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做人嘛,开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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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跟着安云启进入竹苑的时候,楚知音是有一丝后悔的,想着现在退回去重新说还来得及吗? 答案是时间无法倒流。 她已经出来一天了,都还没有走到三夫人的院子。 将书放在书桌的一旁,准备偷偷摸摸地溜走。 “书要放在书架上。”安云启冷声说道。 楚知音听话得将书放在书架上。 “通典放在右侧第二栏第三本书的后面,七略放在第四栏第一本前面,集古录放在我的面前。” 楚知音太阳穴猛烈地跳动。 “不想放会怎么样?”她问。 安云启翻了翻案前的书,头也不抬回道:“向楚小姐告状。” 楚知音默默地将书按照他的要求放好,悄悄的往门口走。 安云启道:“倒杯茶。” 摸上门框的手放下,认命地问道:“要什么茶。” 安云启回道:“普通的茶。” 楚知音扫视了一圈房间,圆桌上有一壶茶,书桌上有一壶茶,安云启面前有一壶茶。 他有手,所以一定不是面前的那一壶。 安云启道:“我面前的那一壶。” “……” 楚知音想掐死他,非常想。 她给杯子倒满了茶,冒尖却不会溺出来,十分考验她的手艺。 窃喜地想着待会安云启喝水撒一桌的狼狈场景,晃眼扫过安云启看的书。 ‘五芝及饵丹砂、玉札、曾青、雄黄、雌黄、云母、太乙禹馀粮,各可单服之,皆令人飞行长生。’ 这不是她修仙课堂之一里的炼丹术吗。 “公子想炼丹啊。”凡间这些东西没有灵气,练好了最多能治治病。 安云启冷眼道:“你看得懂?” 她忘了她现在是丫鬟。 “啊哈哈哈,看得懂一点点,会识一些字。”楚知音讪讪道。 安云启道:“二小姐的丫鬟真是卧虎藏龙,以前没见过你呢?” 这个问题还是来了。 楚知音沉思一会道:“小姐将我养在外面的院子,这两天才回来,我也没见过你呢。” 安云启放下书,仿佛有了兴致,直直地看着楚知音道:“哦?你小姐将你养在外面?” 他的表述有点奇怪,像是一种不可说的东西。 楚知音眨眼,顺着他意思道:“嗐,谁都有点癖好,小姐爱养人,公子爱炼丹。” 安云启好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虽然很短,但楚知音很清楚自己看见了。 安云启继续说道:“你如此伶牙俐齿,你家小姐舍得放你过来?” 她当然舍不得,她只是局势所迫浅浅地伺候一下。 “自然……”楚知音停顿了一下,微笑道:“舍得,您的恩情小姐铭记于心。” 安云启翻了一页书籍,看书说道:“算你小姐懂事。” 楚知音:“……”她不是没承他情吗? 与安云启打了一圈的太极,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下。 她该回去了。 楚知音如坐针毡的状态被安云启察觉,被打扰到不悦地说道:“身上痒就去洗澡。” 楚知音眼睛一亮,这不就可以走了,但下句话熄灭了她的光。 “洗完回来研磨。” 楚知音:“……”认识他真是她的福气。 悄无声息地回到小破院,已经不见小红人影,只有余术在小院的角落里用捣衣杆洗衣。 小可怜。 进到卧室,‘楚知音’还在奋力地刺绣,那股傻劲和她刚来的那三天还挺像。 桌子上有几道菜肴,应该是小红端的,她现在也顾不上小红是不是别有身份或者是已经察觉她不对劲。 只想快一点将原身的怨气解决了,拉开衣袖露出手臂,一块小碗底大小的斑块赤红。 哎,半个月了一点也没消。 夜色已至,满天繁星。 打探消息已经刻不容缓,研磨的事情抛在耳后,她准备直达三夫人紫薇院。 一路上畅通无阻,等看到‘紫薇苑’的木匾时,楚知音竟然眼眶有点发热,这简直比她进阶了还开心。 如果今天她得不到有价值的消息,就直接杀了三夫人,做人嘛,还是开心最重要。 不知情的三夫人:“……” 烛光摇曳,主卧透出两个人身形光影。 三夫人道:“老爷,一定要去吗?那地方……” 三夫人话未说完就被一道男声打断,“妇人之言!去定是要去的,成败在此一举,你不想让玲儿可以借着我们高台稼一个好人家吗?” 三夫人哑言,房里一时寂静无声。 楚知音在走廊房梁上提了提下落的裙摆,心想着聊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须臾,三夫人又道:“楚秀的婚事,要怎么办?” 楚知音动了动耳朵。 三老爷似乎非常不喜欢楚知音,光是听见她的名字声音已经透着厌烦,“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别多事,交给嬷嬷安排。” 三夫人听着有些委屈,声音放软说道:“是是,她虽不是我生的,但是毕竟是老爷的女儿……” 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讲到重要的地方就不讲了!楚知音伸长脖子想打探一下里面的动静,可是望来望去,只能看到一个低头的三夫人和昂头的三老爷的人影。 这几句对话倒是有点颠覆她对三老爷与三夫人的印象,没想到在外看起来盛气凌人的三夫人在房内对在外显得怯弱的三老爷如此百依百顺,甚至有点低声下气。 等楚知音半个身子都快悬在房梁,形成倒挂金钩的时候,里面继续传出谈话声。 三老爷微怒,“此话以后不要再说,我只有秀儿一个女儿,这次她能出嫁最好,如果没嫁出去,你的方子继续。” 三夫人听到三老爷只认她的女儿,心中既高兴又得意。 说道:“我看她醒后乖巧不闹,这次婚事答应得也干脆,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三老爷不赞同道:“看似正常才最不正常,她醒后看起来不简单,像是换了一个人。” 楚知音心里一跳,这个三老爷……很敏锐,他们不过短暂见过两面。 三夫人却不以为然,嗲声道:“哪能换一个人,老爷,夜深了,就寝吧。” 脱衣服的摩擦声。 非礼勿听,老不正经。 楚知音跳出房顶,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消失在夜色当中。 回到房间后,楚知音将纸人放在床上,自己坐在榻上。 三老爷的深藏不露是她没想到的,好像不合理之中又带着合理,就像坏人脸上也不会写着坏人两字,笨蛋也不会写着我是笨蛋。 但是虎毒食子的情况她很少见过,在人情淡薄的天泽大地,也有不少舐犊之情。 三老爷如此厌恶她,到底是为什么? 楚知音抓了抓头发,抽个时间直接问吧,知道想杀她的人是三老爷的那一刻,他已经是死人了。 所以答案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她两眼一闭,准备在榻上睡一晚,至于为什么不上床,再自恋的人看着自己的脸也入不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