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论功行赏

    月光照射进来，克劳斯双眼紧闭，躺在地板上。菲尼克斯站在他脚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比洛快步上前，欣喜地说。

    “他死了，您成功了。”

    菲尼克斯回头望了他一眼，沙哑地说：“我要的是我父母的遗体，但现在只能空着棺材下葬了。”

    “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他们会为你自豪的，你做的事情，远过他们的期望。”比洛认真地说，但这些宽慰的话语，并没有作用，早见惯了生离死别的菲尼克斯，很快调整过来，眼下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突然，脚步声骤然响起，沃森脸上带着惊恐，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羊皮纸。他来到菲尼克斯身边，低声急促地说。

    “我现的克劳斯的计划——”菲尼克斯疑惑地拿起羊皮纸看了一眼，立即盖住标题。

    “还有谁看到了？”

    比洛虽然好奇，但还是退的远远地。人群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沃森现了什么让菲尼克斯面色大变。

    “就我——”

    “回去再说，你继续搜查整个庄园，把重要文件都带回去。”菲尼克斯转头，对其他人说，“回城堡，我们需要开个会议商讨一下。”

    “比洛你留下来，”他说，“各国傲罗的完成任务后——你知道的。”

    “放下，我保证他们会对今晚的行动守口如瓶的。”比洛自信地说。

    菲尼克斯带着其他人一一越过炉栅，通过飞路网回到英国的佩佛利尔城堡。刚一跨出壁炉，会议室中的蜡烛立刻由晦暗变为明亮。

    整个会议室跟以前大不一样，原本墙壁上描述复活石的油画被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华丽、精致的浮雕，表面的鎏金工艺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金碧辉煌。

    人们杂乱的脚步声，惊扰道正在休息的小动物，浮雕里的小鸟惊慌的顺着墙壁飞到天花板上，其他小动物也纷纷藏了起来。

    大部分没有把注意力转到这些华丽的装饰上，而是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菲尼克斯会怎么分配空出来的，古灵阁管理者席位，那可是炙手可热的位置。负责一块地区内的金融流通、货币行、税收，还有最重要的是魔法部财政来源皆是由加隆管理者负责。

    他有权决定每年给予魔法部多少钱，用于维持魔法部正常运转，是最让人眼热的职权，也是佩佛利尔家内部，用于判断一个人地位的衡量标准。

    菲尼克斯坐下，拿起那份计划慢慢悠悠地读着，他不着急。等比洛和沃森处理完善后事宜，会议才正式开始。

    “我们该拿回属于我们的那份权益，那些外人不该在占有我们的祖先流传下来的遗赠——”一个年轻人站起来大声对亲友们表达自己的看法，里外都透露着让菲尼克斯好好听听地意思。他看起来也就比菲尼克斯大五六岁，所说的话语偏激而充满感情，赢得了在场年轻人的一致赞同。

    老家伙们更希望菲尼克斯能着手，找回失落近千年的隐形衣。这被年轻人嘲笑不已，他们认为那只是件隐形斗篷罢了，哪怕能持久隐形，也不过是一件绝无仅有的珍宝，没必要在它身上浪费时间。拿回老魔杖和复活石这两件足够了——他们并不知道，老魔杖的力量并不在菲尼克斯手中，而菲尼克斯也无意使用老魔杖，即使等夺回老魔杖力量后也是如此，他自己的紫衫木魔杖很好用。

    每个人大声表对局势的看法，希望菲尼克斯放在心上。可不大的会议室中，绝大部分人都这么吵吵嚷嚷，反而让人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许久后，看到在座的几位重要人物对他们的讨论无动于衷，才渐渐偃旗息鼓，变成温温细语地交流。

    接近午夜时分，比洛和沃森终于联袂出现。

    “都处理完了？”菲尼克斯恢复了精神，但声音依旧沙哑。

    比洛点头坐在古斯塔夫旁边。

    “统一口径为突袭跨国走私组织，尸体都处理好了，”比洛压低声音，“小克劳斯也——”

    他没说出来，而是做了一个手势。

    沃森就像那些地位不够的人一样，站在座位后面。菲尼克斯也没有问他找到什么重要文件没有。其他人都正襟危坐，等待着菲尼克斯开口向他们如何分配那些空位。

    “各位，今晚无疑是个值得庆祝的夜晚，叛徒都已都已得到严惩。但遗憾的是和平离我们还有段距离，伏地魔在失去邓布利多的牵制后，他麾下的食死徒空前膨胀，很多比邻英国的地区，局势很不乐观。我希望新的加隆管理者上任后——不管是谁，在什么地区，我都希望你们记住，欧洲是佩佛利尔人的欧洲。”

    没那么多繁文缛节，菲尼克斯直白的开始宣布一个个地区的任命名单，比洛的欧洲古灵阁总部会将加盖魔法印记的委任书，在黎明前，送往欧洲各地。

    “我们将以击垮伏地魔，为近期要目标。”菲尼克斯接过沃森递过来的葡萄酒，湿润了一下干涸的嗓子，“格林德沃告诉我们，如果不尽快掐灭这种纯血至上的理念，它很快就会像野火一样蔓延至整个欧洲。”

    “可我们具体该怎么做呢？”之前高谈阔论的年轻人，志得意满地说。刚刚被任命为列支敦士登加隆管理者的他，显得意气风。

    虽然那一地区的巫师一直被欧洲巫师认为是‘问题多地’，因为不肯再上签字，成为欧洲少有的，建议旅游时绕行的地区。但好歹是一个地区经济掌管着，依旧让其他人羡慕不已。

    菲尼克斯收起桌子上的文件，包括那份克劳斯的疯狂计划。其他人激烈地讨论起来，其实菲尼克斯明白，他们什么也讨论不出来。魔法就是这样，魔法技巧精湛的巫师，总能让上位者头痛不已，如果没有与之匹敌的巫师应对，那么最终被赶下台是肯定的。

    就像佩佛利尔三兄弟从另一个古老家族手中夺下，这份令人炫目的财富和权势一样。

    “听说伏地魔没有子嗣，也许我们可以等。等他老了、衰弱了，在——”

    “在他死前，说不定已经打下大半个欧洲了。”有人出言对这种消极态度嗤之以鼻。眼看局面又要变成吵吵嚷嚷地、无意地争论，菲尼克斯捏了捏鼻梁，疲惫地说。

    “好了，”其他人立刻安静下来，“伏地魔确实很麻烦，但并非无懈可击。我会亲自处理的，已经很晚了。今天就到这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