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与假
麻布脸手中的刀向我砍来，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刀光从我的身体穿了过去。 “枪来。”我伸出手，说了一句。 一把伯莱塔92F出现在了我的手中，扣动扳机，三名麻布脸就被打碎消失。转头看向九儿，我一点犹豫都没有的扣动了扳机，枪响，九儿倒下，眼神充满了惊恐。 “我要登天！”我说道。 周围的环境在我话落的那一刻发生了改变，钟乳石消失，石洞消失，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四外周变成了虚空，还有点点的繁星浮动，一名白衣女子在我的对面，她的身后站着一名道人。 我摸向胸口，发丘印还在。 “我说他是我相公，你还不信，现在相信了吧。”女子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对着身后的道人说道。 “你是如何发现周围都是虚幻的？”道人看着我问。 “很简单，我想什么，就会发生什么。”我说道。 我想九儿会出现，九儿就真的出现了，我听到了刀疤鱼的名字，很想见到他，所以刀疤鱼也出现了。我怀疑张凡是小哥，所以他的行为怪异，我怕墓中有危险，刚一下来，就出现了危机。我怕刀疤鱼死，刀疤鱼就真的死了。 我既不是倒霉鬼，也不是预言家，可是在这里，我想什么，发生什么。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会带着九儿立马从下来的地方出去，我管外面有没有神，会不会被扣住。 虽然我答应过奶奶会探寻真相，但是找到真相的前提是我活着，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要活着。 道人点点头，笑了起来，说道：“确实很简单，是贫道太过于自信了，认为你会被吓退，或者是胡闯。余庆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后人，会高兴的从墓里爬出来，击掌而庆。” “您真的是陈长生？” “虚幻吗，当然要有真有假，这样才能迷惑人。贫道确实是陈长生，给你说的那个故事也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一直在寻找你而已。”陈长生看着白衣女子说道。 “找我？”我有些犯嘀咕，刚刚分明听到了相公两个字。 “你是我相公，当然要找你。” 这个玩笑开大了，我才26岁，出生证明上有生辰八字。要说没谈过恋爱瞎话，高中的时候有个女朋友，上大学就分开了，直到遇到九儿，再也没谈过。 眼前这女子，极为白净，浓眉大眼，一副超凡脱俗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正常人。 “很抱歉，我有女朋友了。”这次我说的是实话。 “九儿吗，我知道。不过，她是相公外面的女人，我是你妻子，要比她地位高。”女子说道。 简直是胡扯，我自己结没结婚我还不知道，怎么会有媳妇，难道我现在依旧在幻觉当中。 “枪来。”我再次喊了枪。 但是这次什么都没有出现，周围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我可以给相公枪，只要相公忍心对我开枪。”女子说着，伸手招来了一把手枪递给了我。 我拿着枪拉动了套筒，将枪口对准了女子。 许久我都没能扣动扳机，刚刚能果断的扣动扳机是因为我十分确信，周围一切都是假的，现在我没有这个把握。如果手中的枪是真的，只要扣动扳机，眼前的女子绝对会死掉，杀人于我来说，实在难以做到。 “你是谁？”我问道。 “我叫宵明，给相公做了五百年的妻子，我们约定千年之内再见。现在相公来了，我还是你的妻子。” 我突然笑了，五百年的媳妇，还约定千年，疯子才会相信这种话。不过，宵明这个名字倒是吸引了我，正是我在轮回眼所在的大厅里，看到的两个名字之一。 “烛光是你jiejie还是你meimei？” “相公还记得我meimei，为什么不记得我。” 我记得你大爷，名字都是我看来的，爷爷的那些古籍当中，都没有关于这两个人的描写。我看了一个半月的古书，几乎一点收获都没有，只是更加的了解古神话了。 “帝俊、羲和、常羲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说话的时候，尽量保持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去想。只是想通过眼前这女子的回答，判断我现在到底是在幻觉当中，还是现实当中。 宵明的表情有些疑惑，思考了一下说道：“相公说的三人都是神话当中的人物，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个回答让我陷入了沉思，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想，所以她才没有答案，还是她说的是事实。按我从书中看来的，宵明、烛光两人确实和那三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壁画上明明画着，她们两个是被那三人带去的。 “帝俊、羲和、常羲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又问了一次，这一次心中想着的答案是父女。 只不过宵明并没有按着我想的说，而是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根本没有说话。 “你们两个是怎么做到让我们所有人都进入幻觉的？我是何时进入幻觉的？”我见问不出来，只好从源头下手。 “这个太容易了。”陈长生说道：“这里有彼岸花粉，天外石，只要加上一点点的道术，就可以布置出任何想要的幻境来。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同样的幻境，分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不同的幻境。至于你，从一进入通道开始，就已经进入了幻觉，不得不说，你是所有人里面，意志力最不坚定的一个人。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你想象出来的。” 这让我有些汗颜，我果真是下来的人里面意志力最薄弱的人，不过虽然我意志力薄弱，确是所有人当中，第一个醒过来的。 “您说的天外石是陨石？”我想了想问道。 “从天外而来，却不是陨石。具有非常强大的磁场，可以干扰人的脑电波，让人出现幻觉。” “其他人呢？”我问道。 “当然是在万骨窟当中，我不是说了吗，幻境要虚虚实实的才是幻境。” 我撇了撇嘴，狗屁的幻境，还不是借助了工具，看这里的布置，似乎也不是真实的。 所以，我扣动了扳机。 击锤击发，确没有听见响声，枪口也没有喷吐出火焰。妈的，我又被坑了，枪里没子弹。 我发誓，以后不管谁给我枪，我都要先查看一下弹夹。 “你竟然真的对我开枪。”宵明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我就试试是不是真的。”我说着，将手中的枪扔了。枪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竟然真的是一把枪。 其实我现在并不感觉害怕，可能是因为发觉周围都是虚幻的原因，也可能是刚刚那种超神的表现给了我勇气，面对陈长生和宵明，我总感觉眼前这两个人不是真实的。 现在的我，处于一种缥缈的状态，既不能肯定眼前的东西是虚幻的，也不能确信是真实的。而想要分辨真假，似乎也非常的困难，至少我还没有想出办法来。 “我知道你的记忆还没有觉醒，所以我不怪你。现在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当年你说天外石可以保我千年安全，现在你来了，我就将它给你。”宵明说着，将一个东西递给了我。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这东西入手温热，并非石头。仔细的查看，也确实不是石头，而是一种类似合金一样的东西，土豆一样大小，正好可以单手握住。 “余粮，虽然我和余家有些交集，但是有些话，我必须先说出来。”陈长生看着我手中的东西，说道：“我守这个地方将近百余年，其中的缘由，不足为外人道也。她可以让你的记忆觉醒，只不过觉醒以后，你必须留下来，从此再也不得出现在人世。”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开他么什么玩笑，留在这个虚无的地方，过山顶洞人一样的生活，不如直接杀了我。 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开启记忆了，什么狗屁千年之约，对我来说都是故事。我是被绑架来的，既然这个叫宵明的女人在这里，我正好问问地下昆仑的事情，从而解开我心中的谜团。 要是在这里能得到所有我想要的答案，出去我就和九儿结婚，从此老婆孩子热炕头。 “陈前辈和宵明仙子，我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务必仔细倾听。”我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 其实我不相信神鬼，哪怕是经历了地下昆仑以后，我依旧对鬼神不是很信任。尤其是读了爷爷的那些古籍之后，更加的坚定了这种想法。老祖宗留下的神话，只有一个大体的主线，就是几个男人，几个女人。但是，东家将这几个人当成主神，西家又将那几个当成主神，这里这人叫这个名字，那里这人又叫另外的名字，简直就是大杂烩。 不过，既然眼前这两个人和我玩鬼神，我也装神弄鬼让他们看看。 他们两个见我表情高深，都露出了认真的神情。 “陈前辈，刚刚我在幻境中和您说了我是怎么样卷进这件事的，确没有说我在这件事里发现了什么。”我说道：“我现在告诉您，我发现了烛光仙子和宵明仙子的丈夫，发现了轮回眼，发现了地下昆仑。” 我将地下昆仑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和他们两人说了一遍，几乎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末了还加了一句：“以我的看法，恐怕要有大事发生。” “陈长生，我要出去，你必须放我出去。”我刚说完，宵明就惊叫了起来。 陈长生则是眉头紧锁，沉思了许久，才喃喃自语的说道：“难道师父说的事情真的存在，四十年前就已经发生了？” 我不知道邋遢道人对陈长生说过什么，但是看他的样子，事情应该很重要。 通过两人的表情与表现，我确信我现在身处现实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