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求助戴老

    连续三天，秦缘都在古晓纤药汤里放了魔灵散，古晓纤的身体果然开始恶化。原本已经接续的经脉又一次出现了裂痕，脏腑器官也开始逐渐衰竭。古晓纤出现这样的问题，秦缘为了不引人怀疑，不得不将古晓纤的情况向戴老说明。否则，等戴老出关，必定会怀疑她故意隐瞒。此时戴老正在闭关炼丹，也已经到了起丹的重要时刻，肯定是不会见她的。秦缘只需要做出一副着急的模样，去炼丹室外求见，并和守门的小童说明情况，也就可以了。这天，秦缘急匆匆的跑到戴老的炼丹室外，果然被小童拦了下来。说是小童，实际上修为比秦缘不知道高了多少，能在院长身边当值，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姑娘，院长大人正在闭关，不便见客。”小童一手将秦缘拦下，语气上算客气的说道。“大人，晚辈的确有要事求见院长大人，还望大人通传一声。”秦缘满脸焦急的说着。“胡闹，院长大人正在起丹的关键时刻，你也是医师，应当清楚，此时是万不能受外力打扰的。”小童断然拒绝。“晚辈知道，但实在是晓纤的病情急剧恶化，我怕，我怕再耽误下去会出事啊！”秦缘继续说道。“这……怎么会恶化？”小童闻言脸色也微微一变，他当然知道戴院长的徒弟叫古晓纤，自然也清楚，古晓纤此时正在养伤，戴院长这次开炉炼丹也是为了古晓纤。“晚辈也不清楚，用的药一点没变，可突然就开始恶化了。”秦缘说的情真意切，一点也看不出是在撒谎。“要不，请其他长老来帮忙看看？”小童提议道。“可是玄星神王……”秦缘有些为难，她没有说后半句，但言下之意很明显，那意思就是怕玄星神王知道了，会怪罪。她一个小医生哪里请得动这些人精一样的长老，他们一个个都避之不及。恐怕也只有院长发话，他们即使不情愿，也只能来看看了。“……”小童没有接话，他也知道玄星神王的脾气，也明白秦缘的难处。农夫与蛇，他玄星神王就是那条蛇，被咬的多了，谁也不敢救他，现在更是牵连到了古晓纤头上。“所以，还请大人通传一声。”秦缘继续恳求道。“不行，此时万不可打扰院长大人。”小童咬了咬牙，依然不可能通融。不是他胆大，而是这时候打扰院长，别说丹药作废，万一情况更糟一点，院长本人也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可是，可是晓纤的状态真的很不好，这，这我现在该怎么啊。”秦缘急得直跺脚，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这小童脑袋一热，就进入炼丹室内通传呢。“姑娘还是试着去找找大长老吧，院长大人这几天也就该出关了。”小童建议道。“……大长老？好吧，那我去试试看。院长大人这几日就会出关吗？”秦缘更关心是还是关心后面这个问题。“嗯，应该就这两日了。”小童肯定的说道。“好，好，两天时间晓纤应该能等到院长大人出关的。”秦缘表情有些复杂，看起来是松了一口气，但实际上心里却很纠结，如果院长出关，她后面再想下药，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姑娘放心，等院长大人出来后，我一定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院长大人。”小童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古晓纤若是出了问题，他也不敢担这个责任。“有劳了。”秦缘说罢，躬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姑娘慢走。”小童也很有礼貌。虽然秦缘身份地位不高，但架不住她朋友古晓纤飞上枝头啊，小童自然也不想交恶。秦缘离开炼丹室后，她稍微纠结了一下，还是准备去找大长老，毕竟小童都这样说了，她若不去，到显得心里有鬼。既然黑袍人说过，魔灵散不会被戴院长察觉，那大长老肯定也发现不了。更何况，大长老来不来还是两说呢。秦缘驾着浮云来到大长老的灵云阁，守门的药童问明秦缘的来意后，也不敢怠慢，赶忙去通报了大长老。大长老也没让秦缘等太长时间，药童便领着秦缘进到灵云阁主殿，大长老正在闭幕调息。“拜见大长老。”秦缘走上前便直接跪倒在地，行大礼参拜。“起来吧。”大长老睁开眼，叹了口气道。药童已经把秦缘的来意向他说明，他是真心不想摊这趟浑水，但碍于身份，于情于理，都很难拒绝。“谢大长老。”秦缘站起身来，这才恭敬的说道：“大长老，秦缘此次来，主要是因为晓纤的事情。”“晓纤丫头的事，药童方才已经与我说了，非是老夫不想救她，可就连戴院长都救不了，老夫也爱莫能助啊。”大长老有心推脱，也没等秦缘说完，便开口说道。“院长大人此时正在闭关，院长大人说过，也许这炉丹药就能唤醒晓纤。但若是放任晓纤的身体再恶化下去，就不知道院长大人出关后还能不能救了。”秦缘说的极为真切，她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希望古晓纤活，还是希望她死了。大长老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在思考利弊，毕竟这次玄星神王受伤，他也插手救治了，最后神王也没怪罪不是。虽然也可能是因为，神王醒来时他不在现场，再加上要去帮古晓纤找救命药，根本没时间理会自己。但如果这会儿，他当真放任古晓纤去死，等院长出关，神王回来，两人不知道会不会一同迁怒与自己。可如果他去救治古晓纤，最后古晓纤还是死了，神王似乎更有理由怀疑是他动了手脚，到时搞不好死的更冤。“大长老，请您随秦缘回去看看晓纤吧，若是真的救不了，那也是晓纤的命该如此。”秦缘说着又一次跪了下去。大长老一看秦缘跪下，更是一阵头疼，但他也算是想明白了，这浑水他是蹚定了，谁让他是医药院的大长老呢，这件事是躲都躲不过去。大长老好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老狐狸，不可能想不清楚事情的利弊，如果古晓纤身死，他现在置之不理的态度，是绝对少不了被迁怒的。但如果他此刻出手救治，搞不好还有一线生机。万一运起好，古晓纤活了下来，那他基本上也就安全了。“行了，缘丫头起来吧，老夫就随你去一趟吧。晓纤丫头是戴院长的入室弟子，老夫也不忍看着她就这么没了。”大长老说这番话是一点错处都没有，但他的心里却有点抱怨起自家院长来，多少年不收徒弟，一收就收这么个**烦回来。“谢过大长老。”秦缘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似乎古晓纤真的有救了一般。实则她心里清楚，古晓纤身上的魔灵散，只要她不说，大长老和戴院长是不可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