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灰色地带

    “那么接下来就应该解决你的身体问题了。”纲手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认真道。

    太一点点头，“那么我的身体现在到底是？”

    “在我给你进行治疗的时候，我就已经帮你仔细检查过。”纲手说到这，语气极其复杂，“在我的设想中你用八门遁甲的庞大的查克拉冲开我给你封住的xue道后，写轮眼和你的身体应该马上进行冲突，但事实是没有。好，先不管这个。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在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后，这两股力量居然合作了。”

    “不要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看我，我是用的‘合作’这个词语。”纲手看着太一那怪异的眼神没好气道。

    纲手调整了一下坐姿，盘腿坐好。继续道：“事实上，你能坚持到我的医治。除了你的意志外，更加重要的原因很可能是这两股力量在面对宿主的生死存亡面前，摒弃前嫌，携手一起吊住了你的命。”

    “等一下。”太一不由皱眉打断纲手道：“如果他们可以携手的话，为什么在这之前我想尽了办法他们也没有融合的迹象呢。”

    “要知道，千手之力与写轮眼之力原本就是可以化作一体的。并且在这两者之上可以开辟出那六道仙人的力量啊！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不是六道仙人儿子因陀罗或者阿修罗之一的转世吗？”太一在心底不解道。

    “也许是因为另外一种力量加入进来化作了催化的力量，导致这两种力量向着某一个平衡点靠近，最后在这平衡中得到融合。”纲手突然想到了那次加强的树界降诞，“会不会是那庞大的自然能量！”

    太一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自然能量的确是可以作为催化的。但我在木叶的时候就尝试过，那个时候我一旦提炼查克拉那么我的身体就会把我周围的自然能量一起吞噬。最后连同查克拉被身体细胞和写轮眼吸收。”

    纲手闻言，闭上眼睛，开始思考起来，两只手还不停地在空中比划，好像在作推导。

    半晌，纲手睁开眼睛，她兴奋地看着太一道：“你现在进行提炼查克拉。我要验证一下！”

    太一闻言照做，闭目冥思，一会，太一突然睁开眼睛，“这？”

    “怎么了？”纲手急问道。

    “速度慢了。他们吸收的速度慢了。就好像吃饱了，对，他们就好像吃饱了一般。”

    纲手闻言露出笑容，肯定道：“和我想的没错。无论是写轮眼也好，还是你身体的细胞也好，为了对抗对方都拼命吸收你的查克拉，甚至在你提炼的查克拉的时候不惜把自然能量一起吸收进去。但是，他们不是无底洞。他们总有属于自己的上限，这近两年的时间除了前一段的大战，你都没有进行过战斗。那你每次提炼的查克拉都被他们吸收，那么他们自己的属性中也就带上了你的一部分。”

    太一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以我的查克拉为媒介，他们现在都带着我的查克拉的特性，那么也就是给了他们之间有了一个缓冲地带，就如同一个黑色的圆和一个白色的圆就这样是无法融合的，但他们的交界处却是灰色的。而我的身体现在也是如此，在这灰色地带中，写轮眼与千手之力其实已经开始在融合了。”

    “这些现在都只是猜想，没有经过验证。而且就算我们猜对了，照你刚才所说，只是速度变慢了，并没有不吸收，也就证明远远不够。要知道那可是开完五门的庞大查克拉居然都没有喂饱他们。具体的我还是要再次仔细检查你的身体。”纲手没有放松，反而提醒太一远远不到高兴的时候。

    太一笑道：“恩。不过起码是有了希望。”

    纲手就这样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太一的身体。

    一个小时后。纲手看着太一道：“情况与我们设想的基本一致。但是，唯有一点，进度有些快。按你的说法就是，现在基本都是灰色区域了。两股力量已经紧紧纠缠在一起了。”

    “这不是很好嘛？”太一有些不解。

    纲手却莫名的有些烦躁：“我不是说千手一族不能使用写轮眼的力量，我没那么迂腐，再说我既然已经知道这只眼睛对你的意义我也不会在说什么。”纲手担忧地看着太一的左眼，“我真正不安的是，以前我可以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如果我真的不能解决你的身体问题。我就可以强行把这只眼睛取出来。但现在，哪怕取出这只眼睛也没有办法解决你的身体问题。这只眼睛的力量就仿佛是你生来就有的一般。”

    太一看着纲手焦躁的模样突然笑了，他伸出手握住了纲手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相信你。不要担心这，担心那的。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我们不是刚刚才打过赌吗？要给我和自己信心啊。”

    纲手看着太一阳光的笑容，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然后发觉自己的手正被太一握在手中，俏脸微红，装作若无其事般从太一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真是。居然让你这个小子来安慰我。放心，有我在一定没问题。”

    “不过。”纲手上下扫视了一下太一，“你现在不能进行治疗，你必须把身体养好，还必须跟我学习医疗忍术，毕竟身体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这样在进行治疗我能更好帮助你。必须把一切意外风险降到最低。”

    “啊？”太一看着全身绑满的绷带有些头疼：“这要多久啊。”

    纲手掩唇轻笑，白了一眼太一道：“大半年吧。”

    太一惊呼：“这么久！”

    “哼，这还是我在你身边的原因。否则你就准备残疾吧。你知道这次的伤有多重？还有你以前居然有那么的暗伤，不要以为体质好就可以不在乎！你给我好好听话，我说什么就做什么，听到没有！”纲手食指顶着太一的脑门，恶狠狠道。

    太一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一个月后。已经能够走动的太一跟着纲手静音再次踏上了旅途。而太一也正式开始了对医疗忍术系统地学习。

    太一在不断地学习中不断发现以前自己忽略的地方，让他自嘲还是要有人指导必要，像自己以前那样的自学也就只能止个血。随着太一的不断学习，他也终于认识到纲手为何会被忍界公认为超一流的医疗忍者，就像她自己所说，就是凭借那一手过硬的医疗忍术。总之太一就如同回到了前世的大学般（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和鼬一起跳级，一年就毕业的太一，连忍者学校的老师都认不全。），如饥似渴地吸取着纲手传授的一切知识。

    而自觉可以压住太一势头的纲手也终于在专业领域拿出了过硬的实力，毫无保留地传授着自己学识。她没有死搬教条，而是通过大量的理论教导和一些精妙的手术实验和太一一起探讨，而往往太一的一些惊人之语也会给予她一些启发，让她得以改进自身。虽然她自己不会承认不说，还往往斥之谬论。

    不仅是太一佩服纲手的医疗忍术功底，就连纲手自己也常常在入夜后回想起白天的教导，也会暗暗咋舌。真不愧是老师说的木叶新生代最强的啊，这份领悟力就罢了，关键是他的想象力。真的是天才啊。不过，在天才也是我的弟弟。但是每次纲手这样美滋滋地想的时候，她就会看着睡在一旁的太一咬牙切齿，“混蛋，居然不想学习阴封印。”

    按太一的话说，男人头上来个紫色的菱形标记像什么啊，完全会破坏我的阳光形象。再说等我的身体恢复之后，我的身体顶的上三个阴封印。

    纲手每次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生出掐死太一的想法。不过太一还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作出了另一种让纲手不再纠结的回答：“阴封印是大奶奶留给你的，这证明这是千手一族女性的专属忍术啊。你再看我有大爷爷的木遁，这就证明千手一族分配很平衡啊。”

    出人意料的纲手接受了太一着破绽百出的歪理，因为她才不想承认她觉得再不找个理由自己就要被太一气死的事实。

    说完了太一纲手这对不安生的姐弟。该说静音了，静音只觉得天堂的日子突然驾到了。首先是纲手大人不在经常光顾赌场了。这是因为这一个月来基本没有大型的村镇，那也就意味着没有赌坊这个产物。但在静音看来，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每次纲手大人要去赌坊的时候，太一总会很神奇的拽住纲手大人。而少数几次两人一起去的，回来之后纲手大人总是不尽兴甚至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而太一的总是挂着坏坏的笑容，在静音看来如同一只偷到油的小老鼠。

    最后在静音的旁敲侧击下，太一告诉了她实情。很简单，比起纲手的逢赌必输，太一的运气真的爆炸。每次两人去赌坊，太一都不让纲手上赌桌，虽然最后赢钱了，可是纲手没有参与进去自然是不高兴的，几次下来她也不高兴去了。只是肚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就不知道了。

    然后就是她再也不用负责伙食的问题了。因为太一总是会做出特别美味的食物。而这也是静音唯一觉得不好意思的地方，但太一却很自然，他说，他做的食物能够得到认可他很高兴。而且，在家里他也是做饭给jiejie夕日红吃，只是纲手大人听到这些好像有些莫名的生气，静音没有感觉错的话纲手大人应该是有些吃醋了。

    不过静音也有困扰的地方，就是纲手和太一接触久了，两人熟悉之后，纲手也不像呵护小孩一样让着太一，而太一更是好像从未把纲手当做一个长辈一样。两个人一天里除了探讨学术问题之外，就是如同小孩一样吵吵闹闹，天天斗嘴。一开始静音还当和事老，不过几次下来她就不管了，因为反正两个人打不起来，静音这样想道。

    “不过这种感觉真好呢，纲手大人好像比在木叶的时候还要放松呢。谢谢你，太一君。”静音看着两人的背影默默道。

    太一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招了招手：“快点，静音姐，纲手姐这个家伙已经问道赌坊的味道了！”

    “混蛋！什么叫纲手这个家伙？”

    “我说了姐的。”

    “我没听到啊。要不你再喊一遍！”

    “我才不上当。先走了。”太一做了个鬼脸。

    纲手急道：“不要跑！”

    静音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也急忙追了过去：“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