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迎头一棒
“求皇上明鉴，糕点是奴婢做的不假，可若真的是奴婢自己在里面下毒，一旦事发，第一个便会被怀疑上，奴婢怎么会做害了自己的事情。” 秦玥言辞恳切的诉说着自己不可能的动机，眼泪跟着话语滴落下来，惹人怜惜。 可落井下石的宫娥立马反驳，“此事虽做的风险极大，可一旦成功你便能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更何况事发之时你还可以用这种不监守自盗的借口来狡辩，怎的就能证明此事不是你所为的！” 见惯了宫里的勾心斗角，秦玥今日算是又见识到了墙倒众人推，平日里眼见自己得势，围上来叫姐姐的人，如今巴不得都来踩上自己一脚。 “事情被发现奴婢就会被处死，求皇上和娘娘相信，奴婢从未这样想过.......” 秦玥在接连不断的指证下假装的十分脆弱，几乎哭的要晕厥过去，说起话来那单纯的模样如同一朵洁白的莲花一般。 “你可还有别的证据能自证清白？”一旁许久未出声的皇后，补充了一句。 明摆着是要将事情缓和到能把控范围内，可秦玥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除自己以外没有能证明的方法，可事情真的不是奴婢做下的。” 方才还自顾不暇的姑姑见秦玥百口莫辩的模样，以为事态有转圜的余地，立马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秦玥承认了。 “秦玥你还年轻，一错不能再错，若是一直不承认自己的错处，对家中的弟妹也有不好的影响。” 姑姑用一贯威胁宫人顶罪的手段威胁秦玥，把她不知何处而来的弟妹都搬了出来，企图让秦玥认下这桩掉脑袋的罪过。 “姑姑，真的不是我做的，为何连您也不相信我。” 秦玥在心里一声冷笑，姑姑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苏于白送自己进宫时的家庭籍贯都是胡乱编造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弟妹。 “此物......此物本是宸妃娘娘向奴婢讨的，说自己孕期想吃些精致的吃食，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猜不出锐王殿下会在中途拦截下，若是说要在宸妃娘娘所要的糕点里面放了堕胎药，只会给奴婢引来杀身之祸，没有丝毫的好处啊！” 秦玥抓准时机，重新将矛头对准皇后娘娘，企图营造出一种为主子顶罪之感。 堕胎！此事过于敏感。 在宫里人尽皆知，宸妃一旦诞下皇子，便会对皇后娘娘产生极大的影响，再加上方才秦玥的百般遮掩，无论怎样看，都像是在事情败露后为皇后顶罪似的。 “求皇上皇后娘娘明察，奴婢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拿皇嗣来开玩笑。” 姑姑却已然是“杀”红了眼，也顾不得秦玥持如何说辞，她继续言辞凿凿的逼迫：“这本就是你自己做下的糊涂事，何苦再百般抵赖。” 秦玥被问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哭着。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下毒的事情就是秦玥一人所为。 姑姑正暗中得意，却不想立马就被人揪了出来。 首领太监突然将矛头指向姑姑，问她：“若不是你，又为何会在你的住处里搜出药物，切莫将事情一个劲的赖在旁人身上。” 姑姑震惊，慌乱的解释：“糕点是秦玥做的，奴婢要怎样在里头下药！”无论如何，姑姑就是紧咬住牙关不放。 眼看事情陷入了胶着状态，贺大人突然从门外进来了，“想要下药哪里用如此麻烦，随便趁人不注意都可掺杂进去，这恐怕不是个理由吧。” “求大人明示，谋害皇嗣的这顶帽子奴婢万万不敢接受。” 姑姑深知此事若被查证，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本官来问一问你，你在坤宁宫中，为掌事姑姑多少年了？” 还没从方才的紧张情绪中缓过神来，姑姑便下意识的如实回答道：“自皇后娘娘入主中宫，以二十三年有余。” 贺大人得到了突破口，便继续询问：“既然姑姑已经在坤宁宫掌事二十余年，必定对坤宁宫内外的地势十分熟悉，先不说安排个自己的心腹去下毒，就是你自己任意找个没人的时间偷溜进厨房，怕也不是难事。” “你.......大人这是强词夺理。” 姑姑眼见自己的话中出现了漏洞，急忙否认了方才贺大人的推论。 “那本官再来问下一个问题，堕胎药为何会在你的房里？方才你字字句句都将矛头指向秦玥，那按道理来说下药的东西应该由她贴身保管。” “那东西分明就是在秦玥的房里，不知为何到了我的.......” 人一旦着急起来就会口不择言，姑姑忙着否认贺大人的指责，便将自己的马脚露了出来。 贺大人哈哈大笑，“想必你自己也已经发现了露出的马脚，本官下面再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若是能回答上来，先前的问题便都可不作数。” 姑姑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匆忙点头。 “姑姑可知，每月往来坤宁宫多次的公公，是哪个宫里的？” 贺大人的指向性非常明确。 闻言，姑姑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不自然，“坤宁宫内每日都有各宫娘娘前来请安，奴婢不知大人所说的......是哪位公公，若是外头的风言风语，让大人听了去，也不必放在心上。” 可能是在坤宁宫横行霸道惯了，一旦有人戳中姑姑的痛处，她便对人威逼利诱起来，就算是如今对贺大人也如此。 “本官既然问了，便不是白日里能见到的人！” “晚上......晚上宫门落锁，各宫都不许来往，奴婢的确不知。”姑姑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那我便来讲与你听，有损皇上与娘娘清听的罪过，你可担得起？”贺大人一挑眉，目光犀利的盯着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