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话
我被赤炎抱进了一个房间,他将我放置在柔软的床上,在他偷偷吻我的唇时我就已经醒了过来,我心里清楚他想要抱我,因为他热烈的吻在向我传达着他的渴求,而我却不知道是否该接受他的请求,于是我也只能佯装沉睡,来逃避摆在我眼前的难题。 没有拒绝就是默许,这也许就是赤炎的理解,所以他在我身上的动作越加放肆,仅仅是赤炎隔着衣料的爱抚,就已经让我绷紧了身子。 我相信我的僵硬让赤炎已经知道我是清醒的,但我仍旧不敢睁开眼睛,很怕和赤炎热烈的眼神交汇,我敢肯定只要我看见赤炎灼热的目光,我绝对会马上缴械投降。 赤炎霸道的占有着我的唇,我从不知道他是这样贪婪,居然夺走我的呼吸,每一次我张口想要深呼吸时,他却更加深入的将之占据,就连我的低吟都在喉间化作低唔,被他悉数吞没。 我被他吻的晕头转向时,赤炎只用一只手就将我两只手腕紧紧的捉住,死死的压在我的头顶,他的力气很大,就像对待怕逃走的犯人一样,无半点松懈。 赤炎用膝盖顶进我夹紧的双腿间,然后再用力的将其分开,空出的手绕过我的腿弯用力一收让我曲膝,他的手从小腿处一路往上,一边摸索一边将我身上所有的刀具和手枪扔在床下,如此这般将我身上潜在的危险全都解除。 我充分相信赤炎不太了解女人的衣物,一下解不开那厮干脆付诸武力将之用蛮力解决掉,突然间的“坦诚相见”让我顿感无所适从,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无助,除了喘息什么都不会。 理智已经被我摒弃,我把答复交给了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赤炎是怎么想的,我对于第一次是既期待却又恐惧,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我紧紧笼罩。 知道啥叫干柴烈火不?我两完美的诠释了这个词,我身子骨纤瘦如柴,而他则势如烈火,我两撞一块儿吃亏的是我呀。 “等……等一等。”我一边叫停一边费力的在赤炎身下挣扎,赤炎睁着一双快喷火的眼睛瞪着我,稍稍抬起身子,我才抱着胸缩回双腿,不敢再和赤炎对视,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对赤炎说:“我知道你们对于**的观念和我有些不同,你说我天真也好,无聊也罢,我这个人很小气,很自私,你要是抱了我就不能再去抱别的女人,连想都不能想,如果你只是玩玩而已,那么就不要碰我。” 赤炎又紧紧的贴了过来,将我压倒后一边吮吻着我的脖子一边用暗哑迷人的嗓音低语:“除了不能对你负责外,我发誓我会对你认真。” “什么意思?”我不太懂赤炎的话中之意,于是用胳膊抵住他火热精壮的胸膛,我紧紧盯着赤炎深邃的黑眸,我要他说清楚。 “我会对你一心一意,会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慰藉,关心、体贴和爱护我也会尽力学着去做,这是所谓的认真。”我听着正感欣慰时,赤炎温柔的话锋忽的转为冰冷,他说:“而和你结婚组建家庭或是让你受孕生孩子这样需要负责任的事,我无法做到。” 身子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我不敢相信赤炎会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我明白他不需要累赘,可是听他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我还是感到心寒,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我会觉得无所谓,但他却是我在乎的人,有时候想他想到动情时就会有那种想和他厮守一生的冲动。 “对不起,请让我静一静。”我说这么一句时其实都快哭了,我受不了他这样近乎无情的理智。我不怪他的冷酷,我只怪自己太过懦弱,因为孤独无依所以想要找个依靠,所以上天才给我这样的惩罚。 赤炎掰开我捂住脸面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你为什么在哭?”我赶忙摇着头,但滑落的泪珠明显就出卖了我。赤炎凑上到我面前,用湿热的唇舌舔舐掉我脸颊上的泪珠儿,并执着我的手贴到他的心口,用有些惶恐却十足认真的语气说:“我真的很在乎你。” 他这样说只会让我觉得更加难过,轻轻地抽泣已经变成了失声痛苦,赤炎也充分发挥了他不会应付女人的表现,对我大声呵斥道:“不准哭!听见没,我他妈的叫你不准哭!”见我越哭越大声,赤炎干脆直接咬住我的唇,堵住我的哭声。 我只是觉得他说的话很好笑,在乎我?他在乎我却只能让我做他的情人,他的在乎还真是伟大,赤炎的冷情让我感到害怕,这使我想起了他毫不犹豫的开枪打死李朴时那张冰冷麻木的脸,我费力的摆脱赤炎的激吻,捧着他的脸颊认真的问他:“你真的在乎我吗?” “是的。”赤炎很坚定的回答。 “那好,我问你,如果上一次在摩加迪沙无法营救的不是李朴而是我,你会开枪吗?”我知道这个问题就像问母亲和女友同时落水,他会先救谁这种问题一样无聊,但我却就是在意。 “会。”虽然没有先前一句那么坚定,但赤炎仍然给了我他理智的答复,然后把感性的我打入深渊。 我扬起手就朝赤炎的脸颊挥去,却在最后一刻冷静的停下了手,我凭什么打他,我们只是信念不同而已,我推开赤炎下床,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看见零碎的破布我负气的又将其扔在地上,找回我的刀枪贴身藏好,从衣柜里取了睡袍穿在身上,许是气晕了头,我出了房门踩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才发现自己是赤脚,想倒回去穿鞋又不想再看见赤炎,于是我收回正要按门铃的手,扭头就走。 这时耳麦里响起了屠夫的声音:“赤炎,我要是女人都会揍你。”接着耳麦里传来一片声讨声,我立即取下无线电耳麦将其敲碎在墙壁上,原来我也忘了关耳麦的公共频道。 漫无目的的进了电梯,也许是深夜,所以偌大的电梯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本想下楼,然而电梯却在往上走,到了最顶层电梯门打开时,四个穿着整齐一致的保镖簇拥着一个身穿白色唐装的男人进入了电梯,恰在此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同电梯的几个保镖立即警觉的注意着我,手纷纷摸在自己的腰间,随时准备拔枪。
我笑了笑让他们别紧张,然后慢慢的撩起腿侧的睡袍,一帮人看见我大腿上的手枪和刀具后立即拔出了枪,黑洞洞的枪管全都指向我,我指了指一直在响的手机,然后给他们示意我要接电话,接着我也不管他们是否同意欣然的摸出手机,一瞅来电显示,是我的红毛兽打来的。 刚按下了接听键,就听见赤炎震耳的吼声,我估计整个电梯里的人都听见了,他问我人在哪儿? “我正准备回家,拜托,我不是三岁的孩子,还会走丢?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不需要对我认真。”说完正想挂电话,那边赤炎又吼道:“你穿成那样怎么回去,你有车钥匙吗?身上有钱吗?……”大不了走回去呗,反正不能找警察大叔,我这样一身武器被搜出来多半就不是送我回家而是直接把我扔大狱里了。 才要回话,穿唐装的男人却一把夺过我的手机,薄唇轻抿,一口润泽的声调随即溢出了口:“不用担心,我会送她回去。”说完就优雅的挂了电话并按下了关机键。 “是你!”我惊讶出声,他黑亮的及腰长发很醒目,不同于前两次身着西式服装的绅士风度,穿着白色唐装的他有着传统典雅的非凡气质,看似简洁的白色衣料上竟是精致通透的白龙纹刺绣,高贵又大气,在我眼里,他是个很讲究的男人。 “和男朋友吵架了?”男人将手机递还给我时问道。 “我没有男朋友。”我接过手机郑重声明。 男人示意保镖们把枪放下,然后探出手用拇指刮过我的唇角:“真好,那我还有机会。” 我立即侧头躲开,一手挡下他无礼的手回道:“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适时电梯下到地下一层,电梯门一打开一股冷飕飕的风就窜了进来,我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在上面有中央空调所以不觉得冷,一出来我就有些后悔了。 我正在皱眉头考虑要不要倒回去时长发男人一屈身,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与此同时,四把手枪的枪口也对准了我的头,因为我手上的战斗刀已经架在了长发男人的脖子上。 “小姑娘喜欢动刀可不好,我只是送你回家。”男人柔媚一笑,并不惧怕我手里能要他命的刀。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我紧了紧手里刀,示意他放我下来。 男人没有照我的话做,反而让他的保镖收起枪,接着对我笑道:“你要不觉的累呢就一直把刀架我脖子上直到你到家为止,怎么样?”见我有些动摇,长发男人迈开长腿步出电梯,没走几步,早有一辆豪华加长的改装车在等候,我不知道这车的型号,只是汽车前的龙纹标志很显眼,保镖将车门打开,长发男人抱着我上车前又补充一句:“我姓龙,双名君夜,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