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不再重要
兽爪捏着心脏穿过脊背，然后很随意的将她甩出洞外。 狼开始狂奔出了山洞。 一夜。 又是一夜的狂奔、撕咬，只要在它视线里出现会动的东西，它就会把它撕成碎片。 直到次日午时再次醒来，金聚中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野外。 使力摇晃了几下沉重的脑袋，吐了几口还沾在嘴上让人恶心的黑血：“我这是在哪？” “我不是应该在山洞里锁着吗？” 陌生的环境让他心中很是不安，睁开眼睛之前的事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现在只能凭着感觉找到回去的路了。 “师妹，你在哪？” 全身乏力行动艰难，每次变身就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这时让他无比怀念水泽在身边时的好，每一幕每一个细节。 还好，大致的方向没有错，脚下的路越来越熟悉。 “快到了，快到了，应该快到了。” 想要大喊一声，可又不想让师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像。 再往前行，他忽然看见一具尸体躺在山洞口。 是谁！？ 金聚中定神细看，慌忙跑了上去，一把将尸体揽入怀中。 尸体的胸膛一片血rou模糊。金聚中整个人都懵了，脑袋里轰鸣炸响，他无法相信自己自己看到的一切是真的。 在此刻，时间仿佛是静止的，无法言语的痛苦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是谁，是谁干的！！！” 他用力呼喊着，可惜怀里那张熟悉的面孔再也无法睁开眼看他一眼。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究竟是谁杀了水泽师妹！ 这又让他不得不进山洞一探究竟。 断掉的铁链、倒插在石缝上的银针和捏碎在地上的心脏。 这些让金聚中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瘫在地上。 “难道……” “不，绝对不可能……！” 一种让他及其恐惧不好的念头忽然涌上心头。 “我，我，难道已经不受控制了吗！” 虽然，不愿相信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木疾风惨死的画面也在此时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当初他还有些模糊的印象，而现在，变身之后的事完全不记得了，这就足矣证明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能杀死木疾风，就有可能杀死水泽。 想到这里金聚中开始颤抖哆嗦着向洞口的尸体爬去，不是变身之后的乏力而是猜测事情真后的无助和恐惧。 他拔翻了摆在洞内的唯一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着的不是贵重物品，只是满满的一箱衣物，所有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下金聚中彻底明白了，原来自己早就不受控制了，这些衣服就是水泽害怕被他发现而准备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离开我，为什么，要骗我！！！” 事实，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不接受了。 哭，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发泄情绪的最好方式，就算米你是世间顶尖强者也不例外。 “师妹，你太傻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师兄妹，一个接一个的惨死在自己手中，这种残酷的现实足矣摧毁任何一个强大的意志，此刻金聚中就像滚在栈板上的rou一样，毫无反击力的迎着悲痛的刀，一刀一刀的被剁成rou泥。 他终于还是爬出了山洞，将水泽抱回。 “师妹，是我对不起你…呜呜……” “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报仇！这仇该找谁去报！！！找他自己吗！？ 好多话鳖在他心里不知该怎样去说。 难道向这具尸体道歉！？纯粹就是扯淡。 此刻，金聚中萌生了一种想法。 “师妹，你们一个一个都离我而去，留下我一个怪物在世间还有何用。” 他发疯一样狂笑：“去他的理想，去他的青云山，这些东西还有何意义！！！不如，我就此随你和师弟而去。” “对，我应该这样做，这才是赎罪的最好办法。” 举起右掌灌足全力，只要朝着天灵盖一掌下去就能立刻结束一切，就能立刻解脱。 这时洞外忽然有人喊。 “师兄，师兄，是你吗？” 声音如此熟悉，是易世良！金聚中愣愣，停止动作。 不能让他进来，即便是自己临死也不能让这个人知道这一切，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他捡起地上的衣物，苍白着脸走出山洞。 易世良四人等在距离洞口百米的位置，看见金聚中走出来大获惊喜：“师兄，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轻易离开青云山的。” 金聚中部不说话，翻起眼皮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 “师兄，我知道你还在因为师父的事怨恨我，可，眼下正是需要我们同心协力的时候，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弄清楚，告诉我，那天晚上青云山观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城墙上的防御忽然崩溃？” “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了。” “为什么，不重要，那么多人无辜丧命！为什么不重要，师兄，你一定知道原因的。”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答非所问，金聚中的神情一直恍惚着，也少了平时对易世良的恶意冷颜。 “我们再追一只怪物。” “什么样的怪物？” “一头狼，身形庞大自立行走的狼。它曾在秦军围困青云山的时候出现过，昨天晚上又出现了，我们一直追到这附近不见了踪迹。” “狼？”金聚中的眼神忽然紧了一下。 “师兄可知道他它的来头？” “不，没见过。你们摇要知道的东西我无可奉告，快离开这里。” 易世良接着问道：“师姐呢，水泽师姐呢，她没和师兄您在一起吗？” “不关你的事，我说过，你不是我们的同门她不是你的师姐。” “我只是关心她。” “不再这里，你到别处如寻吧。” “不在？难道师兄就一点不担心吗？” 金聚中背过身准备做出准备往山洞里面走的样子，压了压忍不住要哽咽出来的语气：“关心，当然关心，一直在找，也麻烦你们找到以后请告诉我一声。” “师兄请留步！”易世良也察觉到了金聚中今天的反常，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