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昔日的同窗，明日的敌人

    德拉科将魔杖重新插回手杖。

    “在历史上著名的黑巫师中，伏地魔也许是最强的，但绝不是最有影响的。”菲尼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开始原路返回，“离开英国他什么都没有，而你有我的保护，想要找到你们，他需要亲力亲为。”

    “等他回过神儿来，肯定会追杀你们，可绝不会亲自出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他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明白过来。你明天晚上就走，直接去地中海，你母亲会与你同行。你父亲会跟你一样假死，走另一条路线与你们回合——”

    菲尼克斯向他解释具体计划，德拉科一直低垂着头，一言不。

    “在一起六年，但我从来真正认识你。”走到五楼时他突然说道。

    此时已经熄灯了，他们点亮魔杖，惹得周围画像纷纷大吵着让他们快点走。

    “恰恰相反，伙计，跟你们在学校时的光阴，是真正的我。很多话、事情、做法都是完全不同。我身边除了少数几个人，大部分都巴不得我不得好死，我必须保持警惕。”菲尼克斯一笑而过，“你在全家受到生命威胁下过了——一个月？那滋味你肯定不想有第二次，我却一直生活在这种气氛中，我们父母早已先去一步，可以遇见的未来内，我还要待在这种氛围中很长时间。”

    “可你比我强，比我更加——”德拉科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

    “狠心或者果断。是这样的，我必须如此，不然死的就是我。”菲尼克斯帮他说出来，“这是现实，德拉科，我想它远比你父亲说的复杂、危险，你不是做黑巫师的料。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了解这个世界，等结束之后，你也许会找到自己的路。”

    回到公共休息室时，围着火炉边还坐着一圈人，斯拉格霍恩教授急切地开始挑选，令自己满意的学生。

    罗格、达芙妮和她meimei阿斯托利亚，还有一个小不点，可能是今年的席生。他拿着一杯蜂蜜酒，桌子上摆着一盘小点心。

    “——就是这样，埃德加，如果你连一个年级都管不了，将来怎么能干大事。”斯拉格霍恩教授慈祥地说，“我记得沃普尔——”突然看到菲尼克斯有点意外，“哦，菲尼克斯，我的孩子——怎么才回来？”

    即使是调皮捣蛋的学生，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去闲逛。

    “没什么，跟朋友聊聊。”

    “你好，教授。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上前跟教授问好，“先生，我想你一定认识我爷爷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吧？”

    “认识，”斯拉格霍恩看也没看德拉科，说道，“听说他死了，我很难过，不过这也是意料当中的事，那么大岁数还患了龙痘——”

    德拉科敏锐地觉察到斯拉格霍恩有意跟他保持距离。

    说着他拿出怀表。

    “天啊，看看都几点了，就到这吧，孩子们。”他转身对学生们说，“咱们以后再聊。”

    德拉科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回宿舍了。

    “怎么样，他不错吧？”菲尼克斯问道。

    “哦，开始还不错——”

    “从他开始聊那些得意门生开始，就没那么有意思了。”达芙妮抢着说，“是不是？”

    阿斯托利亚点点头，印象中她meimei很少跟他们交流，坐在椅子上时，格外优雅、柔弱。罗格站起来跟他道了声晚安，也走了。跟着阿斯托利亚也离开了。

    “怎么都走了。”

    “你还想开舞会吗！”达芙妮讽刺地说，“你也走吧，开学第一天不要迟到了。”

    见到菲尼克斯颇为紧张的男孩，朝这边看过来。

    “孩子，你很懂事，这么快就明白，斯莱特林谁是头。”菲尼克斯得意地说。

    男孩离开后，达芙妮一下爆了。

    “我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听你的？”

    “这是性别上的优势。不过，我从不介意，在**势力面前低头。”他轻佻地说，“而且除了认真履行级长职责，你在其他方面都不突出，背景虽然够，但终究是女孩子。”

    她愤恨地嘟囔了一句。

    “对了，你打算报炼金术吗？”菲尼克斯说，“六级学生如果有三个人以上，希望学习的话，学校会开设这门课的。我知道，已经有两个学习狂签字了。”

    “没兴趣。比起这个，刚才斯拉格霍恩说，占卜课不是特里劳妮教授教，而是那个马人。”

    菲尼克斯感觉十分诧异。骤然间想起来，特里劳妮教授已经被绑走了，伏地魔虽然放了她，但至今下落不明。

    暑假事情太多，他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也许被食死徒抓走了吧。”

    “抓那个老骗子有什么用，”达芙妮不相信，“应该是辞职。”

    “无所谓，反正谁教我也不会上那门课。”

    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下来。

    菲尼克斯、梅琳达、达芙妮、德拉科、潘西、诺特、布雷司、高尔、克拉布他们一群人围绕壁炉编造各种稀奇古怪的梦境，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

    梅琳达转校了；德拉科马上也要走；诺特自从父亲死后沉默寡言，跟菲尼克斯开始疏远，也许是接替他父亲，成为了食死徒，明白菲尼克斯是站在另一边的；布雷司对于这场战争毫无兴趣，是个相对温和的纯血统主义者，他并无暴行，但也不会对麻瓜出身的人，有任何尊重；至于克拉布和高尔，他们的存在感很低，一直是德拉科的跟班。平常被大家当做苦力，因为他们四肢达头脑简单。潘西则纯粹是因为德拉科才跟他们混在一起的，以后恐怕也不会有太多交流。

    “这里冷清了。”看来达芙妮也在跟他想同一件事，有这同样的感触。

    “也许以后会更冷清的，”

    菲尼克斯环望四周，空荡荡休息室内此时静悄悄，只有火堆偶尔出微弱的爆裂声，更加重了几分伤感。

    “很晚了，走吧。”

    两人道别后，走向相反的方向。路过斯莱特林荣誉墙时，他停下来。

    上面挂着所有出自斯莱特林的巫师画像，当然必须是功成名就的人才能位列其中。包括梅林、菲尼亚斯·布莱克、珀耳修斯·帕金森、奥塔莱恩·甘伯等。

    那些画像都睡着，同学中的一些先祖也在这上面，不知道他们知道如今的情况会作何感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