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所谓奇迹
背景是充满整个画面的蔚蓝色地球，已经被炸成两半的阿克西斯的一侧喷出虹光般的光脉冲，接着，那七彩的脉冲就扩散开来，变成了让人看过一眼就无法忘却的奇怪光膜；被这奇异的光膜推动着，巨大的小行星逐渐飘出了抖动的画面之外。 “阿克西斯冲击，本来是已经无法阻止了的，如果没有这奇怪的感应力场，大概吉翁的地球寒冷化作战就会成功了吧。”莫妮卡一边cao纵着连接着投影设备的个人终端一边说吧。 “这种角度和距离的摄影，你还真是能搞到这种东西呢。”一只手用填满了冰块的杯子贴在脸上，欧阳影用另一只手拍着大腿算是鼓掌。 “拜托了以前的老朋友，总裁就不要和我打哑谜了吧。”红发的女负责人以微苦的语气推卸了现在给自己开工资的人的赞誉，确实，她以很久以前在军队里的关系从一位依然参加了93年阿克西斯战役的老兵手里买来这段应该是被交战双方都禁止保存的影像。 公国军也堕落了啊，公然违反军令，出售这种东西讨生活，莫妮卡。凯迪拉克倒是觉得此时心里的苦涩有一半是献给逝去的荣耀的，自己也是啊。。。刚涌起这种念头，莫妮卡就摇了摇头，还在给总裁汇报呢，不能分神的太明显。 “看上去简直就像幻想一样么，”看着阿克西斯被感应力场推离地球，欧阳影放下了杯子，稍微舔了舔嘴唇以便平静心中涌起的浮躁，“这光芒，看起来和那时候一样呢。” “是的，和那时候一样。”莫妮卡又调出一段影像。 新的影像上，没有了阿克西斯的宏大气势，却有一种利剑般冰冷的悲凉：喷薄而出的绿色GN粒子正如同挥洒的汗水一样从天空滴落，让人能感受出那艘战舰的努力，接着又变成滴血一般的红色，可是却依然无法腾空而去，被联邦军的战舰击中后更是开始徐徐下落。 紧接着，那色调单一的粒子流便被抹上了蓝色的，淡绿色的，黄色，粉红色。。。仿佛世间一切光彩的磷光，磷光紧接着炸裂，化作毛细血管网络一般的脉动着的光膜，将那艘战舰顶入星尘的怀抱之中。 “按理说，感应波系统只能接收驾驶舱范围的感应波，用来强化人机协作，将驾驶员的攻击意识的延迟缩减到近乎于零，但是如果驾驶员是足够强力的Newtype的话，那么在于其他个体发生共鸣的时候就能将这种效应扩大，阿克西斯的奇迹被吉翁的研究机构定义为人类的集团意识，透过感应框体转化为了推动阿克西斯的能量。”莫妮卡在继续解说着。 “而奥布的奇迹，就被定义成了奥布人的意志被集结了么，我们还真是会照葫芦画瓢的往上套咧，”欧阳影咖蹦一声咬碎了一块冰，却又呸的一声吐会杯子中，“这也就是这位吉翁的骁将会被如此珍视的原因了吧，如果能让他将所有宇宙住民的意识集结起来，会发生什么呢？” “大概军部就是这种想法吧，不过对我来说，”曾经试验过诸多武器的莫妮卡关闭了影像，用嘲讽的语调开始吐字，“这简直就是超科技物品，和金字塔里发现电力的壁画一样，不是人类现在应该拥有的东西，而是万年之后的产物跳出来吓唬人了。” 但是欧阳影却对下属的嘲讽无动于衷，她的眼中只有被静止住的最后画面，那蛊惑人心的极光之膜填满了她的黑眼： “对于我来说，这说明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如果这一大一小的奇迹只是由于感应框体造成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奇迹也是可以人为创造的。” “还真是残酷的话语呢。” “。。。不过，应该很温暖吧，那种光芒？” “哈？”没听清总裁的呢喃，莫妮卡发出疑惑的声音。 “拯救人的意志集合，那种光芒应该很温暖才对，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感受一下，不，还是算了。”本来似乎还在想着那种光芒抚摸皮肤和灵魂的欧阳影忽然改了口，莫妮卡似乎也懂了总裁的意思---想经历那种光芒四射的时刻的前提就是，要有足够大的危机吧。 “集结人类的意识，意志，或许真的能办到的话，就能消除许多错误了吧。。。呃！！！”正在起身念叨着什么的欧阳影忽然一下子跌到在沙发上，用手捂住头，发出痛苦的喘息。 “总裁？！” “没事，大概只是吃冰块吃的，”欧阳影很快爬起身来，瞳孔那真正意义上的抖动也消失于无形，“那么除了我们得重视这位吉翁骁将的治疗之外，作为”近臣”的你，这次来给我看这些，还有什么目的呢？” “是这样的，董事会要求一笔两个亿的不记名联邦债卷，作为一笔投资费用？”莫妮卡回复了干练，递给欧阳影一份纸卷一样的影像存储终端。 “回收期呢？” “7-10年，IRR固定在11%左右，投资本身的NPV来说的话，让人有些难以启齿，因为联邦政权的关系，那时候正是换届期吧。” “说实话，两亿不记名债卷，现在还是有这个余力的，但是我个人担心的是这位桑德拉斯，有些好高骛远，董事会没忘记加上详细考察这一条吧。”欧阳影用手指头弹着那张人头像。 “他们自然是不会疏忽到那种程度的，虽然。。。咳咳。。。” “看上了欧阳重工的纳米技术么，将精神感应框体纳米流体化，血管网络一样的流变机身，确实是有魅力的设计，我再加上一条吧，务必要让欧阳重工和这比投资毫无关系，知道了么？” “知道了。”莫妮卡点了点头。 “联邦军的ANSN导弹发动机项目，如何了？” “长距离高速已经实现了，实验室的报告昨天才到，但是高速之后的再次高加速却有些困难，估计申请额外拨款的决定很快就下来了。” “嗯，到时候再说吧，客人如何了？” “应该已经抵达北京周边的仓库了。”莫妮卡看了看表。 ----------------------------------------------------------------------------- 北京，城市守备圈最外层，欧阳重工所属宇宙环境下高产谷物实验基地。 “高产谷物基地？”先从车里下来视察警卫力量的K59盯着那建筑的牌子一阵发呆。 “怎么，觉得军工企业不会做些造福人类的事情么，也就只有军工企业从卖军火的利润中才能抽出这么多钱干这个了。”和K59一同走下来的血月很是开心的大笑。 “因为内疚，反而去做好事么，这么说的话，大善人其实都是大恶人了。” “某种意义上，一点都没错。”血月点了点头。 两人小心翼翼的护送着承载着郭周义的医疗舱，跟随着基地的负责人搭乘电梯向地下行进。 “地下24层，妈的，这可够深的。”血月看着电梯上最后停留的数字，骂了一句。 “因为里面的东西都足够重要，一旦有危险。。。” “能抗击核弹么？”K59问了一句。 “不，你误解了，我是说，一旦有危险，这地下的核弹就会引爆，把一切都融化封印在地下，而外界也不会受到核冲击。”负责人对着目瞪口呆的K59笑了笑。 血月拍了拍K59的肩膀，笑着走入欧阳重工的机密仓库。 “就这样了？”半小时之后，K59又呆滞了，他看着那个被包裹在巨大的低温器皿中的rou块一样的组织，又看了看放置着郭周义的医疗舱---就是把他带到这东西面前，就这样，就这种烂主意？！ “就是这样了，将他放置在这里24小时，没有变化的话就。。。” “不用等24小时了，感应框体启动98%，有什么正在发生，他快醒过来了。”基地的负责人指着医疗舱上剧烈跳动的各种数值说到。 “喔。”血月吹了个口哨，心却在狂跳不已。 小子，难道你和那些“孩子”，真的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