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连环嗜血案（中）
“嗯！你说的有理。”徐英怀望着余二，心中自然知道这小子的意思。 余二退了下去一人走在街中，此时正值晌午，烈日当空，因午饭之时，所以街上人烟稀少。 余二饿的肚子咕噜噜的直叫，已是在催他赶紧吃饭。 他掏出胸前夹层的钱带看着里面仅剩的几两碎银，脸上也是苦笑着。 昨日因为与二小姐玩的一时兴起，说什么也要请二小姐吃好吃的，所以身上的银两花的所剩无几，现在想想真是恨自己恨的牙根直痒痒，干嘛要打肿脸充胖子。这下可好，小地主一夜变成小叫花子了。 余二行到一处面馆坐了下来，点了碗羊rou面就大口的吃了起来，心中想的是刚才对徐大人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对还是错？该不该说？想到这里，他便失去了胃口，他不知这些话会对长孙家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恨自己一时兴起没考虑到这些。 他心中很慌乱，若是到最后周伯不承认该怎么办？谁也没有证具证明那后院之事就和周伯有关，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可是就算自己不说，官府迟早也会发现这一条重要的线所追查下去，到最后查得那棺屋之地，罪责也是长孙家来背。 余二心中很乱，坐在那里发呆到好久，心中思来想去着，最后决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长孙老爷，提醒着他尽快做准备，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来到长孙府前让人通报长孙老爷说是有要事相告，可得到的回应是长孙老爷不在府上。而当他转身准备要离开时，突然周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周伯，你怎么在这里？”余二惊讶的看着周伯道。 周员礼见余二语气带有一丝惊讶，便询问道：“我常出入长孙府上，到这里来有何不妥？你为何看到我如此紧张？” “哦，没有。只是刚协助官府办完案，看到那尸体恐怖之像到现在未消，所以心里有些害怕。” “哦？你都查出了些什么？”周员礼用质问的口气问向余二。 “没什么，只是帮助分辨了那尸体中散发出来的各种草药味，其它的均未发现。”余二忙开口回答，但内心还是很紧张，虽然他很努力的去压制自己的情绪。 余二看着周员礼眼里流露出来的不信任眼神，心中也是一阵不爽，他在心中将周员礼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周员礼像似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般，两眼直盯着余二道：“事情你已办完，为何不回药堂，往长孙府跑所谓何事？” 余二听周员礼责问自己，心中咯噔一下不知如何回答，可他却又不能装作没听到，便想着找个理由先糊弄过去再说。 “是我让他来的”长孙文静突然领着丫鬟碧茹走到门口道：“怎么周伯，我让余二来帮我处理些事情有何不妥？” “见过二小姐，不知二小姐找余二有何事吩咐？是不是余二又在府上做错事了？”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让他陪我出府走一走。”长孙文静撩拨着鬓角的发丝接着道：“怎么？周伯是否关心我与余二一起出去是为何事？” 长孙文静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显然说的有些疑重，这让周员礼心中一惊，急忙抱拳道：“不敢，不敢，二小姐说哪里话，你能给余二侍奉你的机会那 是他的造化，他能得到二小姐的垂青也为我草堂上下所有人都长了脸，这自然是件好事。”说完便吩咐着余二小心伺候着二小姐。 长孙文静见周伯退了下去，便转头微笑的看着余二。 余二心中对长孙文静突然的出现很是感激，若不是二小姐出现急时，为自己解了围，恐怕真的要被周伯好好的询问及责罚一番。 他心中想着周伯刚才的脸色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虽然周伯平时对自己很是挑剔和刻薄，但那眼神也不至于像今天这般看的直叫人心中发毛，而且眼神中充满了很浓的杀气，余二心中一冷的不敢再想下去。 “多谢二小姐急时出面解围”余二迎前躬身行礼道。 长孙文静意不为然的围在余二身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道：“怎么？是来寻我的吗？我还没有唤你来府。我看你今日感觉有些怪异，总觉得你精神有些恍惚，哪里不对。” “我的二小姐，我哪里有什么不对。我这两日来都未能休息好，连续两天都未能进得堂门，只有露宿在街头，你说我精神能好吗？”余二苦痛着个脸抱怨着，但对那嗜血的命案是只字未提。 “为何你进不去堂门？难道药堂没有晚值人员？” “百草药堂有规定，时至戌时就会关闭堂门，停止悬壶济世。亥时有初时，所有人都已就寝，谁还会管我是否被关在门外。还有二小姐刚才说的什么晚值人员，我在药堂待了快有一季，从未见过有什么晚值人员！”余二越说越是愤慨，说完后便失落的垂下了头。 长孙文静看着眼前这一个无惊打采的人，心中也起了些涩涩酸楚，在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和味道。这种感觉浮上心头后，让他觉得余二很是凄惨。她知道余二的处境并不乐观，自从自己那次任性的事件以后，她便听闻了许多有关余二被责虐的传言，严格来说，余二的日子过的很是糟糕，可惜她一介女流，也不好过多的过问府上之事。 她看这穷苦伶仃的余二最近是瘦弱无比，像是长期身体缺失营养一样，那双眼都有些凹陷之色，看着余二，她就觉得鼻子一阵酸楚，她急忙撇过头缓了缓神色便转过头道：“这几****便在我长孙府外宅西侧的偏房与其它下人同住，我待会支下人帮你安排。” “二小姐，这……” “就这样决定了，待会你与我一块出门帮我办点事。” “小姐，不可。”长孙文静身边的丫鬟突然道：“他并非是我府上的仆人，决对不可住在这里的，老爷和夫人若是知道了定会责罚于你的小姐。” “你这丫头，也胆敢教训于我？那药堂就不是我长孙家的产业了？至于我爹娘那里，我自会说清楚，这事你不必过问，忙你的去吧！” “小姐，你不用我随待在你身边了吗？是不是我犯了什么错？你不要我了？”丫鬟碧茹急切的问道，脸上似流出了泪水一般。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侍奉，只是我要去书院，余二习得文字可当我的待读。”长孙文静安慰着丫鬟碧茹接着道：“除了待读之事，其它的事情本小姐不还得指望你吗？” “嗯”碧茹听到小姐的这番话，心中开心的笑了。 长孙文静领着余二往古溪书院走去，行了一半时，长孙文静却突然说不想去了，她想找个风景比较好的地方坐下来接触些阳光，好让自己心情舒畅一些。 和风淡荡拂身，朗日照花妖娆，两人出了城门来到了一处绿茵之地，这里草绿环生、绿树成荫很是伟茂，那林前散落几许花草和几丛沙棘，那花草和沙棘环绕着一处湖水，水面蜿蜒着一条廊桥直通湖心处的水幕亭榭。此处很是幽静，宛如画中景象幻化世间。 “这里风景真不错，余二，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里是通往城外马家庄的要道，我常去马家庄取饴糖，所以知晓这里。” “嗯，这里真好。”长孙文静转动着身体，迎着阳光美美的道。 两人行至湖心亭榭坐了下来望着眼前湖水春色荡漾涟漪，心中说不出的愉悦。 “二小姐真是雅兴，这艳阳高照之日便知道出门游玩舒缓心情，不错不错，着实是个性情中人呐！”余二调趣道。 长孙文静听完余二对自己的调笑后是挥手就打，完全不留任何情面，直将余二追赶到岸边林下，打的他是嗷嗷乱叫才得以摆手。余二也是苦楚着个脸不敢吱声，生怕哪句话又说的不中听被二小姐再招呼一遍，哪可就亏大了。要知道，长孙文静的力气真的很大，习的武功也不差，就算余二在叔父的教导下习得一些武艺，但在二小姐的面前也是稍有逊色，被二小姐拿捏住后根本就挣拖不掉。 “好了，二小姐，我们不闹了。”余二柔声而出。 “嗯。我要爬树，想站的高一些，看看这里的美景。” 余二先是一愣，旋即反映了过来，他知道自己没有能耐劝说长孙文静不要上树，只有微微一笑的先上得树来。余二那爬树的本领可不是盖的，只见他手臂一伸，双脚一蹬，像个猴子一样迅速，这一动作只在几秒钟便完成了，直把长孙文静看的是目瞪口呆。 “余二，你怎么和个猴子一样？” “我从小在深山里长大，这大山里的秘密我都知道，如何于树木沟通，我自然也是知晓的。”余二嘻嘻谈笑不要脸的道。 “就会吹牛。” 余二爬到一个树杆上坐稳后，便伸手将长孙文静拉了上来，当他触碰到长孙文静的柔荑时，心中也是一颤的心跳加速，他能感觉到长孙文静的手又软又滑，摸起来很是舒服。当然长孙文静也有这般心跳的感觉，只是她却不会表露出来。 “二小姐，你的手真软。”余二坐在树杆上放眼直视着前方，表情严谨的丝毫看不出有任何调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