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昨晚，2200，我们严格按照cao作流程上要求的安装了替换的设备，应该是个挺简单舒心的工作，但是。。。是啊，总是得有个闹心的【但是】是不是？我们的闹心来源于有几个奥古斯塔派来的博士高材生对我们指手画脚，因为我们是当着他的面安装的仪器，没做什么避讳；而这群蛋壳脑袋认为我们这样做是愚蠢的，他们认为我们应该进行所谓的【盲法试验】，我认为这想法真他妈的秀逗。因为咱们说实话，盲法试验这话是骗谁哪，还真相信他说的话么？阿兰多。巴基纳有着有记载以来最强大的新人类感应能力，这家伙说不定知道我们每个人在想什么咧，就算这达不到，他感知我们的情绪总没问题。你他妈的怎么在实验对象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什么感受的情况下进行盲法试验哪，蠢么？ 再说了，他在这老老实实的呆着是因为他想在这这么呆着，从他没把我们像是他对帝国人和一些倒霉的同僚一样变成人偶白痴这个角度来看，我觉得咱们欠他的，干脆直接告诉他我们在对他进行实验观测得了？你说呢？还有，我倒也不怕这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或许他已经知道我有多害怕他了呢？ ----《DieShnedesBlitzes计划往事节选---二级技术员四月。沃特森给技术指导迪瓦力。帕特尔的邮件》 【啪】的一声，齐腾一关上了联邦军机密研究计划中的两名技术人员的邮件，将视线又在那满屏幕的数据上停留了一会，在对着那个晃动在标示出阿兰多脑部的闪烁的红圈上眯了眯眼睛以后，便大步的向门口走去。 “将军，请穿上防护服装并且等待警卫人员的陪同再进去。”守在足足100英寸厚的大门前的联邦卫兵对齐腾一行了军礼后如此说道。 “将军的安全有保障，打开门，中士。”就在卫兵说出安保要求以后，一个女性的声音从空气中突兀的响起。紧接着在一阵微弱的电光中，一个全身被黑色的贴身机械铠甲包裹住的人形从空气中浮现，诺玛。谢菲尔德打开那个只有感应器探头的面甲冲着卫兵点头示意。看了看诺亚手中的高频震荡刀，卫兵立正了一下之后打开了门，诺亚的身形也再度消失在空气中。 随着门的打开，齐腾一首先看见的是一个低垂的让他看不到面部表情的脑袋和向前倾的躯干，接着是冲着门外八字撇开的双腿和用手肘撑在上面的手臂。齐腾一大步走了进去，随着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关上的一瞬间，提坦斯的将军听到了类似于没上油的铰链活动一般的声响---阿兰多抬起了头。 于是齐腾一看到了一双闪烁着仿佛赤红色的雾气一般的眼睛。 “我就捉摸着该有人出现了，玩人偶观赏游戏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就像是被破了个洞的鼓风机吹出来一样的沙哑的声音从阿兰多的嘴里吐槽。 “齐腾一，联邦军的将官，出身是提坦斯，我想你认识我的老上司。”齐腾一走到房间里的一把椅子那，把它拉过来坐到阿兰多的对面。 “哦，那是谁呢？”阿兰多重新又把头低了下去，将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齐腾一就这样看了阿兰多一会，房间里一时间只有阿兰多的脚掌轻轻拍打地面的声音。 “加米托夫。海曼。” 【我曾经亲眼注视，看着那人造物在悉尼，在蓝色的星球上溅起光芒，那时候的我被怒火吞没了。。。】 【人类，不该这样互相毁灭。。。】 “海曼将军啊。。。。。。。。。”阿兰多忽然仰起脖子发出一声长叹。 “他是我来见你的原因之一。” “那个老头留下了什么预先做好的安排么？” “不，我前不久和他说过话了。” “哦？什么时候呢？新人类？抱歉，我好像没法和以前的同类有感应了。”听到齐腾一这样说，阿兰多的头又回到和齐腾一平视的位置，那龟裂的嘴角也挤出一个似乎是讽刺的笑容。 “就在不久前，在那个点亮了星球短短的大概连一分钟都不到的光芒之中，我和将军说过话了。” 吧噔，听到齐腾一这句话，阿兰多一下子站了起来，把放在脚边的水杯和食盘也踢翻在地，他浑身颤抖着，双手先是向上伸去然后又颤悠悠的按回胸口，最终才一屁股坐了回去： “我还以为。。。” “还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不，你不是那么特殊的，也不是唯一一个，我和将军说过话了，”齐腾一自嘲一般的摇了摇头，“很滑稽不是么，我们能依靠情报选择判断出我们所相信的，但是最终决定的还是我们的心。。。呵，就像将军一样，那个反对宇宙移民一辈子的老头在心里发生转变以后，也开始为他以前都不会去想的行为找借口了哪。。。” “。。。。。。那是个很有智慧的老头。”阿兰多听完以后沉默了许久才冒出一句说不上是评价的话语。 “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智慧呢，说到底，亲眼看着殖民卫星坠落，亲手完成了那么多被仇恨趋势的行动，将军受伤很深吧，正是因为遍体鳞伤，所以那个老头才会有智慧，他比我们聪明得多呢。”齐腾一说完低下头捻了捻衣角，捻了捻衣角内那个代表着衣服原主人的H字母。 “正是因为遍体鳞伤。。。所以才会有。。。智慧。。。”阿兰多一边断断续续的呢喃着词句，嘴一边越长越大，他最终又一次的低下头去，将双手放在头上用力的抓了起来。 【我最后的命令】 【这里之所以有光，是因为我们期待着光】 【I-do】 自己所爱的女人，究竟又有多少的伤痛才给予了她那样的智慧呢，阿兰多在心底这样问自己，但却在纷乱的思绪中无法找到答案，他就那样双手抓头的坐在那里，直到齐腾一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不会撒谎，我们现在情况很糟，你所见过的【未来】和军方依靠残骸和俘虏甚至是尸体分析出的得出的结论在很多地方温和，那可不是好消息。。。联邦的现役宇宙舰队被毁灭殆尽，我们的军事科技被对方拉开一大截，抛开军事不谈去看社会的其他部分也。。。” “如果说社会就是一个人怎样去领悟另一个人的价值观或者说是文化的话，这个帝国在某种程度上也拉开我们很远，通过那个庞大的网络他们瞬时交换信息，而且不只是交换看到的听到的图像声音，更多的是交换的感悟和理解；结合我们的学者在他们的基因中发现的痕迹的话，我们还得承认他们进化至今的道路都适合我们不同的，他们的几个身体族群都有各自明确的目的，他们的灵魂与我们的构造不同，愤怒无助绝望这些负面的情绪仿佛已经差不多被全面清除了。。。” “我知道，我全看过了，只是我无法让全体都。。。”阿兰多忽然打断了齐腾一的话，他的手再度从头上放下然后交叉起来，抬起头以后，齐腾一看到那双被纳米机器人侵蚀的眼睛中闪烁着紫色近乎于黑色的光焰。 “你给了这个世界上一部分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你希望能瞬间改变什么呢，去改变一个人明天的生活需求，让他们放下生活来支持你；还是说改变人类社会千百年的习惯，还是说瞬间改变生命十亿年的进化之路---那条被残缺和错误覆盖的进化之路？”看着阿兰多的眼睛，齐腾一耸了耸肩之后说出了这番话。 “。。。。。。。我哪点也没权利去期望。” “还好不算太蠢。” “我抛开一切离开殖民地来到这不是来犯蠢的，不是么，”阿兰多缓缓的站起来，将视线和齐腾一平行，“下一步是什么？” “你是把剑，最锋利的一把，但是现在的你太过于锋利，以至于我们现在没有人能舞动你，所以我们要把你磨顿一点，”齐腾一对上阿兰多的视线，几乎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然后打开房间内的投影设备，“你可能认为你失去了你的新人类能力，但是实际情况并不是那样，你现在的情况有点像是超声波或者次声波。联邦的技术和研究人员研究后发现你的塞克缪感应波中信息的编组方式和阿姆罗等新人类不同了，就像是程序的编程方式不同一样；同时他们也发现你的感应波信息密度急剧增大了，可能要换一般新人类五秒钟才能传达完毕的信息，你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内传达完毕。这两种效应加在一起导致你发出的感应波信息根本无法被现阶段通常意义上的新人类和强化人解读，机器也无法将你的感应波有效的转换为程序语言。” “但是我也感应不到他人。。。”郭周义摇了摇头 “这就是为什么你必须得去Plant的原因了，看看这个。”齐腾一放出了之前和安妮。汉诺威讨论的细节。 “所以，这些我们铸造在感应框体内的纳米级别的机器人，是一切的祸根？”花了一会看完之后，阿兰多立刻甩出一个问题。 “并不全是，你的感应波的编码异常和信息密度过高和这有联系，但是这却不是原因，虽然我们有理由相信一旦相关的调整，这极大可能会改观，但是真正的关键在于虽然这些小东西扰乱了感应波的送出可更重要的是它们阻止了感应波的进入，解决它们是至关重要的。。。而且如果不解决的话，你的身体会崩溃的。” “你是说，我最近的。。。症状有很大一部分。。。” “不是很大一部分，只是一部分，”齐腾一抬起左手打断了阿兰多的话，“所以你怎么样，Plant的任务，要去么？！” “我现在根本看不见色彩。。。”阿兰多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围在他的视野中一片黑白的世界。 “我根本听不到声调。。”阿兰多回想了一下最近几个月一直只有一个声调的世界。 “我碰都碰不到，”阿兰多用力的捏着自己的手，然后在眼前握拳感受着毫无触感的握拳发力，“但是这都不算什么，这些东西对我经历过的事情来说根本算不上苦难折磨！！！我经历过的东西。。。是在失去她以后体会到的地狱，那种自己灵魂内的光熄灭的痛苦。。。我不会再经历一次那种放弃和失去的苦难。。。绝不！” “那么决定了，你三天后出发，”看着散发出青色光芒的阿兰多的双眼，齐腾一又回复了之前的不苟言笑，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但是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你之前的朋友们留给你一件礼物，这礼物将帮助并且伴随你进入Plant去寻找乔治格林的遗产。” 说完，齐腾一打开厚重的大门，在大门的传来一声算是朝气蓬勃的喊声： “哟，奇迹小子你看起来很糟糕啊。” “你。。。。。。。。。？！”阿兰多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