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石椁(下)
我和肥仔准备开棺摸金,由于四喜胆子小,我让她看好蜡烛别灭了。这次倒斗已经经历太多超乎我想象的危险,绝不能再以身试险。我和肥仔用黑布蒙住口鼻,带好手套,准备开始升官发财。可这一看,我奇到“这石椁也未免太大了点!” 青色泛灰的石椁,长约三米,宽约两米,显得浑厚苍劲,少说这个石椁也得有个千八百斤。对着这么个庞然大物,我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真的能开的了这个棺。肥仔说“老郝,你还等什么呢?咱这就开练呗!你光想也打不开这个大石棺材不是?不过这老粽子真他娘的是个变态,弄这么大的棺材,根据我的经验,这里面躺着的不是个大胖子,就是藏了他收刮的民脂民膏。“ 我说肥仔你懂不懂啊?还石棺材呢,这是椁。真正的棺材在这里面呢!咱也别在这瞎想了,等开了棺,赶紧拿件东西走人!我和肥仔双臂用力,使出吃奶的劲,就听沉重的石头摩擦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轰隆隆的摩擦声在空旷寂静的墓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沉重的大石椁生生的被我和肥仔推出一条缝隙来。一股子恶臭扑鼻而出。 因为又累又饿,我和肥仔此时强行推动石椁,又让尸气这么一熏。心脏受不住这么剧烈的负荷,蹦蹦的一阵快跳,好像一张嘴就能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肥仔喘这粗气说,”老郝,你要没劲了,就和四喜一起去看着蜡烛吧,看我的手段,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罢,肥仔挽起袖子又要开推。 这时候墙角的蜡烛却无声无息地熄灭了,顿时整个墓室陷入一片漆黑。肥仔也发现了,虽然我们脸上都蒙着黑布,可此时估计他额头上也全都是冷汗,我全身上下也是一阵冷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也都怪我之前特意强调鬼吹灯灭不摸金,此时我心里也不免犯了嘀咕。 我看了看身后被我和肥仔推开的石椁,没有任何动静。难道这墓室里还真******闹鬼?联想到之前的魔尸,我后脊梁上又出了一阵冷汗。忙招呼四喜“大妹子,你怎么看的蜡烛啊?怎么还能让它灭了呢?” 四喜摸到我和肥仔跟前,说“郝哥,那个墙角里有个人吧蜡烛给吹灭的!”我说“四喜,你可别虎了吧唧的胡咧咧,我和你说多少回了?不要遇见解释不懂得事情就说鬼是神!”四喜急的都快哭了,“你咋不信呢?真有个男地站在那把蜡烛给吹灭了!” 听四喜说的这么邪乎,我和肥仔心里也有点打鼓。我让四喜又点着了仅剩的一根蜡烛,三个人暂时顾不上开棺,摸向原来放蜡烛的墙角,毕竟如果再出来一个魔尸之类的怪物,我们三个人可真要光荣在这里了! 淡黄色的烛光被我们走动的空气流,带动的一闪一闪,我们三个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墙角,四喜吓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借着烛光,我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男人,分明就是墓室中的壁画,只不过这壁画中的男人描绘的栩 栩如生,乍一看和真人还真差不多。肥仔哈哈大笑到“大妹子,你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一个画里的人也能把你吓成这样?不过这画画的还真像那么回事,老郝,你看看是出自哪个名家的手笔?这玩意在潘家园能值多少钱?” 我说“咱们又不是考古队的,要这破东西有个鸟用?不过墓室中的壁画通常都是介绍,墓主人生前的事迹和功绩的,咱们看看也许还能对咱们又点帮助!”我捡起地上刚刚熄灭的蜡烛点上,让肥仔拿着,看起画来。 这墓室中的一面青砖墙都刻着壁画。壁画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描绘的是征战的画面,虽然描绘的气势磅礴,却只有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仔细刻画,其余都用简单的线条勾勒。第二部分描绘的是一出建筑的场景,墓主人正监督着成千上万名的苦力围绕一座高山建筑什么,这部分中高山占了很大比例,高耸入云,让我惊奇不已的是,高山之上居然盘卧着一条巨龙。肥仔看到这里指点着将军模样的人形问我“老郝,你说他会不会是在给自己修建陵寝?这他女良的也太奢侈了吧?用这么多人,劳民伤财啊!看来我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倒光他的斗!”我摇摇头,这将军模样的人肯定是墓主人。也许修建的是陵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是在给自己修建,你没看见这高山之上盘着一条龙么?封建社会里,只有天子皇帝才能把自己比作龙,即使功劳再高,如果把自己比做龙那都是意图谋反,要杀头的。而且看这山气势雄浑,应该不是咱们附近的。 四喜点头称是,说“俺们这嘎达,虽然山挺多,可还真没有这么高的山!”这是我忽然想起先前在死去那个前辈包中所得的笔记本。上面写着他和他的兄弟是被人一个叫狸叔的香港商人雇佣来东北盗墓,而这座墓又和努尔哈赤墓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这座将军墓真的和努尔哈赤墓又莫大的联系,那我们这次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时,肥仔指着第三部分的墓画说“老郝,敢情葬在这里的大粽子,还他女良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我举着蜡烛看了看第三部分的壁画,不同于前两部分简单的描绘手法,这部分的壁画显得更加血腥暴力。壁画中勾勒出一巨超大的石棺,墓主人一身戎装,手持大刀端坐上面,而石棺下面,压着不少缺胳膊少脑袋的尸体,血流成河。 看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叮嘱道“胖子,赶紧抄黑驴蹄子,他女良的咱们又遇见大粽子了!”我话音未落,拿在我们手中的蜡烛,原本淡黄色的烛光忽然变的惨绿,照的我们三个脸都绿了,紧接着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闪了几下熄灭了。 我感觉一切都朝着我们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此时如果丧失了勇气,我们多半是出不去这古墓了。此时我必须要和四喜、肥仔商量一下,到底还开不开棺。我对他两说“现在摆在咱们眼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咱们把石椁原封不动地盖回去什么也不动,立刻找个出口逃出去。二是咱们马上豁出去了,倒他女良的,因为前辈笔记中记载着,这墓主人很有可能就是监督修建成努尔哈赤墓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肥仔对我说,就凭一个破笔记你怎么就知道这个墓主人就是监督修建努尔哈赤陵寝的人呢?我才想起来,努尔哈赤的陵寝不是在沈阳那块么,叫什么福陵么,我看咱们他娘的多半是被那个出钱的商人和大背头给耍了!我沉思了一下,道:“关于努尔哈赤的陵寝,阴经上还真记载了一些,虽然没有说沈阳福陵里埋葬的就不是努尔哈赤,不过还是说他最后是被秘密葬在了满清的龙兴之地,再结合死在这里那个前辈的笔记,应该是所言不虚。这些等出去再想也不迟,依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决定一下眼下的行动计划得了!”
肥仔当即表态说“管他女乃女乃的什么粽子不粽子的,刚才不都让咱两练趴下一个了么?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既然都摸到了这里。多少也不差这一个,再说咱不还有两个黑驴蹄子么?****女良的了!”四喜虽然胆子很小,不过此时也听出来我合肥仔的真正目的了,犹豫了一下也表示愿意拼一次。 说干就干,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要赶在危险还没来临之前先解决掉。这黑驴蹄子到底能不能克制僵尸,我还真没有多大把握了,不过我知道克制僵尸的最好办法就是用火烧掉它,我问肥仔,咱们从屯子里带 来的土烧还剩下多少?肥仔说估摸着还能剩下三斤多点。我说把马卡洛夫顶上膛,给四喜用。要真他女良的遇见粽子了,咱哥俩就用黑驴蹄子招呼它,实在不行就倒白酒,给它来个火烧连营。 准备停当,重新点燃蜡烛。四喜拿着顶上膛的马卡洛夫在后面掩护我俩,我和肥仔腰里掖着黑驴蹄子,憋足了劲推动巨大的石椁。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过后,石椁终于被我和肥仔打开,更加刺鼻的尸臭熏得人脑袋疼。一个漆木大棺材出现在我们眼前。 不过一个新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石椁是打开了,不过我们现在只有一把马卡洛夫和两只黑驴蹄子,怎么才能撬开棺材呢? 肥仔出主意说,不如用马卡洛夫放上一梭子,管它什么棺材不棺材的,肯定打个稀巴烂。我摇摇头,这肯定行不通,凡是贵族用的棺材所用之料,那个不是上百年的成材之木?这区区一梭子马卡洛夫又怎么能打的烂?而且关键时刻,我们还要指着马卡洛夫顶住粽子一阵呢! 我正苦恼不已之时,四喜忽然指着棺材旁边说“你们看那是啥?”我弯腰捡起来,却是一口宝刀,想必这一定是出现在壁画中的那把宝刀,刀柄镶嵌着七颗宝石,烛光一晃晶莹剔透。古时军人,大多爱惜兵器,这把宝刀不仅做工精细,而且在这干燥的墓室中一点都没有上锈,时隔千年,刀锋仍然透着森森寒意。 有了此等宝物,撬开棺材那就是时间的问题了。我把宝刀交给肥仔,他一膀子力气,就算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肥仔接过宝刀,掂量了一下,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说到“你们就瞧好吧!”说完把宝刀伸入棺材的缝隙中,因为这把刀刃足有五公分厚,所以用它来撬棺材是眼下再合适不过的工具了。 肥仔咬牙切次的一较劲,只听棺材板子发出一阵“执拗,执拗”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用指甲挠玻璃的声音听的人头皮一阵发麻。忽然我听见棺材中响动了两下,我心想,这他女良的尸变的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