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密室疗伤!
黄帝仙露有怎样的神奇,恐怕没有人比暴君他们更加了解。 而现在,这种奇药竟然也救不了唐邪。 可想而知唐邪的伤势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冲着几人洒脱一笑,唐邪疲倦的说了句:“白龙,关门吧。” “嗯。” 房门关上了,外面顿时陷入一阵良久的寂静。 暴君一声不吭,佟老也不敢言语,直到他实在是忍不住,才小心开口:“我看他伤的很重,把仙露给他服下吧。” “好,多谢。” 暴君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把钢盾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随即,他看到钢盾左臂上的青罡盾,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轻轻摘下青罡盾,暴君说道:“你个混蛋可千万别死啊,我还等着你驯服这把盾以后,过来找我装逼呢!” 说完,暴君转过头,狠狠抹了一把眼睛。 他把青罡盾藏在房间最隐蔽的角落,然后向外面走去,关门之前,留下一句:“佟老,不管您听到什么动静,都不用害怕,专心治疗就好。” 佟老看着他那条几乎废掉的右臂,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讷讷说了个:“好。” “辛苦了。” 关上门的那一霎,暴君才长长的吸了一口冷气,右臂传来的痛楚,不断撕扯着他的神经,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就被逼疯了。 可他却生生忍住,撑到现在。 而且,还要继续撑下去。 剧烈的喘息几口气,暴君的脸色恢复平静,双眸迸出电芒,死死凝视着慈仁堂的大门。 “敢来,我就跟你拼命!” 暴君满脸杀意地说道。 好在,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人进入,偶尔进来一两人,也是来求医的患者,不过,都被卖药伙计推荐到其他医馆去了。 渐渐地,两个小时过去。 暴君身后的门,突然嘎吱一声,开了。 “我兄弟他怎么样!” 暴君噌一下站起来,双眸血红的问道。 佟老苦笑一声,说道:“幸不辱命,救回来了。” 病床上,钢盾浑身包裹着纱布,血迹都已经擦干净,正在熟睡,呼吸的频率已趋于正常。 “呼。” 紧绷的心弦一下子轻松不少,下一秒,暴君的脸色却又紧张起来,问道,“那老大呢?” 佟老摇摇头。 指了指屋内还紧闭着的那扇小门:“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怎么样了。” 暴君顿时沉默。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唐医生的医术绝世无双,所有人都救不了他,他也能够自救。” 劝慰了两声,佟老目光落在暴君的右臂上,说道,“你的伤势也很严重,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回头又望了两眼,再三确定后,暴君终于点点头:“好,多谢佟老了。” 安排暴君坐下之后,佟老拿来剪刀,帮他把衣袖裁开,看到那条手臂时,瞬时间面无血色。 这哪里还是人的手啊! 手臂几乎是反方向拧了一整圈,肘关节处,森白的骨头甚至刺穿血rou,露在外面。 而且由于长时间没有处理,多处肌rou已经坏死,呈现出死气沉沉的紫黑色,看着就令人心惊。 “都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忍过来的?” 佟老声音颤抖着,他难以相信,这两个多小时,这年轻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何等可怕的意志力! “就那么忍呗。” 暴君挤出一丝苦笑,纵然是他,其实也快到极限了。 伤势不能再耽搁下去,佟老不再言语,专心为他治疗。 排血、上药、正骨、包扎。 一系列流程下来,竟是又一个小时过去。 等终于结束的时候,佟老的双手不断颤抖,累的连剪刀都拿不起来了。 不过,他脸上却露出洋溢着淡淡的笑容:“你们俩的体质真是强大,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治回来,你这胳膊,静静养上几十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嗯,多谢佟老。” 暴君再次道谢,“您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盯着。” 佟老也不跟他坚持,点点头,扶着快要折断的老腰,脚步缓慢的向卧室挪去了。 暴君看着唐邪所在的房间,喃喃自语:“老大,你千万要挺过来啊。” 此时,房间之中。 唐邪半躺在地上,上半身,被白龙紧紧的抱在怀中。
他的右手,放置于小腹,正散发着微微的白光。 特殊情况,他也顾不得向白龙隐瞒什么,任凭白龙看见这一切。 “不好奇么?” 片刻,唐邪觉得有些气力了,苦笑着问道。 白龙怔了下,随即轻笑出来:“你说这些白光吗,在你身上,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这话说的,是在夸我么?” 唐邪打个哈哈,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然而,他还是太高估了自己,腰身刚刚直起,便瞬间卸力,脑袋向后栽去。 重重靠进白龙的怀中。 感受到身后的温软与澎湃,唐邪瞬间猜到那是什么,老脸不由得红了。 “你故意的吧。” 白龙娇嗔一声,可又不想让唐邪躺在地上,只能任凭他枕着自己的胸口。 那张玄冰一样的俏脸,突然红扑扑的,让人第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烟火气息。 “我以为自己恢复一点了,谁知道……” 说到这儿,唐邪叹了口气,苦笑道,“丹田倒是修复的差不多了,可身上的经脉,毁了七七八八,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修复。” 白龙脸上的红润瞬间消失,刚刚落下的心,又紧紧地揪了起来。 “这么严重?” 尽管唐邪否定黄帝仙露对他的功效,但白龙看来,这绝不是最坏的结局。 她相信,唐邪能医好自己。 可现在…… 突然,白龙的眼眶湿润了,小声道:“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来米国,这些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不怪你,来米国,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是那个女孩?” 白龙眼前猛地浮现出拉斐尔的身影。 唐邪点点头,正想说话,突然,神情顿住。 他感觉,体内似乎有一股不寻常的异动。 虽然这很匪夷所思,但他还是第一时间猜测到了什么。 这是要…… 突破吗? 可是,他的经脉极度受损,怎么会迎来突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