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斗法
我和李丰回到李军他们旁边时，见远处有两个人影向我们走来。 李军他们站了起来，我们一致看着向我们走来的人影，从他们脸上我能看出，他们此时的心情和我一样，期待而又紧张。期待的是那个两个人影中的一个是我们要找的人，紧张的是真有一个是我们要找的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向我们走来的两人，看到我们后，加快了脚步。近了，终于看清两个人影的面目，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人。 两人来到了我们面前，李丰对着老头一偮首说：“无量天尊，晚辈见过前辈。”老头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后看着我，我同样也在看着他，这老头精神抖擞，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特别是他那两撇八字胡，让我好生羡慕。 我们互相盯着对方看了片刻后，老头笑了对我说：“如果老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彭山石？”我对他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老头见我承认后哈哈笑了，笑得我莫名其妙的问道：“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老头笑好再次盯着我说：“果然没有错，你让老道找得好苦，要不是昨晚夜观星象，算出你已经来这里了，老道我不知道还要找多久才能遇见你？苍天不负我悟道啊！”说完后老头好像很激动，双手向我的头摸来，我给让开了说：“老人家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老头见我让开了他想摸我头的手，一时显得有点尴尬，不过他反应够快，随即拍手笑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你前世的事了吧？” 又是我前世，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转世轮回了有怪物在梦里出现要撕吃了我，爱过的女孩还在黑暗边境中孤苦的找我，现在又出现一个老头说找我找得辛苦，我很疑惑，我问老头我前世是不是得罪过他，让他找我找到现在？ 老头笑道：“前世你我不曾相识。”我也就奇怪了，既然我前世没有得罪过他，今生也不曾见过他，他找我干嘛？我说出了心里想的。老头听了后，眉头邹了一下，把眼光看向李丰问道：“道丰，你没给他讲过他前世的事？”李丰说了讲过，只是不全面。 老头得到李丰的回答后点头对我说道：“你前世的因果，成就今生的道缘，今天老道找到你是要收你为徒，让你跟我走。” 听到老头说要收我为徒，我明白了李丰给我说的，他不是脑壳达铁，也不是没睡觉犯迷糊，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 看着眼前仙风道骨的老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答应当他的徒弟吧，看他一把年纪了，于心不忍。我要是答应他，就得跟他走，断了我和李丰他们的兄弟情，我左右为难啊！ 在我不知道说什么时，李军的一句话让我不用断了我们的兄弟情，他对老头说了你这老头凭什么一见面就要收我兄弟为徒？你有什么本事？ 老头呵呵笑了，连跟着他一起，看着满脸沧桑的中年人也笑了，李军问他们笑什么？没本事赶紧走。 中年人笑过后对李军偮手说道：“无量天尊，兄弟你这样说话，迟早会让别人暴揍一顿的。” 李军不高兴了，微怒道：“我说话怎么了？军爷我就这脾气，长这么大了，除了我父亲揍过我，可还没遇到敢暴揍我一顿的人。” 李军刚说完，老头一声斥候：“放肆，老道我行走江湖几十载，还未遇到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今天就让你知道老道有没有本事。”说完一掌向站我旁边的李军拍来，那速度够快，连旁边的我也感觉到了掌风。李军还没反应过来，头已经被老头捏在了手掌中动弹不得。 看老头拍向李军的手掌，我以为他要拍打李军的头，想到李军今天在劫难逃，不死也要进医院，我不仅为他捏了一把汗。当看到老头只是捏着他的头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老头出掌时，李军旁边的李丰惊讶了，喊道：“悟道前辈，不可。”赶紧出手想替李军挡下老头的手掌，李丰出手的速度也不慢，可还是慢了半拍。见老头只是捏着李军的头后，李丰也深吸了一口气对老头偮手说：“无量天尊，感谢前辈手下留情，没有伤害道丰的兄弟，还望前辈放过他。” 老头放开了被他捏着头的李军，李军被放开后脸红筋涨站不稳，我赶紧扶住他问他怎么样？他只是大口喘气说不出话来，见李军这样，我质问老头道：“你对我兄弟做了什么？你别妄想在收我为徒，打死我也不会拜你为师。” 老头笑着说：“年轻人别急着下定论，老道我只是教训一下他，让他吃点苦头，长点记性。”说完后拿出一颗小药丸递给我让李军服下。给李军服下药丸后，我扶着他到旁边休息。 就在我扶李军去旁边休息时，李丰对老头在一偮手说：“无量天尊，悟道前辈应该清楚天命难违的道理吧？”老头哈哈笑道：“道丰你始终还是年轻了，许多事还是你不知道的，今天师伯就教教你。”当老头说出师伯后，李丰惊讶了，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老头说：“你说什么？你是我师伯？”老头盯着李丰说：“你那老不死的师父没给你说过吗？” 李丰摇头说道：“我师父只告诉过我在我遇见白虎后，会去寻找一个道号叫悟道的人，并没有告诉我你是我师伯。”老头笑了，是苦笑，眼里闪着泪花说：“看来你师父还在记恨我，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放下当年的事。”说完后低头回忆着，是那样的无奈与悲伤。 看到老头沉寂在悲伤的回忆中，李丰心里也很难过，他不知道当年师父和面前的这个叫悟道的老头有什么过节，只是轻轻喊了一声：“师伯。”沉寂在回忆中的老头听到李丰喊他师伯，脸上露出了笑容。 见老头笑了，李丰接着喊道：“师伯，你能给我讲讲当年你和师父的事吗？”老头笑着点了点头后叫跟着他一道来的中年人让他喊李丰师兄。站在老头旁边的中年人已经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明白一切，在老头让他喊李丰师兄后，对李丰微笑一偮手道：“无量天尊，师弟道悔见过道丰师兄。”李丰急忙对中年人偮手道：“无量天尊，不可，应该是我喊你师兄才对。” 扶李军到旁边休息后，我站到了李端和黄凯兴他们旁边，静静的看着李丰他们，插不上嘴。见他们这样，我们三是疑惑，是郁闷，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老头抬眼看了看我们后说：“你们也想知道道丰师父和我的事吧？”我们点了点头默认了。老头让我们都坐下，他慢慢给我们讲。 我们围坐在他旁边后，老头解下腰间挂着的葫芦，打开盖子，一股酒香味飘了出来，让我不由盯着他手里的葫芦吞了吞口水。 老头喝了一口后，见我盯着他的葫芦，把葫芦递向我笑着说：“你尝尝老道的酒怎么样。”我接过喝了一口，当酒顺着我的喉咙进到胃里后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我整个人已经飘了起来，以前喝过的酒不叫酒，是水，是淡水，我又喝了一口，叹道：“好酒。”不想停下，继续喝着。 老头见我没停下的意思，一把从我手里拿过葫芦说道：“不多也，不多也，给老道我留一口。”我意尤未尽，还想要喝，酒太香了，我悻悻的看着他说：“在让我和一口就好。”老头摇头不给，还盖上后挂在了腰间，对我笑着说：“以后跟着老道我，让你有这样喝不完的酒。” 听到老头让我跟着他，我从酒香味中醒了过来，虽然我可能忘记不了这酒香，但我不愿断了我和李丰他们的兄弟情，我对老头说了谢谢，让我考虑一下。 老头对我点头笑了笑后说：“好吧，希望在我讲完我和道丰他师父的事你能考虑清楚，拜我为师跟我走，还是继续跟着道丰。” 老头开始给我们讲，他说：“老道自幼便和李丰师父在茅山长大，一直跟着师父修道，悟道，得道后师傅赐我道号悟道，李丰师父悟智，我们当初的感情就像你们现在这样很好，一起修行，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可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那一天，我们刚起床，正准备早修时，师父来到了我们的房间，叫我们去了后山，让我们斗法，说谁胜了便传他自己一生的修行，那时我们的修行不相上下，只是当时年轻了，没考虑太多事情，一心争强好胜，在和李丰师父斗法时使了一个小计，略胜一筹，师父便让悟智下山，悟智死活不走，跪气师父留下他，师父却狠心说你不在是我茅山弟子，我没你这样的徒弟，你给我走，以后不要说你是茅山弟子。师父说完后不在理谁自个走了，师父走了后，悟智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眼瞪着我，当时的表情想杀了我，我给他解释他也听不进去，恨恨对我说了，我恨你，说完后向着山下跑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师弟你别怪师兄，有一天你理解师兄的苦，师兄是对你好。其实我早就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让我们斗法，他老人家早就算出我们修道之人会有一劫，天道不可避免的，所以在我们斗法请神时我说出了悟智的心事，让他分了神才让我略胜一筹。”老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们一时不明白，李丰问他说出了师父的什么心事？ 老头叹了一口气后说：“师父早就把他一生的修行教与我们，还让我们下山游历过两年，让我们多做善事，多积阴德，那两年我们遵照师父的交代，为民除了很多害，也积下了很多阴德，只是有一次我们为一个女孩送走缠着她的怨鬼后，悟智爱上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同样爱上了他，只是师父告诉过我们，修成得道后不可动了真情，以免害了别人。悟道只好把爱藏在了心里，回到茅山后时常一个人发呆，我问了他后，他告诉我他想那个女孩了，所以在斗法时我说了出来，师父当时非常生气才把他逐出了师门。其实是师父让我怎么做的，他老人家告诉我我们修道之人的劫难就快到了，不想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受罪，我才会说出他的心事让师父赶走他，他却误会我，也恨了我这么多年。” 老头说完后眼里闪着泪花，心情是惆怅的，他不明白，不知道李丰的师父为什么到现在还恨他，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惦记着，也许李丰师父心里解不开的是，我们是好兄弟，我相信你，才把心里想的告诉你，没想到你会出卖我，把一切告诉了师父，让师父生气才把我赶出了师门。 见老头如此，我们心里也不是滋味，我们能理解他心里的苦，因为我们知道在李丰师父被赶出茅山一年后，破四旧运动开始了，在那一次运动中，李丰师父因为被赶出了茅山逃过了一劫，而他师父和师兄却受到了磨难，在那样的日子里，他师父年纪大了，没有挺过来，最后死在了牢中。 李丰安慰着老头道：“师伯，别伤心了，师父早就原谅你了，他曾经给我讲过在国家刚开始响应破出封建迷信时师公找过他，给他说出了一切，还留给他几本书。当他听了师公的解释后，流着眼泪要回茅山陪着你们一起受过，可是师公死活不让，甚至用自己的命威胁他，如果他要回茅山，马上死在他面前，最后师父妥协了，在你们入狱后打听过你们的消息，可是无论问谁，没有人知道你们在那里，他曾偷偷算过，可是只算出师公的死，那一天他哭得很伤心，还骂了天。” 老头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笑着说：“我们被抓了后，直接送到了北京，接受人民的审判，那是我们修道人的劫难，天庭，地府不得过问，早已关闭为修道人打开的大门，连星象也不在现修道人的一切，任由修道之人自己去受过，所以你师父算不出，连你师公的死也是师徒之间的心灵相通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