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我的歌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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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对我笑笑,转身率先进了帝王之家。 店名与店里装修是附实的,我想如果真要换成古代,有帝王存在,所能享受的也就如此了。 不仅硬件过的去,“软件”更是出色。莺莺燕燕,蝶飞蜂舞,五彩缤纷,说实话,我,我眼睛都看不过来! 只有弱弱地红着脸对杨妃说声对不起!不是我想看,而是这些妖孽直往我眼里钻,没的办法!哎,作孽啊! 一群群,一排排,簇拥在过道,和玻璃房里的妖孽们,穿着透亮,一个个见了男人过来,不是喊“王上”就是唤“陛下”,渴望着嘟嘴舔舌嗲声娇笑:今晚临幸奴家嘛? 每个包间都有个让人动心,浮想联翩的名子,如梨花宫,石榴亭,飞燕阁,绢丝筑,白脂巢,丁香莲,红肚兜,大裤衩等等…不胜枚举,目不暇接。 跟在傲然的杨懿后面,蹭出一身香脂汗,终于在最里边一件包房前停下。 这里灯光更暗,几乎所有包间门都紧闭着,也没了流落待选的“三宫粉黛”,只有偶尔几个俊秀小厮提壶搬酒出现,整个一片区域显的格外安静。 “就这了!浅情殿,我的御用包间,音效很好哦!”杨懿笑着把我推进包房又说:“你就可劲地叫吧,隔音效果很好,嘻嘻!” “啊,哈哈。”我被动地进入昏暗的包房,感觉似进入班房。杨懿的态度让我有些不安,数分钟前,还狠声恶气的对我不是骂就是叫唤,现在态度和缓的使我极不适应。 还有她脸上那种淡淡地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安。这笑貌似猎人看见猎物进入陷阱,有稳cao胜卷的志得意满也有你往那里走!的低声呐喊。 不对!太诡异了。自打来到这帝王人家,杨懿的态度就变了,对我显得亲切了,笑容可掬了,甚至热情了。 我的浆糊经验告诉我:反常必出妖! 不行,这黑洞洞的包房,明明就是草料场,野猪林呀! 我转身回撤,不想与跟进的杨懿撞了个满怀,“啊!你干什么?忙里忙慌的,作死嘛?”她怒斥我,厌恶地推搡我与她一段距离。 抬脚伸手摸抚脚面。一个小厮忙扶她坐下,杨懿皱眉对我怒吼:“你干什么?里边有鬼嘛,转身就跑,亏你好意思说解放台湾,占领美国…,我看你连厕所都站不住。滚,滚,看见你就讨厌!” “咦!她又正常了。”见她模样,听她喝骂,我心安定,叫我滚,我偏不滚! 我做诚惶诚恐状,扑倒在她身前悲呛:“连长!您这是怎么了?才解放啊!您就死于脚气!” 杨懿和那小厮先都一愣,看清悲伤含泪的面孔,听清我倾情哭诉,都笑了。 杨懿更是捂嘴乐出了泪,娇嗔脚踢:“死滚,死滚!谁是你连长!哧哧…。” “死滚,是滚到千里之外嘛?我送你离开…。”于是我跳起来,边唱边像跳大神般地抖起来。 我发起甩来,那是相当可以地,季老师曾经说:你不去演小品真是可惜了! “扑通”,“哎哟”杨懿坐在地板上,咬着嘴唇憋住笑,指点被惊的回头张望的我,连续喘息:“你,你,有病啊!” 我俩手一摊,无奈地对她说:“哦,出门忘记吃药了。”杨懿又是一阵戚戚嘻。 差不多啦!你也笑了,我也累了,我面无表情地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点了烟,忧伤地注视前方的大屏幕,吐出一口寂寞烟雾。 小厮早就识趣地带门离开,包间里顿时静了下来。 杨懿笑够,见我没了声音,很是不适应地回头看我,见我直愣愣的眼神,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喂,你怎么了?” “它怎么不亮?”我幽怨地注视屏幕轻声说。 杨懿先是迷茫,很快就明白我的“忧伤”所在,捂住才平和的小腹“哧哧”地又笑了起来。 “哎呀!”我被腿上突直的疼痛惊的跳起来,低头看时,原来杨懿头伏在我的腿上,一口森白的牙咬在我的腿上,眼含着泪向上瞅我。 “哎,哎!不带这样的,疼哎,松开,说说笑笑行了,你张口就咬,不带你玩了!”我生气了,想推她,又怕产生肢体接触,犹豫着手伸前缩后,那个纠结啊! 谁知我的烦恼模样更使她笑的不愿松口,咬的也更加有力。 我叻个rou哎!疼死我了。她不是杨妃,被咬我心甘情愿!她也不是甄佳佳,我可不拘小节,掰牙拍打。 她是我小姨子啊!独处一间幽暗包房,姿势又是这么暧昧非常!哎呀…,疼哎!我该怎么哦? “咬,咬吧,这块rou肯定蛮好吃地,红烧,油炸回头告诉我一声。”我颤栗地说完,一头扑倒在沙发上,怎么办,咬牙,挺哎! 我尼玛真贱,好好耍什么宝!叫你滚,滚就是喽! 我在心里对自己一通数落。 良久,我腿部痛感消失,可依旧沉甸甸的,我偷偷地抬头看去,却见杨懿枕在我腿部,貌似睡去。 不过她感到我动了,也欲抬头回望,我又扑倒装死。 终于还是她不耐烦了,拍打着我站起身说:“你不是要唱歌嘛?起来,起来,我帮你把它亮起来。” “哦。”我揉着模糊的眼,仿佛真的才睡醒一般。 杨懿把遥控器扔给我说:“你先自己唱着玩,刚才给你那么一闹,都忘了巡视,一会我叫人送些酒水,你乖乖地在这,不许乱跑。” 嗯,我有些不自然地望着她,口气貌似不对呀!见她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对我浅浅一笑,关门而去。 望着房门,我洒然一笑:你又自作多情一盘。 无聊地翻看屏幕歌单,不知唱什么是好,人前的强颜欢笑,人后孤单无措,这人总是在伪装自己,只有无人时,才是遍体鳞伤的自己。 歌可以为她,为你而唱,可唯独没有一首是唱给自己的,再细品时,又觉的世界所有的歌唱的都是自己。 欢乐的自己,悲伤的自己,孤单的自己,等待的自己,寻路的自己,迷茫的自己…。太多,太多的自己。 如果把一切都看透,那还有自己吗? 翻着翻着,我在一首歌上停下《我的歌声里》。我不知道躁动不安为何会停止在这首歌曲上。也许又是冥冥之中的歌由心生…。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己。可是你偏又这样,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消失。从我的世界里没有音讯。剩下的只是回忆。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歌未了,我已呜咽的不能自己。我又被自己唱的哭了起来。我真的是这么脆弱吗? 更多的是思伊人过甚了罢…。 正独自黯然神伤时,包间门被豁然推开,杨懿领着一群环肥燕瘦,不,也可以称为豺狼虎豹进的门来。 见我泪眼婆娑,先是一愣,又看了下屏幕笑着对我说:“我只离去一会,你就又独自忧伤了?帝王冢里寻忧伤,你是找死!姑娘们,剥光了他!看看他那玩意霉变了没?”说完朝后一挥手。 嗷唠一声吼,涌上来不下七八个,身穿各色丝薄透露的女子,个个兴奋地咧嘴畅笑。 有的推我说:“王上,你还是自己动手吧,奴家可是磨豆腐出身,手没个轻重,万一伤了王上,可是担待不起!” 我嘿嘿笑笑。 一个支起我下巴,指甲轻划我尴尬笑着的面部嗲声说:“陛下你多久没临幸哀家了?弄的哀家望穿秋水,流**水,苦等着陛下呀,心都碎了!” 我嘿嘿一笑,玩笑吧? 又一肥硕女汉子,分开众人,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叫嚣:“别以为你穿了龙袍,就不认识我花刹娘!我只要一模,就知道你是清河放牛的独蛋蛋!”说着伸手一把捏住我…。 我哭笑不得,真的动手? 剩下几个一人编一段地撩拨吓唬我。 我被推搡的顾前顾不了后,依旧以为是杨懿安排的戏闹。 “我看大家还是不够真诚,光这样说笑推搡不能触及他灵魂,浪费美好时光,现在开始,拨他一件衣服赏金二百,外衣,裤子两百,毛衣绒裤三百,衬衣衬裤四百,嘿嘿!至于小裤裤嘛,六百!弄出“鼻涕”见货就赏一千!哈哈。” 杨懿说完大笑,这是我曾经忌惮的笑,属于猎人看着陷阱中无力挣扎猎物的开怀大笑。属于你终于有今日!大仇得报的如愿之笑,属于,我叫你痴,叫你留!忌怨窃笑。 人rou海洋中挣扎的我,艰难地冒出个头,看着抵住房门抱臂轻笑的杨懿喊道:“这都是你设计好的是吗?为何要这样?你如愿以偿了是吗?你就以为天下人都和你一样了嘛?你就这般容不下自己jiejie稍微干净的爱情嘛?放开我…!放开…。” “把他那张嘴堵起来!花刹娘给他俩耳光,赏你俩百!爽吧!姑娘们,抽人,剥衣都有钱拿,不用被那些什么王上,王八蛋们摸弄,折磨男人一样有钱拿!加油啊!” 金钱是万能的,以前只是概念,今晚我活生生吞咽了金钱酿成的苦酒。 一切都按照杨懿的指令,把我捏巴成一块破烂抹布后,分别拿着从我身上剥离下的战利品,雀跃地排着队,来到捏着一把钞票的杨懿身边领赏。 拿到钱后,耶的一声欢呼,挥舞着钞票,扔掉手中衣物,夺门而出,亲幸今晚没有白来。 杨懿行赏完毕,打发走一干“三宫六院”,捡起遍布地上我的衣裤,扔到沙发中,随手按响音频: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心里,我的梦里,我的歌声里…。 “不错的歌!我曾经也哭着唱过。”她说着轻声地哼唱起来。 我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俩眼空洞地望着上方,更没意识到身上空空荡荡没有衣物,“小弟”沮丧地被一团纸巾裹着耷拉腿上。 此刻我的世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因为我的魂丢了,那个与她携手而誓,与她共勉的魂散了。人生,活着,死去,都没了意义。 我一年的艰辛和努力被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包裹着扔在犄角旮旯,无声地悲戚。它不仅仅是几滴液体! 我就这样躺着,麻木的如同死去。或是随它去…。当我脑袋有了些意识,闪现在脑海的图像竟然是一部影片中,一个女人被几百人轮上后,惨白麻木的脸和空洞绝望的眼神,我知道,那就是我…。
“好了嘛?封印我帮你解除,你可以和我一样堕落!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定义,是多么脆弱与无味!”杨懿坐在我身边,用手指轻轻划着我的皮肤,继续说:“你根本就不配我姐,她宛如天上嫡仙,你却混钝平凡,可命运还是把你们拴在一起。 我看得出你很会讨女孩子开心,我姐也正是被你这点吸引,因为她从小面临的就是古板不苟言笑的说教与…背叛,她需要与一个没有责任,放任自流,但又能给她欢乐的人,更巧的是你们相识来自与生死与共,这更让她上心留念,珍惜无比。 其实,现在你也知道,破灭这些是多么的简单方便。 相反,我觉得你和我是一类人,玩世不恭,没有责任,老爹老妈似乎意识到对我姐教育出现偏差,就想在我身上纠正,哈哈,结果弄成现在的我。 我们之间只有快乐,没有责任,不到一天我就觉的你让我快乐异常,仅仅是耍宝,就让我舍不得你,原本只是试探的心就变的坚决起来。 我一定要把你从封印中拯救过来,回归现实,忘记虚无!于是我就做了!” “谢谢你把我拉回现实,我的确不配你姐,可是我爱她!自认识她我恪守着我们的誓言,我努力着想和她一样纯净,以便更好接近她,合适她。 但今天,我知道梦破了,一切都源自我的咎由自取,谢谢你费尽心计让我明白过来,你说的对,我和她根本不属于一个世界。想想真是可笑,我刻意固守的一切,竟是这样的不堪一击!那个爱她的李牧然死了!”我停了会想笑,却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捂住心口哽咽着:“我,我的心好痛,真,真的痛…。” 房间里,那首《我的歌声里》循环播放着: 还记得我们曾经 肩并肩一起走过那段繁华巷口, 尽管你我是陌生人是过路人 但彼此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心跳。 一种意想不到的快乐。 好像是一场梦境命中注定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世界之大为何我们相遇。 难道是缘分难道是天意。 是的,我和杨妃相遇在一个十字路口,那时我们都背包客。她肩负任务,我背负流落。 一路走来,我们遇到那场突至的泥石流,她救了我,我救了她。 命运又把我牵引到西安,我们相爱,相爱,相爱!我们觉的很幸福,可一万个人对我们说你不是一路人! 现在她失去踪迹,我被设计的体无完肤,不是自己。我们相爱,没妨碍别人,为何我要认输! 我似乎想明白,“呼”的坐起来,拿起身边衣物迅速地穿着,对含泪惊愕看着我的杨懿说:“不,不,我们不是一路人,我爱她,没她我不知怎么活下去,我要找她!” 杨懿对我冷笑说:“歌听了无数遍,还是醒不了,把那段记忆放在梦里,放在歌里吧! 头你是回不去了,今天这事我已摄像,你没有一丝勉强,还有宾馆杨煜和那个女人的赌约,你的丑态,,以及你和西部人家那个小女孩的勾勾搭搭都摄制成册,我知道你是真爱我姐,可我姐看到这些相信嘛?哈哈” 我听着听着,不自觉地停了动作,最后绝望地瞪着大笑的杨懿,摇摇头,又点点头,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我面对的是一个心如毒蝎的女人!她早就设计监视我很久了,可我与她素不相识,她又为何如此? 我猛然扔掉手里衣物,不管不顾地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一手掐住她细长脖颈,恶狠狠地说:“我掐死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 杨懿脸上没有一丝惊慌,脸上甚至还诡异地笑着,她的脸色慢慢涨红,呼吸困难地张开了嘴,粉红色的舌尖伸出口腔,可她圆瞪的眼里没有一丝恐惧,她的双手竟勾住我的脖颈,一点点向她拉去。 我承认是个软弱的人,在这个近似疯狂的女人面前,我失败地松开了手。甚至见她一时呼吸艰难,还把她抱在怀里平稳住她剧烈的咳嗽,有助于她的呼吸。 杨懿一直含笑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不敢直视她的双眼,扭过头看向一边。 杨懿咳了会,好转过来,轻声说:“心疼嘛?你为她心痛,也会为我痛的,我知道,你会!我多么希望你掐死我,结束我的宿命,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愿意!” 我惊惶地看向她,心中反复念叨着:宿命,宿命!更震惊她的话:死在我手里,我愿意。 这应该是杨妃说的话呀!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谁?”我几乎崩溃。 “抱紧我,我说给你听…”杨懿紧紧搂住我,头深深地埋进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