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秘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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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时光倒流到柳夏在便利店购买饮料的时候。 “总共一百五十円，谢谢惠顾。” 柳夏交过钱之后，手里拿着饮料便漫不经心的从商店里走了出来。正午的阳光十分毒辣，穿着长袖的行人们纷纷在心底抱怨着天太热，而套着一身密不透风西装的柳夏虽然在脸上没什么表示，但他额角的丝丝汗渍却是早已出卖了他被燥热影响的耐心。 随手拂去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的汗水，柳夏一边拧着手中饮料的瓶盖，同时目光飘忽不定的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看样子，UTX方面是打算吃独食了。’ 四都作为柳夏公司办公场所的所在地，同时也是他活动的主要区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才华有潜力，就是柳夏要寻找的对象。而在这其中，年龄越小优势也就越大，因此四都的学校一直是他重点关注的地方。 因为UTX高校作为四都知名度最高的学校，他一直都吧它当做重中之重，然而很可惜，上一次他好不容易发现了一次好苗子，结果又因为自己太急暴漏了意图而被UTX单方面斩断了一切合作的可能性，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对柳夏一次不小的打击。 ‘关于这里完全没有在合作的可能了，还不如把精力放在其它……’ 柳夏正无奈的考虑着，而就在此时，他忽然一怔，紧接着那一直都飘忽不定的目光蓦然清晰。 ‘那个人……’ 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只见那个女孩子身上穿着一袭音乃木阪的短裙制服，娇媚的面庞上满是垂头丧气之色，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数个路过的行人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柳夏盯了一会之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连忙将手中的饮料瓶盖重新拧紧，紧接着用一只手掏出自己的手机，在相册里翻了好一阵之后，手机屏幕这才停留在了一张照片上。他低头凝视着照片，紧接着又抬起头对照了一眼马路对面的女孩子，在反复的端详了好几次后，他方才确定眼前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对此，他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惊叹之色。 其实……她叫什么名字，柳夏不清楚，但是作为能够给他留下印象的人，她绝对是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实际上，柳夏每天‘逛街’虽然看样子没什么收获，可是要知道，潜力这东西不是写在脸上的，看一眼就能觉得对方堪成大器的那是纯瞎说，柳夏看人自有一番独到之处，但也不是既看既用。在发现了一个自认为有可能存在潜力的人之后，首先要做的是调查她的一切信息，然后根据信息与自己的观察才能判断此人是否具有成为偶像的潜力。 眼前这个女孩子是柳夏偷拍成果中的一员，但是因为对方所属的是排名最后的音乃木阪，所以柳夏一直都没有重视。要知道，除非柳夏不赚钱了，否则调查这种费时费力的东西绝对不能轻易出动的，上次发起调查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那是针对UTX高中三个女孩子的调查，结果那两个月的调查的确是很成功，柳夏紧巴巴的过了两个月之后也是终于确定了对方就是自己要寻找的那些人。 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是春风得意的找上门去，然后被UTX拒之门外…… 但UTX的毕竟还是少数例子，多数的还是调查没有结果，毕竟柳夏只有一个人，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且调查人本身的资质也是一大障碍，调查结束之后得到‘此人不具备偶像潜力’的结果其实才是最常见的。 所以说，虽然柳夏拥有庞大的群众库，但可惜的是毕竟自己只是个光杆司令，在经过了好几次失败的调查之后，柳夏除非是肯定对方具有偶像潜力几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出动的。 四都六校里，音乃木阪是排名老幺的那一位，它人数最少、规模最小、好苗子最稀缺，尽管柳夏的手机中存着这个学校里很多人的照片，可是拍完之后，他自己都觉得可能性不太大，更不用说发起大调查了。 可是……若是这样的话，柳夏为什么会这么在意眼前这个来自音乃木阪的女孩子？ 他目不转睛的凝望隔着一条马路的俏影，同时一手扶住墨镜右边架将之缓缓的从鼻梁上拉下，一抹惊叹之色毫无遮掩的在他的眼角闪过。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眼前这个女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吸引柳夏的特殊地方！但是他却惊讶的发现，在自己这个角度观察，那个有着一头橘亮色秀发的女孩子竟然……拥有着连UTX三人众都不曾拥有的那个至关重要的一点！ 想要成为明星，外貌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一副甜美的外表足够掩盖许多不足之处，眼前这个来自音乃木阪的女孩子绝对就是那种足以依靠外表来填充一切的角色。 当然，柳夏所说的优秀外表并不是什么祸国殃民、倾国倾城之类的词汇，那是一种不现实的形容。说句绕口的话语，柳夏所需求的正是符合当下人们所缺少的需求！ 全球粉丝数亿的Miku很漂亮没错吧？但是她显然不至于到祸国殃民云云的地步，比她还漂亮的女孩子也有很多，但是并没有谁比她更出名！以柳夏的理解来说，外表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括！而粉丝真正需要的，其实是隐藏在可爱外表下那不经意间所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闪光点！ 而用网络上的话语来讲，就是‘萌点’！ 当初柳夏为什么为力排众议力挺Miku成为公司所有资源的独掌者？那就是因为柳夏坚信，任何人都无法抵挡来自这种不经意的窒息！萌点才是一个偶像明星最需要的东西，失去了这个，任何偶像都将黯淡无光！柳夏恰恰就是被这个少女在垂首叹息间不经意的表情所吸引，虽然只有短暂的几秒，但毫无疑问，这就是柳夏在寻找的东西！ 柳夏相信，只要对这个女孩子稍加调教和改造，自己再舍得花钱造势，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摆脱目前公司这种尴尬的情况，彻彻底底的脱胎换骨！ 柳夏动容了！ 他为自己的机遇而动容！ 此刻，他握着饮料的手指甚至因为过度用力的缘故而隐隐颤抖，手背更是隐隐凸起了青筋！ ‘不行，要冷静。’ 察觉到自己的大脑似乎陷入了某种亢奋状态，柳夏立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有点欲盖弥彰的将墨镜重新戴好，柳夏重新拧开了手中饮料的瓶盖，随后一仰头咕噜咕噜的灌着饮品。 ‘得想个办法，这个女孩子必须要拿下，绝对不能在出现UTX那个情况。’ 一想起自己上次挖人的结局，柳夏立刻开始警惕了起来。从公司开办到现在，他曾对走上巅峰垂手可得，也曾对东山再起的距离无比接近，但是无论是哪一个，他都在最后名副其实的成了裁缝——为别人做嫁衣。这种事情，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想到这里，他的大脑立刻开始活络了起来。 “咕噜咕噜……呼——” 在狠狠的灌下了一大瓶饮料之后，柳夏的头脑终于彻底冷却，他冷静的思考着自己究竟该如何把握好这个机会。而就在他思考着究竟是不是要像以往的套路一样直接上去表明身份探明口风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电子乐忽然通过音响响彻在大街上， “CanIdoItakeitbaby……” 听闻这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声音，柳夏一怔，他见马路对面的少女同样愣在原地后，一个大胆的计划顿时在他的大脑中逐渐成型。 ‘不管怎么样，先拉上关系再说。’ 他扶了扶自己的墨镜，心底已有决断。在一手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后，他迎着绿灯大步流星的便横跨马路走到了UTX学院的大楼下…… 所以说，一个女孩子仅仅是抬了下胳膊，怎么可能就敲飞了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柳夏趁着人群混乱，一早就悄悄的混到了没有在意身后的女孩子身后，不论女孩子做什么动作，柳夏只要负责飞出去就行了。 不论是来自身后的‘巨锤’还是‘车祸’，全部都是柳夏自己臆想出来的！作为一名演员，而且还是死人专业户，现场没有谁比柳夏更清楚如何扮演一个垂死之人的心态的了！而其实，这不仅仅是一次接触，更是一次试探，她如果留下来还好说，假若女孩子见到一个人就这样倒在面前还要逃跑的话，柳夏反而会对她失去兴趣。 原因无它，他反感在个人品质上有问题的家伙，哪怕这人是能够拯救公司的关键。 但万幸的是，一切都在按照柳夏所计划的方向运转。 …… “成为……偶像？” 一听柳夏这么说，原本还有些狐疑的穗乃果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家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大脑里不断回荡着一连串的问题，穗乃果感觉自己的脑洞好像有点不够用了。 柳夏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子点了下头，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没错，就是成为偶像。” “……” 见柳夏表情不似作伪，在惊讶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疑惑。穗乃果将自己的单肩包的背带向上理了理，刚刚好不容易板起的警惕脸也跟随着这仿佛开玩笑一样的话语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偶像……什么偶像？” “就是他们。”柳夏幽幽的说着，目光跨过穗乃果，转移到了她身后的那个还在播放着UTX校园偶像宣传片的大屏幕上。而穗乃果则是下意识的顺着柳夏的视线转过头来，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在音乐下挥洒青春的三个女孩子之间。 “Dancing,dancing!Non－stopmydancing……” 三个女孩子身上穿着白色的服饰，小巧的金属挂坠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首歌曲虽然在节奏上比上一首歌曲相对激烈了一些，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女孩子们的舞姿却柔和了许多。她们就象飘动的白云，一会儿分散开来，弥漫着整个舞台，一会凝结在一起，阵型像是半开的玉兰花瓣。她们一个个毫不吝啬自己的微笑，单单是看一眼便能感受到她们的愉快和娇媚。 仰望着屏幕上三个耀眼的女孩子，听着她们口中令人兴奋的旋律，穗乃果一时之间有些不合时宜的痴了……那白皙的脸颊上不知不觉间浮上一片略有些激动的潮红，若是仔细瞧去，甚至能从她那无意识而微微张开的粉唇嘴角瞧见几丝晶莹之色。 望着这女孩子仿佛痴汉一样的表情，柳夏的额角不禁留下了一滴豆大的汗珠。见差不多了，他方才用拳捂着嘴干咳了一声：“这就是偶像，我完全可以让你成为一名偶像。” 他的话语轻飘飘的，腔调也是不冷不热，但是这句话落入穗乃果的耳里却不亚于一个定时炸弹，此刻，什么一亿美元，什么敲诈诈骗，全都被抛诸在了脑后。她兴奋的转过头来望着柳夏，有些不可置信的磕磕巴巴道：“真……真的吗？我也能成为偶像！？” 哼哼，果然还是天真。要是人贩子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只差一步就成为人贩子的柳夏满脸的高深莫测，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是的，只要你……” “你这家伙，少在这里大言不惭了！” 他还没说完话，一阵清澈酥脆的娇喝忽然凭空出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对于这个情况，柳夏还从没遇见过，而两人下意识的便转过头去看向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这家伙……’ 眼前这人显然是一个女孩子，两侧粉色蝴蝶缎带下乌黑亮丽的马尾随着微风轻轻的拂舞着，充满了孩子气的俏皮。可偏偏她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太阳镜和口罩，如果不是她那隐藏在风衣下娇小的身躯，柳夏甚至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同行来抢生意了。 不过，她既然敢于站出来呛自己，那么一定是有着极大信心的。当着自己内定未来艺人的面前，柳夏也不可能就这么退缩，而且对方显然是要和自己刚正面的，对于一切来自正面的挑战，柳夏从不畏惧。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柳夏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神秘女孩子后便收回了视线一本正经的开口问道，而穗乃果也满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 “哼。”神秘的女孩子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正义凛然道：“虽然不清楚你是谁，但是如果你想打着偶像的名义来诈骗，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哦？” 听闻她这番话语，柳夏感觉有点好笑，自己可是合法的生意人，他干脆抱起了双臂，淡定的反问道：“那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诈骗。” “你就是……诶？为什么……？“神秘女孩子听闻这个问题，忽然一怔，紧接着她满脸醒悟之色：“哦哦！是这个啊！就是……就是因为……呃……” 为什么会是诈骗？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一经问出，原本气势满满的神秘女孩子立刻为之语塞，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了所以然来，直到最后，她自己似乎也被自己这不争气的反应气到了，干脆举起了自己的小拳头，耍起了小脾气。 “总之……总之你就是骗子！你是个大骗子！” 这孩子气的话语使得柳夏心底不由为之黑线，原本以为她面对两方当事人必有高论，没曾想到，竟然是个粗鄙之人，人家都讲究事出有因，这家伙连个因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果。 “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就由我来帮你说。” 柳夏无视了神秘女孩子的小脾气，一本正经道：“因为你在嫉妒她。” 说完，他手掌摊平指向了身边尚未搞清楚状况的穗乃果，见他如此举动，穗乃果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嫉妒？ “你这家伙……！” 神秘女孩子一听柳夏的话语立刻不高兴了了，她挥舞起自己的小拳头不断抗议道：“你这个诈骗犯罪份子！偶像怎么可能是你说能够做就做的啊！你不根本就不可能让人成为偶像，我又怎么可能会嫉妒！” “可是你没办法证明我是骗子。” “你就是骗子！” “要拿出证据的，否则是诽谤罪。” “哪里有人会在大街上随便扯一个人就让她成为偶像的啊！” “著名的演员戈地图就是在一九二八年的夜晚被人从街道拉着去拍戏的。” “那只是个例！” “很显然，我们是双例。” “可……可恶……！” …… 在嘴上一点也占不到便宜的女孩子当真是有些恼羞成怒了，她一是气愤在这个人嘴里，偶像就仿佛大白菜一样仿佛随随便便就能够造的出来，二也是气愤自己的嘴不争气，竟然两三句就被人斗下了阵。 ‘竟然把偶像说的一文不值！这个可恶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