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四月的雨

    为什么不是六月的雨？

    或者，一直很安静？

    好吧，我承认我想起仙剑了。

    或许是因为胡歌的那首歌曲，

    亦或者，是刘亦菲那副出尘的样貌。

    仙剑，在我的生命中不可否认的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从灵儿、到逍遥、再到景天……

    剧情虽不如游戏那般做的精巧，却还入得眼。

    今天，这里在下雨，灰蒙蒙的天空，是一种我最喜欢的颜色。窗外微薄的光线，把屋子，弄成一幅雨天该有的阴暗模样。一个人趴在窗户边上看雨、听雨……

    然后信手在升腾起薄雾的窗户上涂鸦……

    扭曲、粗细不一的线条里，透露出的是一个瞬间干净爽利很多的、雨丝漫漫的城市……

    大雨下的空气，有一种清新的味道。浓厚的白云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空，宛如仙境一般。

    小白伸着懒腰，趴在笼子里，粉嫩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睛微微闭着，无论我怎么在它面前走来走去，也不理我……想来是困了。

    周末的休息时间，在昏天暗地的一场大睡后，趴在窗台上看雨，像一个重病的患者。

    此时在床头上若是挂着病例牌，那么它上面应该写着：孤独症重度患者。死亡时间：十八个月之后。

    忽然，我就很渴求死亡时间的赶紧来临。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我数着秒针，等待这十八个月！

    竟是如此漫长！

    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找点事做？

    楼下的杏花树，繁盛的开着。从窗口望去，那片被楼宇包裹下的那一抹鲜艳的白色，被雨水冲刷后，愈发的漂亮了。

    往年的时候，每每下雨，只要不是很强的雨势，都会出门去享受一番被雨水冲刷的快感……

    如今却是不行了。

    愈发的小心，谨慎。

    感冒后，药很贵。

    ……

    天色，好像也在读着秒针在走，我几乎是盯着它一点点的变暗、变黑、然后昏黄的路灯亮起来，纷纷扬扬的雨丝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一只只细小的昆虫，凌乱的在光线下飞舞……

    出租车冲破雨幕，在不宽的街道上横冲直撞。浑浊的水洼，被车轮碾过后，在白色的墙上留下溅射性的泥点，然后在雨水的冲刷下，抹去一切罪证。

    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

    ……

    超市里买牙膏的小meimei，以一种非常惊讶、诧异、原来如此的眼神看了我一阵子后，对我说：“你是不是王学涛？”

    我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看了看这个一副诧异眼神的小meimei，说：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声音干哑低沉，在说出口的刹那，我有些吃惊，什么时候，我的声音会变成这个模样？

    “可是真的好像啊……你确定不是？呃，好吧，那个，这款牙膏现在在搞促销买一送一。”

    女孩神情紧张的说着，解释着。

    我拿起货架上另一款牙膏，说：“不好意思，用惯这个了。”然后慢慢走开。

    我固执地认为，一切解释和表达都带着一种被美化的表演的色彩，在穿透别人耳膜的时候，早已与事实相去甚远。所以，沉默是一种多么高贵的品质，只要一个心照不宣便轻描淡写地躲过了一次语言冒险。

    就这样，像个中年大妈一般，买好一些生活日用品，然后撑伞，在深一脚浅一脚，泥泞的马路上找回家的路。

    细密的雨点儿打在伞面上，发出沙沙声。积水的马路上倒映着深红色闪烁着的汽车尾灯。

    四月的雨，无声，却如此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