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跨越
“我”知道写这部小说并不容易，就像我写自己的梦一样不容易。我的转折点是来自于我的第七个梦，那么小说写到了第二卷的第七章，可能又到了关键的时候，迈过去也就迈过去了，如果没有迈过去会怎样，我不知道，我反而有些许的好奇。但是第七梦是如此的重要，我决定把第七梦的内容原样复制在这里，我不能忘了第七梦，尤其不能忘了武侠世界的小鱼儿。那么从第七章开始，我决定让小说里的主人公重新回到“我”身上。而方涵的生活在第六章以后直到方涵去成都之前，过的是惨不忍睹的。惨不忍睹夸张了点，但不怎么好是肯定的。由于有00022的提醒，我不打算在小说里给方涵再度加上那些不愉快的回忆，那样会影响他，也会影响我。如果非要记得那些曾经受过的创伤，就用梦来代替吧。我的一个同学说得好，梦是个极好的东西，如果是个美梦，白捡的好处；如果是个噩梦，醒来后发觉只是一个梦，心里会好受很多的。我略去了那些生病的日子，如果我是个时空掌控者的话，我希望方涵和“我”的那些不愉快的日子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当然那些记忆可以保留，而不好的日子过的越快越好，我用鼠标拽住了时间条迅速往后一拉，一切都过去了。 以下是方涵和“我”的简短轨迹:上海－攀枝花－成都－－－－－－以后会通往哪里，一切都是未知数。 ************************************************************************************************** 距第六梦已经过去好多日子了，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让我不得不耽误了这第七梦的撰写。其实，我倒希望没有那么多梦，这样反而能休息的更好，我这段时间在攀睡眠还真的不错。 在成都的那段时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有的已经快忘了，有的记忆异常深刻。我仿佛在现实中经历了一次梦游，而这个梦游算是涤清了我魂魄中的一些杂质，让我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以至于都忘了继续我的创作。七，是我喜欢的一个数字，因为我高中时在足球队里的号码就是7号。但那件紫色的队服我已经找不到了，很是些许遗憾。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写这个梦，因为时间跨度太大，空间场景也切换的非常的多。如果严格点，这篇文章就算我对我在成都梦游的一次回忆吧。 梦游的开始从哪里算起呢？也许潜意识里我的大脑也想得到休息，所以到现在我已经忘记了很多。如果非要找个起点，也许是从一次辩论开始吧。 我当时正在我的租屋里休息，躺在床上，但怎么也睡不着。房间里异常寒冷，已经是深秋，成都的天气又潮湿又阴冷。我迷迷糊糊的开始胡思乱想，慢慢地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球形的大会场，一些人在这个球里面，而在球外面还有不少人。我似乎一直在纠结生命，友爱，自由，宇宙之类的虚无的东西，然后就好像是有人一下把我提溜到这个大会场，许多的人看着我，有各种各样的目光。有的好奇，有的无视，有的好笑，有的冰冷。还有的人躲在远处，似乎不想参与或者懒得参与。 我自己倒是很好奇，打量着他们，他们也打量着我。似乎是有人开始问我，你想了这么多，觉得这世界应该这样应该那样，你到底想怎样，你说说看。我一下来了精神，试着说了几句，立即被人反驳回来；然后我又说了些别的，又立马被人反驳回来。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反驳的又快又准确，让我无言以对。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我当时说的什么，他们又是反驳的什么，但大体应该是对于整个世界的设计问题。而其实，他们也是非常无奈的，因为我听不出他们话中的洋洋得意，而是无奈加悲伤。似乎他们在他们所设想的世界里已经轮回了无数次，因而他们活的是如此的空虚，那是一种一望无尽的空虚。我心里并不服气，我按照他们反驳的观点修改我的设想，慢慢的似乎有一些较为年轻的与会者开始赞同我的观点了，有了这些鼓励，我慢慢的开始劝说别的人，我说你们能不能暂时按照我的想法试一次？有更多的人开始站在我这一边，但还有更多的人不屑一顾，而且我隐约感到还有些人甚至根本没有显身。我知道我的想法并没有说服他们，而在这不停的辩论中，我也渐渐地感觉和体会到了他们真正的爱恨与空虚。 我不知道我这算不算在做梦，因为我躺在床上，而脑海里却是这些东西，直到最后，好像我慢慢的说服了更多的人，然后我短暂的睡了过去，也可以说是醒了过来。 我慢慢的醒来，打量着我住的这个出租屋，什么都没改变，一如既往的潮湿和寒冷。而我昨天晚上大脑里的东西也慢慢淡去了。我知道这世界依旧这样，没什么变化；而我自己呢，似乎也没什么变化，但昨天的辩论过程还是历历在目，或者应该是历历在心里。如果我知道，我的辩论会影响我之后几天的生活，我也许会后悔。因为我的思想在之后的日子里被大大地拷问了好多次。 我使劲地甩甩头，想抛开这一切，我决定出去吃早饭。 我离开租屋来到街上。成都的天气还是阴沉沉的，没有太阳。肚子其实并不是很饿，但我还是到了一个面包店买了个rou松面包。我慢慢吃着面包在街上走着，开始怀念起攀枝花的阳光了。 昨天晚上的辩论已经影响了我，我渐渐的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场无休无止的争吵。这时，似乎脑海里有更多的人开始跟我争执起来。我拒绝不了这样的争执，虽然是白天，但我的脑海里各种争吵，我当时还不知道，这是我发病的前兆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些，就用发病来概括吧。 慢慢地，我来到一个网吧，找到一个位置坐了上去。我不知道我大脑在想些什么，似乎昨晚支持我的那些念头占了上风，然后我貌似很狂妄地发布了一个命令，然后我就在那里等待最后的结果。我也在上着网，但我大脑里貌似比我上网做的事情还繁忙。渐渐地，我的身体和思想已经被刚才的狂妄的念头所支配了。这时，我似乎下了一个决定，到外面转一圈再回到网吧。等我回到网吧的时候就算是这个命令的结束点。 我结完帐离开网吧，开始在外面漫无目的地瞎转。有点像以前在久事大厦的那样，但那时候应该算是清醒的，而我现在已经陷入了我的妄想之中。我沿着街道往前走着，心里很兴奋的想着原来有这么多人听我的意见，就这么走着走着，我似乎又在跟那些树木，石头，汽车等交流了，我自言自语，或者该称为自言自想，然后貌似其他物体都在附和我的观点。 慢慢地，我来到一个卖小吃的小饭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反正我现在记不起来了，我跑到饭馆里面点了东西，但半天没人上菜，于是我走到别的桌拿起别人的东西开始吃起来，我知道这动作会让人很惊讶，但我的大脑确实让身体这样做了。饭馆老板很吃惊地看着我，我也没管那么多，径直走了。 这时，我的大脑似乎快失控了，有个声音在提醒我我应该快点回那个网吧。我在路口还遇到了一辆汽车，跟其交流之后决定赶快返回了。我快速的回到网吧，然后进去转了一圈就出来了。我似乎忘记收回我起初的那个命令，但也就这么过去了。 我回到租屋，换了身衣服，带上毛巾等东西，准备去健身中心健身。 我来到健身中心。我像往常一样正常的进入健身中心，但其实，我大脑里越来越混乱，各种思想，思维，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挤在我的大脑里。但我还算勉强控制住自己正常的进去了。以后的内容可能比较混乱，并不是一个正常的思路。但我还是想真实地记录下来。 我其实非常寂寞，我很想去找个伴侣，但似乎我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其实我这么写并不对，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应该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可惜我们相遇在了一个错误的时刻，而当时我也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我并不想提她的名字，出于隐私考虑。someonelikeyou，我的电脑里播放着这首歌，我真希望还能遇到她，或者类似于她的女孩。Nevermind，I＇llfindsomeonelikeyou。 在我进入这个健身中心的时候，似乎有人在大脑里问我，你到底喜欢谁？你到底想找谁？我回答了这个女孩的名字。这是个大姓，你知道吗？一个声音继续询问。是的，我知道。这个女孩是我们这个姓的家族共同维护的对象，你喜欢并不代表你能赢得她。这个声音继续说。我说，我知道。 “那么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只是真实的回答你的问题而已。” “你可以追求她，但必须经过考验。” “我并不奢求还有机会，但所谓的考验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 在这些问答之后，我开始在健身中心健身起来。我还是按着往常的习惯，先在跑步机上开始慢跑。跑步机的按键并不是很灵敏，有时候需要按几次才行。我正寄希望于摆脱大脑里的思维的干扰时，又有声音开始出现了，还是问我关于另一半的问题。 “你到底喜欢她吗？” “你们想干什么？” “如果别的女子出现呢，你会怎样？” “我不管了，有合适的我就会选择，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好，你跟我来。“ 我实在没办法，我来到了健身房里称体重的地方。在秤的上方，有个明星的海报贴在墙壁上面。 “她也是我们家族的。” “哦，对啊，是一个姓。” “如果是她又如何？” “还能如何，你们到底想怎样，是让我尽快找个老婆？如果是这样，那好啊，我还攀上了一个明星呢。不是吗？“ ”你真这么想？“ ”对。“ 我有点烦了，走到健身中心里面喝水的地方，我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起来。墙壁上的镜子右上角设置了个LCD，在不断的放着广告。我看到其中有几个广告跟我的网站还有点关系，就用手机记了下来。 ”你还在想你的网站？“ ”是的。我不该想这些吗？“ ”你也许该想想别的。比如，禁闭的问题。“ ”禁闭？你说什么禁闭？比如人被束缚在地球上？“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说的禁闭只不过是一间小屋子。“ ”那么我守在门口就好了，我不让门关闭就好了。或者房间里不是一个人就好了。” “哦，你的意思是？” “只要还有第二人第三人在，就不算禁闭，至少还有人聊天。” “你倒蛮替上帝着想的。哈哈！” 我喝完了水，来到了动感单车的房间。今天教练没有来，只有寥寥几个人在踩着单车。我也找了个空着的单车开始锻炼起来。但其实我的大脑已经深受了其他思想的干扰。我开始为健身房里的人担心起来，我害怕他们被关在这个房间里。练了一会，我特意找了离门口最近的单车，在这个单车上面开始了锻炼。我的精神高度集中，随时防止这个房间的门被意外关闭。 就这样折腾了很久，我发觉我被困在了这里，因为我有了这个责任，我就无法离开了。 ”现在感觉如何？“ ”看来这的确很难。我打算出去了。“ ”其他人怎么办？你不管了？“ ”只要不是只有一个人在里面就好。“我降低了要求。 ”好吧，你出去吧。“ 我急忙离开了动感单车的房间，不觉已大汗淋漓。 我很是惶恐地离开了动感单车房间，不由得回过头去看了一下，并没有任何变化，房间里还是有几个人在使劲踩着单车。我放下了一半的心，慢慢往洗手间里走了过去。我照了下镜子，好像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镜子右上角的广告依然在不停播放。就在这片刻清醒之后，我又恍恍惚惚地走回健身房间。 我知道我已经陷进去了，彻底陷进去了。但我还有一点点理智。我决定测试下自己。我来到哑铃面前，举了几次哑铃，我的力量依旧很正常，这哑铃也很正常。这时候我的大脑里的声音又在说话了。 ”你觉得这里今天有什么不同？“ ”嗯，没有什么不同，好像来锻炼的女生少了点。“ 刚说完这话，我就看到一个女老外走了进来开始锻炼。我再仔细的观察了四周，貌似是没有什么女孩。这时，那个声音再度想起。 “男女没有什么不同，但这些你理解不了。” “是的，别再让我想这些问题了。” 我开始往健身房外走，这时禁闭的问题再度侵袭了我。还没到前台，我看到练功房里有几个男的在踢沙包。我不理他们继续向外走。这个时候贴在玻璃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我，似乎画里女孩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让我心悸。我觉得浑身不自在，绕着走到墙另外一边。没想到，那个女孩的眼睛同样转了过来继续盯着我。我也盯着那幅画仔细看了几秒钟，然后仔细打量这幅画，难道这玻璃墙两面都贴了个一样的画。我努力用现实的科技来提醒自己。 “你是不是不想她这么看着你？” “是的。” “你刚才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禁闭？明星？” “嗯。” “好吧。我再去试试。” 我再次走到那幅明星画跟前，再次量了下自己的体重。然后我觉得我有话要说。 “我去看了她。我仅能做到这一点。我又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觉得我还算能维持住这仅有的一点清醒。 “你喜欢她吗？”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我们连认识都不算。” “好吧，那么回到禁闭问题。“ “你是说那几个踢沙包的人？” “嗯。” 我走进沙包房间，看着他们几个在踢着沙包。我也上去踢了一脚，然后我走到门口一屁股坐在门口，当起了卫兵。这个时候我感觉我的说话对象换了。 “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我想好好跟你谈谈。” “哦，谈什么？” ”你在那里坐着干什么？“ ”守门。“我心里貌似一股怨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讨厌这种背负了很多责任的感觉。 ”你们这里有个很有名的篮球明星，你知道吗？“ ”你是说YM这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他如何变得如此高大吗？” “我不知道，遗传吧。“ ”其实人们都可以变得如此高大，这需要坚韧和努力。“ ”嗯，你想说什么？“ 我坐在练功房门口的举动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有的跑来想把我拉起来，但我坚持坐在地上。因为我要守门。更多的保安和工作人员过来，在答应我另外派人守在门口的要求之后。终于把我劝说起来。前台的服务员问我要我家人的联系电话，我把我想得起来的号码告诉了他们。然后他们似乎在阻止我离开健身房，在联系上我的家人之前。在数次的徒劳无功之后，他们终于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