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差一点就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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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刚从财务室出来，柳夏的手机便响起了一阵提示音，心里思索着这个时候会有谁给自己发信息，柳夏连忙将手中装满了酬金的信封夹在腋下，同时从西服口袋中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 “微笑妮可w回复@柳夏：去死吧笨蛋！白痴！我马上要把你永远拉入黑名单了！” 这是一条推文消息，而发送的对象则毫无疑问的是那个与自己对喷了好几个月的小家伙。看着这条消息，柳夏心底莫名有些好笑，他低着头走在通往公司外的走廊上，同时手指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敲打起来。 “柳夏回复@微笑妮可w：抱歉，原来你现在才发现黑名单的作用。如此之大的按钮能让数个月后的今天才被你察觉，贵智商之高着实是在下输了。” 毫无道理的毒舌言论一发出，柳夏完全可以想象到此刻在另一个屏幕对面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是什么样子。说起来，两个人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保持着平均每天一到两条消息了，虽然每次交流的言语都火药味十足，但不得不说，每天和他斗上一句嘴几乎已经成为了柳夏的日常，若哪天对方突然没了消息，说不定他还会不适应呢。 见对方没有在发消息过来，柳夏有些余兴未消的将手机收了起来，他打算先去一趟银行将手中刚到手的酬金存起来。柳夏自从成了‘打工仔’之后，没别的好处，就是对于花钱这方面及其注意，除了必要的一些开支外，柳夏在自己身上几乎花不到什么钱，从他一年到头也不会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就能看的出来。 日本东京，作为一个国际大都市，现代化的气息永远是人们的第一感官。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构成了城市的血脉和骨架，那林立的高楼大厦放出的光芒简直是冲破了云霄，亮得让人都睁不开眼了。 柳夏踏着被阳光映射的金黄的地面，徐徐的走出大楼。放眼望去，眼前似若一片华光，那里又像有一片云彩在舞动，再前面又像天上的银河到了地上，堆成了一条发光的丝带，望着眼前少有的这如梦如幻般的场景，柳夏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名为《迷失东京》的电影，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电影讲的是什么，但是，自己在这个时候感叹一句迷失东京，也应该算是合情合理了吧？ 心底没由来的感慨促使柳夏重新将手机拿了出来，只见他举起手中的手机对着蔚蓝的天空咔嚓的就拍了一张照片，随后他便把这张照片上传到了推特。 柳夏的一天很简单，等戏、赚钱、逛大街，只有这三个事情要做。但要知道的是，在此之前，他可是名副其实的人生赢家，去了公司里谁人见到他都要乖乖的说上一句社长好，那个时候的柳夏每天都充满了干劲，只可惜人生如梦亦如幻，风水轮流转，三十年元首三十年河南，谁知道如今会变成广大龙套演员中的一员呢。 从银行存完钱出来，柳夏将手中轻飘飘的的信封握成团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关于下午的安排他已经打算好了，作为一名时刻做着东山再起大梦的社长，柳夏就必须要耐得住寂寞，名为演员的柳夏在今天已经离开了，而名为星探的柳夏在现在已经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启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只见柳夏将手中的垃圾丢掉后，毫无征兆的就从自己白色衬衫的胸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墨镜，就好像黑客帝国一样一只手干净利落的将墨镜戴在了脸上，而前一刻还是好像是一个普通IT男的柳夏在下一刻便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墨镜骇客，周遭几个过路的路人见此景，不由纷纷惊讶，他们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007电影中的高级特工，第二个念头便是‘这是哪家权贵的保镖？’ 作为星探，必备的要素第一就是神秘，第二就是逼格，第三就是厚脸皮。除非事情走到尘埃落定之际，否则认准一个目标死不放手就是星探的人生第一信条。而如何让一个人变得既神秘又有逼格？柳夏对这个问题还特意拜托水户大叔咨询了一些个心理学家。最终他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那就是堪比物理学圣剑的神秘学护甲——墨镜。 不得不说，柳夏虽不健壮，但胜在精神气十足。腰杆笔直的他非常适合这种正式着装，而且他穿衣服还带着很轻微的洁癖，因此西装之上没有一丝褶皱，看着就干净，向上在配合着他那张少有表情的面容和如今直接盖住了眼睛的神秘学墨镜，也难怪别人会对柳夏生出‘特工’的念头，就算是真正的007，其实也不过如此了吧？ 当然，柳夏肯定不会自称自己是007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带上墨镜之后，整个人的气势似乎都隐隐发生了变化，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口的领带，他踏着脚下闪亮的皮鞋，西装笔挺的走向前去。戴着墨镜的他可以旁若无人的观察周围每一个人，这也算是一桩好事。 东京不大，日本也不大，但是对于政治与文化来讲，却不能称之为不大。在这个只有两千一百八八平方公里的城市中，流动着高达两千万人口，作为沧海中的一叶扁舟，柳夏想要在两千万人里寻找到能够拯救他公司的机缘在某种意义上不亚于大海捞针，但是作为只能靠运气吃饭的原始星探，他不就是大海捞针的职业吗？ 正午的阳光依旧刺眼，不知不觉中，时间却是缓缓的流逝，在人们匆忙的脚步间，钟表上的时钟缓缓的指向了下一个数字。 …… “咕噜，咕噜……呼——” 在一家学校门口的便利店门前，柳夏手中拿着一瓶运动饮料咕噜咕噜的的灌着，似若干涸的喉咙终于得到了补充，在整整灌没了一瓶500毫升的饮料后，他方才长舒一口气。 大中午的去逛街，除了女人之外，柳夏是在是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如自己一样在大太阳地下品味人生了……心里这么想着的柳夏有点疲惫的将身子靠在了身后的一处栏杆上，墨镜下的双眼无意识的撇向了大街对面一个默默清扫着地面的洁路工人，见此，他又在心底补充了一句：‘还有为生活奔波的人’ 望着眼前的人生百态，柳夏心中再次文艺起来，感受着空气中温润的空气和干燥的暖风……然而还没等柳夏掏出手机刷一条心灵鸡汤的推文，一阵动感的电子音乐就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 “CanIdoItakeit,baby!CanIdoImakeit,baby!……CanIdoItakeit,baby!CanIdoImakeit,baby……” 这是一首常见的现代流行乐，虽并不是柳夏喜欢的风格。但他还是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去，只见一处大楼LED电子版正播放着几个青春靓丽少女的身影，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宣传片，而望着这个宣传片，柳夏却是有些讶然。 “是她们？” 看到大屏幕上三人身影的一刹那，他便立刻认出了她们的身份，眼前的三人正是自己当初在UTX高中所发现的三个女孩子！大屏幕中三个女孩子那踏节的脚步充满了观赏感，舞人从容而舞，形舒意广，开始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三个女孩子雍容不迫的舞步看的柳夏心底啧啧称奇！见此，他下意识的得站起了身子走向了眼前的电子大屏幕下。 越是靠近大楼，柳夏就越能感觉到一股不正常的热潮正在蔓延，等他来到了大楼楼底，一双双白花花的大腿和短裙制服顿时闪瞎了柳夏的双眼。只见他眼前是一个又一个穿着短裙制服的少女们，她们就仿佛是看到了上帝一样，满脸兴奋的望着电子屏幕上三个靓丽的身影，小脸憋的绯红，眼神中更是带着无尽的崇拜之意。而柳夏一袭黑色西装墨镜的打扮在重重短裙制服的女孩子中本应该是格外显眼的，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出现没有引起一点目光，就仿佛空气人一样，在场所有的女孩子眼中只有眼前大屏幕中那三个人的倒影，再也容不得他人。 是了，这里正是UTX高中本部大楼！作为高等私立学校，纵然是柳夏巅峰时期在财力上也是低于他们的，望着周遭团团聚集在一起少女们仿佛朝拜一样的目光，柳夏心中却是开始奇怪了起来。 作为娱乐经纪公司的社长……虽然是个落魄社长，但好歹也是身处娱乐圈子内。别看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但其实对于圈内的新闻他关注的比谁都勤，问题是，至少在最近一段时间来看，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关于这三个女孩子的包装新闻，如果今天没有恰好在附近的话，他完全不会注意到这三个女孩子竟然已经火到了随便一个宣传片都能引得一大堆人围观的地步……可以说眼下这突如其来的火热就仿佛凭空出现的一样…… “等等” 柳夏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仔细的观察着聚集在一起的少女们，眼前的这些人很显然应该是粉丝的身份，可是她们毫无意外的全部都是身着校服的学生！虽然说这个学校五花八门，有UTX高中的，也有松果的，还有音乃木阪的，但是毫无例外，这是彻彻底底的学生群体！他稍稍注意了一下周围，有一些个路过此处的成年人虽然也关注这里，但是仅仅是被这里所闹出的动静所吸引，也就是说，驻足在此处的所有人里，只有柳夏一个人算是不穿校服的异类！ “也就是说，她们是……“ 顿时，这四个字立刻在柳夏的脑海中闪过——校园偶像！？ 想通了这个关键之处，柳夏顿时茅塞顿开！ 作为一个新兴的产物，柳夏依稀听说过这个校园偶像，它是一个与传统偶像截然不同的新兴定义，所谓校园偶像，就是在单纯的校园中所火爆的偶像明星，柳夏当初之所以知道这个，实际上还是和一个名为‘Lovelive’的大型活动有关，他还记得自己就这个问题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结果到最后他发现，这个校园偶像对于学生来讲或许是一个梦幻一般的词汇，但对于柳夏这种纯粹的商人来说，这种利益纯粹被学院派单方面把控的职业，如果没有一定的影响力，很难在这方面有所获益。 想明白了这一切，再看眼前电子大屏幕上三个女孩子的笑容，柳夏心底的惋惜之意再次涌上心头。诚然，他与UTX高校本部不能比，但是至少他会一心一意将所有自己存在的资源倾泻在她们身上，只要有一点回报，柳夏也不会吝啬自己的钱包，而不是如学院派单方面的剥削。而且他也自信凭借着自己如今的能力和眼前少女们自身的底子，完全能打造出一个风靡一时的偶像！ 柳夏也不谦虚，虽然他的创业史有种黑历史的感觉，听起来败光几十亿円是彻彻底底的蠢蛋的行为，但要知道，如果把这些钱当做后来的学费，绝对是一点也不亏，甚至赚得多！要知道，在他的同学主动放弃公司股份之后，他可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硬生生的捧出了一个如今的亚洲乃至世界闻名的偶像！而这个偶像的名字，正是前不久在推特上某人提起的全球粉丝上亿的Miku！ 没错，不是同名，也不是假名，而是名副其实的Miku！被称为初音未来的Miku！全球推特关注高达三亿的MIku就是被柳夏挖掘出来的！！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要不屑了，如果能捧出这样级别的人物，柳夏拍断大腿也不可能沦落到如此境地啊。 每每提起这个，柳夏也只能感叹一句千防百防，家贼难防；千防万防，防不住隔壁老王。那个名为Miku的小姑娘的确是他力排众议才脱颖而出，但是偶像这个东西在先期投入绝对是个无底洞，柳夏当初顶着巨大的压力把公司所有的资源倾泻在了在他看来是公司最后希望的女孩子身上，但可惜的是他没能坚持到得到回报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属于自身的经济危机。大学生创业总是浮躁的，虽然当时自己的一些朋友总是提醒自己要适时而行，不要为别人做嫁衣，可是当时坚信Miku不会出问题的柳夏还是无视了这个忠告，他甚至孤注一掷的拿信用做了巨额贷款想要继续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然而这一切，在某一天公司大楼人去楼空而画上句话。 Miku跟随着柳夏当初最信任的经理与团队一起跳槽到了另一家公司，随后短短一年便发光发热直到今天成为了粉丝遍布全球的偶像，而被自己人和隔壁人一起挖了墙角的柳夏除了在违约官司持续了半年后才得到了一笔还上了贷款的违约金后，再也一无所有。 以柳夏看来，他一直觉得Miku不可能轻易的就背叛自己，就算是真出了什么事也必然是周遭人员的影响，但人心隔肚皮，她一个消息都没有就这样跑了，柳夏很难再把对方当做那个与自己第一次在街头相遇的单纯小姑娘，可是后来说这一切也没什么用，自己赌输了，而对方出老千。说来也可笑，当初他还信誓旦旦的自信Miku不会就这样一走了之，现在想一想当初的自己还真是单纯…… 有点扯远了，言归正传。其实不论怎么讲，再柳夏创业后期，他凭借着自己高超的识人水准还是有着别人的公司都不具备的优势的，他坚信如果没有被挖墙脚，自己的公司必然会让Miku的热潮比现在还要强上几个档次，也就是说，柳夏当初所，可是差一点就要逆天了！ 因此他一直都觉得，只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他一定可以让公司重获新生。UTX高中固然财力雄厚，但是柳夏有着足够强大的自信。 “欢迎来到UTX学院！……” 女孩子们悦耳的声音透过音响将险些陷入回忆的柳夏重新拉回了现实。而回过神来后，一股不可言表的空虚感却是没由来的涌上心头。柳夏微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了也就是没了，他当初还以为Miku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他自认为自己对她的待遇以及沟通方面都没有落下，结果人家火了之后对于自己这个伯乐可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更不要说提携……不得不说还真是讽刺。 但不论怎么说，乐观点看来，这大概就是缘分不够吧？ 不过柳夏两年来带的这些个艺人……好像还真没有那个缘分够的。 想到这里，柳夏再看着眼前少女们娇俏的面容，忽然感觉有些意兴珊阑。他扶了扶墨镜，人家和自己的基本没什么关系了，自己在这暗自感叹个什么劲啊……当下，他便将脑海中的杂七杂八隐去，开始思索着下午该去哪里干自己的星探大业，同时转过头打算离开这里。 ‘神宝町哪里我记得以前遇到过一个看样子不错的……’ “砰！” 柳夏刚一转过身去，脑子里还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突然就感觉脑后生风！然而尚未等他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股巨大无比的冲击力凭空出现！这阵冲击力来的十分突然，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它就这样出现！柳夏只自己仿佛是被一个千斤巨锤狠狠的顶了一下子般，紧接着，这阵猛烈的撞击当场就给柳夏顶飞了出去！ 是的，柳夏飞了出去！ “噗通——” “哇！” 一直到摔在地上，柳夏仍旧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下意识的就以为自己是不是出车祸了！心底一边想着自己的保险有没有续交，同时他竟然诡异的好奇起来：传说中人死掉都会出现的圣光，自己会不会遇见？ 事实上，他这份不正经并没有得到实现，因为圣光没有出现，他也没有遭遇车祸。而柳夏等了半天，只等到一双柔嫩的小手以及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的道歉。 “实在是……抱……抱歉！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