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又相逢
余笑尘望着林远馨，听着她弹奏着自己创作的曲目心中也是淡淡，享受着秋光给自己身上带来的温暖，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一弹一拨的姿韵，脑海中浮现着是美妙的阳光、鲜艳的花朵和群飞的蝴蝶。 “听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出来了？” 突然间，林远馨的话接着停止的音曲声响起，眼睛望着对面的墙头之上，眼神直穿透着余笑尘而视。 余笑尘一看自己被发现了，也不再躲，便跳下墙来落在院中，抬手抱拳，问道：“你怎知我在此？” “如此大的一颗脑袋，只要不是眼睛无恙，任谁都能看的见。” 林远馨此话一出后，余笑尘顿时感到很尴尬，他想着自己藏的已经很好了，却为何就这么容易被发现了？ “林姑娘好眼力，在下佩服，佩服！” “是你！余公子！”林远馨心中一震，忙站起身来，拂顺着衣裙就是上前几步。 刚开始林远馨以为是什么贼人如此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偷窥之罪，正要喊那房中执事出现，却听余笑尘轻出一声，她又抬头一看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并且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也是有些波动，原来眼前此人便是她这几日苦苦寻找的余笑尘。 余笑尘望着林远馨半天，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神色还是如当初那般的明亮，像是久别重逢一般使得余笑尘的内心狂跳不止，望着林远馨那压倒一切的气质表像，余笑尘直觉得很渺小，根本就挪不动步，也不知是进还是退？ 余笑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两眼犹如春风雨露一般的凝视着林远馨。 似为娇水直柔，俊丽华美之尊容不得轻言，她是那般让人思索繁章的，不见她心声在催，得见她又无地自容，苦哉、哀哉、何欲救哉！余笑尘在心中是这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的，也只有这番话才能表达自己此时的愉悦。 “在下余笑尘见过林姑娘！”余笑尘又开口说着，同时也迈前几步行了一礼。 林远馨笑了笑便迎了上去问道：“真没想到是余公子，我还以为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院墙之后偷窥，没想到是余公子。” 偷窥？这个词让余笑尘听到后脸上又是无比的尴尬，面容有些难看的他望了望四周，企图去缓解一下自己脸上难看的情绪，但是当他转过眼又望向林远馨时，发现刚才的那份尴尬之色根本没有一丝的淡去，反而是增加的更多了些，羞的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公子？”林远馨凝眸，见余笑尘低着头不答自己的话，也是一脸茫然，又是询问道：“公子为何而来？” “哦！这里就你一人？”余笑尘抬头见眼前女子是那林远馨，心中也是一惊，嘴脸也是奇呼。 “嗯？”林远馨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礼貌的嗯了一声。 她想着自己在问他为何事来此，现在反倒是变成了他问自己这里是不是就一人，想这人也是奇怪。 “此院归我小女子一人所有，闲杂人等是不得进入的。”林远馨一礼回道。 余笑尘纠结了半天才敢挪动身子，呲牙尴尬的想着自己是否算那闲杂人等？脸上便生了几分不好意思来。但又想，自己所做之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便不再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跨前两步说道。“我来只是因为一件事！” “什么事？”林远馨问道。 余笑尘心中也猜出了一二，也不问太多，掏出那红丝带就亮了出来，并且开门见三的说道：“在下受人之托，为那中元节恶鬼杀人一事而来！” 其实在夕染说完她的故事之后，余笑尘就有想到了她所遇到的事情和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两起杀人事件为同一班人马所为，只是他还搞不懂其中的原由，为何那些人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将这些人杀害，更奇怪的是这些人为何要将一直帮助她们的夕染一群姐妹也给杀害了？难道说这些人不是一伙的？但那忻乐坊老板文公子所中之毒和孙府中的那些下人们所中之毒又是那样的相似，这又说明了什么？余笑尘心中很是疑惑，一直让他疑惑的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但又是那般的真实。 他将此前所发生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给林远馨知晓了，中间将自己所看到的那些事情都隐瞒了下来，因为他也不知道林远馨是否可信，只是将如何遇到夕染的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听的林远馨也是神情紧张。 林远馨暗自皱眉，分解着他所带来的这些消息，但是很久也没能发现其中的现索，只是一味的抱怨着自己如果当初再力劝一番可能那些人会更坚定一些，只是当时却没有那么去做，现在得到这些人死于非命之后，林远馨的心里也是万分的悲痛！ “我去教忻乐坊音律是有人在背后安排，严格来说是受孙家老爷所拖。”林远馨在难过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 “哦？孙家老爷？是那个前夜被灭了门的孙府一家？”余笑尘突然来了精神，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撩起衣服就坐在了地上。 林远馨看到余笑尘如此举动也是好笑，摇了摇头后便起身搬了一张凳子递给余笑尘，接着说道：“是的，就是那个孙家，只是我没有想到孙府会这么快被人灭口，还有那忻乐坊的一群人。”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吗？”余笑尘怀疑道：“那你就不怕有人寻事于你？” “怕？”林远馨回道：“怕从何来？我一不与官斗，二不与商争，何惧之有？再说了，谁又敢把我怎么样，谁又能把我怎么样！” 林远馨的话说的很是铿锵，眼中丝毫没有一点畏惧。余笑尘很难想解眼前的这个女人，背后有多大的实力，敢让她这般强势。 余笑尘心中很是疑惑，单从林远馨刚才所说的话中就可以听出她早就知道这些人会有杀身之祸，只是在她的心中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快速，并且她在听到自己带来的消息后只是自责，却没有流露出来多少震惊之色。 要说平常女子听完自己的那一番话后都会感到害怕，但她却没有，她在自责的同时能看的出来心中还算是平静的，仿佛早就知道这事情会是这样发生一样，而且从她的话语间还能判断出她知道的一定很多，至少她清楚这幕后之人藏在何处。 林远馨能够看出余笑尘心中在想什么，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在她的心里是不想让眼前这个男人掺和进来的，因为这里的水太深了，不是他有能力能够解决的，就连自己现在都在极力寻救脱身。 林远馨微笑不语，只是静静的盯着树梢看，仿佛是在思索，又像似发呆，但面目含纱的她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只是隐约间从她的眉目间判断着她是喜？是忧？是笑是苦？ “是的，我知道的很多。”许久过后，林远馨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语气生长的说道：“这些都是我暗中调查所得，只是我一介女流之辈除了给人通风报信以外，其它的什么都做不了，更无法阻止这一场屠杀！” 余笑尘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便也不去再问，就只是淡淡的盯着她，最后把林远馨盯的有些不好意思。 林远馨撇过头去逃壁着余笑尘投过的眼光，这是她第一次逃避别人的目光，说的再清楚些那就是不敢去对视，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余笑尘投送过来的眼光心跳的会这么的快，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怕是白云城的慕云白她都不会正视一眼，就算是正视，也不会将坚定的眼神收回，为何偏偏此人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让人心慌的。 林远馨半天没有说话，整个院落中突然变的安静了起来，就连鸟儿的叫声、轻风吹指树叶的声音都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都宁静了一般。空中淡淡，晨日照在大树和屋檐是被遮挡了许多光线，投射出更多的是那晃动的、静止的暗影。 两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之前的相遇情景在两人的脑中又有些浮现，但记忆都不是很深，只是有些淡淡的轮廓，虽是模糊不清的，但又是使人流连忘返的。 “那天在‘得仙楼’我......” “嗯！我明白。“余笑尘轻嗯一声，微笑的望着林远馨说道：“林姑娘那天一定是有什么要事而中途离开了，否则也不会摆了那么丰盛的酒宴也不享用，你说是吗？。” 余笑尘的这句话是在为林远馨开脱，更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下，因为他不想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话，所以如此。 林远馨静止了半天，刚想解释自己那天在得仙楼内为何爽约离开，话刚说出口时就被余笑尘给打断了。 余笑尘的神情表现的很淡然，脸上浮现出来的微笑是那么的自然。 林远馨以为余笑尘会生气，甚至会是很恼怒的样子，可是她却什么都没看出来，余笑尘的脸上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其实余笑尘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是他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又何得何能可得如此貌美的林姑娘垂青，自己只不过是个浪荡小子，在平常人的眼里都不会有人搭理的，何况是现在这般落魄的样子。想想自己也是可笑，于是便微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