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遇小偷

    看演出的少年们个个都不走了，站在边上起哄叫好，对表演的少女评头论足。吕宾也对少女的精湛表演很佩服，他看得出他们的都是普通人，所有的技巧都是艰苦训练出来的，达到常人不能企及的境地。

    表演到了**，女孩的哥哥扛着一根有两三丈长的粗大杆子上了绳子，稳步走到中间，小女孩从面过来跳到杆子上，爬到顶端，在上面做各种高难度动作，引来一阵阵唏嘘声和叫好声。抬头看着小女孩鲜艳的服装在蓝色的天空衬托下翻飞舞动，轻灵的动作时而惊险，时而优雅，吕宾觉得太美了，不住声地跟着大家叫好。

    就在大家都抬头仰望小女孩的时候，一股法力波动扫过，就见竖起的杆子像是有一个力量拉着向一边倾斜，观众发出一阵惊呼，杆子倒向的方向发生一阵sao动，大家都忙着躲开，以免被砸到。

    上面小女孩好像也慌了，忙停止表演，抱紧杆子，脸上出现一丝惊慌之色。杆头离地有五六丈高，就算少女身手好，摔不死，受些伤是难免的，而且弄不好还会砸到下面的人。随着杆子越来越快的倒下，多数人都惊得只剩下张着嘴盯着那个杆子。

    吕宾站在人群中，能够感觉到这股法力，他用手中的折扇令人不可察觉地向那正在倒下的杆子虚空一点，使下落的杆子速度减慢，最后停在离地面三尺的高的距离，那个少女从容的跳落到地上。这是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就是热烈的掌声，少女不失时机地端着小笸箩向大家收钱，同时出来几个小孩演员在场地中间捡观众扔进去的银钱。

    观众中不乏修士，他们都能感觉到是有人施法破坏演出，这股法力伴随着宏大的气息，好像在警告周围的人，自己的势力大，别人不要管闲事。从它的作用上看，也不过是想搞砸演出让少女出丑，并不想置人于死地。

    这时一个老人站出来对着周围的观众作揖行礼说道：“各位先生、兄弟，父老乡亲，我们来这里表演一是为了大集助兴，把我们的技艺献给大家，增添点节日的快乐；二是为了挣点钱糊口，自认为没有得罪过谁，有什么不到之处请海涵，请各位能多多捧场。

    一般在这种大集的日子对杂耍班下手的很少，除非是那种报仇泄恨的，或是诚心来捣乱的部分场合为了造影响，找人多的地方惹事。

    这里是万松派的地盘，现在有正直大集日，没人愿意现在在这里惹事，所以一切都是点到即止，不做过多纠缠，那人见到杆子被人施法托住，而且所使用的法力是一种令人震撼坚决，破去原来的法力让施法者感到一阵心悸，不敢再次出手。

    吕宾没有刻意去寻找那个捣乱的人，他救了人，后随意的向人群里扫了一眼，没有发现那个人，顺手扔给那女孩一块银子，摇了摇头，玩弄着手中的扇子转到别处去。

    这个小插曲就算是过去了，人们随着下一个节目开始就忘掉了刚才的惊险，没有伤到人自然就不会有人追究。

    吕宾一路向回走，突然看见小珠和小黄在小摊位上看小首饰，旁边有几个女孩也在挑选。这时活来几个小野孩，一个个叫花子样，衣服脏破，头发蓬乱，往几个女孩子中间一冲，快手就扒去了两个女孩的钱袋，几个女孩骂了那些小孩几句后就继续挑选。

    被偷的两个女孩中就有小黄，别看她有那么高的修为，对社会的小偷小摸没有防范，钱袋被偷还不知道，仍然和小珠在看那些小首饰。

    吕宾微微一笑，使出两个小法术，让两个偷了东西的小孩被绊倒，他把另一个女孩的钱袋还了回去，自己跟着那些几个小孩，看他们如何处理偷来的材物。

    那几个小孩跑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那里坐着一个老叫花子在晒太阳，小孩过去把偷到的东西交给他。这时那个偷东西的小孩才发现自己偷的东西没了，另一个孩子把小黄的钱袋交了上去。那个老乞丐拿着小黄的钱袋给了那个丢失钱袋的小孩一个耳光，骂道：“小兔崽子，偷到手的东西都拿不住，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看你还敢这样不。这几天是一年发财的好机会，他们要机灵点，多偷点回来，以后才能吃好的喝好的，知道吗，现在去吧。”

    几个小孩都跑了出去，吕宾这才走出去，看着老乞丐面无表情地说道：“原来是你在让他们去偷东西，刚才那个钱袋是我朋友的，你是不是把它还给我？”

    老乞丐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花花公子样的人，说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你怎么能证明是你的？”

    “我看见他们偷的，跟着他们到这里，又看见他们把钱袋交给你，怎么样，你想赖帐吗？”吕宾摆弄着手里的扇子说道。

    老乞丐哈哈一笑对他说道：“你怎么这么不识趣，贼拿到的东西什么时候退回去过，想要回去可以拿东西来赎。”说完再也不看吕宾坐在那里认真地抓虱子。

    “看来你还真是这帮孩子的头，他们都是你抓来的吗？别以为你耍赖就能过去，告诉你今天如果不还回来后果可不是很好。”吕宾很有兴趣地看着他说道。

    老乞丐不说话了，只是闷头抓虱子。吕宾冷笑一声，手中折扇向老头微微一点，老头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到了他的手上。

    吕宾看着手里五六个钱袋笑道：“看来今天你们的收获不小，刚巳时时分你们就偷到这么多东西。”

    老乞丐这时才抬起头来，伸手往腰间一摸，发现钱袋都没有了，知道是遇上了高手，当下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我对你说了，现在还在问，你是不是给饿傻了。”吕宾哼了一声说道。

    “现在你已经拿到你要的钱袋，你打算怎么办？”老乞丐说道。

    想了想，吕宾很生气地说道：“看你的样子很不在乎，我当然要惩罚你，教唆小孩偷东西的罪过不是轻易能放过的。”

    “哼，哼，你到很正义，你知道那些孩子都是其他地方流浪过来的，我收留了他们就要设法让他们活下去，你看一个乞丐拿什么养活他们，这只是活下去的手段而已。”老乞丐还是低着头说道。

    “你可是个大善人，就算是为了活命，你教他们现在这样，长大之后一定就是些些强盗之类的人，会残害多少人，多是不比就让他们现在就死了要更坏。”吕宾玩弄手中的扇子说道。

    “难道就因为偷东西，你觉得就应该死吗？”

    “偷东西不该死，但你这么让他们偷东西还不如死了的好，至少你应该死。”

    “他们偷东西关你什么事，要你来官闲事。”

    “本来不关我是，可是他们偷了我朋友的东西，我就不能不管。”

    “现在你已经拿到你朋友的东西，可以走了吧？”

    正说着又有四五个小孩跑了回来，他们看见站在那里的吕宾都停下脚步慢慢走过去，围在老乞丐周围看着吕宾。

    “又回来了几个，这次你们的收获大吗？”吕宾看着那几个孩子微笑着说道。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孩子看吕宾一付花花公子样，站出来说道：“你是什么人？到这里要干什么？”

    吕宾边来回走着，边对他们说道：“我是个逛市场的，要干什么还没有想好，你们都乖乖地呆在这里别乱跑。”

    这时小朱和小黄发现钱袋丢了，她们寻着钱袋的气息找了过来。这个钱袋是小黄在修练之余学习刺绣做的小玩意，后来又把它炼化成了自己的小用品，用来装些小东西，挂在身上也有装饰作用。这次无意间被偷了，她感到很意外，向她这种修为的大仙居然被人偷了，弄得小珠在旁边笑话她。

    两个姑娘打打闹闹地就了过来，看见吕宾站在那里和几个乞丐说话，手里拿着几个钱袋，其中就包括小黄的那个。

    小黄快步走过去，一把抢过钱袋，问道：“我的钱袋怎么会在你这里？”

    “别急，既然被我拿到就丢不了。这当然要问问他了。”说完吕宾用头朝老乞丐点了点。

    小珠以前是凌州的孩子王，大街上的事都知道，她用眼睛扫了一遍笑着说道：“吕大哥找到贼窝了，小黄jiejie的钱袋就是被几个小乞丐偷去的，原来这个来乞丐是头。”

    那几个小孩看见又来了两个女孩，其中一个还是失主，都悄悄地往后退，打算逃跑。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男孩看见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又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一共才三个人，他拉住往后退的孩子们，上前一步说道：“你们少管闲事，既然已经找到了钱袋，你们还想干什么？”

    小珠高兴地笑道：“你这个小贼挺厉害，偷了东西这么还理直气壮，是不是想打架。”说着就要过去。

    吕宾忙拉住她，小声对她说道：“别急，刚才头小黄钱袋的不是这几个，最好等他们全到齐了再说。”

    那个大点的孩子见小珠要过来，马上走上前，他认为自己比他们强壮，对方两个女孩加上一个花花公子哪有战斗力，他们都是街上打架打出来，根本就不怕这种人。

    小珠停下脚步指着那个老乞丐说道：“那个老头，这些小孩都是跟着你干吗？”

    “那当然，不是跟我，还是跟着你。告诉你们，我们是丐帮的，老夫是丐帮三代弟子，劝你们不要自找麻烦。”老乞丐这时抬起头来，语气威胁地说道。

    “是丐帮了，丐帮不是要饭的吗？我看你们应该叫贼帮才对，在大街上成群结队偷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小珠满眼蔑视地说道。

    小珠小声对小黄和吕宾说道：“要是顾师哥在就能知道丐帮的事了，我看这些人不像是丐帮的，等他们都回来再做计较。”

    那个大点的乞丐看自己这边人还不算太多，没有急着出手打，他想等多回来几个人之后再动手。打群架对这些街上的混混，小偷来说是家常便饭，更不用说是什么丐帮弟子，还要学点武功才能在街上称王称霸。

    这些小乞丐一共有二十多个，都是老乞丐收留的，他让大点的孩子把街上流浪的小孩尽量都找到他这里来，他自己住在一幢废弃的房子里，所有孩子都在这里受到他的训练，他用强制手段把孩子留住，并教他们偷东西的技巧，让他们到大街去偷。

    小孩很容易就能被控制住，他恩威并施，偷来的财产都要交给他，说是由他统一管理，他每天只提供简单的饭食，住的地方简陋，小孩生病死亡常有发生。

    这些孩子在街上会失手，挨打是常事，送去官府也要被打一顿，在牢里关上几个月然后又回出来活跃在大街上。官府的捕快都认识他们，但拿他们没有办法，在街上遇见是就把他们赶走，这些孩子有时会因为头东西失手而和失主打架，他们都会写功夫，一般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可以说是街上的一霸。

    等了一阵子，外面偷东西的孩子都陆续回来，二十几个孩子大小不等，最大的有二十多岁，最小的有七、八岁，稀稀拉拉地站了一大片。

    吕宾看着这些孩子问小珠道：“这么多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哪知道，打一顿也没有什么意思，要不然把那个老家伙打死算了，是他把这些孩子教坏的。”小珠犹豫着说道。

    看着这群孩子，小珠也不知怎么办，她已经布下禁制，这里面的人出不去，都要等着他们来处理。

    那个领头的大孩子看见人都回来了，就招呼大家一起上去把三个人包围起来就要动手。

    小珠一看这个架势，说道：“这些孩子太坏了，一定要给他们点教训，先打一顿再说。”说完抬手就打。

    小珠的出手速度和身法那个这些街头小流氓可以比的，她在人群中像花蝴蝶似飞转一圈，大大小小的孩子都被她给大倒，尤其是那几个年纪大的更是打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爬不起来。她当然也不忘了过去把老乞丐狠狠地打了一顿，那个老乞丐会功夫，是个江湖人。

    老乞丐曾经在一个神偷手下学过几手技术，他想拜神偷为师，跟着神偷走江湖，可是神偷是家族技艺不传外人，只把一些最基本的摸扒技巧教给他，后来神偷看他心术不正就不再和他在一起。他后来自己去偷，在江湖算是混出了不小的名声，叫做“灵指”。

    后来年纪大了，偷摸起来不太方便，他就隐姓埋名在瑾州住下，召集起街上的流浪孩子教他们偷窃技术，领导他们去偷。因为他自己从不出手，就算那些孩子有人供出他来，官府也拿他没有办法，都管他叫老乞头。

    小珠最恨老乞丐强行教唆孩子去偷，最后中饱他的私囊，把他的两条腿都打断了，警告他说，让他把以前偷来的材物都要分给这些孩子，让他们去做正经工作，太小的则要让他们去习，让老乞丐请各先生教他们，如果在看见这些孩子做违法的勾当一定不会放过他。

    小珠让大点的孩子做了副担架抬着老乞丐去他们住的地方，让来乞丐把以前偷的财产都拿出来，老乞丐为了保命拿出钱财。

    小珠给来乞丐交待的是，让他把这个院子修缮一下，大点的孩子出去工作，回来居住要交房租，那点钱是让那些年纪还小的孩子生活用，请各教书先生来叫小孩念书，并告诉他，这是行善，可以赎回他以前干的恶事，并给他们留下一部简单的入门修练功法，让老乞丐带着他们一起修练，能练出名堂的可以去参加万松门，也算是给他们一些希望。

    老乞丐本来还想仗着自己有些功夫不怕这三人，哪知让小珠打得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要不是他大声求饶，小珠恐怕还要把他的两只手打断。他本就是孤身一人，本想多积攒点钱财就离开，找个地方娶房媳妇过员外的生活。哪知，他贪得无厌，老觉得钱财不够多，这下遇见小珠，让他发誓照顾好这些孩子，不能再让他们去偷窃。

    老乞丐只能按照小珠的要求发了个重誓，同时有几个年纪大的领头的孩子也让小珠教训了一顿，告诉他们，如果不愿意住在这里可以离开，出去干什么都行，只是不能拉着这些孩子干坏事，如果不听话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