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世易移人

    冯烨今天这么早起来，就是打算在吃过早饭之后，就去卞喜的伏虎寨转一转。虽然这顿早饭基本上也等于是没吃，不过总归是聊胜于无，就当去认了认路。

    说起伏虎寨，李东都邀请过他无数次了，拖了这么久，也总该是去走上一遭的了。说到底那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批手下，再不去看看的话，万一寒了人家的心，那可就不好了。当然，这样的说法，不过是笑谈罢了。

    其实，按照冯烨一贯以来‘唯阴谋论’的习惯来说。他不过去，人家指不定还过得有多自在呢！‘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有木有？人家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做老大不好？还非得要把你请过去？又不是闲的蛋疼，吃饱了撑的，上杆子找虐？所以，冯烨就觉得，那些人之所以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请自己过去‘视察指导工作’，其用意无非是做做姿态罢了。毕竟冯烨从来都没有表露过什么想法，这肯定也就会使得那些家伙疑神疑鬼，暗自揣摩上意，深怕哪里做得差了，惹得自己震怒。

    这么想想，冯烨就觉得好笑，他最初收下那帮小弟，本来就只是顺势而为罢了，他根本就是存着放羊的心态，打算顺其自然而已。所以，他自然也就不可能会有任何的交代，随他们自己去折腾好了，他可懒得去cao那份闲心。至于下边的人会不会无所适从，又会不会惶惶不可终日，心里没个底……那全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对他来说，这些根本就是小事而已，无论那处寨子发展得好还是不好，就算被人灭了，他也不会觉得有一点点的遗憾。

    当然，这些，只是冯烨当初的想法。

    随后，他又开启了‘主神游戏’，把孙兴那几个人给拉进了那个世界。这也使得冯烨原本的那些想法发生了一丝的变化。毕竟，孙兴和伏虎寨的这两帮人目前大致都在这片区域里活动……冯烨就觉得这很有趣，他甚至还有点小期待，等着看双方之间的碰触又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来呢！当然了，这两帮人现在的实力还不对等，相差太大，可这只是暂时的，以他前阵子对孙兴他们的了解和接触来看，这几个人完全是能够在这个世界有所作为的。在这种情况下，冯烨就意识到或许伏虎寨的这支人马还能发挥更大的用处，比如可以于暗中左右孙兴那个小团队的发展，为他们人为的制造难度，又或是提供一定的便利条件等等。正因为有了这样的考虑，冯烨才觉得自己现在可以抽个适当的时机前去看一看了……如果他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问题，他或许也可以不吝出手替他们解决一下。不过，这也得是看什么情况，如果对自己来说不太麻烦，同时自己心情又不错的话，那么倒是可以稍微地伸一把手。

    但即使这样，整个伏虎寨也都并不太被冯烨所看重，在他心里依然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直到昨晚他在脑子里思考出了那种种的计划之后，这一情况才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既然要同时攻略两个世界，那么有了伏虎寨的存在，不仅能使得汉末那个世界的起点高出了不少，同时还能反哺另一个世界。

    因此，冯烨就觉得自己在对待伏虎寨的问题上，是应该稍微认真一点了。

    由此可见，冯烨的态度也都是在随着时间而一点一点发生改变的。其实，这也是人之本性。对其他人的重视程度，往往都是取决于彼此相互之间的接触有多深。

    就拿孙兴他们那五个人来说，冯烨最初是觉得好玩，根本就是把他们弄过来当小白鼠的。然而，却因为他亲自参与其中，同他们几天的接触下来，多多少少地也有了一些好感。这样一来，冯烨也发现了假如再和他们呆在一起，没准时间久了之后，他会更加的感到不忍心，将来一旦他们遇到了危险，自己就会因为忍不住而出手救援；也说不定同样是因为不忍，在将来的某一天他还会选择把这一切都据实以告，或者在他们面前展露自己的能力和手段，最后甚至送他们回归……

    冯烨也知道这么下去很是危险，并且是不理性的行为。但是，没办法！这就是人性使然，他自己也没法改变，更是无力阻止，只要同他们继续接触、生活，发展下去，这样的事情就很可能真的会发生。所以，他提前选择了离开，其中多多少少也是有着这方面的考虑在内。

    ※※※

    虽然要从河边前往汉末的那个世界，不过是冯烨动动念头就能实现的事。然而，现在的情况可不是这么简单。毕竟这可是大白天呐，阳光正好对着这道河堤，冯烨可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玩消失的把戏。

    要知道，大白天的河堤之上虽然人少，可也并不是完全就没有人。尽管在铁道桥以西的这一段河堤来说，除了那所学校外并无其它的建筑物存在（铁道桥附近有几栋小楼，冯烨租住的是最西边，最靠近学校的一栋，这里，暂且忽略不计）。但别忘了，学校边上还有两栋教师的寝室楼呢。虽然现在还处于暑假的尾巴，但那楼里仍然是住了不少老师的。大部分能分到寝室楼的老师，可不会是像周莹这种刚毕业分配过来的小年轻。能有资格住在楼里的，全都是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已经是成家立业，拖家带口的老师们。所以，冯烨走在河堤上时，偶尔还是能远远的看见有那么一两位从那楼里出来，然后朝铁道桥的方向走去，想来，这些人也多半是去菜市的吧？

    于是，冯烨就只好继续朝前走着，他都打定主意了，实在不行，大不了走到头呗，反正这段路他都走过两次了，又不是没走过。

    这时候，冯烨忽然想起了，以前他之所以会决定不住宾馆而是出来租房子住，就是想着能有一个可供他穿越的安全场所。

    可是，怎么自己今天不在屋里玩穿越，反而会跑出来满大街的找地方呢？这有点没道理啊？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当时想也没想就往外边走的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冯烨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这些问题。

    最后，他终于是找出了一个理由：考虑到周莹看到自己上了楼，结果没见到下楼，然而人就消失不见了……担心这个情况被周莹发现之后，会感到怀疑？可是……周莹怀不怀疑关自己什么事呢？话说自己有必要在乎她的感受吗？何况，仅仅只是怀疑而已，以周莹那种大喇喇的性格，冯烨相信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把她给打发掉。不过，一次两次倒无所谓，万一每次都是这样，只怕就算是傻子也会发觉其中有问题吧？

    冯烨挠了挠脑袋，感到有些头痛，早知道如此，就不要和她交谈好了……但现在却是有点晚了，已经都这样了，人家晚上还要请他吃饭，倒是不好翻脸不认人，总不能今天之后，就态度大变，作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来吧？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算了，反正今天都15号了，估计要不了几天她们学校也要开学了，到时自己就不用再这样小心翼翼的了。哎，说到底，还是哥们做事太细致，太讲究了啊。

    这么一想，冯烨的心情就又大好了起来。

    ‘咦？这里……’

    就在快要到达那所学校的时候，冯烨突然停下了脚步。

    此刻，在他左手边的河堤上有一个缺口，这里居然有一段向下的台阶，想来是可以从这走下河堤，直接去到河床的吧？

    ‘为什么前两次过来，自己就没有发现呢？’

    冯烨歪着脑袋只用了一秒钟就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显然这也怪不得他，谁让他前两次打此路过的时候都是在晚上呢？如果不靠近河堤人行道旁的石栏杆走，在夜晚那昏黄的路灯下，还真是不容易发现这处阶梯。况且，第一次路过这里的时候，冯烨根本就是被对面的学校所吸引，他记得自己当时还特意到校门口去转悠了一圈……

    有了这台阶的存在，冯烨心中大喜，倒是不需要走完这段河堤再去找地方穿越了，甚至都不需要走到下方的河床上去。稍微往下走个几步，也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上面偶然出现的人给看了去。

    不过，冯烨的这种想法，才刚刚兴起，就已经宣告破灭了。无它，只因台阶下方的转角处居然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冯烨对此大感无语，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怎么会有一个监控探头存在？这是有人疯了吗？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好歹这里一河之隔的对面就是另外一个国度，有监控探头存在，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话说这是国境呢，这区区一个监控，貌似已经很给面子了好吧？君不见内地任意一条高速路上都不知道有多少的监控存在呢！只不过，国内的监控头似乎都很神奇，只要没事的时候全都会是好好的，一旦有事情发生，就会正巧坏掉。

    那么要不要让这个摄像头现在也‘正巧’坏掉呢？冯烨驻足思考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忍痛放弃了这个想法，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弄坏这个监控头，他前段时间在春城进大学时的那种手段足矣，稍微放出一个物体，遮挡一下，也就行了。可是，这里毕竟是边境，冯烨也担心万一被人发现问题，继而引来了神秘的有关部门，那就因小失大了。算了，先去下面看看吧，没准下面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呢！

    不过，冯烨又感到有些疑惑，似乎上面的河堤也应该安装上摄像头才更为合理啊！但以他完整的走过这段河堤两遍的发现来看，河堤的两头各有两个监控探头，这并不奇怪。可中间这么长的一大段河堤，除了学校门口装有一个摄像头外，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监控存在了。这一点，冯烨看得很清楚，毕竟前两次他都是开着那辆牧马人过来的。万一不小心被摄像头给拍了下来，被人看到那么大一辆汽车居然凭空消失了……这样的画面一旦被传开，冯烨恐怕就又只能是选择跑路了。只不过，那种可能性基本上都等同于零，毕竟他现在都非常小心，每次要用出那些不符合常规和逻辑的超自然手段时，他必然都会提前检查一下周围的空间。说起来，冯烨这种好习惯的养成，还真得感谢张超和李兵，如果不是他们俩一次次，孜孜不倦，永不放弃地给他身边安放窃听器和远距离监视，那没准冯烨早就暴露了也说不一定。

    可见，世间万事万物都是有着其因果联系的，世事之奇妙由此也可见一斑。

    冯烨这时忽然又想到：那么，是不是自己该找个时机故意去惹出一些更加厉害的部门呢？这样一来，在同他们周旋的过程中，自己各方面没准又会得到锻炼和提高？

    当然，冯烨的这个念头，也只是当做笑话想想而已，他可不会主动去作死。现在有能力傍身，自然是不怕的，但万一有一天失去了能力呢？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冯烨才会在昨晚制定下那样的目标和计划。

    ※※※

    ‘低调才是王道啊！’

    谁知道那些国家机器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底牌呢？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人像自己这样也因为奇遇而身怀异能呢？冯烨可不会犯那些低级错误，他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到了无敌的程度。老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冯烨对此深以为然。他所想的永远都只是安安稳稳的去过自己的小日子，美滋滋的享乐一辈子……如无必要，他才不会去主动招惹任何人呢！他的这份心态，在昨晚的那一系列计划中，就表露无遗。

    尽管这样的想法很可能只是他自己想多了，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毕竟这是现实，不是小说中那种‘修真多如狗，异能满地走’的世界，很可能整个世界也只有他一个人身怀这种逆天的能力，否则这个世界岂不是早已天下大乱？老话说‘侠以武犯禁’，只是身怀些许武艺的人都胆敢犯禁，因此，若是世界上真有人拥有了强大异能的话，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弄出一些大事件来呢？若是真有了大事件，以如今这么发达的资讯来说，必然已是举世皆知。毕竟放在整个世界的话，那就不是哪一个国家想要封锁新闻消息就能全部封锁得了的。所以说，既然这个世界直到如今还是平静而正常的，那么，也许就能从这一点反证并得出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其它异能的结论。

    可就算是这样，冯烨也觉得做人还是要低调一点，不能太过猖狂。

    但是，一旦有任何人阻挡了冯烨的路，影响到了他的计划，或者是对他的人身安全产生了威胁，他一定就会先发制人，抢先一步把一切都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他绝对不会去犯小说电视电影中主角们的那些低级错误，总是会要等到别人发动之后，自己才去被动的迎战。冯烨不会！他是不动则已，一旦发作，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自由心证，只要他认为有可能会对自己有影响的，宁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

    当然，这只是假设的，是极端情况之下的一种可能性而已。毕竟，现如今能对冯烨产生威胁的存在，他还想不到。现实中他见到的一切，都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所以，对于这样的存在，他通常都是懒得理会。对冯烨来说，只存在两种人：一是对自己有威胁的，那要雷厉风行地立刻将之从世间抹杀。另外一种就是毫无威胁的，这样的人，即使是言语又或是其他方面对他有所冒犯，那也没什么关系，至于怎么处理，那就纯看冯烨当时的心情了。若是心情好的话，他甚至退上一步都没有关系。就如同这个世界上很多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他们面对普通人时的退让，也只会被大家认作是一种品德高尚的体现，没有人会觉得他们那么做是懦夫的行为。所以，冯烨前几天遇见向东兄弟几个人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放过了，虽然那个场合和环境更加适合杀人灭口，但他就是偏偏不想那么去做；可万一有人惹到他的时候，正好他心情不好，那就只能说声抱歉了，对方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如同昨天老鬼那三个人的下场一样。

    由此可见，冯烨根本就是随心所欲的一个人。他做事只看心情，不问对错。惹到他的人，只要被他判定为没有威胁，说不定就会被他挥挥手轻轻放过。然而，有些人或许同样不存在威胁，更没有惹到他，没准冯烨也会直接出手灭掉，甚至，或许根本都没有什么理由。冯烨的这种做法，估计很多人都难以理解，觉得这么做完全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疯子！然而，这么想的人，有没有曾经毫无理由的路过时，就朝旁边踏上一脚，踩死路边几只完全没有招惹过他的小蚂蚁呢？有没有对一只从来没有叮咬过他的蚊子，只因为对方从面前飞过，就一巴掌拍死的呢？

    其实，冯烨就是这样的心态，在获得了力量之后，虽然他内心深处，仍然在不断地提醒着他低调。然而，他的心态却还是在一步一步地发生着改变……

    有些事情总是不由人的意志而转移的！当你只需要动动念头，就能掌控眼前所有人的生死命运时，无论你是谁，无论你以前是什么人，你的心态一定都再也无法回到曾经作为普通人的状态了。

    不过好在冯烨倒也没有因为自身的力量而变得失控，他只是有着自己的准则，不受一切规则的约束而已。

    当然，遇见了他这样的老板，那些做小弟的就有得头痛了。冯烨对此却是无所谓的，总归是要你们来适应我，而不是反过来让我去适应你们。以前在看那些网络小说时，冯烨每每看到主角对手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时，他都不由得嗤之以鼻……要知道那是手下，是小弟耶！搞得跟找了一群爹妈一样，就只差没有供着了！至于嘛！适当的保持距离，让手下永远搞不清你的真实想法，不要让任何人看透你，甚至还要让他们感到一点点的惧怕……冯烨觉得这才是驭下之道。

    这样一来，哪怕一年364天都对手下人严厉，可只需要最后一天给他们一点点甜头，就会使得他们感恩戴德，毕竟那么长的时间里，他们也都已经习惯了在那种高压之下的生活。

    可反过来，那些采取怀柔手段，走亲善路线的老板们，当他们的手下习惯了那种优越的生活状态时，一旦有那么一次两次老板做得不够好的时候，这些人必然会蹬鼻子上脸，群起而发作。

    事情就是这么可笑，然而这又是真实的人性使然。

    所以，冯烨把自己的手下和其他人，那是区分得非常清楚，他很讲求一个上下尊卑。没办法，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有很多做老板的可以容许自己的手下没大没小，可以和自己的下属发生超友谊的男女关系，甚至把三姑六婆等亲戚都拉进自己的公司……对这些脑残行为，冯烨都是不屑为之的，他有着自己的认知和做法。

    ※※※

    既然阶梯这里有着监控探头，没奈何，冯烨只得迈步继续朝下走去。

    虽然现在是夏季，按理说河水必然上涨，河床应该会被完全淹没才对。可要知道的是，云省这边同内地很多地方都有所不同，这里的夏季很少下雨，尤其是最近几年，那是连年干旱。河边这里虽然倒还不至于要闹干旱，不过眼前的这条蓝溪河却也没有达到河水暴涨的程度。至少，河床还是有老大一片都露在外面。如果河水真要涨到这处阶梯了，那冯烨现如今所租住的那栋小楼就等同于立在河面之上了，没准从周莹厨房的窗户中就能伸出钓竿去钓钓鱼了呢！

    好吧，又扯远了，回到眼前。

    好在河床上的泥土还算干燥，冯烨也就无须担心把他今天的新鞋子给弄脏了。

    这里杂草丛生，不过最高的也仅仅只有半米左右，因此，冯烨如果是从这里直接穿越离开，起码河对岸的越南人真要看过来，倒也是可以看见他的。但冯烨却不是很担心这个，除非有人无聊到拿望远镜来看自己，否则这么远的距离之下，所看到的也只会是一个小黑点而已，就算下一刻黑点不见了，定然也只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难道他还会到处嚷嚷不成？

    然而，有了刚才发现的监控头在前，冯烨现在也就不会贸贸然的行事了。于是，他就先通过空间对附近检查了起来……

    很快，冯烨就发现了蹊跷。

    果不其然，这河堤之下，几乎每隔五十米左右就有着一个监控头，被半圆形的透明有机玻璃外罩覆盖着，藏身于河堤之下特意留出来的一个个凹坑中。

    有了这样的发现，冯烨反而心中释然了。毕竟是边境，这样才够正常嘛！有了下面这一溜的监控头对着河面，自然在河堤之上就不用更多的布置了。

    只不过，这虽然是给冯烨造成了一点点的麻烦，不过却也不是多大的问题。他顺着河堤之下的墙根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两处监控中间的位置。通过空间的感知，很明显，这些监控探头对准的都是前方的河面。冯烨根据那些探头的角度，大致上可以估算出，在距离河堤十多米之外的位置上，整个河道就会没有盲点的全部处于监控之下。可这样一来，冯烨现如今所处的位置，那就妥妥的是安全区了。

    冯烨背靠河堤的石墙，面朝蓝溪河站定，最后再次感应了一番周围，见一切依然风平浪静……于是，他微微一笑，旋即，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注：本章标题‘世易移人’取自于两个成语‘时移世易’和‘习俗移人’。在这里指的是：随着世事的变化，人的习性、本性、心态等各方面也在慢慢发生着改变。）