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爱因兹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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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因兹贝伦。 这是一座酷似欧洲中世纪的城堡,不,应该说这本来就是一座建于中世纪的古堡。爱因兹贝伦,一个延续了千年的的魔术家族,一个为了追寻第三法而参与创造了圣杯战争系统的疯狂家族。他们不屑于与外人为伍,因此他们居住在这极东之地,研究着自己独有的魔术或是积极参与着六十年一次的圣杯战争,其目的只有一个,那是和所有魔术师同样的目的:完成第三法,然后,到达根源! 魔法是通往根源之路很多人就是如此认为着,结果到底如何却没有任何人知道,抵达过的人也有,因为存在着抵达过的人所以才能知道其本。一直残留到现在的魔法,就是曾经抵达过的人们所遗留下来的东西。但是———去到了那一侧的人就再也没有回来,在过去及历史上没有留名的魔术师们在抵达的那一个瞬间消失了。 那一侧的世界是那么优秀的世界吗,还是去过便不能再回来的世界呢?那样的事情从来便不被人所知着,毕竟从没有试着去到过的缘故。 可无论如何,爱因兹贝伦都坚信着:魔法,无疑是从作为源头的根源所引出来的力量,那其也将是通往根源之路的手段...... 无尽的回廊之所以说是无尽,并不是指它漫无尽头,而是似乎因为艾因兹贝伦独有的恶趣味,又或者是他们见不得光。总之,城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昏暗,若不是窗外洒进来的几缕阳光,甚至无法看清周围的状况。如此一来,因为黑暗而看不见前方路途的尽头,自然而然的就给人一种无尽的感觉。 虽然这么说,不过对于阿尔托莉雅来说,这种程度的黑暗却是没有丝毫的影响,以阿尔托莉雅接近预知的直感,即使闭上眼睛也不会让她的感知有丝毫的影响。 身着银白的盔甲,阿尔托莉雅慢慢的走在无尽的回廊之上,向着前方缓缓渡步而去,身披在别人看来十分沉重的盔甲,却是让阿尔托莉雅的身形没有丝毫的改变,或许是早已习惯了吧,毕竟这幅装扮已经不知维持了多少年,为了掩饰女儿身所包裹的钢铁外衣,早已脱不下来了呢。 缓缓的行走在回廊边上,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阿尔托莉雅来到窗边,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我想甚至我们都不能称呼它为窗户,因为那仅仅只是从石壁上开了一个方形的洞罢了。通过那窗户,阿尔托莉雅一眼便见到了自己的master,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理智且冷酷的男人,只见他似乎很开心的在与一个银色长发,极为可爱的小女孩还玩着游戏,阿尔托莉雅知道,那正是卫宫切嗣与爱丽丝菲尔的女儿――依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illyasvielvoneinzbern) 忽然,望着窗外的阿尔托莉雅眉儿倏尔一皱,圣绿色的瞳眸里闪过一丝凛冽,令少女惊讶的并不是冷酷的切嗣会如此开怀的大笑,虽然阿古郎曾经说过:王啊,不懂得人类的感情。但事实上并非如此,阿尔托莉雅真的没有感情吗,并不是这样的,只不过因为少女的感情全部给予了所守护之物,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罢了。少女惊讶之物,并不是卫宫切嗣,而是他的女儿,爱因兹贝伦的“小公主”――依莉雅。 自从见到爱丽丝菲尔的第一面开始,阿尔托莉雅就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只是碍于每一个家族都有其私密,因此阿尔托莉雅并没有去深究。但是,此时望见依莉雅的时候,阿尔托莉雅立刻感觉到了她有着与爱丽丝菲尔一样的气息,那是,身为人类却又十分的不适宜的感觉,就像,就像是莫德雷德一样。 是的,就像是莫德雷德一样,被称为“非正常诞生的人”,也就是说是人造人或者说是改造人,即使是通过正常的生育途径所诞生的生命,但是因为种种不明原因与目的的改造,其程度上已经不再属于人类。 “saber,阿尔托莉雅?”微笑着走过来的,正是切嗣的妻子,艾因兹贝伦的“公主”,爱丽丝菲尔。因为爱丽丝的好奇,所以阿尔托莉雅便把真名告诉了她,这一点阿尔托莉雅到并不在意,对于流传于世的名字只不过是亚瑟王罢了,真名反而并不被人们所知晓,所以也不担心会被人识破身份。 不过,阿尔托莉雅自信即使被人识破也无所谓,想从传说中找出自己的弱点是不可能的,阿尔托莉雅自信,即使是此身,亦是没有任何弱点的! “爱丽丝菲尔?”对于来到自己身旁的爱丽丝菲尔,阿尔托莉雅淡淡的应道。 “很意外切嗣会有那样的一面吗,saber?”透过窗户,见到自己的丈夫与女儿在欢快的嬉戏着,爱丽丝菲尔不禁露出一丝充满着爱意的笑容。 “并不是那样的,master看起来虽然十分的冷酷无情,但是想必那些只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所必须的代价吧,master,仍然是渴望着这里的一切啊”虽然仅仅说过那么几句话,但是凭借着阿尔托莉雅的阅历也大概的将自己这位master了解了个大概。 这是一位追求着自己信念的男人,对于这样的人阿尔托莉雅并不讨厌,因为自己也曾经守护着一切。但是,少女绝对不会喜欢着这样的人,因为,从这个男人的眼神里,少女读出了一种绝然,那是一种为了信念不择手段的绝然。单凭这一点,阿尔托莉雅就不会真心的为其战斗。因为两人并不是志同道合,少女也只不过是因为avalon这个圣遗物的牵引而被召唤,说到底,切嗣并没有得到少女的认同呢。 没错,仅仅只是誓约者而已,仅仅只是追求着各自的道路而已。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呢,我还担心saber会对切嗣不满呢!”见到阿尔托莉雅的理解,爱丽丝菲尔高兴的说道,“不过saber能够如此深入的了解切嗣真是令我吃惊呢,saber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啊!” “是吗,但是硬要说得话,Master在我的印象之中有着更加冷酷的形象呢。” 爱丽丝菲尔对Saber的话语感到非常困惑,苦笑道。“是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 自从被召唤以来.身为Master的切嗣一次也没有和阿尔托莉雅说过话。 将Servant彻底当作只是Master的仆从或道具一样的存在来对待。的确作为魔术师来说可能也是理所当然的态度。决不进行交谈,对提问也保持沉默,甚至连视线都没有相交过。切嗣一直在拒绝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 对切嗣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虽然Saber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在内心一定是非常的不满。 对她来说,切嗣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和现在在城外和爱女嬉戏的男人身影.会感到巨大的隔阂也是理所当然的。 “若那才是Master的真实面目的话,看来我似乎惹得Master相当的不快呢。” 爱丽丝菲尔从阿尔托莉雅一脸平静的表情上.窥见了从平时端正的面孔中看不出的本意,不禁笑了起来。看到她那样阿尔托莉雅显得越发不满了。 “爱丽丝菲尔,这没什么可笑的吧。” “……抱歉。我在想你是不是还在介意被召唤出来时的事情。” “有一点。……我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姿态和众人的想象有所不同的事。但是也不用两个人一起惊讶到那种程度吧。” 后世的人们谁又会想到,从康沃尔出土的黄金剑鞘的主人,也就是作为圣剑Excalibur唯一使用者的亚瑟王ARTHUR,PENDRAGON——真正的身份竟然是豆蔻年华的少女。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办法呀。你的传说实在是过于有名了,况且是流传了l500年的故事。和我们所知道的亚瑟王,印象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对着一脸苦笑的爱丽丝菲尔。阿尔托莉雅很不服气的、疲惫的叹了口气。“关于容貌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从岩石中拔出契约之剑时就被施以了不老不死的魔术,我的外表年龄也停止了.再说当时的臣民们对我的外貌也未抱任何的疑问。我所追求的,只是尽到作为王的责任而已。”
那到底是何种严苛的青春啊。 遭到异教徒的侵略,陷入灭亡危机的不列颠王国。遵从魔术师的预言担负起救世主的重任,数十年的岁月里,在数不清的会战中保持常胜,作为“龙之化身”的年轻国王。 与那荣耀的功勋相反.王最后的命运却是因为血亲的谋反被夺走王位,连在荣光的时刻结束生涯都未被允许,充满了悲剧。那激烈而痛苦的命运是被如此的妙龄少女所背负.这样的真相,让爱丽丝菲尔感到心情沉重。 “对切嗣来说……因为我的真正身份是女人的缘故。才看不起我的吗?认为我不配拿剑?” 在爱丽丝菲尔感慨的时候,Saber一边眺望着切嗣他们进人的森林彼方,一边用干涩的声音低语道。 “没那回事。就算是他也能看透你的力量。他还没有迂腐到会那样看低获得剑之座的英雄。更何况是取得了所有男性王者们都无法取得的成就,那被称为不可能完成的荣誉的世界之王……他会生气,应该有其它的理由呢。” “他在生气?”Saber继续追问道。“是我惹切嗣生气了吗?这才是叫人无法理解的。明明和他到现在连一次话都没有说过。” “所以说,不是对你个人的怒气了啦。惹他生气的,一定是我们长久以来传承的亚瑟王传说。” 假如切嗣召唤出的英灵是和传承记述相同的“成年男性”亚瑟王的话,他也不会拒绝Servant到这个地步吧。应该会只是毫无感情、冷淡地进行最低限度必要的交涉。将本来这样就可以了结的行动贯彻为“无视”的态度,换句话说就是巨大的情绪化反应。 切嗣在知道了过去拔出插于岩石中契约之剑的.其实是豆蔻年华的少女的事实真相之后,在心中涌现出了对一切关于亚瑟王的传说所无法掩饰的愤怒。“那个人,大概是在对你那个时代的,围绕在你身边的人们感到愤怒吧。对那些将名为‘王’的责任推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身上的残酷的人们。”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自从拔出石中剑那一刻。我已经有了觉悟。” 没有显露出任何屈服,阿尔托莉雅的表情依然冷静而清澄。爱丽丝菲尔对那样的她有些困惑的微微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你就那样接受了命运,才更加让人生气了哟。只有针对这一点,也许他是在生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的气呢。” “……”也许是无法反驳,Saber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不过很快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神,却变得更加顽固了。 “那只是多余的伤感罢了。他没有理由对我的那个时代,包括我在内的人们说东道西。” “所以那个人才会一直沉默不语呀。” 爱丽丝菲尔很干脆的化解了攻击,这回轮到Saber抿起嘴了。 “卫宫切嗣和名为阿尔托莉雅的英雄.无论如何都无法相容——就这样放弃吧。就算相互交谈,也只是在相互否定。” 关于这一点,爱丽丝菲尔也完全是相同意见。越是这样和Saber相处下去,自己就越是深深的痛感到,这位孤高的英灵和切嗣的精神性到底有着多大的差距。 爱丽丝菲尔理解双方的说法,相互之间也有可以共感的部分。正因为如此,爱丽丝菲尔才会得出这两人之间决不可能相互理解的悲观结论。 “既然如此,那么Saber你能够作为我的Servant帮助我完成我以及切嗣的梦想吗?当然,也有着Saber的梦想呢。”爱丽丝菲尔注视着阿尔托莉雅笑着说道,眼神之中微微带着丝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