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寿州古梦
余笑尘的伪装很成功,他竟然靠着这身上的半打草叶隐身在了这丛林中。他伏在一处低圭中的泥石旁正待机出击,那泥石被积满的污水围绕着,加上泥石上杂草茂盛,余笑尘伏在那里,有好几次贼人经过都未曾发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余笑尘依然伏身在此,一双眼睛在暗处八方游走着,正在观察贼人的动向,看看是否有那落单的倒霉鬼来喂他手中的这把匕首。 突然,余笑尘眼中一亮,他看到有一名贼人神色有些慌张的向自己走来。余笑尘心中暗喜,但同时也有些紧张。要说这杀狼宰猪他道是干过不少,可这次是杀人,所以在他心中不免产生了丝丝恐意。但是,如若不起杀戮,那死的人可能就是我了,想到这里,余笑尘的心中又升起了几分愤怒和坚定。 十米,五米、一米...... “唔!!!”一声闷哼,那贼人刚反映过来,却为时已晚。 余笑尘的那突然跃起之势如闪电,他挺身跃起用手臂勒住了那贼人的颈部,并用手掌捂住了贼我的嘴巴将其强形拖入泥石下用匕首结束了他的性命...... 那贼人面目狰狞,死状极为恐惧。 余笑尘望了这死贼一眼,不禁打了个哆嗦龇牙道:“姥姥的,死不瞑目?” 他一击得手后便迅速的逃离了此地,向着刚才那搜察的那批贼人身后遁去。 又一人掉队,只见那人的衣裳被长有倒刺的杂草给卷了进去,那贼人边骂嚷着,边用手中的大刀小心翼翼的割断杂草,而前方两名贼人显然并不在乎自己的同伙掉了队,依旧继续前行着。 “黄乳小儿,要是让老子抓到了你,我定将你抽筋扒皮。”那掉队的贼人显然是愤慨极了,一个劲的骂道:“我要把你刀刮了,将你衣衫剥光抺上蜂蜜挂在树上,让你享受那毒虫蛇蚁之欢!” 一路匍匐前行的余笑尘听见这贼人的叫骂后,心中顿升一股火气,同时脸上又升显出了一丝坏笑之色。 “粗语老匹,竟敢辱骂我也,瞧我不将你废之,必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余笑尘慢身匍匐至那贼人旁不到三米之处隐藏了起来,他小心的望着四周,待到那贼人的同伙都已走远后,才暗眼望向那刚刚脱离杂草丛中的个贼人。还未等那人定下神、站稳脚便突然三步并做一步向着那贼人后背跃去,并双手紧握匕首向贼人刺去。 要说余笑尘常年在这丛林中生存,那隐匿之法和身手当然不简单。而他的叔父在世时,也教了余笑尘不少的文治武功,当然余笑尘自己也是天生良才的一学即会,再加上他的加倍刻苦,就连叔父曾经都夸赞过他,说他若是正途,方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贼人刚察觉身后传来一丝响动声,突然一个回头,却已晚矣。那贼人面目惊恐,吓的连声都叫不出,望着余笑尘的那迎面一刀,自己都未反映过来,便被余笑尘的匕首从脸部刺进了头颅内,死相是又难看,又恐怖。 那热血喷溅在了余笑尘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但他此刻的处境是来不急做那呕吐之事,便用树叶擦了一下脸继续向前探去。 其实余笑尘有此一招也是被迫的,他其实心中也很害怕,身上抖的不得了,虽然常年在山中打猎,杀过许多恶兽,但都和杀人不一样,但他更知道,如果自己不这样做,那么,下一刻死的绝对是自己,不会有一点奇迹发生,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好了一些,接着便握刀又起身离去。 这一路行来,余笑尘发现自己所布置的机关暗道有许多都被破坏殆尽,这让他不免深感痛惜。而此时人余笑尘想逃离这个地方,因为那贼人向着山谷方向行远了去,这时候回头寻含、沈二位大哥正是时候。 余笑尘转回身子就往回赶,可还没走几步又止住了脚步。原因是他知道,如若不将这些贼人除去,那这批贼人没有发现自己,便会转过身子往山下搜寻,那山下可是他的家,如若被贼人发现,那后果可想而知。有此想法后,余笑尘铁了心要将这批贼人除去,以免日后遭殃。 可如何将这批贼人除去?他心中不得而知。 这一路下来,他所设的机关全都失效,那捕兽夹几乎全部覆灭,还有那捆绑的竹尖暗器也均遭到了破坏。这一下不免让余笑尘心中担心受怕了起来。 余笑尘思索良久,突发灵机:“咦?有了。” 余笑尘望着地上被破坏的捕兽夹,突然心间流星般的划过生了一计,便心中暗自道:“我可将这被破坏的机关暗道重新布置,然后引那些贼人而返,那贼人定想不到刚被他们破坏的机关又重新复活,这样一来,必杀他个片甲不留!“ 想到这里,余笑尘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这片区域的机关又给恢复了起来。而这种反复的动作让余笑尘累了个半死,不免让他有些疲乏不堪。 “大哥,我们已搜查很远,可仍未发现那三人踪迹,是否有误?” 贼首听到手下报来,心中也有些疑惑,便突发大声道:“全体集合起来,清点人数,快!” “回禀大哥,我们,我们现在已不满十人,还有两人身受重伤,我想,我想......”有名贼人落寞沮丧的吞吐报道。 “你想什么?”贼首冲那人咆哮着,脸上呈现出了焦虑之色。 “我想,我想樊青和杜云二人恐怕支撑不到下山了,唉!” 一声叹息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沉重着,像是黑暗要来临般的恐慌和不安。 这边,余笑尘将最后一处机关恢复后便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伏起身子向周边观察,眼光落在了远方的一处大树旁停下了。他看到那些贼人正在往回赶来,便灵机一动转身而逃,将自己全身暴露在了那些贼人的视野当中。 “快看,是那小儿!”一声叫喊之下,还未等贼首发令,那些贼人遍蠢蠢欲动的追赶了上去。 可他们未曾料到余笑尘早已恢复了此处的机关,并将大量的捕兽夹聚集在了一起,这样一来,即便不能让那些贼人死伤殆尽,也能让他们满处伤痕后任人宰割。 “啊!啊!啊......” “我的脚......我的腿......我的手......“ 随着那一声声惊恐的尖叫声划破长空,荡漾在这山林谷涧之中,那突如奇来的一袭让这些贼人防不胜防,那一个个惨不忍睹之相伴着疼痛叫嚷着,叫骂着,让这本已四面楚歌的丛林中更添了几分恐惧之色! “快,扶兄弟们坐下。” 那贼首望着一个个受了伤的兄弟不禁鼻楚一酸似要流出泪来,这可是他的兄弟啊!和自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啊!这些兄弟没有死在敌军的刀下,如今却要亡于这黄乳小儿的手中,这怎能让他不痛心,不懊恼!
那贼首气急败坏般的握住刀柄,那神色似能杀死人来。只见他挥刀上前,一个飞跃之下踏向前方的大树枝杆上,又借助着轻功之力连续的在树上跃行了很远,而那冲击之势正对着前方逃走的余笑尘。 余笑尘听见身后有些响动,并在奔跑时回转头去望向后方。这一望可把余笑尘吓的不轻,看那贼首提刀在树上飞跃,那身法如燕身轻般的在树上穿行着,并直逼自己而来。余笑尘倒抽一口冷气,惊声叹道:“不好,这轻功简直绝了,要被追上了。” 余笑尘惊出一声冷汗,毛发也竖了起来。此时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有任那贼首追到身前。 “哪里逃!”那贼首一声怒喝下,便立在了余笑尘的面前,突然扬刀就是一袭。 余笑尘只听那声音从头顶传来,便是突然一愣失了本能的躲闪反映,呆呆的站住脚步立在那里。他只觉一股寒气逼近自己的身体,顿时脑子一阵清醒。 那贼首一刀来袭,余笑尘狼狈一闪躲过这一重击,但还未站稳,那贼首又将大刀挥自他处,余笑尘只觉毛孔再次竖立,便急急又是一计卧地之势,又躲过了这一袭。可余笑尘刚卧倒在地躲过第二袭后,还没等爬起身来,那贼首又是一刀凌空斩向着余笑尘劈来,余笑尘心中顿觉不妙,忙一个后翻起身向后退去几步成功躲避。那贼首连着三刀下去都扑了个空,顿时心中暴怒。 “好小子,你竟然能躲过我这狂刀三式,果真不简单。”那贼首用气怒之色望向余笑尘。 余笑尘来不急做那应答,便起身向另一侧跑去。可他哪能逃的过这身轻如燕的轻功,便没跑出多远,便被那贼首撵上,纠缠在此。 “即如此,我就和你拼了!”余笑尘知晓自己脚力不如眼前这贼首,便不再做那逃跑打算,便抽出斧子与那贼首相视,两人眼光都透露出了那杀人之色。 两人对视,但都未开口说话。那贼首也知眼前的小子并不简单,单单从他躲过自己的那三招来看,若不是有些能耐,是不可能轻松躲过的,这下让这贼首心中也是没底。 而余笑尘心中更是恐慌,只看这人轻功就可以断定眼前之人一定是个高手,并且刚才那三刀也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可见身手一斑。 转念,余笑尘想起了叔父曾经说过,战场上的拼杀招式很简单,无非是劈、砍、撩这几式,即然眼前这贼人是军人路数,那么所用招式也就是这几种。余笑尘又想起叔父曾教授自己的那些武功,至今从未派上过用场,不免觉得有些可惜,便心中暗定,今日要施展自己所学与这贼人拼了。可他转眼又一想,别看这几式,杀场之人手中的刀都是用鲜血和生命喂出来的,那气势磅礴之势决不简单,想到这里,余笑尘便不敢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