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神明的差异

    晓美夫人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感情得到释放后，这一场晚饭的意义也就结束了，岳重让晓美晴陪着她回房间，自己则亲自送鹿目姐弟回家。

    驾车送他们直接到家里，应鹿目圆香的邀请岳重也不着急回去而是去她家里做客。

    鹿目家的房子是一栋很普通的市政福利房，在旧见泷原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后新见泷原落成，每一个失去了家的见泷原居民都得到了这样的一栋独门独户房子，灰色的粉刷自带一个十平米的小院，与周围的一片都是千篇一律的结构，不过因为居住的人不同以及随后的改造多少也出现了一丝差异，不至于需要认门牌才能知道哪里是自己家。

    时间是晚上8点半，这个时候晓美晴已经睡觉了，不过对于岳重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刚刚入夜而已，鹿目达也同样也是高中生了，周末有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

    因为晚饭的事情鹿目达也的心情稍微有些低落，一个人拿着手提书包去房间里做作业去了，鹿目圆香简单的泡了杯清茶给岳重，两人相对着坐在被炉前。

    “明天我们好像不太方便到你家来打扰了。”鹿目圆香若是愿意彻底敞开心怀，那么全世界的心灵之语都将被她所听闻，但那样无疑是彻底的神化，还不打算这样的她封闭了自我的感知，不过近在眼前的人有怎样的心情她还是能够察觉到的。

    晓美夫人所释放的悲伤只不过是冰山一角，除非晓美焰能够回到那个家，否则她永远都不会把这件事彻底放下，现在唯一能够缓解她压抑的内心的也只有晓美晴了，鹿目圆香不想过多打扰她们母女，但自己的事情还是需要岳重协助的。

    “无妨，小晴在庄园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直接来找你就行了，麻美学姐那里你也邀请一下吧，要在见泷原做事情有她帮忙会事半功倍的，而且我们也应该给见泷原的魔法少女报备呢。”岳重一口喝光了还有些微烫的茶水，眼睛就瞥上了小圆家的冰箱。

    自己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斋藤老师，她告诉晓美晴碳酸饮料喝多了不好，所以小晴就把冰箱里塞满了水果而不想让岳重再放可乐。

    自己连烟都戒了，想喝点可乐很过分吗？可他没法像晓美晴开口，只能趁着回见泷原的时候偷偷买来喝了。

    “冰箱了里面只有酸奶，你就别看了。”鹿目圆香倒是知道岳重的一些嗜好，可惜她家里没准备这种东西，“能说说你的想法吗，还有你在其他世界里所遇到的神明到底是怎么样的？”

    岳重失望的点点头，盘算着回去的时候在自动贩卖机里自己买：“除开那些掌握了点化学和物理知识而装神弄鬼的家伙外，我其实并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被自己的神力或是某种超越世俗的规律强制着必须只能以意识存在的神明。他们要么是野心勃勃之辈，除了掌握着强大的力量以外与普通人的想法没有太大的差异，要么就是需要信仰来支撑，否则就会沦为不可知物永远从世界里消失。”

    “人幻想出来掌握着人类所不能掌握的力量的东西就是神，那是可以被科技的发展所逐渐取而代之的神，典型的代表就是幻想乡的诸位了，她们在神的层次上处于较低的层级。”岳重说道这里才想起来鹿目圆香并不知道幻想乡是什么，“抱歉，你就想象为那种掌控着自然现象的神明，比如日系的八百万诸神好了。”

    岳重从头说起有些废话连篇，不过鹿目圆香却丝毫不着急，而是点点头道：“能够理解，还有呢？”

    “更进一步的神明所需要的信仰不再是会化为物质的请求，不是乞求风调雨顺，不是渴望发财娶妻生子等等，它是一种引导人心的力量，虔诚、向善、狂热、禁欲等等心灵上的寄托，这样的神明往往能够建立起庞大的宗教体系，就像当今世界的三大宗教其背后所代表的神明，它们可以在科技与社会不断进步的当下依旧有着立足之地，其存在的意义不会被取代或是遗忘，然而影响力的衰落依旧是不可避免的。”

    鹿目圆香给岳重倒了杯茶，再度坐下后双手放在膝盖认真聆听。

    “除非特殊的情况，这些神明的存在往往是不可见不可知的，但这种不可见不可知和你有着很大的区别，它们的本身就已经存在着巨大的限制，而你若是真的逃脱世间，所拥有的力量反而会更加强大。”

    “我从来就没有想追求过至高无上的力量，所以这些于我而言只不过是拖累罢了。”鹿目圆香摇摇头道。

    岳重微笑道：“戚小萌你应该还记得吧，她是一个活得很真实的人，也活出了自己想要的坚持与善良，从不去主动伤害别人也不会记恨谁，力量于她而言也是可有可无，但正是这般才是不可战胜的强大。”

    “她那是仁者无敌，经历无数坎坷曲折却矢志不渝，而你呢？”岳重轻叹道，“至今我仍不知道该怎么确切的形容，小萌至少是有自己的追求的，但你好像从来都不为自己考虑，也许留在这个世界是你现在唯一的坚持，但你留下想要的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鹿目圆香不知该如何去解答，于她而言看到别人能够幸福似乎就是她自己最大的幸福了：“难道这就是我被选中的原因吗？”

    “不是神力选择了你，而是你启迪了这样的神系。”岳重提醒着鹿目圆香道，“所有的神明都有诞生的过程，你是由你自己的心态所诞生的，自污的世俗违背了你的本心，不过那终究不是改变本质的办法，如果只局限于这个层面，我倒是有个维持时间很长的办法。”

    “什么？”鹿目圆香好奇的问道。

    “今天晓美夫人的失态与悲伤你也看到了，那是人间最无私的母爱，也是最真挚的情感，不一定非要是自污才能存在，拥有其他的羁绊也会将你带入世俗之中。”岳重莫名的笑道，“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假期的职业，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到完成了教育后踏足社会的青年，那是构成人类社会最基础的亲情，它不会让你再有功夫去想其他的，更不至于把所有一切都抛下而神化。”

    “像你家人关心的那样，找个人嫁了，养育一个或几个孩子长大。这就是cao作性最简单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