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没事儿
张副校长和陶李来到了保卫科，李唯还在那儿怒气不消！满脸的不服气，语气强硬！ 张副校长进来就冲着李唯严厉的痛斥：“你横什么横？你还有理了是吗？你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你是学生你不知道吗？太不像话了！你当学校是黑社会吗？太恶劣了，你也太嚣张了！” 李唯不服气的也跟着吼：“是他伙同外校生打我班同学的，我绝不容忍，来一次我打一次！” 李唯是理直气壮！陶李赶紧过来拽着李唯，并不停的给他递眼色，那意思你就少说两句吧！ 张校长一听火更大了，又一顿大喊：“你当自己是梁山好汉啊？还抱打不平，这里不是水泊梁山！你自己都保不了你自己！玩儿什么英雄好汉！” 陶李按着没让李唯说话，又过来询问了李唯当时发生的情况，李唯看陶李老师着急的眼神，气儿软了下来。于是又和陶李老师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陶李老师边点头边沉思，情况和付原宇介绍的一致。 她不停的在思量对策，她可不忍心失去一个这么好的学生，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 这时候校长的电话铃声响起，校医汇报说已经跟随救护车到了医院。校长赶紧对保卫科长和陶李说：“咱么也赶紧一起去医院看看吧！毕竟咱们三个人谁也脱不了干系！况且校方如果没人在场恐怕事情闹大？” 其实他说的也对，学校、保卫科、班主任三个代表肯定不能置身事外啊！ 就这样，走之前校长又叮嘱保卫员看好了李唯，哪儿也不准去，等他们回来处理！说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校长他们走后，保卫员看看在那里站着的李唯，心想：这小伙子也算好样的，不过这下手也太狠了！ 着着这么英俊潇洒的小伙儿，想想在他身上可能发生的后果，他也觉得有点惋惜！于是对李唯说：“别站着了，坐下吧！哎！你说你们这帮年轻人啊！” 紧跟着连声叹气！ 李唯还是满不在乎，说让坐他找把凳子就坐那了… 再说吴倩倩，整个后半程她一直在事件的旁边。其实像这样的事儿她从小到大也经历过很多次了，不过好像都没有这次这么严重，她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mama？后来决定，不告诉肯定不行，于是开始打电话，可怎么打电话也打不通，后来干脆就关机了！ 她心想mama肯定很忙，所以不方便接电话，不过她也想到了李唯绝不会有事儿，就这样若无其事的上课去了… 校长他们一行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冯虎已经在校医的协助下转进了病房… 他们三人刚来到病房就看到冯虎的mama鬼哭狼嚎、又气势汹汹的冲着他们过来了！ 嘶吼着大喊：“谁是学校领导？谁是学校领导？我跟你们没完！你还我儿子！哇…”一通大哭！ 她儿子还没死呢她就语无伦次了。 “哇！哇！…我儿子在你们学校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谁干的？谁干的？我要找他去问问，凭什么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跟他拼了！我跟他没完啊！”她边哭边说。 她看出了谁是校长，所以站在张副校长身边指只他鼻子质问。 作为一校之长的张副校长还是非常镇定的，她知道遇到这种事首先就是安慰家属，陶李也比较从容的搂着冯虎mama的肩膀，并劝她先不要激动！ 保卫科长垂首站立在校长旁边一声不吭！一切就看校长的眼色行事。 张副校长也不停的安慰家属，同时保证这件事儿一定会调查清楚并严肃处理，请家长放心！ 结果话刚说到这冯虎mama又激动了，声色俱厉的指着校长的鼻子！ “调查什么？还调查什么？难道我们会有错吗？躺着的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打人就应该伏法！我儿子老老实实的平时都特别乖，他招谁惹谁了？我们家老冯还没在家，要是他在家也绝不答应！” 张副校长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保持镇定！陶李听冯虎mama这么说可真有点生气了，心想这是什么家长啊？凡事都有两面性，她只考虑自己，她儿子要是个好东西至于这样吗？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难怪娇生惯养出这样的孩子！打了也活该！ 可又一想算了，不能激化矛盾，所以勉强的劝慰吧！ 校长又详细的询问了医生关于冯虎的具体情况，听到结果后也不禁暗暗咋舌，没想到李唯这么狠。 诊断结果大致为：左侧两根肋骨骨折，腹腔积血；鼻骨骨折软组织严重损伤；两颗牙齿脱落；脸颊眼角损伤充血；等等等等还有好多看不懂的术语… 看得张副校长和陶李都直冒冷汗，看来真不好解决啊！ 他心想这件事儿自己也解决不了！于是赶忙抽身出来给教委开会的付校长（付校长其实是一把校长）和党委书记汇报。付校长听了汇报后也有点头痛，不过难于抽不出身，于是委托他全权处理，并嘱咐尽量安抚家属不要把事情闹大，对于肇事者调查清楚后严肃处理。至于怎么衡量处理结果让他与保卫科还有班主任协商斟酌！并征求受伤家属意见，但也要调查事实真相不可因此断送一个学生的前途！ 这些嘱咐看似简单，可要考虑的因素也太多了，于是他们在医院又对家属一阵安慰后，又再一次找到了主治医师详细的了解伤者真实的状况和可能出现后果，心里有底儿了之后才找个机会就赶回了学校。 路上陶李与张副校长激烈的争辩，保卫科长干脆啥也不说。陶李决不允许李唯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况且事实确实是冯虎伙同外校不良学生惹事在先，即使要处罚也要公开公正。 张副校长脑袋都快炸掉了，一边家属不依不饶，一边这陶李也疯了似的不依不饶，这都什么事儿啊？还有一个人的电话没打来呢？他可知道冯虎的爸爸也不是个善茬！而且和学校之间还有点利害关系，这不是胡闹吗！边走边想怎么把陶李也送走，不然喋喋不休的自己也乱了！ 到了学校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三点多钟了，高一的学生们都要放学了，校长赶紧对陶李说让她不必担心，并交代她去收集一些当事人的口述和目击者的口述，然后明天等校长和书记回来后商量对策！ 这招还真很好使，陶李为了自己的学生马上到班级去处理这件事儿去了… 张副校长和保卫科长回到保卫科，看李唯若无其事的坐在那儿，一副要睡着了的样子！没一点悔悟的表情，看着就让人来气，心想先把在医院受家属的气冲着李唯发一发！李唯全不在乎！刚批评张副校长几句的电话就响了！ 张副校长一看电话头皮就发麻，硬着头皮也得接啊！ “喂！冯总啊，您好您好！” “张校长！你真是给我个大惊喜啊！你没啥话对我说吗？” 李唯站在对面只听到张副校长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有点激动！ 张校长赶紧说：“是是是！实在抱歉给您带来了不愉快，这件事儿我们正在调查中，请冯总务必放心！” “我放心？我怎么放心？你们要是管不了我不用你们管，你把打人者交给我，我来处理！” 李唯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声音咄咄逼人。 “别！别！冯总您先别激动，真的请你放心，我们校方一定会认真调查严肃处理，只要调查结果一出来就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等不了你们的调查！你赶紧，不把人交给我也行，把那个学生的姓名告诉我，哪个班的，我自己调查，我就不信我解决不了？” 李唯听着对方的话有点狂妄，他反倒不以为然… 张副校长继续说：“发生这样的事儿学校也有责任，还请冯总一定冷静，毕竟他们还都是孩子，请千万相信我们…”… 电话打了十几二十分钟也没交涉出具体结果。其实这张副校长也是老油条，他也知道只要把李唯交出去事情就容易闹大，自己不好跟领导交代不说，可能对学校造成的影响也不好控制，于是刚挂断电话就又来质问李维！ “你都听到了吧？赶快把你父母的电话告诉我，我来和你父母直接对话！”校长气氛非常！ “我没有父母！”李唯如无其事的甩了一句。 “好啊！你还有理了对不对？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父母？”张副校长彻底失去了耐心。 “去！把他的档案给我调出来，把他父母的电话给我找出来，让他父母来学校看看，我就不信了，这样的孩子他（她）们是怎么教育的？” 校长手指着李唯对保卫科长说。 保卫科长灰溜溜的去找李唯的档案，不一会就拿着一张表格过来了，并对张副校长说：“这是他的档案，确实没有父母！” 张副校长一愣，随即说：“家长总有吧？” “家长有，就一个姑姑！” “拿来给我！”校长伸手就夺过档案表。 仔细一看，家庭成员一栏确实只填写了姑姑，姓名是李明珠，于是拿自己的电话就给上面的号码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 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您好！”李明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您好，是李唯的家属吗，我是学校的张校长！” “您好您好！”李明珠听是校长，赶紧客气了两句，她似乎感觉李唯又惹祸了，不过由于自己公司上市的问题忙得焦头烂额，她从中午开会到现在，如今刚结束会议，才打开电话就接到了这个电话。 “是这样的李唯家长，这个学生在学校惹了一个很大的麻烦，已经把别的班的同学打得重伤入院，情节十分严重！请你们做家长的赶快到学习解决问题，如果不管学校就要把他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张副校长以为吓唬家长两句好让她快点来学校，自己挨了一下午的训了，总得让自己出口气，结果他彻底想错了。 一句“移交司法机关”就把李明珠惹火了，这么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怎么可能受这个气！ “你敢！李唯如果受到一点委屈或者受一点伤害，我让你这个校长从此失业！” 李明珠暴怒的冲着电话大吼。 就看张副校长的脸刷一下就白了，气的浑身哆嗦！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太不可理喻了！” “我不可理喻？我还告诉你了，李唯的事儿我自会解决，给我半个小时间给你答复，你听好了，给我好照顾着李唯，不然我和你没完！” 嘟嘟嘟… 电话说完就挂断了。 “喂！喂！喂！” 嘟嘟嘟嘟… 再看张副校长这脸色，刚才还白呢，这会儿都变绿了，气的浑身哆嗦！ “这都什么家长？这都什么家长？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对我这样？” 说着呼哧呼哧的坐在那里运气。不一会保卫科长那边的电话响起来了，保卫科长一看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赶紧接电话！ “喂！” 只听电话那头说：“喂！您好！我是市公安局的苏殿权苏局长啊！” “苏局长？”保卫科长迟楞了一下，瞬间想到了是谁，这不是闹着玩的的，这可是市公安局的头号人物！于是赶紧话音一转！ “哦！苏局长您好！”保卫科长是受宠若惊啊！ “你看您有事儿就让刘科长或是杨处长打个电话就行，您怎么还亲自打电话了？” “哦！没关系！是这样，关于在你们学校发生的学生斗殴事件，你跟我简单的说说？我了解一下情况？”苏局长慢条斯理的说。 “唉！好的好的！是这样……”保卫科长不敢隐瞒，比较客观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嗯！嗯！啊！好的，好的，这件事儿我知道了，等下会有人给你答复，就这样！” “好，苏局长再见！”电话挂断后，保卫科科长连忙擦擦汗！ 他打电话的时候张副校长一直在听，边听边在心里打鼓，心想： 这下可坏了，这冯总行动也太快了？他这么安抚就想把事情压下来，怎么还没压住呢？看来事情非闹大不可了！都惊动公安局局长了… 他又把目光投向从容镇定的李唯，只见李唯往那一站浑身的精神头，要不是发生这样的事儿还真是一表人才，不过…… 想着想着，刚才的气消了点，也有点替李唯惋惜！ 没一会儿功夫，自己的电话又响起来了，一看还是那位冯总，硬着头皮也得接吧！ “喂！冯总！” 只听电话那头说：“张校长您好！刚才啊我的语气不太好！这件事儿啊我想好了，虽然打人者不对，但主要责任在冯虎，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竟然伙同校外的不良分子到学校闹事呢？这件啊就算了！你也别难为那位同学了，这事儿我们也不再追究了…” 只听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气馁！ “啊！嗯！哦！哦！这个！这个…”张副校长张大了嘴巴就剩惊讶了！震惊的不知所措，他不知说什么好了。 突然想到了点事儿，赶紧试探着说：“那如果这样的话，您看我怎么处理好？出了这么大事儿，我得和领导汇报啊？” 他本意是寻求对方一个肯定的答案，最好能出一个书面凭证，或是家属亲自到校说明不再追究，这样自己在校领导面前也好做交代！结果对方却会错了意！ “怎么交代？怎么交代？”对方牙咬得嘎支支只响，可能经过了一阵思想斗争后咬着牙说！ “那你们就把冯虎通报批评吧！开除也罢！反正我们也不能在这里上学了，原因就说他伙同校外人员聚众闹事，严重影响学校纪律！”说完电话就挂了 张副校长更惊讶了，这回可不单是给他一个大大惊喜，而是一个彻底被震惊了！震惊的膛目结舌都合不上嘴了！ 紧接着保卫科长的电话又响了！ “喂！是杨处长啊，您好！您好！” 就听电话那头说：“刚才冯元给你们打电话了？” “是是是，刚给我们校长打完！ “那他是怎么说的啊？” 保卫科长看了看张副校长，张副校长点点头示意实话实说吧！ 于是保卫科长又把刚才冯元说的话学了一遍！ “这么处理很好啊？我觉得就这么办吧！既然学生家长都能认识到自己孩子的错误，我看那照他说的做吧！该通报通报，该开除开除，不过那都是你们校内的事儿了！”说完客气了两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现在好了，张副校长和保卫科长就剩下吃惊与纳闷了！ 张副校长毕竟经验丰富，社会阅历和敏感度肯定是有的。通过李明珠的电话说三十分钟给结果，结果没用上十分钟就解决了，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李唯身份的不一般了，恐怕没那么简单！试想什么样的人档案里连父母的资料都没有？还能在片刻之间解决这么大一件事儿？ 以他多年的社会阅历他知道不该问的就别问，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于是转瞬间就变回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笑着对李唯说：“这回好了，你也听到了？让你受委屈了！您也别太往心里去了，看来这也算是个误会，对方都承认自己错误了，那也就你没事儿了！折腾一下午了，想必你也很累了，赶快回去吧！对了，像你的家人说声抱歉！希望能理解，实在对不住啊！” 李唯看着这位张副校长的模样，不禁心里暗暗好笑，于是也客气了两句，然后若无其事大摇大摆的往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