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不应活着？
听着黄老头的解说，让我和野驴都有种，有种宛如隔世的感觉，如果不是我们刚才真切经历过，大概会把这老家伙扔进精神病院吧。 “我们现在算是安全了吗？”边说边掏出手机，看着屏幕，我却发现还是没有信号。 “GPS搜不到星……”野驴也和我做着同样的事情。 那时候我们都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泡水的电子设备，你不能立即使用，怎么得先晾干不是？所以我们就杯具了…… 黄老头自顾自抽了两根烟，才懒洋洋地说，我是不知道现在何处，但也比被困在迷雾中不是？ 这话说有道理，但我总只觉得那里不对……好在，这水塘离公路不远，之后我们顺着乡间小路走了一会就出去了。 这一次趟买卖可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东西没挖到，却平白先把工具给毁损不轻，这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把我们吓得胆儿都差点扔了，回到去之后我和野驴都上吐下泻，高烧了一个星期。 那木头人诡异而恐怖的朱砂眼，时而在我的梦中出现，阴魂不散。 我总觉得这事还未完结，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黄老头已经挂了，而野驴却说自己并没有作什么奇怪的梦…… 日久，这事儿我也就淡忘了，如果不是现在被他们扯着说什么鬼故事解闷，我还真特么想不起来呢！ “吹牛的吧？”听完我的故事，酸瓜那货喝了口茶，邹眉道：“和你们认识这么久，怎么没听你们听说过？” “多大事，值得说吗？”野驴为了在妹子前逞威风，故意轻笑了两声才咧嘴说，“咱是什么样人？什么事没见过？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在我眼里不过是小把戏，吓不了姑爷爷我！当时如果我不是我脚下打滑摔倒，你看我不特么把那木头人给烧了我跟你酸瓜姓！” 前面的话不对，后面的话嘛，根据咱们野驴那暴脾气，他还真干的出来。对此我并不想多做说明，那事我真的不想再回忆起来，说了这么久，我正想伸手过去跟酸瓜拿杯茶润润嗓子，哪想到这一伸手间，碰到了那名叫悠悠的女孩的手。 艾玛，都多久没碰过女孩子了，又是这样一个水灵的姑娘，换做是某些读者老爷们早就心中泛起涟漪了，这绝壁是一段恋情的开始……那你就错了，我莫文岂是那种渣男？再说悠悠妹子不是我的菜，我对那个女老师，也就是黄娟妹子口水比较澎湃。 被我碰到手，那悠悠小姑凉怎么好像没啥你我想象中害羞的反应？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她的右手，回忆起刚才的触感，总觉得怪怪的，但怪在何处，我又无从说起。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黄娟，从门边走了过来，她左右打量了我和野驴两个人一阵，对我相当严肃地问，“莫文，你的八字可以告诉我吗？” 八字？我当然知道那是个啥，就是人出生时按照天干地支日期记录的时辰，什么月干啊月支形成月柱，还有日干日支组成日柱，所谓的四柱就是这八字繁衍而出的一套运算法则。 往深里说，就是不明觉厉的东西，反正平常人谁都不会懂，而你爹妈一定记得，特别是自家孩儿成婚的时候，老一辈人都习惯先把孩子倆的八字算一算看合不合适先。 “干嘛？这么急哦……”我把自己的八字告诉了黄娟，我不是疑惑她的问题，只是奇怪身为堂堂一个大学的老师，怎会知道，或者向人要八字？不觉得太不科学吗？ 黄娟她并没有回答我，拿了我的八字之后，她就自顾自拿出纸笔坐在一边，好像在比划什么。 这时，野驴那小子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对我说，“她不会是在算和你的八字合不合适吧？” 我龙心大悦，但表面上却严肃得掉渣，横了野驴一眼，义正言辞地说，“我可是正人君子，纯洁的人，哪能一见面就乱想和人家姑娘这样那样呢？野驴，你这样是没办法找到老婆的我说。” 把野驴那混小子严肃地批评了一顿，我就马不停蹄地溜达到黄娟的面前，正想问她要个微信，电话号码之类，一变日后再说……不对，是加深了解。 却只见她正在纸上快速地运算着什么，数字我是看得懂啦，但这些个数字放一起，我特么一个都不懂。 “妹子，你在算什么？”我说。 可能是算得相当起劲，黄娟眼都没抬，说道：“我在算你的八字，可是怎么算也不对……” “不对？那里不对？”难道是我和她注定无缘？这可不是开玩笑，我立马就急得双脚发软了，辣种感觉就好像，一道鲜味无比的菜放在你的面前，让你欣赏个，闻个遍后，却从你的面前将之拿走，还说不是你的菜，这是个人都不能忍好不好！ “你确定你的八字没记错？”黄娟一脸狐疑地抬头望向我。 这眼睛真美……我马上用自认为最深情的眼神回望她，“怎么可能记错？这可是我妈告诉我的，嗯没错，嗯……嗯，应该没记错吧……” “那就奇怪了，”说着黄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踩着破旧的木板来回踱步，“如果你的八字没错，那你不应该还活着才对……” 纳尼？！妹子你在说什么鬼？正当我想一吻究竟，哦不对，是问……的时候，突然一声恶心的叫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猛地回头怒骂了起来，“野驴，你鬼叫什么？想娶老婆不是你这么整的！”我一早就看出野驴这厮对那个叫悠悠的女学生兴趣灰常大，这厮看着悠悠胆子小，就想通过吓唬妹子，然后自己装出胆子大来博得她好感。 这倒不难理解，和不少哥们喜欢带女孩子去看恐怖电影的道理一样，想什么真不用解释。 “哎，莫文你个渣渣说什么呢，外面有车，”野驴不理我的鄙视，他跑到门口指着外面挥手，“喂，路过的兄弟，你们有吃的吗？给点……” 我瞥了眼门外，此时门外的雨还是挺大，加上四周乌漆墨黑的，确实有两盏亮光缓缓闪了过去，看样子还是一辆SUV，和我们的车一样，看方向应该是往村子里面开去。 只是，这鬼天气，又这么晚了，谁那么无聊往里面开呢？那村子应该早就没人住了吧？ 酸瓜倒不认同，他说这年头奇葩事还少吗？没人的荒村你以为就没人去了？君不见前阵子那堆炒蛋画家，组队把一个荒村弄成画城，还美其名曰，远离世俗，可以让艺术之心升华？ 话是没错啦，只是我怎么记得最近新闻说什么，那群狗屁画家作品没人买，最后不得不卷席走人，留下一堆垃圾……我说的是用到一半的画布，纸啊颜料什么的，让村子的人发愁？ “黄小姐，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以给我详细解释一下吗？”就在我和野驴拌嘴间，酸瓜那家伙拿了一杯刚泡好的热茶，走到黄娟的身边。 那幅殷勤和风度翩翩的样子，老实说，可以甩我九条街，我特么怎么刚才就忘了给黄娟那一杯热茶…… 当下我也不好直接把酸瓜踹飞，这显得我太没风度，正所谓输人不输阵，我也走到了黄娟的身边。 黄娟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她看着那纸又想了一阵，让野驴把他的八字也报一下。 野驴撇撇嘴，说不知道。想来也是，这货就连三天前吃的什么菜都不会记住，怎么能记得自己八字这种有的没有的东西呢？ “莫文你的名字，一共十四笔，十四十四实死的节奏，”黄娟开始给我们解释，“你的八字在四柱里面，俗语长阴不实，乾门寡薄……” “能不能用浅白一点的字眼给我们说说呢？”艾玛，娟妹你虽然长得漂亮，我莫文也算个人，你不和我说人话，我怎么听得懂？虽然什么男女之间，花前月下，此时无声胜有声是很美好，我也很想和黄娟妹子这么发展，但此时此刻，时机真心不对。 “你记得你和野驴是什么时候，碰上木头人那事的？”黄娟没回答，却反问起我来。 “大概是三年多前吧，具体日子还真不记得……”我说的是事实，你难道还能回忆起三年前某天你吃的那份快餐rou太少？ “八字这东西虽然很神奇，但也不见得能准确推算人的生死传承吧？”酸瓜这货文绉绉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他的话倒说中了我的想法。 “妹子，这事也不用太深究，我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不是？不信的话，你看我影子。”说罢，我指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如果我不是活人，怎会有影子不是？” 就在我指向木板地面的时候，骤眼间我仿佛看见自己的样子晃了一下，我的影子竟然扭曲了一下？ 大概是破屋内点燃的蜡烛被风吹动，烛光的关系吧？可我怎么就没感觉到有风流动呢？ 黄娟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