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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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古城的高速上,年前过分的繁忙,天南地北的人们似乎约定好般在这几天上路。宽阔的路面车多拥挤,汇成五彩的车河。 人生如河,生命如烟,定要某处汇聚与散去,留下淡淡的痕迹和气息,时间久什么都没了。 从山下来,人们似乎吝啬起语言,连一向嘴欠的八哥都默默地开着车,最多也就是声叹息。 甄佳佳也是少有的安静,没有以往对我的亲腻,无声地坐在一旁看着窗外,让我轻松也有些不适应。她的沉默意味着风暴正在酝酿。 老秃在外飘泊已久,双亲故去,妻儿别离,古城对他已没什么可留念的了。这次回来也是陪着雨曦,因为雨曦这次是带着结束之前那段生活的决心回来的,他怕雨曦在和那个台湾老秃子谈判过程中发生意外,如果有事他会第一时间出现在雨曦身边。 此次回归,对他们而言都是结束与开始,他们希翼着,忐忑着。 想想挺有意思,我们几个相遇在各自的旅途,却在同一条路回家。 我们下午三点左右到了古城,二百多公里的路用了大半天。在夫子庙附近,我们和雨曦,老秃分了手,雨曦在河西,老秃家在秦淮河畔的二道梗,正好一路。 老八的家在淮海路附近,我去山阳路正好路过他家。快到淮海路时,甄佳佳从包里取出个信封,扔给驾驶座上的老八说:“呐,快过年了,给你女儿买点衣服,什么的,你这做老子的成年在外鬼混,还有老子的样子,哎,真不是说你!…” “哟,这么厚?领导,多了,还是带我的年终奖一起给了?”老八掂掂信封,有些诧异。 “怎么,嫌少?那还我!”甄佳佳伸出小手。 “哎呦!给了还有在要的啊?嘻嘻,领导,我没想到,谢谢唠!真的。”老八嘻哈着。 我在后视镜里看到老八那张肥油脸居然红了,他能如此真是少有难得。 在淮海路附近放下老八,甄佳佳坐上驾驶座说:“怎么走说啊?我不识路。” “哦。” 喧闹繁华的街头,点缀着星点的花灯与贺岁彩幅,稍稍显出些年味。 车厢里安静的奇怪,这一路上甄佳佳反常的令我有些发毛,原本不安份的性子,变的沉静忧郁起来。 雨曦在电话里问她要不要住在她那里?甄佳佳淡淡的说:“不用了,我有去处。” 雨曦又给我发信息问:你带她回家嘛? 我回:山阳路。 雨曦回:你想好…… 现在还能怎么想呢?都这样一路了,最后让她一人孤独的上路? 沁水花园7幢303室门口。 我和甄佳佳各提着两袋从雨曦车上拿的特色礼品,烟茶,车里还有不少烟酒年货之类的,都留给了甄佳佳。 上楼前,甄佳佳突然扭捏迟疑地说:“我就不上去了,直接走了。” 咦?我惊诧她的神情,此般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什么时候她变羞怯了?还是一种试探?都已到了楼下,你说走,我说好,虽然合了心意,但那样我还是人嘛?认谁都要寒心,是朋友吗? 我在她头上使劲揉搓说:“你骂我好好骂?要走早走啊,现在你走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走吧!别作怪了。” “我,我有点那什么…?”甄佳佳弱弱地说。 “那什么?大姨妈来了?我又不和你上床。” “去死!” 笑骂几句,气氛轻松了些,一路沉默造成的些许压抑也随之消失。 说笑着来到门口,我掏出钥匙开门。 “嗯,嗯,”我开了俩下,门开不了,又试了俩下还是如此,怎么回事?我抽出钥匙细看,对呀!没错,就是这吧。 甄佳佳看我急的鼻头冒汗地捣鼓门锁,先是笑说:“别急,别急,钥匙拿的还对?” 我下意识地在衣服口袋上下摸摸,印象中就是这吧呀! 我又捣鼓了会,甄佳佳有些不耐了,以为我是不想让她进门,不好明说,就用丢了钥匙坐蜡,塘塞她不能进门。 “怎么回事?我走喽,不想让我进门就明说,搞这名堂,有意思吗?”说完撩下提袋,转身就要下楼。 我叻个rou,我急喽,一把拽住她的衣服说:“嘿,你这话说的,好似我耍了什么诡计,今天你非要进这门不可,不行叫开锁。” “哼!”甄佳佳站住望我冷笑。 我看她模样更加急了,用力的晃匙拍锁,动静声响就大了。 突然,我貌似听见门里有索索的声响,停下侧耳细听门内似乎传来声娇怨:“又没带钥匙?才睡了几分钟啊!讨厌死了。” “嗯?”我震惊地睁大双眼,和甄佳佳对视了下。 “是你家嘛?”她皱眉问道。 我不急回答,门已开了。 哎呀,我叻个rou,门开出现一披头散发,睡眼惺忪,只穿了三点,露出白花花身子的年轻女子。 “呀,对不起,我敲错门了。”我忙扭头避过。不好意思细看。 那女人也随之醒过味,啊的声尖叫,“砰”的关上门。 难怪用钥匙开不了门,原来是错了。我对甄佳佳尴尬地笑笑:“嘿嘿,好久没回来了,认错门了。” 甄佳佳大度地笑笑说:“想什么那?家都认不识了?故意的吧,瞧那雪白的身体,我都馋。” “死滚!我是那种人嘛?” “切!你是那种人?不是人!赶紧的,累了。”甄佳佳烦躁地催促。 于是我们又叮叮当当下了楼,站在楼下识别,7栋,三单元对的啊,303,上楼!? 我惶恐地看看甄佳佳,不敢说出结果,又仔细地看了看,依旧是我刚才没走错!那怎么房间里会有人?我都快一年没回来了,难道是我吃大了幻觉?还是里边那身白rou是真正的妖精? 我丢下手中的提袋对甄佳佳说:“你等我下。”说完不顾她的叫喊又一次咚咚跑上楼。 303,没错!这次我没尝试用钥匙开锁,而是直接“砰砰”敲起门来。就算你是妖怪,我也要问清楚,为何把我家当成盘丝洞? 拍了良久,里边又传来索索声,还有烦躁的女声:“谁啊?” “我。” “你谁啊?” 我cao!我谁?我苦笑的无语,又敲。 “你谁啊?再敲我报警sao扰!”里边小声音刚刚地。 你报,你报!我气的更大力的敲。 “怎么回事?是不是这里,人家一个女孩,你这样别吓着人家。”甄佳佳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 我停下,喘了口气说:“没错,就是这!”
“那怎么会有人住呢?让开,我来问问。 我让开身子,甄佳佳上前定定神后,轻拍房门说:“小姐!我们是这房的主人,出去一段时间,过年了回来,却发现你住在这里,能开门说清楚嘛?” 里边沉默了会,又换了个女声说:“请问贵姓?” 甄佳佳看看我,见我指着自己就说:“哦,姓李。” 房里似乎的人似乎低声商量着什么,过了会传出一声冷笑:“哼,你别忽悠我们了,房东明明姓王,怎么姓李?见我们都是女孩子好骗是吧?赶紧走,不然真的报警了,真是,快过年了,什么鸟都出来寻食了,当我们傻啊?” 甄佳佳听了转身,无语地看看我笑笑后说:“她说房东姓王。” “姓王?…”我皱眉思索。王新民?他是有把钥匙,啊,难道他把这房也…! 我脑袋仿佛被重锤击了一般,轰然大乱,头皮一紧,又麻,头身瞬间冒出大汗,不敢再想下去。 我一把拉过甄佳佳,更加歇斯底里地狂敲着门叫喊:“开门!开门,我明明是房东,怎么变成了姓王?开门,不开我报警你们集体卖yin。” “你,你…,”里边女孩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龌龊,气的哭了说:“我们俩个女孩合租的房,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又冒出个房东,都住了小半年了,一直是一个姓王的女孩收的房钱,原以为她是个女孩,不会有什么纰漏,哪知现在你这又来闹,难不成我们还有交次房租?唔…,不管,这门今天死活不能开的。要不我把那女孩电话给你,你自己问吧!唔,欺负人!” 我听了,愣愣地停下敲门寻思:女孩,姓王?王新怡!尼玛,这兄妹组团作我纰漏啊! 我忙掏出电话找出新怡的号码,刚要打,就听旁边甄佳佳冷笑着说:“哼哼,又是个女人!你先不要打,打里边那个号码。有心作你纰漏,还会接你电话?” 是喔!我都气晕了。我无措地看看甄佳佳。 很快里边女孩就把报出了号码,果然,不是以前的那个号! 这个死女人! 我狠狠地按下键。一阵漫长的等待,在嘟嘟声快截止时,一个懒懒沙哑地女声从话筒传出:“喂,谁呀?” “我,李牧然!”我恶狠狠地说。 “啊?”声音的主人显然是惊了,停了会后结巴地说:“牧,牧牧然啊!你在在那儿?怎么有有这号码的?” “你,你你凭什么把我的房子给租了!你就缺这几个钱嘛?你你说…”我气的也结巴起来,可没等我结完,那边就啪嗒声挂了。 cao尼玛,姓王地,我cao你全家。 我气的抖了起来,胸闷无比,我仰头深深吸了气,拿着手机焦躁地来回走动拨打着。 新怡电话始终正在忙。 “哎!”一旁的甄佳佳看我脸色发紫,呼吸急促,明白事实不假,我又让人坑了一道,反而安慰起我来,她柔声说:“牧然先不要急,我们到车上休息会,你吃点药,别把身体弄坏了,就划不来了,我想你朋友可能真的遇到困难才这样做的,先冷静下,给她时间思考下,走吧。” 我望着昏暗楼道中看我而笑的甄佳佳,心中又酸又暖,想说什么可又不知说些什么,只是“嗯”声被她牵了手走下楼,仿佛一个迷路被找回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