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话
等尤里离开后,阿道夫的冷脸才稍转柔和,我还没开始抱怨他的张狂,那家伙就先开始对我说教:“离那小子远点儿,他并没有你看起来那么单纯。” “你不能因为尤里出生的家族有问题而对他有偏见。”我试着让霜狼看待问题公正一些。 “和他的家族没有关系,我是说他这个人,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喜欢你,可以说他爱你不输你周围任何一个男人,当然比起我可能还是要差点……” “咳……咳……”我忍不住打岔,那一瞬间我就感觉阿道夫的猪脸好厚喔! “难道不是吗?”阿道夫抓住我将我禁锢在他怀里。 我无可奈何地回了阿道夫一道白眼,贴着他**的胸膛,嗅着他身上那些我熟悉的味道,烟草味、硝烟味、汗味和血腥味,都不是美妙的味道,于我而言却是这样的真实,这就是我生活的世界,这也是我周围男人都有的特征,也许是因为尤里是我认为最为干净的人,像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所以我对他才那么特别。 “听我说。”阿道夫又回到先前的话题,表情冷沉肃然,“他爱上你我无可厚非,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人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个男人,伪装得太深,没有男人会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时还无动于衷的,奥斯顿就是一只老狐狸了,可他也会对我露出敌意,而那小子刚才对我的反应很虚伪。” 敏感的男人啊!我真不知道阿道夫哪儿总结出这些道理的,于是我只能答应说:“你不说我也会尽量离尤里远一些的,我不想拖累那孩子。”我不想把那朵白莲染黑。 “并不是我没有气量,只是套一句你们中国人常说的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怎么?你也会有怕的时候?”我还以为阿道夫他什么都不怕呢。 “我怕自己吃不掉你。” 阿道夫的狼吻总让我措手不及,适应后我才抱住阿道夫的头,揉着他满头银发回应他的冷冽,那种感觉好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席卷全身,而我只能哆嗦着贴紧他温热的胸膛。 形势在那一刻忽然失控。 阿道夫的指尖总是冰凉,每滑过我的肌肤都会让我轻颤,等我回过神时,酒红色的晚装已经完全挤在了腰间,而我正跨坐在霜狼的身上,他靠坐在沙发上和我拥吻。 当他的手伸进我的底裤抚上我的臀时,我惊骇地抓住他不规矩的手。 “这里是公共场所……唔……”我的低怨被他含进了嘴里。显然,阿道夫并不觉得这是个不合适宜的地方,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接纳他。“你说过我们的第一次留到新婚夜的。”我只好端出杀手锏。 “啊!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不记得了。” “你这条没信用的狼狗!”我不禁嗔骂道。 “你应该知道佣兵从不讲信用,我们只看利益,而我认为现在这么做对我有利,如果我不强势一些我永远等不到你点头的。”霜狼一翻身将我压在沙发上,抬起我的腰腹想褪掉我私处那点阻碍却被我死死抓住这最后的遮掩物,即使身体已经向他投降,可心里某一处还在摇摆不定。 “你是想让我撕碎它还是你自己松开?我可事先提醒你,一会儿你还得见人。” 这个卑鄙恶劣的男人,居然这样威胁我,然而我竟然真的放开手,等底裤滑落至脚踝处我才意识到自己给这个男人打开了最后一道栅栏,对他敞开了禁忌之地。 看见霜狼拉开自己的裤链时,我承认我还是害怕了,绝不是因为什么矜持之类的借口,那些我早不在意了,又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我怕的是有了这一次,我会从身心上都离不开这个男人,等到又要失去的那一天时,会很痛很痛。 若想不痛唯一的办法就是弃爱绝情,可我却做不到,是我太过软弱还是阿道夫他太有魅力?我想我不会把罪过归在自己头上的。 我退缩般地翻过身子趴在沙发上,就顺其自然好了,这一道坎我迟早都得迈过去,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或者恐惧阿道夫将抹去残留在我身上克列斯的印记,我只能闭上眼睛,等时间来给我答案。 可是等了良久,阿道夫都没有动作,直到我闻到了古巴雪茄特有的烟草味时才睁开眼,抱胸回转身,看见阿道夫稍仰头嘴里含着一根较细的雪茄。 我记得那雪茄,那是去年他在黑市拍卖会上投到的一盒1985年份DunhillEstupendos,要知道这种雪茄正产自Dunhill在古巴开设雪茄工厂的传奇时期,而且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那个时候生产的Dunhill雪茄几乎被雪茄客消耗殆尽,这一盒真的实属难得,每一支都要上万美金,阿道夫拍到后虽然常带在身上,可我从没见他抽过。
男人总比女人有压力,当男人在抽雪茄时,那么这个时间千万不要去打扰他,阿道夫说那是唯一属于他自己的时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灰色的双瞳忽闪不定,看着自己指间的雪茄一点点变成灰烬出神,看来他内心里应该也不平静。 我重新穿回衣物,又感叹起阿道夫的手下留情,若换作是克列斯,我身上的衣料此时怕是都成碎布了。 我看着阿道夫的雪茄渐渐变成灰色细腻的烟灰,抽到最后时他才看向我,见我看着他手里的雪茄,冰冷深沉的他忽然一笑,搂住我的腰抚摸着我的后背。 “该死的屠夫,什么图案不好偏要纹那种东西。” 后背上应该是一簇烈焰,我从没有仔细看过,但看过的人都惊讶它无与伦比的美。 “那个图案不好吗?”我问道。 “那是屠夫的恶作剧,他是想告诉所有想要碰你的男人这个女人碰不得,拥有你就要有被地狱之火烧成灰烬的觉悟。” 灰烬?就想他手里雪茄的烟灰那般? “所以,你怕了?”阿道夫他想要退却吗?也好,免得我拖累了他。 阿道夫摇摇头回说:“不怕,只是看到那东西会让我想起赤炎,它就像是赤炎留下的诅咒,太破坏气氛了。” 我捂住嘴也不好笑,这家伙心里其实就是怕了吧。 见我笑他,阿道夫才又不乐意地怒道:“我怕好了吧。” 我收住笑,他却用唇亲昵地在我耳际磨蹭,“我不在乎自己最后会有多么凄惨的结局,我只是怕我要是死了,以后还有谁能陪在你身边保护你不受伤害。” 那一句,让我心酸地想掉眼泪。 “不会的,我说什么也不会再让死亡将我们分开。”我发誓。 吻上他的唇,约定我们不要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