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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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地牢那个醒了。”刚一出沥园,侯在园门外的侍卫快步走了过来,他的额边有一道又粗又长的伤疤,破坏了他原本清秀的长相,一看到庄晏,立马走过来低声告知。 庄晏微微点头,“阿一,你去地牢,不管用什么方法,让那男人吐出给傅家小姐下毒的解药,派人和傅将军接触,把傅家小姐送回去。” “是。”阿一禁不住抬头看了庄晏一眼,都以为庄郡王爷是出名的好说话,其实他们这些亲信可知道,所有这么觉得自家王爷的,犯到王爷手上,不死也要脱层皮,这一次怎么转性了。 可能是阿一的眼神太露骨,庄晏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不符自己的做事风格,但是想到那双看似明媚其实暗含疏离的眸子,他就觉得她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哎呀,可能是回到京城日子太无聊了。庄晏笑吟吟的清了清嗓子,微微上翘的眼角如同狡猾而深沉的狐狸,“阿一?” 轻快的语气让阿一身体一抖,赶紧低着头步履匆忙的离开,暗地里大家都叫郡王爷“庄狐狸”,犯到别人手上还能有个痛快,惹到狐狸…耍你一圈你还的烧高香。 庄晏轻笑一声,带着笑意的眸底带着暗沉。 “小姐,小姐,醒醒。”春桃轻轻推搡着傅清欢,低声呼唤道。 也许是身体太过虚弱,傅清欢这一睡竟然就睡熟了过去,春桃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反应。 蓦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背顿时布满了冷汗,傅清欢保持侧躺的姿势不动定了定神,这才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一副迷糊的样子,其实锦被中右手摸着一枚发笄。 她的衣服和发饰都被人褪掉,只有一枚小小的梨花发笄簪在耳后的位置,虽然又短又小,但是毕竟也稍微带些锋锐,若有不测就算不能伤人给自己一个体面也是够了。 “春桃服侍你穿衣服,王爷说连夜送你出府。”春桃的话音带笑,说话也非常有分寸,只是服侍傅清欢穿衣的动作略微有些急切。 “那么急?”傅清欢把发笄悄悄藏在掌心,虽然心中喜悦,但是望向窗外,缝隙中映进来的天光还是暗的,还是不由得戒备着。 “嗯,听说傅将军可是急坏了,小厮婢女都发卖了不少,所以王爷就赶紧跟傅将军接触好了。”春桃声音压低,但是口齿异常利落,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释的清清楚楚。 “劳烦王爷了。”虽说心底对庄晏这举动有各种揣测,分明之前的时候他是根本没有打算这样放过自己,怎么就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有她身上这毒… “春桃,我能再见一次王爷么?”春桃的手一顿,紧接着素白的手依然忙着帮她穿衣盘扣,“傅小姐,真是不巧,王爷早先安排好就去了太子府,要想见到王爷恐怕得等傅小姐再下拜帖了。” 语气依然清脆伶俐,只是不免少了那份热络。 傅清欢面上一热,她明明是找庄晏有事,听春桃这口气却分明是她看上她家王爷一样,能掌握王爷动向又知道那么多事情的,怕不是简单的婢女,怕是早就被庄晏收用了吧。 这样一想,傅清欢的心里就有了几分别扭,春桃给她着罢了装又拿来一定黑色的斗篷,这才引着她出去,一路畅通无阻,越走越偏,傅清欢的心也提的高高的,重活一世,对小命她比谁看得都重要。 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个闭着的小门,小门旁的黑影里站着两个持着银枪的高大侍卫,此刻出了角门,银月如盘,清冷的月光下看到门外那熟悉的马车,她这才放下了心,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笑着说道,“有劳春桃姑娘了,待我向郡王爷问好。” 春桃笑弯了杏眼,毫无城府的向傅清欢挥了挥手,看着傅清欢钻进了马车才转身回了庄郡王府。 “春桃姑娘,你说主子是不是看上这姑娘了?”闭好了角门,和春桃相熟的侍卫跟在春桃的身后,笑嘻嘻的说道。 “主子的事有我们议论的吗?”春桃脸色一沉,一贯笑着的脸也冷了下来。 沉默的侍卫悄悄扯了扯说话侍卫的袖子。
傅清欢坐在狭小的马车之中,听着马夫挥鞭斥马,此刻几乎到了宵禁,街道上空无一人,只听到马蹄声和车轮咕噜噜在地上压在地上的声响。 一上了车,眼泪就毫无自制的顺着脸向下流,她抹抹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若无其事的轻声说道,“爹爹,你怎么来了?” 坐在马车前架的粗衣马夫一直带着斗篷,但是傅清欢上车搭手的时候,一眼就望到那斗篷下高鼻阔唇的熟悉轮廓,心中惊恐孤苦,在看到他的瞬间都揉成一种奇特的委屈,甚至上车的时候,斗篷下的身子都是微微颤抖。 这是她的爹爹,哪怕千万人与她为敌,也会毫不犹豫挡在她身前的爹爹啊! “有个下人送了一张便笺,让我派人这个时候在这里等你,你情况不明,我怎么能在傅府等的下去。”傅延年语气平静的说,只是那一向中气十足的声音中淡淡的疲惫,却让傅清欢深深吸气,吸气,生怕眼泪再不听话的流出来。 “什么人?”既然是宵禁,街上就一定有京兆尹派来巡夜的守卫,在寂静的夜中即使马车的动静不大,也还是很快就被巡夜的守卫们阻截着街道各个出口,围在十字路口。 不知道傅延年做了什么,就听到马车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接着马鞭抽了一下,马车就咕噜噜又跑了起来。 这个时辰城门已经闭了,但是马车稍微顿了一下,士兵就立马给傅延年开了城门。 “爹爹,你做什么?”马车行驶在野外的驿道上,车帘不时会卷起带来一阵凉意,傅清欢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就是这个。”车帘被大手撩开,伴随着傅延年回答的声音,大手向后抛进来一个金光闪亮的东西。 清冷的月光透着缝隙洒进马车之中,映着月光,傅清欢摩挲着这个缀着红色穗子的金牌,上面写着令她心胸澎湃的铁画银钩的浮刻。 如朕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