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军阀生活
那年,老头离世,留给我的是他那三宝:土枪,铜印,半本书。【】临走时,老头嘱咐我有时间多翻看翻看那半本古书,他是希望我可以学点手艺,帮人看个风水宝地啥的,乱世也不至于饿死。 那一年,我刚满十九岁,到后来强行抓去军阀充了军。过上了没有自由的军阀生活。 那时的军阀新兵连都是些和我一边大,多数都是别强行抓来的。“啊呸,这是人吃的吗,让我们提脑袋卖命,就给我们吃这些,仗怎么打啊?”一个个子不大脾气不小的新兵吃饭的时候一阵地乱嚷。说实话,林子里每天都是吃rou,如今吃这没有一丁点的米粒稀饭,身体怎么会吃得消呢。 “妈拉个巴子,胡咧咧啥呢,少给老子扯犊子,爱吃不吃”说话的这个人听口音因该是东北的,军阀新兵连胡连长,全脸胡,凶神恶煞的样子,说话嗓门大的怕人。 我们还没有吃完,就被这连长蹿了起来,“地点佛笑庙,十公里越野,最后回来的一百个俯卧撑”。我二话没说,撒丫子就跑。跑个十公里我是没问题的,要是一百个俯卧撑,那真的会出事的,所以就放下了手中的破大碗就是跑。 佛笑庙,一个距离我们营地不足五公里,就是一座不同的寺庙,里面啥也没有了,破烂不堪,就有一石像还在,如今也已不新。石像犹如弥勒佛,大大的咧着一张乐呵呵的嘴,故寺庙得名“佛笑庙”。每次行军路过那里,如有不测天气,都会到里面躲避。大伙对那儿都很熟悉。 不一会,大伙都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我也是喘着粗气一口一口的,庆幸自己不是最后。 “妈了个巴子的,谁是最后回来的,给老子站出来”连长又是大嗓子的喊骂,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承认是最后一个。 “哎,你妈拉个巴子的,不说是不?不说今晚上都别给老子吃饭,你妈了个巴子的”,说完连长顿时火冒三丈的走了。 “不吃就不吃,好像谁稀罕吃那猪食似的”,说话的这个是吉林的,高高大大的,身子瘦的很,看起来就像麻将里的“二条”,大伙都叫他“傻大个”。 晚上,我又想起了老头,再想,就是自己又成了一个人,无亲无故的苟活着,肚子不争气的姑姑乱了。“嘿,兄弟,饿了是不?想不想吃好东西啊?”傻大个看出我饿了,问我吃不吃东西,那时根本没有一点想法,果断答应了,跟着傻大个偷偷跑出了营房。 蹑手蹑脚的来到厨房就是一阵的乱翻,最后啥都没有找到,就连那么不起眼的稀饭窝头都没有看到一个。都让那帮龟孙给吃了个精光,啥都没了。“不行。必须吃点了,我也饿的不行了”,傻大个一说着,却束手无策。 “要不这样吧,咱俩去佛笑庙,那有我上次藏好的一只野兔,咱俩过去放堆火烤了一吃,多好。”,听了大傻大个的话,我口水都滴了下来,都多少个日夜了,没有吃到一丁点的rou了,想想林子里的生活,怎么会如此的憋屈。 临走的时候,傻大个特地跑回去偷偷拿出来了一杆歪把子步枪,说黑灯瞎火的,有了这个咱俩也走的稳妥一点。 不一会的功夫,就走完了五公里,眼看就要到佛笑庙了,突然我脑子里又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东西,就是那个鬼鼠,发着红光的鬼鼠,而不足百米的佛笑庙那里,隐隐约约的闪烁着点点红光。 “回去吧咱俩,你看那里,不知道是什么”我胆小,怂了,而傻大个却就是要去看个究竟,我给他说鬼鼠的事,他就说我扯犊子,天下哪有那种鬼东西,说啥都不信。 就那样我俩又慢慢挪了几步。这才看清了寺庙里面的红光,是一堆火,显然是有人放来取暖的。再仔细一看,寺庙里来来回回的有好几个人,在那里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东西呢。“该不会是偷石像的吧”傻大个给我说或许是偷石像的,看着还挺像。 我打算和傻大个回去给连长说清楚,阻止这偷盗行为,谁知“啪”的一声,上张了。就在我俩身边,是傻大个的枪走火了,这下暴露的叫一个全面。寺庙里的几个人纷纷向山顶的我俩跑了过来。 再看看身边的傻大个,被刚才的枪响吓呆了,我拉着他说“大个子,快走,被发现了”,拉着他猛地跑回了军营。 “妈了个巴子,谁开的枪,哪里枪响了”我们刚跑回去,胡连长光着上身就在大门口大喊大骂着。大冬天啊,这连长听到了枪响衣服都没来的及穿。当他看到我们,张口就骂:“妈了个巴子的,你俩干啥去了,听到哪里枪响了吗”,胡连长瞪着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我和大个子。 大个子结结巴巴的指着佛笑庙的地方说“是小偷,佛笑庙偷石像呢”。 “妈了个巴子的,敢在我胡爷爷头上偷东西,活腻歪了他,集合队伍”,此时,我可以确定了,胡连长的口头语就是“妈了个巴子”。 佛笑庙小,二十几个新兵蛋子就把寺庙包围的严严实实。在连长的指挥下,一步一步的缩小着包围圈,直到寺庙门口。三个小偷真是敬业,一点都没有被傻大个的枪响吓到。 “喂,你们三个,别回头,手里的东西丢地上,双手抱头蹲下,扯犊子玩意儿”。在胡连长的喊骂声下,三人乖乖照做。“刘青阳和大个,你俩过去把他们的工具拿过来”,胡连长让我和大个去那三个小偷的背后把工具拿过来。
我俩刚准备弯腰去捡,不料小偷中间一人转身从兜里取出了两颗明明亮亮的球儿,使劲的扔在了地上,佛笑庙里瞬间起了大量刺鼻烟雾,啥都看不见,大家捂着鼻子和嘴咳嗽着,就这样,让那三个小偷从我们二十几个人的眼皮子低下溜走了。 “饭桶,都他娘的饭桶,回去每人一百个俯卧撑,做完再睡觉”,胡连长没有抓住小偷,把气都撒到了我们头上。 “这又是啥鳖孙玩意儿啊”,胡连长指着佛像后面的一个方盒子,盒子顶端有两个长长的天线,像是电台,当然不是,是的话胡连长怎么会不认识。最后,那个怪盒子被连长带了回去仔细的研究,未果。 而我,却看着这怪盒子甚是熟悉,好像哪里见到过,或者,突然茅塞顿开,我想起了是老头儿生前给我讲过,此物是一种先进仪器,刚刚出来不久,名叫“金属盒”,老头说过,是一个可以探测金属的仪器,也就是说,只要在它附近有金属这类的物品,它就会叫出声来。 我急忙告诉了连长,“妈了个巴子的,世上还有这玩意儿?要它做甚?想必值不少钱,那三个贼人肯定会回来取”。按照连长的意思,我们物回原处,守株待兔。 我也知道胡连长为甚对那三人如此上心,他是想像我们一样把他三个也逮回来,为军出力。听说多招一兵,可到排长处领大洋两块。 又是一个夜晚,新兵连全部出动,把佛笑庙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留了个大门等待小偷回来取金属盒子。果不其然,真有人回来取了,不过只有一人。为了再次怕小偷使手段逃走,连长快刀斩乱麻,一声枪响,二十来个新兵蛋子齐刷刷的将手中的步枪架到了那小偷的头上,胸上,肚子上腿上。 “你个扯犊子玩意儿,你他娘的怎么不跑了,跑啊你,龟孙,你的烟雾呢,啊?”胡连长上前就给了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取出腰间的手枪,咔咔上膛对准小偷后脑勺,“格老子的,再敢耍花样,老子现在就埋了你,带回去”。 到后来,我一连几天没有见过那个小偷,那晚也没有看到他的正脸,单凭那个“金属盒子”,我可以断定,他不单单是个小偷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