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原点

    一直放纵是件不容易的事，要有点钱和好的身体，男人放纵是潇洒，女人放纵是**。男人需要去洗头房，女人需要用**器，一直以来假吊要比假比好卖。

    在这间还属于我的房间里，烟雾缭绕，还有股淡淡的臊。我知道那是白色晶体的原味，本质上它是臊臭的，却成了精神食粮。

    我瘫坐在床上，觉的我又回到那个黑暗的洞xue，我抱着壶坐在舒适的床上，却和坐在冰冷潮湿的洞xue一样，甚至还缺少了一种支撑我活下去力量—爱的思念。

    那时有时洞虽黑，但我脑中时刻有杨妃托着明亮的光球向我微笑走来。而现在床虽柔，屋虽亮，我却感深陷黑暗，什么都没，连自己的身体都舍我去，什么都没，只，只有手中颓废了我，沉醉了的壶具。

    什么都没，没了一丝活的希望。我不禁悲伤泪淌，一口烟一抹泪。我希望随着烟飘散，随着烟走向埋葬我的地方。

    紧闭的房门外，不时有娑娑的脚步声响，是那个把我灌醉的女人，她徘徊在门外，似乎有话要讲。走开吧，你这美丽与毒药共存一身的女人。我们活在不同的世界。你是鲜花，你是阳光，为何留恋抱着屎啃的屎壳郎，如果，你不走我往粪坑里藏。

    终于门被敲响，传来杨妃有些沙的声音：“牧然，牧然，吃点东西吧？”

    我没理她，一阵发泄般的狠吸，心里不住重复着走开，走开。

    敲了会，见没声音，裟裟地似乎走开。没多久又回了过来，门又响，杨妃声音又响：“牧然，我们能谈谈嘛？”

    谈！好吧。谈就谈，是要谈，谈天谈地谈分开。

    我没象以往那样慌张的藏好手中的壶具和晶体。一手柱着拐杖，一手拿着壶，拖着无力的腿，走到门口，我想让她看清我的本质，真实的我。

    门被我拉开，门外杨妃灿烂的笑容在门逐渐开朗慢慢地黯淡，惊讶和愤怒使她的脸扭曲。

    “你…你。”她看了看我手中的壶具，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怒。我平静地说：“对，是我。”

    我十分满意她这种表情，对，是我，把我抓起来吧！我渴望着，能被你亲手熄灭是我最好最满意的结局。我甚至笑了…。

    时间在这道隔开我们的房门间静止，我们相互凝望着，我平静地等待疾风暴雨的到来！

    可让我失望，杨妃却慢慢的平息，没有惊，没有怒，没有哭，没有怨，是如春风般轻柔的声音：“牧然，别这样，好嘛？”

    看到她的模样，我惊讶，我失望，我愤怒：你怎么能这样？打我呀，骂我呀，抓我呀，就是不要这样！

    不够是吧？如果看到我这模样不能刺激到你，那么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扔了拐杖，哆嗦着拿着火机打着，叼着吸管猛吸，贪婪地猛吸。烟雾在我们之间弥散，等如薄纱般的白烟散尽，看见杨妃依然平静如秋水般的表情和坚定的话语：“我不会放弃！我们结婚吧？”

    时间在这一刻停顿，我如遇棒击顶，满脑空白，只有疯了疯了这两个字。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那张安静而决然的脸。

    一声脆响，玻璃壶具从手中滑落，着地粉碎，水花四溅。

    “你说什么？疯了你…”我喃喃自语。杨妃看着我，缓慢地卷起衣袖说：“我没疯。”她举起那只伤痕淡淡的手，“忘了嘛？我曾经的誓言，忘了嘛？泥石流中生死相扯。忘了嘛？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的心刹那间碎裂，誓言被现实撕毁，相扯被时间绞断，蚂蚱可以被农药灭掉。我已承受不了这一次次的打击，也清晰看到我们之间相隔有多么遥远。走上亿万年都难以共同进入那铺着红地毯的神圣殿堂，或许来生，在来生才能实现我们用生命许下的誓言，做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苦笑地低头看着粉碎的玻璃，支离破碎似我的心，点点闪光似我的泪，碎成这样能粘和一起吗？玻璃壶，怕它碎，可还是碎了。

    “放弃吧！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在昨晚，在被抛飞，被杂耍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是多么脆弱与无力，痛苦都是种奢侈，只求别死，如一只随时被玩弄，揉捏的臭虫，他们如此只是为你出气，你却不一样，你走在空阔的金光大道上，站在让人仰止的山颠，忘了我吧，就当仙女到人间转了趟，就当不小心踩了泡屎，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她的眼中蒙了层雾水看着我说：“我是不是什么仙女，你也没那么不堪，只是因为我的原因迷失了，所以我更要抓紧你，拉着你，不放弃你，和我一起走吧，亲爱的，昨晚的事只是个意外，意外！知道吗？”

    我有点哭笑不得，一个意外就差点要我的命。我摇摇头笑了下，扶着墙慢慢转过身，挪回床边坐下，喘息着说：“是吗？你要和我这个半条命，随时可能死的人一起吗？别把赌注押在我的身上，我没希望了。”

    “不，我和你在一起，不是赌博，是我的选择，我愿意，在苦，在难我都无怨无悔。”她快几步走到我的面前，手托起我的脸看着。

    我注视着她憔悴许多的面容，心中又是一酸，伸手摩挲着她的脸说：“你好难看…”

    泪，一下从她眼中淌下，她抓住我的手按在脸上摩挲着。“为你我愿意丑，你要为我负责，没人再会要我这个丑女人了，所以你，不许跑！”

    说完，她一下拥入我的怀里，惯性加上我身体的脆弱，我们一起倒在床上，她有点干涩却温暖的唇压在我的嘴上。

    这是怎么了？我们似乎又回到原点。

    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她陪我去了医院，除了以前那些疾病，身体上没再有其他伤病，但我却知道，我又多了个时常眩晕的毛病，只要激动，眼前的物体就会晃动，闭眼再睁开又恢复过来，时间短暂。到医院各项都检查一遍，医生也无法确定，只是又针对以前的毛病做了番提醒。

    好在晕的时间不长，平静的生活也没什么能让我激动的事，所以不太影响生活。更奇怪的是对异性产生的生理激动却没有出现眩晕，看来老天没有把我完全抛弃。

    杨妃对雨曦却无法释怀，我告诉她雨曦是以前的女友，分手很久，现在有个台湾老公，让她不要多想。她摇头叹息：“我看出那女子还是挺喜欢你的，好美的女人，好有危机感。”说着奇怪地看看我说：“也看不出你有什么特别的呀，咋那么招女人呢？奇了怪了！具说那晚还有个女人为你哭…哎！”

    我没说另一个女人是甄佳佳，只说是雨曦姐妹，陪她过来玩的，被罗猛这帮逼养吓的。并有些小得意地告诉她：小时候我老子放了一对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抓阄，结果我抓来抓去，抓了老娘用的粉扑，气的我老子直摇头，就此认定我出息不太，没事就“虐”起了我，不过我的女人缘特别好，小学时就招女孩子，有次生病，好几个女孩看我，都被老娘板着脸赶走，中学那就更不用说了，到现在老娘还保留着当时截获的一封三叶纸的情书。说到这我停了下来，心中浮出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咂咂嘴有些苦涩。

    杨妃拎着我膀子上的rou咬牙切齿地说：“想不到你还是情种，我完了，回不去了！”我看看她说：“正好我还感觉耽误你呢！走吧，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她使劲拖抱着我的膀子，好像我真要起身走似的，噘嘴说：“就不就不，不做好朋友，敢走死给你看。”

    哎！我心中叹息，情种？应该是情冢才对，每段感情结束都如进入坟墓走了遭。所以我真的有些怕，那种空荡荡行尸走rou却又烦躁憋闷的感觉不如真的死去。

    而现今这段与杨妃的感情里，我似乎闻到死亡的气息。

    对我吸玩晶体，她没表现出强烈态度，只是再三劝我别再吸，并拿走了桌上那袋晶体。停吸没有什么身体反应，只是有些嗜睡和食欲大增，看见什么都想吃。这样也正好修复那晚所造成的伤害。

    死吃死睡地的过了几天，杨妃也随着我状态好转，脸上重又有了颜色，美丽又回到她的身上。情绪愉快的像只春燕叽叽喳喳，似乎比以前活跃。

    这天却沉着脸回来，问她怎么了，她沉默半天才说：“罗猛死了。”我先是愣了下，接着欢呼雀跃，哈哈大笑说：“真是老天有眼，恶有恶报，还来的这么快！”

    杨妃不满地看了我眼说：“瞧你那狭隘样，罗猛虽做错，欺负玩弄你，却不至死，你这样好肤浅。”

    我继续嘿嘿地笑说：“我本就是个俗不可耐的人，自然有如此模样。”

    杨妃冷笑说：“你就不能大度豁朗些，少点世俗狭隘？”

    我瞅瞅她的那间卧室，又对她眨眨眼说：“当然，俗人干俗事，改不了的。

    杨妃看了眼卧室，脸刷的红了，伸手就要抓我，嘴里叫骂：“俗胚！去死。”

    从杨妃那得知罗猛死相恐怖奇特：他的嘴张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舌头拖到胸部，双眼惊恐的睁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