人没有来。 “行，这事我帮你办了。” “谢谢您，辛苦您了。”杨芸见里正答应自己了，就走回爷爷和杨勇身边。 “爷爷，您陪我去小灶房那里看看。”如果有什么可疑的情况，现在就要赶紧看看，如果是有人故意纵火，纵火的人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现在不看说不定纵火人，就会找时间把证据毁灭了。 爷爷拿着火把，带着杨芸往小灶房走去，越靠近大屋，烟熏刺鼻味道越浓，远远就能闻到布匹烧焦的辛辣味。杨芸走近小灶房的位置，原来的小灶房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混泥土结构的灶台。杨芸接过爷爷手中的火把，在最先起火的地方走了好几圈，大屋的围墙是混泥土加砖石结构，屋墙并没有被烧毁，只是被大火熏烤得黑乎乎的。 不对，为什么墙边会有这么多碳和木柴，杨芸走了几圈，终于发现了情况。杨芸看到大屋的墙边，有好几根被大火烧得只剩下半节的木柴，这些木柴定是在燃烧的过程中，被水泼过了，然后只烧掉了半节。 小灶房在工坊放假的时候，杨芸曾检查过，里面的柴草很少，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木柴碳，而且位置也不对，杨芸发现几根没烧完的木柴，离小灶房可是有一米左右的距离，难不成木柴自己长脚跑到这边来了。而且越靠近木柴节的地方，就有股很腥臭的味道。 “爷爷，您闻闻，看是不是有股味道。” “这哪有什么味道，全是屋子烧过的烟熏味，而且还挺刺鼻的，定是屋中那些布匹燃烧过的臭味。” “不对，爷爷真的有一股不一样的味道。”杨芸见爷爷不信，干脆从地上捡起几节没烧完的木柴，拿到鼻子边闻闻。 “你这傻丫头，快把木柴丢了，那些木柴没烧完，等一下你被烫到了。”爷爷见杨芸从地上捡起没烧完的木柴，吓了一跳，就怕杨芸被木柴烫到了。 “爷爷，不烫，您看这几根木柴被水浇透了，没烧完呢，而且真有股腥臭味，和布匹烧焦的味道不一样，您给闻闻看。”杨芸把木柴递给了爷爷。 爷爷接过杨芸手中的木柴，拿到鼻子前仔细闻闻，爷爷闻了好了一会，才想起了这股味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