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中东行

    天空阴沉沉的，低低地和山头接在一起。鹅毛样雪片犹如大风卷起了棉花山，在山间翻滚着，劈头盖面地砸下来，树木变成了银枝玉叶，道路、湖泊、草丛一片白茫茫的。

    菲尼克斯用杖尖轻轻捅了捅盆里记忆。一副画面徐徐展开，一个长发女子搂着一个大男孩匆匆走过黑黝黝的木质地板。紧接着一个壮汉不知从何处拽着一个女人走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举止粗暴扯着她的领子，然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她骨瘦如柴，神情恍惚，戴着滑稽、夸张的大眼镜，嘴里念念有词，双手交错在一起，浑身颤抖。

    “主人，她——？”壮汉一改刚才的面貌，恭恭敬敬地说。

    “丢出去。”视角没有触及的地方，传来一声冰冷的话语。从石盆深处传来的回音，让人毛骨悚然。

    菲尼克斯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

    后脖颈上，仿佛有人冷冰冰地空气凛冽地吹过。

    “特里劳妮教授怎么了？”

    “她疯了，折磨了她一个月。黑魔王已经知道他所需要的，”斯内普站在书架旁边，是不是幽蓝的光影闪过他的额头，“您真的认为没问题吗？”、

    “说说，怎么现在还会有人帮助伏地魔吗？”他边说边朝办公桌走去。伊登突然出现在镀金的栖木上，嘴里叼着一条奋力挣扎的鱼。

    “伙计，凤凰不杀生，你可倒好，来者不拒。”菲尼克斯用手在眼前扇着，冲鼻鱼腥味依旧扑面而来。

    他两手抱起犹如天鹅般大小的伊登，斯内普上前帮忙打开窗户。

    “吃完再进来，如果你真吃的话。”

    “我不太清楚，他们要跟黑魔王单独谈。”斯内普说，“但我猜测是埃及或者******的巫师，亚克力斯跟他们很熟。”

    菲尼克斯微微皱着眉头，把脚搭在桌上。他可不这么想，非洲是美尼斯家族管理，向他们这样的大家族，通常不会相互来往，除非有绝对的必要。

    自然也不会插手各自大洲的事务，他们插手意味着，警告？试探？让人揣摩不已。

    “还有什么？”菲尼克斯随口一问。

    “黑魔王不希望我插手，他似乎觉得德拉科足够对付您。”

    “啊，他没想德拉科成功。当着他面放掉教授，给他一丝希望。也给他母亲一丝希望，给他在狱中的卢修斯一丝希望，等他失败——”他思考了一会，“我应该会杀掉德拉科，对他父母来说，没什么比得上这个来的痛苦。”

    “真是残忍。”菲尼克斯语气透着一丝冷淡，“你回去吧，小心点。”

    斯内普点点头，转身离开，斗篷消失在门的缝隙之后。菲尼克斯无意识敲着桌子，好一会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会面。

    推开玻璃门，冰冷的空气，飞舞的雪花，一股脑儿的冲进室内。他的魔杖朝天空发射出一朵绿色的火花，随即风停了。火花像某种信号，阴沉沉的天气，立即转阴为晴。明亮的阳光拂过地面，安逸的森林小路上，几个人正在步履蹒跚的走着。

    菲尼克斯丝绸睡衣坐下来，阳台上没有一丝积雪。他知道一会温度就会升高，现在毕竟正常的天气是夏季。几个巫师骑着扫帚拖拽着一股样貌丑陋的金属制品从高空飞下来。

    城堡里冲出来几个人，立刻围在草坪上。

    召唤来几份报纸，哼着小曲，菲尼克斯悠闲地晒着太阳。报纸翻到一般的时候，沃森带着两个人中年人

    “很高兴，你们能来。”菲尼克斯伸出手，“刚才忘了——我们在测试一个种炼金术产品，”他手指了指草地上的忙碌的人群，“让你们吃了点苦头，真是抱歉。”

    “没什么，能上门拜访，是我们的荣幸。”两人都穿着类似巫师的袍子，没有任何装饰。

    “请吧。”

    三个人相继坐下，没等菲尼克斯开口。赫敏端着茶点走过来，沃森直接告退离去。

    “有客人？”赫敏惊讶地说，魔杖在茶杯上点了点，两个茶杯各自分裂出新的茶杯，将热气腾腾的茶杯摆好。

    “你起来了，这些让家养小精灵做就好。”菲尼克斯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我的未婚妻。”

    两人连忙行礼。

    “没什么，我又不是不会。”赫敏就像没看到，眼睛依旧盯着菲尼克斯，似乎若有所指，但菲尼克斯暂时有正事要谈，没往心里去。

    “请。”两人迟疑着，拿不准他们面前这种复制品有没有问题。

    “你慢点喝，哪有你这样喝茶的。”赫敏嘴上说着，又给他续满一杯。

    “早起口渴啊。”菲尼克斯小声嘀咕一句，“言归正传。”

    来者立刻庆幸的放下茶杯。

    “乔治告诉我，美国的麻瓜总统，已经定下行动日期，”菲尼克斯打了一个响指，桌子上的信件飞过来，同时给他们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具体事情稍后再说，“这里面有具体的信息。”

    不是菲尼克斯不信任赫敏，而是他们商量的话题，肯定是她不喜欢的。

    “我们或者说，国际巫师联合会关心的是的执行。每次战争总是很麻烦的。巫师对巫师、巫师对麻瓜、黑市猖獗、黑巫师恣意妄为，我们在战争真正爆发前，要做很多预案，确定基础论调，各自的负责范围，至少我们肯定会负责新闻这一块，这到多亏了你们的在麻瓜世界中的地位。”

    两人严肃的点点头，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战争除了死亡，资源的变迁也如形随形。一场战争中能摄取的财富总是惊人的，这些不是巫师们感兴趣的，却恰恰是他们所关心的。

    那位欧洲的勋爵接过信封，没有立刻拆开，而是跟他的同伴继续倾听。

    “战争中总是有太多的不可控的因素，比如你们误杀了一个麻瓜，恰巧他的儿子是巫师——那我们的新闻媒体，在他搞出乱子后，一定要反应迅速。反正在战争地区，你们可以编造更多、更离谱的借口，提前准备好。”

    “魔法部不能管吗？”赫敏不解地说。

    “我们是根据法律办事的，只能事后弥补。我们哪来那么多人手，牵扯其中的人，超过百万，我们可干不来。亚洲的法律也有所不同，这点我们要在会议上再谈。”菲尼克斯笑呵呵地说，“万幸的是，我们有两次世界大战的经验，这种局部战争，我们还不用太紧张。”

    “军队会动员多少？”杜邦急忙问道。

    “可能十几万吧，不会太多。毕竟这次战争的目的不过是复仇，这种报复性打击用不上太多人。”菲尼克斯端起茶，“具体我们车上再说，你们远道而来，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的，先生。”两人离开阳台，沃森立刻进来领着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