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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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解缙洋洋得意不表,单说这汉王朱高煦,拿出一盒长白山万年老人参,找了个机会溜达到后宫,对朱棣说:“父皇,儿臣无能,致父皇受惊,下人才得了一只万年老人参,儿臣不敢私下享用,特来献给父皇。” 朱棣说:“好儿子,还是你好。” 朱高煦闲聊起来:“父皇,您觉得这解缙怎么样?” 朱棣一皱眉:“啊?什么怎么样?都救了我的命了,还能怎么样?” 朱高煦说:“那是那是,父皇说得对,不过~~~” 朱棣说:“不过什么?你秀逗了?” 朱高煦说:“不是啊父皇,这解缙没有父皇之命,就擅自调动兵马。” 朱棣说:“你这个笨蛋!如果等着老子发旨调动兵马,那不都晚了吗?” 朱高煦赔笑说:“那是那是,儿臣鲁钝。” 朱棣说:“知道自己笨就好了,回去多吃补品吧,老子病刚好,还需要多休息呢,没功夫和你磨牙。” 朱高煦说:“父皇,儿臣还没说完,如果没这个事的话解缙和太子擅自调动兵马怎么办?父皇您想想?” 朱棣说:“我想~~” 朱棣看着朱高煦:“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解缙和你大哥也会造反不成?” 朱高煦说:“我没那么说。” 朱棣说:“但是你的意思是让我那么想,你当我皇帝白当的?” 朱高煦赶紧说:“冤枉啊父皇,儿臣岂敢里间父皇和大哥的关系,但是三弟作乱一事,父皇觉得是三弟的意思,还是下人的意思?” 朱棣说:“你当我老糊涂了!是下人的意思不错,但是如果这个逆子一点意思也没有,哪个下人敢逼着他做?” 朱高煦说:“儿臣不敢,不过三弟一向谦恭有礼,与大哥颇为相似,儿臣敢担保,这必不是三弟的意思,定是小人撺掇无疑,如果做成,那时候三弟也是被逼登基,儿臣就是怕大哥为人和三弟一样厚道,不能提防小人,” 朱棣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几个意思?你说不是你三弟干的,但是你又说你三弟以后也会受人摆布顺水推舟,你又说你三弟和你大哥一样有礼,又说你大哥和你三弟一样厚道,你是什么意思?依你之见,你大哥身边有什么小人吗?” 朱高煦说:“父皇您看这解缙和大哥走得太近,不得不防啊,不信的话,您私下问问解缙对大哥的印象怎么样?” 朱棣说:“好,我问问,以后没事别到这来给打小报告,有了证据再说。” 朱高煦说:“儿臣无职无权,能有什么办法抓到证据,要不父皇您给儿臣一个事儿做?” 朱棣说:“你免了吧,我给你事儿做,又让小人多出心来,再来劝易储,这就消停不了了,你大哥和解缙在此事上有功,才宣布下来,如果再这样做,这不让人笑话我糊涂,出尔反尔吗?” 朱高煦说:“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儿臣挺关心父皇的,没别的意思。” 朱棣点点头:“我知道你也是救驾有功,不会怀疑你,你还有什么事儿吗?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朱高煦说:“儿臣告退,父皇好好休息。” 说是好好休息,那能休息得好吗,才平了一个篡位的,而且是根本想不到的事儿,如果再来一个怎么办?难道其他人就没有这种可能?朱棣陷入沉思。 这朱棣也是一时糊涂,朱高煦让他问解缙对太子的印象,其实问哪个大臣对太子的印象,哪个大臣敢说不好。但是前面垫了那么多话,如果解缙说对太子印象好的话,那还真是有嫌疑了,即使这两个人不会作乱,但是理论上具备了作乱的实力了。 这还了得! 朱高煦添了坏话,偷笑着出去不提。 且说这安国侯解学士,洋洋得意,万万没想到自己立了一大功,朝廷封赏刚完,转身就被怀疑上了。从来在明君面前都是做事的不如打小报告的,会干的不如会说的,至于在昏君面前那就更不用提了,这朱棣也不例外,至于说他是明君还是昏君,自有公论。 解学士志得意满,洋洋得意,满大街瞎溜达。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叫买的叫卖的,带毛儿的带刺儿的,有挥泪甩卖的,有出血甩卖的,有跳楼甩卖的,有发誓说撒谎死全家的,有卖儿卖女的,不一而足。 解缙突然抬头看到一家酒楼,好大的气派!只见雕梁画栋,飞檐走壁,富丽堂皇,美奂美轮。解学士当即有些不爽,心说这南京大酒楼开业,从来都是请我来喝酒,还会备下润笔费要我题字,今儿怎么改了章程了,不行,我得去给他捣个小乱。 怎么捣乱呢?解学士也是破费心思,有了!解缙看到大街上有个叫花子,走过去扔了一个铜板,在叫花子的破碗里“叮当”一声,叫花子赶紧说:“谢谢大爷。”又看到解缙的打扮说:“谢谢相公。”解缙的打扮乃是风流才子的文士打扮。 解缙蹲下来说:“和你商量个事儿。” 叫花子受宠若惊,因为从来没人问他关于国计民生的看法,当下脑子里转了转,只觉得这脑子转的有点锈,恐怕有负这位相公的美意,当下虚怀若谷说:“相公您说,小人知无不言。” 解缙又拿了一个铜板扔进去:“叮”,这声小是因为解缙蹲下来了,离得近,铜钱在里面没乱蹦。 解缙说:“这个铜板买你一个虱子。” 叫花子万万没想到有人拿铜钱买虱子,当下就有点蒙,继而大喜,问:“相公你要买多少个?”心想一个铜板一个,这下发财了。 解缙说:“买个肥的。” 叫花子说:“好嘞,您擎好吧。”伸手向脖子里摸,摸了半天,却没动静。 解缙说:“怎么了?” 叫花子哭着脸说:“难怪小人是叫花子,真是天生的穷命。” 解缙说:“和这个什么关系了,我唯物论的。” 叫花子说:“小人昨天遇到一个大善人,才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破衣服,现在是一个虱子也没有,你说小人一辈子就遇到您这么个大主顾,还没货了。”解缙心说怎么这么背,当下也不和他废话,拿起碗里的一个铜板就走。 叫花子说:“相公等等。” 解缙说:“找到了?” 叫花子说:“不是,这碗里的铜板乃是小人的。” 解缙说:“我给了你一个铜板了,这个铜板是买虱子的,你没有虱子,我当然拿走。” 叫花子大喊:“来人啊!有人在叫花子碗里抢钱了!” 解缙说:“倒霉,得得得,给你!” 把铜板又扔进去:“叮当当~” 一生气又扔了一个,说:“这下满意了吧?” 叫花子说:“祝相公多福多寿!小人天天给您烧香。”
解缙说:“少来,早说了,我唯物的。” 解缙转身狼狈离去,继续找货源,抬头看到一卖野果的。走上前,说:“给我找个有虫子的。” 那卖野果的不理解,以为是说反话,当下赔笑说:“瞧您这相公说的,小人从山上偷了十几年了,都是挑的没虫子的,童叟无欺,从不说谎。” 解缙说:“我不和你开玩笑,给我找个有虫子的,给你双份钱。” 卖野果的认真看了看解缙,看出是没开玩笑,当下挑了一个有虫子的,里面的虫宝宝还在睡觉,卖野果的还是个热心人,赔笑说:“相公,您这是不是偏方?小人那有个神婆子专会做偏方,可神了,要不要小人给你介绍介绍,这辛苦费小人也不多要。” 解缙说:“早说了,我唯物的。”言罢离去。 解缙将虫子小心翼翼掏出来,然后迈着四方步去往这个酒楼,找了个角落的桌子,说:“小二,上菜!” 店小二满脸赔笑,说:“相公,您要点什么?” 解缙说:“随便,你们这的特色菜给我来上两盘。” 店小二赔笑说:“好嘞,相公您要不要酒?” 解缙心说喝了酒正好撒酒疯,说:“来二斤三十年的绍兴黄。” 店小二说:“好嘞,客官您等着。” 解缙吃着菜喝着酒看着窗外,心情大好,等到菜要吃完,酒要喝净的时候,解缙悄悄把虫子放进菜里,当时选了个角落就是因为没人留意。然后叫店小二:“小二,小二,快来。” 店小二说:“来了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解缙说:“您看啊,里面有个虫子。” 店小二仔细一看,是有个肥肥胖胖的虫子,那虫子还在那活蹦乱跳,说:“哎呦,这可怎么办?它没咬到您吧?您看您也没咬到它,这事儿能不能双方都不计较了?” 解缙说:“少废话!这桌饭我不能交钱,不行把你们掌柜的叫来吧。” 店小二说:“哎呦,您不交钱,小人可做不了主,好好,您等着,小人去叫掌柜的。” 过不多时,掌柜的和老板娘走了过来,掌柜的相貌也还罢了,老板娘却有稀世容颜,让解缙暗中感叹又少了颗好白菜。 男的说:“我就是这掌柜的,请问客官不想结账,有什么事吗?” 解缙说:“你这菜里有虫子,活蹦乱跳的。” 掌柜的问:“请问阁下是不是锦衣卫的?请教高姓大名?要不要出去单练?” 解缙说:“我什么锦衣卫的?我叫解缙。” 那掌柜的说:“您叫解缙?” 解缙说:“我叫解缙。” 老板娘狐疑的问:“哪个解缙?难道是曾经的当朝首辅解缙解大学士?” 解缙说:“什么曾经的,现在就是好不好?我就是,如假包换。” 老板娘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解缙?你还没死吗?” 解缙看着这位漂亮的带着仙气的老板娘,心想怎么会这样一幅蛇蝎心肠,当下有些生气,说:“我不就是往你们菜里弄了条虫子吗?你至于吗?” 老板娘问:“你真是解缙?” 解缙一肚子没好气:“是!” 老板娘跳起来,说:“解缙!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