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话
我们的中午饭到了下午四点才开始吃,因为我和克列斯玩的忘了时间,一帮家伙硬是忍住没有来打搅我和克列斯的好事,直到后来一帮人实在饿的不行了摸到厨房找东西吃,才惊扰到了在客厅里胡来的我和赤炎。 本来有人帮忙的话,一会儿就可以将饭菜做好,可是几乎没有人愿意下厨房,然而猎人倒是自告奋勇,不过我们大家都有共识,猎人碰过的食物不能吃,所以厨房一向都是猎人的禁足之地,因为大伙儿都不想被他毒死。 菜几乎是一端上桌子都被一扫而光,等我累得像狗一般爬上桌子时,就剩了点残羹,气的我大吼:“你们都吃光了我吃啥?”没道理做饭的还要挨饿吧。 “你还没吃饱呀?”色鬼怪叫一声,然后看向赤炎,戏道:“哟,小子,你虚了,居然没有喂饱咱小宝贝。” 可怜我一口白饭没包住,全都喷了出来,这扯的也太远了。 其他人闻言都闷笑不已,屠夫连深呼吸都会觉得痛的人,只能努力憋住笑,我看他一张脸都憋红了还在那里逞口舌之能,笑道:“还是处男的干劲比较足。” 此话一出,一向话很少的亡灵差点没笑抽过去,赤炎脸也涨红了,看来‘二十岁还是处男’是他一辈子的硬伤。 野兽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将赤炎拎到我面前,笑道:“你吃他下饭就行。” 我哪里还敢看他们,埋头捧着白饭猛吃,觉得耳根子在发热。 我们一群人正在开玩笑时,房中警铃就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哀嚎一声,最后被闹的烦了,潜行者把警铃一拳头敲碎。 这也是我们的职业病,走到哪儿都小心翼翼,要扫描房内有没有爆炸物或者是跟踪窃听装置,排除一应危险后才会住下,接着就是在房子四周布警戒,因为是在小区内,所以都布的是防御型警戒,对人无害,只要有不明身份的人靠近,警铃就会响,可是,却经常有猫狗之类的宠物闯进我们布的警戒圈内,刚开始两天大伙儿一听到警铃就开始神经绷紧准备战斗,到如今无数次的折腾后大家已经没了之前那么强烈的反应。 门铃声响起,我看了看大家伙都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于是只好亲自走一趟,我估计是送货的人来了,我一天到晚侍候这一帮伤患根本忙不过来,连买菜的时间都没有,还好附近超市可以送货上门,一个电话就OK。 其实我们几乎不怎么出门,除了大家有伤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一直有人在监视着我们,从我们第一天搬进这栋房子起,对方就在我们对面的二层小洋楼内住了下来,如果说我们这家住了一女七男很惹人注目的话,那么对面只住了六个大男人不是更稀奇。 对方是什么身份,大家心里都有数,咱一群人虽然没在中国作jian犯科,但怎么也没法归结在单纯的良民之列,就像去朝鲜旅游,带队的导游中总有一个是国家安全局的人,他们就是监视入境者有没有破坏国家安全的行为,对面住下的人,应该也是这种性质的。 虽然被人监视总会不舒服,但我们并不想惹事,只想好好的度假而已。 可是,猎人他们也不甘心呐,所以变着法的找对方小麻烦,比如说,一到吃饭的时候就跑去对面借酱油,这种小玩笑一伙人屡试不爽。再后来干脆在院子里barbecue,一群人还故意找上对门,说是经常借人家东西怪不好意思,非要请人家一同来烤rou喝啤酒,结果人家推拒不过,来了后就被这帮人猛灌酒,一干大老爷们儿喝了个通宵,不过所有人都好酒量,没有干倒的,结果第二天,对方宿醉仍然待岗监视咱们,猎人他们才收起玩闹的心态,不再找对方麻烦,不过,我们还是常常烤rou,当然还是会邀请对面那些敬业人士,只是为了配合对方的工作不再喝酒而已。 门一打开,出现在我面前的就是本,我父亲的管家,下一秒我就关门,却被本将门给抵住,用力一推,然后将身挤了进来,随后的两名保镖紧跟着就将门给拆了,我寡不敌众只得往客厅里退,正要张口喊赤炎他们cao家伙揍人,回头一看猎人他们躺了一地,潜行者只说了句:“菜里面被下了药。”然后就没了动静。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我一拳头抡向管家,却被他给架住,还是那般冷厉的声色对我说:“小姐请放心,只是在你订购的咖喱米分里做了些手脚,他们只不过睡一觉而已,不会有事的。” “我说了不会跟你回去,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我话音刚落,一个保镖已经将电话线给扯断了。 “报警?你告我什么,难道我带自己的女儿回家也犯法?”门口处突然响起一道男音,浑声如暮鼓晨钟。 我闻言双脚就像生了根一般无法动弹半分,直到一位修身英挺的男人走到我面前,我才稍稍退了一步,这个高大的男人很可怕,光凭气势,他就压的我快喘不过起来,岁月给男人英俊的面庞篆刻下冷硬,特别是男人狭长的双眸,很有魅力也很让人畏惧,被他冰凉的目光扫过,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拨了一层皮。 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就是我父亲?和我心目中慈父的形象完全不同。 为了不想显示自己的软弱,我鼓起勇气和男人对视,我告诉自己,我不怕他。
而男人却忽然抬手拨开我身上衬衣的衣领,紧接着冷沉的黑眸就泛起怒色,我赶紧捂着衣领再退一步,我知道他看见了什么,我一身只穿着底裤和赤炎的衬衣,他看见的应该是赤炎留在我身上的吻痕。 “把人给我带走!”男人最后压住了火气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我将过来捉我的人悉数撩翻在地,不过对方人多,就在我要被捉住之际,有人三两下帮我解了围,然后那人就偏偏倒倒的挂在我身上,这人是赤炎,我忙将他扶住。 “她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把她带走。”赤炎站都站不稳了,居然还在哪里大放厥词。 不难想象,我那父亲做了怎样的举动,他抓起赤炎的衣领挥手就是一记勾拳,我赶上去要将赤炎夺回来却被保镖给架住,挣脱不开,然后就见我那父亲接连几拳砸在赤炎脸上,紧接着一膝盖顶在赤炎的腹部,动作极为迅速,最后他揪住赤炎的头要往墙上撞时我吓得大声尖叫:“不要!” 然而我那父亲并没有手下留情,听得一声闷响,我懵了,赤炎仰面躺在地上,虽然满脸的血,但是还有呼吸,我父亲还要在动手,我忙大声阻止:“不要再打了,我求你,不要再打了……” 男人因我的祈求而停手,转身走向我,抬起我的脸,我已经哭花了双眼,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得男人问我:“你在求谁?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祈求。” “我在求你。”我嘶声喊道。 “我是你什么人?”我确定,男人在笑,很张狂的笑意。 那最普通的两个字,我叫不出口。 “你不叫也无所谓,我让人送这红毛小子一程。”男人说完就向身后的人一番示意。 “不要,不要,不要,我叫就是了。”眼看那些人走向赤炎我慌忙妥协。 看着眼前这个的陌生男人,我声如蚊呐的唤了一声:“爸爸。”声音出口时,我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恨这两个字。 眼前的男人一抄手便将我拦腰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我能感觉这个男人的臂膀很有力,但我却没有安全感,他只会让我的心变的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