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嗜血魔女(上)
“哈哈……这位大哥为我解答了半天,也使得我长了不少见识,待会这酒有你一份。”余笑尘突然来了这么一说,把那大汗惊呆了半天,然后又心花怒放的直点着头,接着就凑到了余笑尘的桌前攀谈着。 余笑尘的这一番话说出,不仅是那大汉发愣,在场在许多人都愣在了那里,想着是否也能品尝品尝这美酒,哪怕是一口也足矣,但是又觉陌生,同时又感失了脸面,便都强忍着不敢说话,只是目光不愿离开两人。 那大汉行到余笑尘桌前,上下打量了余笑尘一眼道:“小兄弟从何而来。” “哦?你看出我是外地人?是听口音吗?” “不,是看你的脸,你这脸比我的手还要粗糙,瞧你一脸饱经沧桑的样子,一看便知经历过不少磨难!” 余笑尘一愣,旋即也看出了眼前这大汉的来历,淡淡的问道:“为什么?” “这里地属江南,百姓们的生活多是无忧无虑的很是幸福,少有像你这般风霜沉沉看似受苦之人,而且观你年纪尚轻,并且对刚才的酒一概不知,所以我断定你是远道而来。”大汗说完又打量了余笑尘一番。 “这位大哥果然好眼力。”余笑尘说着便抱拳一礼,回答道:“我刚从黟山学艺下山,正随风飘荡,路经此地讨个新鲜活法。” “哈哈......随风飘荡,讨个新鲜活法,这话实则有趣。”那大汉笑着。 余笑尘也上下打量了眼前大汉一眼问道:“这位大哥,若我没有猜错,你乃官府中人吧?” “哦?何以见得?”这话的话气显然有些惊讶! “我见你观人仔细,而且身佩长刀,行事作派一股正气之中又透着些许反骨,而且见识渊博,又常出入高档之所,并且眼神观察细致入微。还有,你腰间挂有腰牌,并且你怀中的绳头都露出来了,这活脱脱的一名官府捕快嘛!如果这还表明不了你身份的话,那你刚才说你一年的工食银约为十两白银,这不正是官府捕快吗?” 那大汉听完非常惊讶,他怎料这小兄弟如此细心,竟将捕快身上的所有问题都指了出来,看来自己不承认也不行了,但此人眼力着实厉害,看来也不是平常人,想着此人一定是得道仙人座下弟子。 常说高山深林中多有神仙出没,所教出的弟子各各都能巧辩阅色,他刚才所说自己刚从黟山学艺下山,而那黟山自己也有所闻,传说那里山高林密,山颠冲云而出,里面又住着神仙,并且还有腾龙相伴,这眼前小兄弟看着是有些饱经沧桑,但是神情看着又是那么的傲立伟英。 注:古代人多迷信,信天道长生,喜说鬼神,爱相传,乐聚众,又喜听书传说,常有人不知明理的去信奉一些行骗之人,从而来得到精神寄托。 大汉被说出身份后不免有些尴尬,他抓了抓头憨厚的粗笑着,“哈哈,小兄弟好眼力,在下扬州捕快吕中平,在这会过兄台了,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寿州余笑尘。”两人双双抱拳就这样认识了。 在吕中平的心中,刚开始对这眼前的小兄弟没有当回事,最后他拿出十两银子后,自己便对这位小兄弟有了一丝兴趣,直到此刻,他对眼前的这个人是深感佩服。 “酒来啦!这位客官你慢用。”这时,小二哥已将‘曲凝香’放在桌上,接着又让另一位小二哥上了几盘小菜后才退下。 “来,我们开喝!”余笑尘说着,便去将那坛口封布去除,嘴里问道吕中平道:“吕大哥不在扬州办差,为何到这常州境地来了?” “唉!别提了。”吕中平叹息一声接着道:“我是奉命南下捉拿在逃重犯无果后返回扬州复命,路经此地在这里想想回去如何复命,这不就遇见了小兄弟你了。” “哦?什么要犯让你这般头疼?” “唉!说来可怜。”大汉叹息着,指了指门外的大街上道:“那通辑悬赏榜还在街前挂着,所通辑之人就是那原扬州大户,长孙家的女儿长孙文静!” “吧嗒!” 余笑尘一听吕中平提起长孙文静,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想着文静这丫头为何如此鲁莽,做事竟然让人捉住了手脚,奈何她那聪慧头脑和一身高强的武艺了。 但是提起长孙文静,余笑尘还是心里惊张的愣住了,再听官府捉人,便想着事情不是太妙,所以才导致那酒坛从手中滑落了下来,并有些打翻在桌面,也幸亏那酒坛结实,才没破裂。 可是那坛中酒水还是有一些从坛口洒落了出来,直把吕中平怜惜的是抓耳挠腮,忙伏下身子将头趴在桌台之上,伸出舌头去舔那洒落的酒水,并且嘴里还急急说道:“小兄弟,你这是何意?这么好的酒被你这般浪费,真是暴殄天物啊!” 即使余笑尘和长孙文静两人有些不和谐,在两个多月前还曾反目,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有她的位置的,只是他深知长孙文静的性格,加上之前误会颇深,所以想去寻她示好也是心里没底。 这一路上自己只想往扬州地界行去,其实也是早有打算,但是离的越近些,心中就越有些担心,害怕见到她之后会是什么反映?或者说会是什么后果,同时也是担心于她,怕她行事鲁莽不知分寸,但又觉得她可以对付这一切,所以自己才会思前想后的放慢了行程的脚步,走了一个月了才走到了这里。 余笑尘突然缓过神来,看着手中酒水洒在了桌台之上,而且又看见吕中平那猥琐的样子,也差点没有笑喷出来,但突然又觉得自己为刚才那事分神有些懊恼,忙在心中责怪自己不冷静,并且嘴里还打趣道:“我这是故意为之,主要是想看看吕大哥的反映是否真的激动,现在我承认了,这酒应该不错,否则吕大哥也不会做出这般行为。” “你尽管取笑便是。”吕中平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们捕快地位底下,多为粗汉,这次又办差不利,回去必要受那杖责之刑,所以对我来说,什么狗屁礼节还有面子都是不值钱,不值钱。行走江湖讲的是道义,今日你请我,它****敬你,所以那些取笑之言我早已为常,不在乎,不在乎,能吃有喝便足矣!” 其实余笑尘本意不是取笑于他,只是见周边食客都对他指指点点,所以才有意提醒,但却被吕中平视为在取笑于他,自己也是冤枉。 余笑尘无耐的摇了摇头也不多做解释,忙叫小二哥拿了两个碗来就将酒倒满,接着举起碗就大干了下去。 那坛封一揭开,瞬间就能感觉到这堂内飘散着一股nongnong的酒香味,这香味特别的好闻,无形中透着淡淡的甜,又带着淡淡的牡丹花香味道,感觉闻过这种酒香之后,整个人就像步入了天宫阆苑中一般,眼中浮现着一望无际的牡丹花,花园中仿佛有许许多多的仙女在起舞,那舞姿优美玉婉玲珑,巧妙的如同春溪之水荡漾着层层秋波,并伴随着阵阵香气,让人看着和闻着就觉得无比的陶醉。
要说余笑尘平日喝酒也不多,只是偶而喝一些,但他内功深厚,控制酒精的上升还是可以驾驭的,再不计,也可以用内力将酒精排出体外,这种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除非你有高强的内力才可以做到这点。 排去香味不说,但余笑尘低估了这酒的度数,他想着这酒就算再烈能烈到哪去,于是便没想太多的一口干了下去。他只觉口中一阵刺辣,接着就感到喉咙内像着了火一般,那酒烈的实在难以下咽,几乎将眼泪都呛的流了出来,而且鼻内喷出的气都是一股刺热。他强忍着那股劲将那烈酒硬吞了下去,接着赶紧将手中的碗放下就去端一旁的茶水,也不管那茶水有多烫,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而且直干了三大碗才缓过气来,这把一边的吕中平看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吕中平大笑问道:“余老弟,这酒如何啊?” “香,真香!烈,真烈!真是好酒,天下少有啊!”余笑尘撑住了刚才那一股酒劲,又有些回味的答道。 这一刻,堂内食客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竹筷,全都伸着脖子去品味着‘曲凝香’的香气,那似海浪般的香味扑散开来,悬绕着整个堂内直至向外面的空中飘去,大街上来往之人闻之都默默的停下了行走的脚步,凑着眉目一个劲的往鼻中狂灌着香气,生怕稍有疏忽,那香气就会溜走一般,所有人都静静的感受着这天香一般的味道,并沉醉其中。 堂内很安静,屋外也很安静,只有店里的小二哥轻轻的上着客人们要的酒菜,举止中是非常的轻微,生怕吵到了在美梦中的食客。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人们对这香味有些习惯,才慢慢的从酒香梦境中醒来,接着就是不停的赞美着这‘曲凝香’酒,并且眼神中都流露出来了对余笑尘和吕中平的羡慕或嫉妒。 坐在那里的吕中平也刚将碗中美酒饮尽,正陶醉在香梦之中还无法自拔,却被余笑尘的一句话给打扰了,这让他对此有一丝丝不满,但人家即请喝了这天下少有的美酒,自然也没有表露出来。 余笑尘说:“吕大哥,你这酒也喝了,是不是该给我讲讲你们见过的大案子,也满足我一下好奇心。” “啊?好奇心?”吕中平正在酒香梦境之中,忽听余笑尘这一句话也是一愣,旋即说道:“我们成天都和罪恶打交道,提头办差的人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将犯人捉拿归案,配个衙门老爷破案,都是些血的场面,不好说不好说。” 余笑尘有些不悦,下意示的说了些激将的话道:“看来吕大哥也是个闲差,没办过什么大案子,要不然也不会说不出来,那即如此,当我刚才没问便是,我们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