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梦

    接下来的一周方涵过的轻松而愉快，上汽那边有德国人在处理，方涵偶而会问一下有什么进展，但德国人却不露半点口风，方涵后来干脆懒得问了。其他客户方面，与SGMW的联系倒是变多了，五菱貌似有很多新车型要开发，但西门子能否成为五菱的供应商很难说。因为五菱走的是性价比路线，而西门子的东西不是很便宜。

    周四的时候，另外一个负责SGMW项目的德国人也来到了中国，并要求方涵一起去柳州见客户。去柳州其实并不方便，柳州虽然也有机场但航班不多，往往方涵他们必须先坐飞机到桂林，然后在桂林坐汽车去柳州。这次也差不多，这个德国人叫马克，已经来中国好多次了，方涵也跟他混熟了。马克坚持要立即去柳州，方涵也无奈地订了去桂林的机票。由于方涵经常出差去柳州，当方涵告诉刘慧自己要出差的时候，刘慧没有表示太大的不满，只是叮嘱在路上一切小心。

    上海-桂林-柳州，这条路线方涵已经很熟悉了，两个人很顺利地就到了柳州。柳州这个城市虽然名气不大，但却有好几家规模比较大的企业，比如五菱，柳钢，两面针等，比方涵自己的家乡攀枝花只有一个钢厂要强多了。

    傍晚的时候，方涵陪着这个德国人MARC逛街，其实方涵对他印象不错，在飞机上马克还跟方涵交流过他在自己的家乡经营着一个旅馆，然后说起这个旅馆眉飞色舞的样子，比面对柳州的这个汽车客户要开心不少。

    方涵想跟马克开个玩笑，路过一个甘蔗摊的时候，方涵故意买了根甘蔗，问马克要不要吃，马克恐惧的摇摇头，然后惊诧万分地看着方涵在街上旁若无人的边走边吃甘蔗。方涵问马克为什么不吃，其实方涵知道马克认为这不雅，但就是想看看他如何回答。马克没好意思说方涵，指了指周围其他的人，对方涵说道：“你看他们吃了甘蔗，然后把皮扔的到处都是，你觉得这样很好吗？”方涵是把皮捏在手上的，但确实有不少人是丢在地上。两人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方涵扔掉了甘蔗皮，然后笑着问马克：“如果你们吃甘蔗，怎么吃？难道只能用榨汁机来榨汁喝？这样吃也很有乐趣，你再试试？”马克坚决的摇摇头。方涵很想告诉马克的是，把甘蔗皮扔在地上并不会影响什么环境，而国外的公司把那些重污染的工业搬到中国来才是，但方涵不想激怒马克，没那个必要。

    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柳州市中心广场的苏荷酒吧。方涵照例点了一打啤酒，然后两人慢慢地喝着，都没怎么说话。按理说马克来过好多次中国，方涵以为他对这里的娱乐行业了解，会对自己要求什么，但马克竟然没提。方涵也懒得提，因为方涵觉得自己能在这里陪着马克已经很不错了，其实方涵更想去网吧玩《魔兽世界》。

    苏荷是个很吵的酒吧，虽然晚上有歌手领唱挺不错的，但确实有点闹。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这个吵闹的酒吧里坐了很久，偶尔聊几句天。临走的时候，马克想买几个这里酒吧喝酒的那种口杯，让方涵很是意外。马克说他会拿回去送给他的家人和朋友。给朋友带这种礼物方涵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给酒吧的服务员说了，还真卖给他了几个。

    晚上回到旅馆，方涵跟柳州的KAM祝斌联系了下，约好明天在办公室先碰下头，一路上的疲倦扑面而来，方涵倒头就睡了过去。

    有了冯军的介绍，第二天早上方涵和马克到了西门子柳州分公司的时候得到了祝斌的热情接待。祝斌不仅专门抽时间见了两人，还准备了一份有关五菱公司概况的PPT，给方涵和马克大致介绍了下五菱各个部门的重要人物以及其中复杂的人事关系。老外如马克等可能对这些不是很看重，但对方涵来说却是很重要的资料，至少不至于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五菱各个部门乱晃了。当然，BU的销售还没辞职，仍在工作，但方涵既然叫不动他，不如自己熟悉下五菱的各个部门，也不是坏事。本来在方涵看来，部门的销售去跑采购和上层的关系，项目经理去采购和工程部的中层盯着就好了，这样大家都方便，但销售不配合，方涵还真缺乏这种单纯跑关系的经验。

    随后的几天，方涵和马克接连拜访了五菱的各个部门，最后集中于工程部给相关人员大力推荐公司的驾驶舱系统。之后的几天，德国又来了几个项目成员，继续对五菱的工程部人员狂轰乱炸，似乎不在这里炸出一个缺口誓不罢休。方涵渐渐感觉自己成了半个翻译了，生意没见五菱有啥表示，但方涵的英语口语水平提高了不少。

    随着这个驾驶舱系统的不停推荐，参与的相关人员越来越多，不仅仅是德国来的人员，上海这边也从总裁办调来了一个销售经理，配合方涵的工作。刚进公司时方涵所认识的那个销售经理也终于离职了。同时，另外传来了一个并不十分令人惊讶的消息，西门子的汽车电子部门快要出售了，新来的销售经理也是他以前的老板特意为他找的一个新职位，而他老板多半会离职了。收购方也是收购摩托罗拉汽车电子部门的德国公司--大陆集团。方涵觉得这世界真的很有趣，自己所呆的公司几乎没多久就会被收购，不知道自己是福星还是灾星，看来自己还真的应该做个自由职业者，否则影响了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

    方涵就这样在上海和柳州之间来回折腾，虽然方涵认为五菱是走低价和性价比路线的，西门子的东西要进入很难，但这段时间英语水平和对驾驶舱系统的认识都提高了很多，就当自己在免费学习知识吧。

    近段时间方涵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场景异常真实，方涵也随后记了下来，然后放在了QQ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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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想写的第二个梦，不过还是懒了点，当梦醒时实在太困就在手机上记了几个字又睡下了，现在望着手机上记下的些言片语，感觉顿时头大，不晓得自己还能不能再度联系起来。

    确切地说，我昨晚做了好几个梦，醒了后睡着又继续做梦，现在醒来坐在电脑前还在头晕，看来又影响了我的睡眠。

    这次我出现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就是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我像以前一样跟自己的同学在一起玩耍，也不知道自己都在干什么，正在恍恍惚惚中，就突然看到几个同学在玩一个游戏。我当时貌似是站在一个cao场的外面，隔着围栏看着他们表演。只见一个同学突然走出来，捏着自己的声音，变成了女声，惟妙惟肖，大家纷纷叫好；中间又表演了什么我记不得了，感觉就是各种变形大法；但最后突然一个男生走出来，走到当中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一个女生，大家顿时目瞪口呆。我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女生突然开口说话了，还真是女的声音。

    然后不知怎么的，我们同学就分成了两队，队伍怎么分类的不记得了，但是记得队长的外号都有一个兔字，我现在想起来莫名惊诧。我记得我在其中一个队里，注册的时候我说队长第一个登记，队长登记完空了一行让大家接着登记。我奇怪问为什么空一行，队长说留给以后福晋的位置，我觉得很搞笑，说那应该空好几行，以后你老人家还有侧福晋呢。队长哈哈了事。

    然后两边似乎开始了比赛，前面比赛什么似乎镜头没有交待，然后突然就看到2个同学躺在床上，旁边有人拿着一个很大的注射器在给他们注射。我连忙在旁边阻止，说你们比赛什么都可以，怎么还弄起注射了？他们叫我别管，说没事的。然后就好像铃声响了，大家都跑去课堂准备上课。这时候突然一个老师出现跟我谈话，谈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上课要迟到了。

    我怕上课的老师骂我迟到，就暂时没进教室，然后跑到教室后的厕所准备上厕所。这时候很奇怪，厕所不见了，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垃圾桶，然后我往里面扔了一大堆垃圾，感觉浑身轻松。

    然后我就跑到教室门口，对老师说我拉肚子了所以迟到，老师竟然和气的把我放进去了。我突然想起来我座位应该在哪里呢，然后我就抬头找，然后看见教室左边后面似乎有空位，我就朝那里走了过去。走到空位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脸正冲我微笑，我很开心，因为位置正好是两两相对的，我正想坐下来好好跟她说说话，突然就醒了.NND，造物弄人，造梦也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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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模模糊糊地记了几个单词，又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然后我发现我出现在一个寝室里。有很多大学同学望着我微笑，其中一个看着我说，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然后开始对我说着什么；但是旁边另外一个同学就在旁边开玩笑捣乱，所以我一直没能听清到底是什么。最后的最后，一个初中的同学突然出现在这个寝室里，告诉我说，请相信我，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然后我再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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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了后想是不是干脆到电脑前记下来，但还是太困又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然后我发现我出现在一条船上，一开始似乎船上并没有其他人，我在船上无聊的想着心事。这时候一个小家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不知道是只猫还是条狗，我开始并不敢抱它，后来才慢慢敢尝试抱它。然后发现抱着它的感觉还不错，很温暖。我们呆了一会，我似乎才发现我好像呆在船桅上，而并不是在甲板上。我正觉得奇怪，发现我们呆的船桅上又多了好几个人，我问这个小家伙，为什么他们都来我们这个船桅，而不去甲板？它说我们这边人多。我接着说如果那边人多了呢？然后就看见甲板上就突然出现了人，正好和我们这边一样多。

    我觉得这个小家伙似乎爱说话，就问它，我上个梦里有个同学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被打断了，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小家伙说，你还记得电影《盗梦空间》吗我说记得啊，它说世上都有各种各样的空间，空间与空间是有连接的，比如地球上也有一个去其他空间的地方。我说是哪里？它说你知道的。我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了百慕大，我说，是那里吗？它笑笑说是的。我脑子顿时嗡的一下。

    我说那地方是很特别，但普通人没法去。这时候它又拿出一个地图，说其实还有别的地方比如这个地图里的。我看了下地图，就看到一个物流园区，是深圳还是上海没看清楚。正想仔细看看好记住，结果忽然就醒了，醒来一看居然9：45了。我还真是白日做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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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再次拨通了00022的通话器，严厉地问道：“你又做了什么？我已经强行关闭了几次，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他那些东西？”

    00022申辩道：“爸，虽然你负责的东西很重要，但你了解的可能还没有我多。他身边已经有其他人介入了。你平常不看直播，觉得那些东西很无聊，但是他身边的人确实多了一些我们不熟悉的家伙。这个世界快要变了，你以为那些东西是天机，其实你也看到了，方涵对此毫不在意。他关心的是他自己的日常生活。我们自以为很了不起，但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啥。也许他了解了真相之后才会发怒吧。”

    007很惊讶自己女儿的回答：“看来你长大了。但天机还是不可泄露。你能想象这些秘密被说出来之后会在人类社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00022坚持道：“人类社会的影响我不敢预测，但对方涵个人呢？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而且，我发现不止他一个人，对吗？那个跟方涵在一起的德国人也是另一个被监控的，不是吗？他知道了真相，是专门来到中国来找方涵的，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007诧异道：“你说的没错，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忘了我是编剧，我认识了德国场景的编剧。是她告诉我的。我了解的不比你少。”00022回道。

    “他们怎么会连这些都告诉你的？按理说应该隐瞒各自的信息的。”007反而疑惑起来。

    00022有些得意地回道：“你不是还准备去申请管理过渡科技吗？你看现在地球的情况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该宇航时代了？如果中国开始登月，很多事情就瞒不住了。”

    “就算登月，消息传播的范围也不是很大。你也不应该告诉方涵太多。”007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居然连他也忽略了。事实上，007的生活过的太舒适了，已经忘记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

    “现在不说，以后就晚了，你有注意观众的情绪吗？观众们如果对虚拟宇宙网络不满，就算虚拟宇宙公司也顶不住的。而且，地球这里有很多秘密的，这里有一些科技是虚拟宇宙公司也搞不清楚的。”00022提醒自己的父亲。

    “好吧，我也懒得管你了，不过你做事要有分寸，如果你还想在地球好好地待下去的话，毕竟我们那地方还不如地球的生活舒适。”

    “我也知道，你放心吧，我也热爱地球，只是想帮帮方涵。”

    方涵已经很久没看《奥秘》之类的科幻杂志了，对于梦里突然出现的百慕大，自己也感到很惊奇，但是百慕大可不是方涵这样的人能随便去的。就算有了路费，方涵想的或许是去某个海岛度度假。至于探险，交给那些好奇儿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