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下)
今天的天气不错,正好是吹的是西南风 海浪轻轻地拍打船舷,不时溅起朵朵浪花。 碧海蓝天,大好时节,可惜今天注定不是悠闲的好日子。 海面上,西洋大帆船看到施琅率领的三艘海盗船,吓得赶紧朝着琼州海峡逃去。 施琅看到眼中射出急切的光芒,厉声喝道:“全速行军!快,杀过去” 随着施琅的喝令,船上的海盗跟着喊道。 “全速行进!” “全速行进!” 一前一后,西洋船和闸船相互追逐着。 落日的余晖中,三艘海盗船如离弦之箭,以九节的速度向远处逃跑的西洋帆船扑去。 单筒望眼镜中,对方的船上水手的面孔越来越清晰了。 施琅立于船头,长长的头发用一只绳子绑住,在海风的吹拂下飞舞着。 头上标志着海盗旗帜的骷髅头一起迎风哗哗作响。 看着眼前的大西洋帆船,施琅知道那是一条诱饵,但自己也是一条诱饵。 对方是为了引诱自己出来,自己是为了的就是将荷兰最大火力最强的四艘战舰引出来。 施琅知道这次任务有危险,但是为了前程,还是下定决心博一把。 之前的服软,再加上打劫回来的金银珠宝,丰益了郑成功的府库。 郑成功终于原谅了施琅以前的傲慢,派人传来了书信。 如果能在这次击败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中立下大功的,就让他重新恢复官身,去印度尼西亚的巴达维亚担任长官。 做海盗虽然能掠夺大量财富,但到底是败坏了家族的名声。 就算锦衣回乡,也只敢“锦衣夜行”。 那里有当着大官,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回乡来得痛快! 而且当了巴达维亚的长官,哪里会没有发财的机会,看看郑泰、许龙这两个在马尼拉捞得那叫个狠。 华商是自动奉上巨额礼品,番商时不时敲打一下,立马讹诈出无数珍宝,至于那些土著人,都是直接开抢的。 老子要是当了巴达维亚的长官,哈哈哈…… 想着未来美好的日子,施琅冷哼一声说道,“传令全军,加速追上去!这次不必留一个俘虏,全部格杀!” 距离在一点点的缩短,“捕虏将军”号已经离大西洋帆船不足六百米了。 船头,施琅已经开始估算距离,然后大喝着:“目标敌船,六百步,实心弹,预备……开火!” “隆隆隆……”左船舱,一字排开的神威大将军跑依次开火,先是喷出浓烈的白色烟雾,而后便看到链弹翻转飞舞着朝着西洋帆船的风帆冲去。 第一次齐射根本没有任何效果,600米左右的距离上,二十多发实心弹没有一发打中敌船。 不用施琅吩咐,海盗们迅速清干炮膛,重新装填,两分钟后又是一轮齐射。 第二次齐射效果要好一些,有两发炮弹打中了敌船的船板上。 看到海盗越来与近,西洋帆船上的荷兰猪越来越恐慌了,船长霍利拼命让舵手以z字型转向,同时命令火炮手反击。 西洋帆船转向弧度比较大,火炮手根本没办法稳定发射,再上虽然船舰有武装,但到底是一艘商船,只装置八门火炮,威力完全比不上施琅率领的三艘海盗船。 霍利一遍怒骂火炮手瞄准地打,一遍暗骂揆一是个王八蛋。之前忽悠自己说,一旦海盗出现,会立马赶过来剿灭。 事成后,会免收我三年的税收。 可这帮该死的混蛋,竟然到现在都还有没有出现。 在霍利不停的问候揆一全家女性时,在琼州海峡口,荷兰中将古拉斯费尔堡看到黑胡子海盗船已经进入琼州海峡了,急忙率领四艘最新型战舰赫克特号、特克号、斯格拉弗兰号、威特号进入海峡,准备关门打狗。 “快快~快!加快速度,追上这伙海盗!”古拉斯费尔堡一边看着海面,一边大声呼喝着,催促船舰加速行军。 古拉斯费尔堡虽然是海军的少将,但在东印度公司有一些股份,抢了荷兰的商船,也是抢了他的钱。
“马的!要是让老子给逮住了,看老子怎样收拾你们!”先前几次被施琅海盗团抢夺,已经令古拉斯费尔堡恼怒不已。 却未曾想,得便宜的海盗竟然丝毫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胆敢直接赖在南海,专抢荷兰的商船了。 战舰飞驰,海浪翻滚。 阵阵海风吹来,风帆被吹的鼓鼓的,出阵阵啸声。 荷兰战舰杀入琼州海峡时,“将军,您看!”一名江荷兰海军中的都尉来到古拉斯费尔堡的身旁喊道。 古拉斯费尔堡忙拿在望眼镜一看,随即恨恨地说道:“快杀上去!“ 施琅率领的黑胡子海盗团已经咬上了霍利的西洋帆船。 下午两点三刻,看到海盗船已经逼上来了。 船长霍利果断选择了转向,不再逃了。 武装商船片刻后,右侧舷对准了海盗船,“瞄准,开火!” “轰轰轰……”右侧甲板下的八门火炮一次开火,喷出浓烈的烟雾,rou眼可见的微微发红的铁球,带着丝丝浓烟朝着海盗船飞去。 武装商船第一次齐射,除了一发打出近失弹,其他的全射失了。 两分钟后,又是第二轮齐射,同样,没有取得什么成果。 霍利脸色苍白地握着西洋剑,站在驾驶舱不停地诅咒该死的命中率。 黑胡子海盗团极其与经验,不停地调整炮口。 浓烟开始弥漫在狭小的琼州海峡的海面上,铁弹呼啸着击中了武装商船。 甲板破裂,一门火炮更是被直接销毁不能用了。 “不要慌,不要慌,火炮还击,还击!”霍利努力安抚着惊慌的水手们。 但这显然无济于事,黑胡子海盗团一轮又一轮的精准炮击,让武装商船到处是被破坏的碎木,船上的水手士气沉到了谷底。 海战进行到现在,武装商船上的所有人都清楚,被俘虏已经是注定,只是时间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