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波兰分立

    亚利回归他的阿尼奇科夫宫心情是欢快的。在莫斯科的加冕典礼之后，他经过两周的旅行进入华沙，在华沙加冕为荣誉性的波兰国王。

    接下来，在俄属波兰和西里西亚的全民投票出炉，波兰宣布正式接受帝俄宪法，并履行分离程序，成为了一个正式的基本实体。除了共用《帝俄宪法》中的君主和人X权和政府组织形式之外，其他法律部分与帝俄全面分离。而在罗斯人占主导的东加利西亚，则并入帝俄。波兰与帝俄将在国防、外交和经济领域进行同等地位广泛合作——前提是帝俄军队不准进入波兰。

    与波兰人相似地，俄属芬兰也通过了帝俄宪法，但没有激进地建立完全独X立的芬兰人的国家——芬兰由一个大公国升格了一个自治王国，并与帝俄“密不可分”；帝俄宪法规定，芬兰议会的权力来源于圣彼得堡，而非向亚利山大一世的倾向——成为一个能够独立于帝俄的芬兰。这其中的原因是，帝俄需要芬兰作为波罗的海的桥头堡，而芬兰人也需要帝俄的工业品与市场以及最重要的，能够保持他们以芬兰人地位的帝俄。在整个十九世纪，芬兰人宁愿芬兰是一个帝俄的芬兰而不愿意变成瑞典的芬兰。

    亚利终于摆脱了几乎所有的内政事务：他不在直接控制财政并任命官僚；而帝国军队也由非武官出身的内阁和总参谋部组成的防务委员会接管；法官的任命则由司法委员会提名并交给亚利进行任命。接下来，作为帝俄的君主，他必须对国内政治保持一定的距离——最重要的是，他必须高于国内政治。从彼得大帝算起，亚利才正式地变成了一个国家的象征而不是现代社会前期的一国君主。虽然失去了大量的实质性权利，帝俄仿照后世不列颠立宪制能够让罗曼诺夫王朝能够在接下来的各种各样政治事件中得到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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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大使阿佛列－尚奇跟着亚利走完了莫斯科－华沙－圣彼得堡的所有旅程，他写给法国杜克来尔内阁的报告明确地表示出俄皇对波兰问题上的各个立场。同时，他把新选定、充满着柿油主义色彩的帝俄X国X歌以外交密信的形式寄到了法国外交部。接到大使和各种各样的其他形式来源的线报之后，第三共和国政府对帝俄与波兰分立表示欢迎，他们表达出希望能够与帝俄在其他领域进行合作的意愿，并决定保证

    而不列颠驻帝俄大使爱德华－桑顿并不认为帝俄这样的举动对不列颠有何好处——帝俄的各种实质权利依然掌握在被俄皇任命的“近臣”身上，俄皇仍然能够在帝俄的政X治生活中发挥其强大的控制力。至于波兰问题，更是让不列颠没有插足的机会，反倒是能够半强迫式地在对不列颠岌岌可危的巴尔干形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尤其是帝俄在波兰问题上的某种姿态的对比之下，保加利亚要求不列颠退出呼声越来越高。这位大使的报告并未影响或者改变·1不列颠“欢迎”帝俄履行《维也纳条约》态度——威尔士亲王爱德华以及亲王妃出席了在华沙的亚利的加冕典礼。

    在德意志帝国，南部主导的柿油派欢庆柿油主义在帝俄的种种胜利，他们希望能够效仿《帝俄宪法》限制皇帝的某些权利以实现帝国法治：至于在帝国东部的容克保守派，他们已经把帝俄当成背叛“贵族荣誉”的敌人——帝俄与德意志两者之间所共同追求的压制波兰民X运动的局面业已消失——关税和波罗的海和平问题将会在没有缓冲带的情形下愈演愈烈。这些问题不至于能够引发战争，也谈不上能够在谈判桌上能够妥善解决。

    帝俄的各项近代化准备已经齐全，框架和基础已经搭好：在欧洲，帝俄舍去了很多能够引发战争的冲突地带；在中亚，英俄协约设立的几个缓冲带能够避免英俄潜在的冲突——现在只需要帝俄的公民们进行完善，三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追赶，帝俄的生活水平才能够基本上与不列颠和德意志相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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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利加冕礼的新鲜劲还没过，但生活总不能凭借某种冲动或者新鲜劲才要继续下去。他依然掌握着帝俄的主要外交事务，接见外国大使和代表团。

    帝俄需要和平，但帝俄太大，肯定不能“找个大腿抱”，由于这个原因，帝俄与世界的几个列强关系都不可能太友善——友善一点的只有坚持门罗主义的美利坚——帝俄的地理位置使得她不能像不列颠或者美利坚那样进行外交的孤立主义。欧洲一旦生变，帝俄必须选边站，甚至在某些时候还要亲自下场站到某些势力的对立面。

    因而，所有的帝俄外交官员都必须主动参与某些会议，参与调停。即便受到了挫折，也必须要粉碎可能产生的各种风险：亚利十分惧怕的是英德联盟，这两个国家在巴尔干问题上分工协作一起压制帝俄力图使得帝俄退出巴尔干——但同时，他们也不敢过于压制帝俄——与俾斯麦竭尽全力地防止法俄联盟一样，亚利同样地千方百计地瓦解不列颠与德意志的接近。

    这次释放波兰试水，内政上当然是照顾波兰人的独X情绪，同时也为了斩掉在东加利西亚，立陶宛，乌克兰和白鹅西部的波兰贵族势力。在外交上，也未尝不是给俾斯麦的脖子上套，为帝俄在中欧的博弈中提供更大的余地。对德意志来说，此次波兰分立的唯一结果就是一个包围的法波同盟，这让俾斯麦寻求萌友的目的变得急迫起来——德意志选边站的时候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